第50章 宇智波終是滅族,佐助開眼
晴尺這邊雨過天晴,佐助卻邁入了血色煉獄,風水輪流轉大致如此。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宇智波駐地卻反常的安靜。
沒有鍋碗瓢盆碰撞發出的聲音。
沒有別人家的爸爸打罵兒子沒出息。
沒有別人家的媽媽回懟別人家的爸爸沒出息。
一切佐助熟悉的聲音都沒聽到。
「小兔子,今天好安靜啊,你說會不會鬧鬼了?」佐助有點怕怕,自從晴尺給他講了貞子等鬼故事後,他就開始無中生鬼與怕鬼。
「不會的,不會的。」佐助甩甩腦袋,自我安慰,繼續走著。
很快他就看到一個身形躺在地上,瞧那衣著,「不好,是阿婆!」
佐助撒開腳丫跑上前,以為這個經常給他糖吃的阿婆生病暈倒了,結果扶正過來,看到的是一張死亡多時的老臉,正瞪大著雙目,嚇死個人。
「啊!」佐助大叫,縮回手來,又看自己的手掌沾滿血,又是一聲慘叫。
跌坐在地的他,這才抬眼看去,發現了前面的一地屍體與乾涸變黑的血跡,險些尿了。
支撐他的,卻是晴尺講過的鬼故事,壯了壯膽,他大喊著,「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只是當他爬起來,走著走著,看清楚了,這些他熟悉的人,每天路過都會打招呼的,現在都成了冰冷的物件擺在地上。
忽然他心中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扔了懷中的兔子,開始疾跑起來。
「父親,母親,哥哥,你們不要出事啊!」佐助不斷重複喊著,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再看晴尺這邊,三百暗部已經趕到,完美避開一切激烈的戰鬥,將富岳他們團團圍住。
富岳帶著鼬與晴尺退進庭院,僅剩的族人守在院中各處。
暗部們沒有動,他們可是清楚記得富岳與鼬的須佐能乎有多恐怖,決定圍而不攻,等待三代前來。
富岳房間外,晴尺沒有進去,知道這是父子倆的對話,不想摻和。
「鼬,宇智波這坎是邁不過去了,」富岳跪坐在榻榻米上,一雙眼睛白得可怕,「拿我們的命去換吧,保住你跟佐助。」
「父親!」鼬有些淚動。
忽的,房間的一塊榻榻米被拉開,從下面出來一個人,正是鼬的母親宇智波美琴。
「鼬,你父親說的沒錯,要保護好佐助!」美琴落落大方的走向富岳,輕輕抱著他。
富岳輕輕拍拍美琴的肩,「你還在啊,說明佐助沒回來,等下跟鼬一起走吧。」
美琴沒有回他,只是溫柔的幫他打理頭髮。
夫妻多年,富岳便明白了她不打算走,只好重新與鼬交代,「你親手殺了我,完成三代的任務。」
「父親!」鼬的目光里充滿掙扎。
「木葉現如今容不下宇智波,敗者為寇,我死得其所,但宇智波的血脈不能斷絕!」富岳說著掏出手裡劍,扔給鼬。
「可惡!」鼬沒有去接手裡劍,任由它倒插在榻榻米上,臉上已經掛了兩條淚之瀑布。
屋外的晴尺聽到鼬的吼聲,只能無力的坐著,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即使過程改變,結果依舊不可改啊。
忽的,一道身影從他身邊竄過去。
這人藍衣黑髮,右手掌上還沾著血,正是趕來的佐助,他就這麼推門而入。
晴尺想攔,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到佐助呆立在門口。
對於一路跑來的佐助,暗部沒有阻攔,他們都記得這個小傢伙,三代目下的死命令,絕對不能動,所以就放他進去了。
至於守在庭院里的族人,自然也不會去攔著佐助。
這才導致佐助長驅直入,親眼見到了如此殘忍的一幕。
映入佐助眼帘的,是富岳浴血倒在鼬的身側,而鼬握著手裡劍,從美琴的身上拔出。
多麼簡單與絕望的一幕,佐助幾乎瘋了,怒吼著沖了進去,「我殺了你!」
佐助的悲慟之聲,打斷了鼬的內疚,讓他轉過臉來。
晴尺看的真切,那是多掙扎的目光啊,顫抖著近乎崩潰。
「月讀!」
晴尺看到鼬的萬花筒轉動時,已經來不及去救佐助,便聽到鼬的聲音。
「唉。」再看鼬那堅定的面容,晴尺知道了鼬的決定,終於也是兄弟決裂嗎。
佐助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倒退著,終於抵著牆壁,才有勇氣喊出這麼一句來「啊!啊!你不要過來!」。
鼬沒有停手,繼續催動著月讀。
「不要啊,父親!母親!」
佐助聲淚並下,但是不爭氣的躲在牆邊,不敢站出來,將富岳與美琴被害過程親眼看了一遍。
「我親愛的弟弟,怨恨吧!」鼬雙目睜大,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晴尺有些不忍,看著佐助一次次喊著父親與母親,哭得不成人形,但他清楚這是鼬在幫佐助。
鼬要離開了,必須幫佐助開眼,寫輪眼越早開啟,實力的提升越大,潛力也越大,他不惜毀掉弟弟對自己的感情,也要這麼做。
「鼬!我殺了你!」
終於,佐助的恐懼與憤怒積累到極致,眼中雙瞳轉動,腥紅取代了黑色,一尾勾玉掛在其中,寫輪眼開眼!
可惜他最後爆發,也沒能對鼬動手,卻是力竭昏倒。
「唉,你這下滿意了,佐助估計恨死你了。」晴尺過來,將佐助扶好,正面躺在榻榻米上。
「以後麻煩你了,」鼬沒有解釋,走過來揉亂佐助的頭髮,又幫他整理好,「讓他恨我,這樣他才能活下去。」
「我懂的,你也要好好保重,」晴尺再次嘆氣,割下一小段佐助的頭髮,包好遞給他,「只有你好好活著,佐助才安全。」
鼬接過他遞來的小布包,很珍重的放進懷中,「其實你很聰明,什麼都知道。」
「嗨,腦子不好,能活到現在嘛,」晴尺聳聳肩,攤開雙手表示無奈,「對了,走之前記得去揍團藏一頓,讓他知道你的厲害,這樣他就不敢對佐助暗中動什麼鬼主意。」
「恩。」鼬點頭應下,又深深看著佐助好一會,這才起身,「我去了。」
晴尺沒有回他,只是躺在佐助身邊,一點都不在意這是案發現場,實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這一夜,宇智波滅族,鼬手上沾的血最多,如今庭院中的殘黨也沒逃過命運,不斷慘叫著,成為鼬的投名狀。
三百暗部看得都害怕,慶幸自己不是鼬的敵人。
晴尺透過窗戶朝外看去,恰好就望見一抹濺血飛過,彷彿潑紅了月亮,「呵呵,這是不是就叫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