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劍傳人的超常感應
,從艾爾登法環開始
半神的戰鬥力太超模了,趙肆當初在風車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決的神皮使徒,在瑪蓮妮亞這裡連個【水鳥亂舞】都扛不住,直接被切成了碎塊。
瑪蓮妮亞解下身上的斗篷,將狩獵神祇大劍包裹住,然後背在身後。現在,該是出去的時候了。
進來好進,一路跳就好了。出怎麼出?瑪蓮妮亞撫摸著頂天立地的石柱,心中有了想法——蹬牆跳。
向面向一面牆,然後助跑、起跳,手腳並用攀附在牆面上,然後蹬著牆面向反方向起跳,再落到石柱表面,如此反覆。強悍的身體素質使她能無視石柱與塔之間的客觀距離,而且速度相當快。不過是幾次蹬牆跳而已,便爬了神授塔一半的高度。
臨近塔頂的時候,瑪蓮妮亞直接貼牆奔跑,簡直是無視了重力,順著神授塔牆面一路跑完了剩下的路程,直接躍到走廊上。
這個時候,瑪蓮妮亞在心中輕聲念叨:師弟啊師弟,不知道你會不會過來幫我拿東西。
狩獵神祇大劍太大了,她要是這麼背著走,太過於搶眼。要是被拉塔恩的眼線發現,那就糟了。要不是現在拉塔恩把重心全放在戰鬥祭典上,瑪蓮妮亞哪敢這麼大搖大擺的闖進神授塔啊。
這次她沒有費力去最頂層,而是走到了開放走廊,沿著牆沿和雕花回到了神授塔的外牆。左手抓著牆沿,腳踩著牆面,整個人斜著跟個三角形似的,然後再次繞著神授塔奔跑起來。
遠在競技場的趙肆,正在觀看亞歷山大和維克戰鬥的尾聲,亞歷山大已經輸了,只是在無力的反抗而已。
維克用長矛指著亞歷山大,說道:「認輸吧,不丟壺。我知道我應該打暈你,這樣會讓你顯得有尊嚴。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打暈一個戰士壺。」
亞歷山大的壺身子上有了傷痕,壺底口和壺底邊緣,已經有了破損。再打下去,這個壺非得被打破不可。亞歷山大自己也清楚,但是身為一個戰士,認輸投降真的很沒面子。
「別想著拼到自己粉碎就是光榮。」維克沖著亞歷山大擺手,「暫時的撤退,等到變強大的時候,重新再來打過就好了。莫名其妙的送了自己的命,是沒有意義的。你總不能是已經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跟老翁一樣一心求死吧。」
同樣是出色的戰士,維克很能理解老翁當時的心態。老翁本來就是向死而戰,這些一根筋的武士,講究個「勝者生,輸者死」,「苟且偷生」四個字不在老翁的字典里。當然,他這樣的倔驢,就算是放在蘆葦之地,那都是少之又少的。
「戰士壺也有同族對吧?想想你的族人。你這麼強力的戰士壺,總得肩負起引導其他戰士壺的重擔吧。」維克循循善誘,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珍惜亞歷山大,不想亞歷山大死在一場決鬥里。
亞歷山大愣了一下,想起壺村,想起那些小壺,他猶豫了。倒不是對家鄉的留戀,而是他還沒抓到專門盜獵壺的那盜獵者呢。要是就這麼被人打碎了,確實顯得很不負責任。
維克看得出來亞歷山大在猶豫,便決定再添一把火:「觀眾席上那個一臉蠢樣的傢伙,你好像也認識他吧。昨天混戰的時候,我看出來了。那個傢伙被稱為膽小鬼一點不為過,我是不會願意跟他一起上戰場的。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變得越來越強了。活著,才能變強,才能做想做的事。」
