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蕭姓老板
根本就沒有王金鵬這個人,有的隻是眼前這個陰冷的男人,而他叫做金鵬王,是黃河十三幫的總舵主。精通至少九個門派的武功,而他未成名以前曾在黑幫邪教裏摸爬滾打,陰謀詭計更是層出不窮。這樣一個可怕的人,而她真的就因為玄煙的幾句話就來刺殺他。就算今天自己命喪於此,亦是自尋死路。
金鵬王盯著眼前的女子看了許久,並沒有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他一貫喜歡欣賞的恐懼,不覺有些失望,將麵具重新戴在她的臉上,道:“聞言暗月閣的殺手中有位後起之秀,臉戴麵具,紫衣若仙。今日一見,果真符合這傳聞中的後半句。但若論後起之秀,隻怕有些牽強,總歸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他歎息一聲,聽在葉淩萱的耳裏如刀割般難受。
難怪薛夜痕會一直瞧不起她,原來就算是在他人的眼裏,她也隻是空有一副皮囊。如果自己真的這麽不堪,還有什麽資格去談論報仇?隻怕是連仇人的麵都沒見到,自己就先命喪黃泉了。
“總舵主,這丫頭該怎麽處置?模樣還算標誌。”杜鬆搓著手,恨不得連口水都流下來。
金鵬王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隻是揮揮手道:“隨你。隻是不要把她給我弄死了,我還要留著她和薛東樓好好談一談。”
“多謝總舵主!”杜鬆的五官高興的都快擠到一起了。
還好蘇連凹並沒有隨便打人的習慣,要不他早一拳打歪了杜鬆的鼻子。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跟著金鵬王出了刑房。
疲乏一陣陣襲來,葉淩萱感到從未有過的勞累,無力得仿佛連骨頭都酥了。她的眼皮慢慢合上,混沌中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那座屹立在龍首山上的神兵山莊,她的爹娘,正站在門口笑吟吟地等待著她回去。她喃喃道:“爹,娘,萱兒好累啊,萱兒要回家……不要殺人了,萱兒要回家……”
朦朧中感覺手腳的束縛被人鬆開,身體被人抱起。冰冷的身體感覺到了溫度,便無意識地向那熱源靠近。
望著懷中昏睡的人兒,杜鬆的笑臉更加猙獰。
回到自己的臥室,將葉淩萱放到床上,杜鬆便急不可耐地撲了上去,親吻她的臉頰,脖頸。白皙晶瑩的皮膚讓他欲罷不能,呼吸都已急促。
葉淩萱恍惚間覺得有什麽重物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還未睜眼,便被鋪天蓋地的吻驚醒,睜開眼邊看到杜鬆 欲火中燒的眼睛。
“啊!”葉淩萱嚇的尖叫,用力想推開他,隻可惜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的眼中露出洶湧殺機,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哎呀!他 媽的,快鬆開!”杜鬆大喊,用手將她狠狠地推到了地上。右手摸上疼痛的耳朵,已是鮮血一片。他惱羞成怒道:“死丫頭,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本幫主今天就不姓杜!”
葉淩萱扶著柱子站起來,剛往門口跑了幾步,便被他抓住,扔回了床上。她坐起來,聲音因憤怒而發顫:“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立刻自盡,讓金鵬王怪罪於你!”
杜鬆不為所動,依舊獰笑:“到了我這裏,我便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淩萱以指為劍,猛地刺向胸前。
葉山河曾告訴過她,每個人的心口處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死穴,隻要找到它,三分真氣便足以震斷心脈。他一定不會想到,本是為了讓女兒多一條逃生之道的話語如今卻成為她自殺的依據。
杜鬆自然不會在意她這樣的舉動,喝了他的迷藥,能使出三分力氣已算不錯了。而這三分力氣,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她還有何種方法可以自殺?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一陣巨風吹開,一條黑影風馳電掣地閃了進來,抓住了葉淩萱的手臂。她忽然吐出一口血來,而後不省人事。
這一指雖被人阻擋沒有要了她的命,但已對心脈造成損傷。
杜鬆戰戰兢兢地看著閃進來的人影,跪下道:“總……總舵主,我……”
金鵬王抱起昏迷的葉淩萱,眼神如冰:“你可知你犯了什麽錯?”
杜鬆連連磕頭:“屬下知錯,還望總舵主手下留情,饒屬下一命。”
金鵬王看也不看他,冷冷道:“從今日起,奪去幫主之位,負責喂養你幫中的馬匹,你可聽清楚了?”
“清楚了……”杜鬆摸了把額上的冷汗,眼中滿是怨色。看著人影漸漸遠去,他不禁罵道:“奶奶的,不就是玩個女人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燈火闌珊處,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正甩著手裏的一塊玉佩,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見金鵬王抱著一名女子匆匆而來,眼中有了些許心疼。
金鵬王將女子交給一名下屬,道:“帶她到密牢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見她。”說完才對著中年男子抱拳道:“讓蕭老板就久等了。要不是有蕭老板提醒,恐怕杜老二那小子又壞了我的大事。”
蕭老板微微作揖,笑道:“總舵主客氣了。在下深夜打擾已是不敬,沒有惹總舵主生氣更是萬幸,能幫到總舵主就是在下的榮幸。在下隻是進門時聽見杜幫主房中隱隱有聲,怕有賊人進來圖謀不軌,才急急地找來了總舵主。叨擾了總舵主的清夢,真是慚愧。”
金鵬王道:“蕭老板哪裏的話。我正盼著蕭老板趕緊來,讓我瞧瞧你這次又帶給了我什麽寶貝呢。”
蕭老板嘿嘿一笑,道:“這次的寶貝可不一般呢!”
金鵬王也笑道:“不忙不忙,咱們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