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醫院(求推薦求收藏)
陸軍醫院。
搶救室裡面。
今晚的主刀醫生是蘇雅文。
蘇雅文不僅僅是陸軍醫院一枝花,手術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從滬上學校畢業以後,又赴美留學三年,在外科手術領域有獨到的見解。
李唐被送來的第一時間,蘇雅文就認了出來。
儘管知道這是一個特務處的情報官員,但作為醫生的職業道德,還是第一時間選擇了緊急救治。
李唐肩膀被子彈擊傷,還好是貫穿傷,肚子上一槍才是最嚴重的。
雖然遠離心臟,但是子彈擊破腸道,留在了體內,還是造成了大出血,如果沒人發現,或者送晚了,也會流血而亡。
作為值班護士唐小糖,暗中欣喜,這個讓自己做惡夢的魔鬼終於受到了懲罰,唯一的遺憾就是李唐還活的好好的。
想到這裡,唐小糖暗中握拳,哼,總有一天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就在王宏江三人感覺命運多舛,霉運纏身的時候。
特務處的人終於來了。
今天夜裡值班的是秘書主任齊伍。
齊伍是一個非常善於偽裝的人,雖然背後被人稱為「笑面虎」,齊伍能有如今的位置,可不僅僅是簡單的「忍,等,狠」三字秘訣。
他自己把這一切歸結為,笑、勤、忍、狠。
「笑」,說的是笑臉對上對下。不僅僅是對上級笑臉相迎,對待下級也是笑臉相待,這為其籠絡人心起到了關鍵作用。
戴春風的臭脾氣是出名的,常常因為小事動輒打罵懲罰。
而齊伍總是引咎自責,把責任或錯誤攬在自己身上,從中穿針引線,讓被責罵懲罰的人對其感恩戴德。
勤,指的是其政務的能力。
齊伍在特務處只有一間五平米大小的辦公室,可是其人除了陪伴戴春風,每天基本上都是坐在那裡。
批閱處理上傳下達的文件,常常通宵不眠,而且每個科員都可隨時找他解決問題,他總是認真地處理,這樣找他的人也越來越多,手下籠絡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正豪無野心的成長著,生根發芽。
齊伍背著雙手,一眼就注視到這幾個惶恐不安的警察。
開始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宏江三人來來回回的敘述了三遍,齊伍的表情都未曾變過。
這讓三人更加忐忑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救護室的大門終於打開,齊伍詢問醫生幾句,就留下幾個護衛離去。
路過王宏江三人的時候,微微停留,看著忐忑不安的三人,指了指成天樂。
看著兩個中山服男子靠近,成天樂瞪著死魚眼,垂頭喪氣的被拖走。
張甲剛暗自慶幸竊喜,隨後也被拖走,緊張的哆嗦著雙腿,嘴裡嘟囔:「不管我事,不管我事,我沒有摸他。」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兩人被帶走,只留下面色黯然的王宏江。
樓下警車裡面車夫的屍體被拉出來,一名隊員仔細打量,驚呼道:「程度?」
一旁的齊伍這才皺眉問道:「你認識他?」
另外一名隊員上前看了一眼,哨聲說到:「主任,是行動科的人。」
齊伍眉頭緊鎖,行動科的人半夜不睡覺,扮成車夫襲擊一名剛剛崛起的情報科官員,這……
按照齊伍的行事原則,認真不得,生氣不得,馬虎不得,想了想,冷哼一聲:「先帶回去再說,那兩個巡夜警察鬼鬼祟祟,說話語無倫次,牛頭不對馬嘴,也好好審一下。」
「是,齊主任。」
…………
齊伍走了。
剩下的幾人看著程度的屍體議論紛紛。
「你說這傢伙大半夜的不睡覺,扮作車夫,還暗殺李組長,腦子想什麼呢?」
「嘿,我覺得說不定是私人恩怨。。。」
「你可拉倒吧,私人恩怨?我可是聽說我們處里有鼴鼠,你說會不會是。。。」
幾人面面相覷,這程度要是鼴鼠,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晚上偷偷打黑槍。。。。。
成天樂和張甲現在可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兩人戴著手銬,蜷縮在車上,看著一旁面無表情,閉目養神的特務。
張甲看著車窗外晦暗不明閃爍的燈光,談起,想不通也想不到,從來都是自己銬別人,今天終於輪到自己了,難道這就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嗎?
看著一旁臉色煞白,抖著肩膀的成天樂,張甲突然沒有那麼緊張了。
兩人本來就靠的近,張甲耳語:「東西呢?」
「啥。。。啥東西?」成天樂打著牙顫。
張甲心想,你小子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還裝?你怕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吧,一會不要尿褲子就好。
過了半天,成天樂才警覺過來,哭喪著臉答道:「在,在身上呢,怎麼辦?」
怎麼辦?你小子現在問我怎麼辦?涼拌唄!
張甲雖然心裡鄙視,嘴裡還是關切的問:「剛才為什麼不交上去?你小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師。。。師父,我不是怕嗎?要不我給你?」
師父?狗賊,現在知道我是你師父了?
背後叫我老張,背後編排我壞話的時候怎麼忘了?
找小紅的時候怎麼忘了?
白眼狼一個。
張甲越想越生氣,狠狠踩了一腳,成天樂滋著嘴倒吸涼氣。
一旁的特務冷眼看著兩人的小動作,也不搭理,心說一會有你兩人好看的。
這麼冷漠的眼神落在張甲眼中,心說糟糕,看來這回不死也要脫身皮了。
汽車跟著前面的車輛燈光,左轉右拐,緩緩駛入一處大門。
只見裡面燈火通明,到處都是持槍的士兵。
張甲本以為是看守所,怎麼看都像是軍營。
旁邊的特務自然懶得解釋,呵斥兩人下車,然後被拖拽著拉入了一處審訊室。
兩人在推搡下,走在晦明的長廊里,聽著犯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剛才平緩下來的心瞬間又狂跳起來。
成天樂已經腿軟倒在地上,被人拖著拉進去。
張甲也好不到哪裡去,哆嗦著雙腿,顫顫崴崴的挪動腳步,被人在後面推了一把,倒在地上。
卻不想戴著手銬,來不及扶地,頭先落在地上,砰一聲,一顆帶血的門牙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