亞歷山大扭動壺身子,轉向趙肆那個位置,晃動一下之後,說道:「好吧,你說得對。我認輸了。」
他雙臂垂下顯得很失落,可很快又說道:「我會變得更強,然後再來挑戰你的。」
維克張開雙臂:「隨時恭候。」
經歷過第一場的血腥暴力之後,第二場的平和,顯然讓觀眾有些不適應。他們還是挺像見識一下,戰士壺被打破之後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在見識到維克居然勸說亞歷山大投降認輸之後,都顯得很失落,忍不住發出噓聲,像是嘲諷趙肆那樣,嘲諷維克。
可維克不是趙肆,他左手凝聚出【蘭斯桑克斯的刀】然後向著觀眾席揮舞,噼里啪啦的紅色古龍雷在圍牆上到處亂竄,嚇得前排的觀眾抱頭鼠竄屁滾尿流,有那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直接就嚇尿了,呼天搶地哭的跟淚人一樣。
「嘰嘰歪歪,我又不是為了滿足你們才來的。」維克扛著長矛,毫不在乎什麼規矩不規矩,危險不危險的,以獲勝者的高傲姿態退場。
傑廉都沒敲鑼呢,就看到維克和亞歷山大都走了。看來這人要是太有個性,確實不好管理。拉塔恩看了看觀眾席,發現沒人受傷,才沖著維克的背影撇了撇嘴,他起了愛才之心。
越是有個性有能力的人,越能激起拉塔恩的征服慾望。也就是說:他想收服維克。
「要是他能為我所用……」拉塔恩摸著寬厚的下巴若有所思。他真的在思考這件事,在琢磨著怎麼從蘭斯桑克斯那邊,將維克給搶過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要不打蘭斯桑克斯一頓?那恐怕會引發第二次與龍族的戰爭啊。
想到此處,拉塔恩反而覺得這事有一定的可行性。因為若是真引發了二次黃金王朝與龍族的戰爭,那麼拉塔恩就能率軍出擊,迎戰龍族,再創下軍事輝煌。
葛德文不是與龍族化敵為友嗎?這算什麼,他拉塔恩直接把龍族滅族,豈不是比葛德文還要厲害了。想想都覺得心潮澎湃特別激動,日子都變得有盼頭了。
在第四場戰鬥快要開始之前,趙肆感覺渾身發毛,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跟百爪撓心似的心裡痒痒得慌。這種坐立不安的感覺,難以言表,以前從未發生過。腦子裡大概篩選一下各種存在的可能性,再結合之前瑪蓮妮亞讓海蓮娜轉達的信息,趙肆認為是他的好師姐在呼喚他。
這種感覺,可能類似於是雙胞胎之前的心電感應,假如說雙胞胎真的有這種特異功能的話。可他跟瑪蓮妮亞又不是雙胞胎,怎麼來的心電感應?趙肆疑惑的摸著臉頰,感覺這事不太對勁。
仔細想想,他與瑪蓮妮亞之間唯一的聯繫或許就是流水劍了。難道連流水劍的人之間,會生出特殊的感應嗎?趙肆倒是知道,他和瑪蓮妮亞的感應都特別敏銳,就是沒想到還能跨空間遙感。
雖然過於的玄學,但是趙肆還是覺得去神授塔那邊看看,不然總覺得內心不安。
趙肆長出口氣,對海蓮娜說道:「我有種特殊的感覺,或許是師姐在呼喚我,我去看看。」
海蓮娜點頭。趙肆又對托普斯說道:「幫我照顧一下海蓮娜。」
「好的,你去吧。」托普斯不知道趙肆要幹啥去,卻還是果斷答應下來。助人為樂,托普斯很願意幫朋友的忙。
趙肆出了競技場,騎上他的馬,快馬加鞭的往記憶中神授塔的位置走。雖然蓋利德的地形與遊戲地圖相比變化挺大的,但是神授塔的位置沒變。那麼高的一座塔,想看不見都難。
等他翻身下馬,走到懸崖邊上眺望神授塔的時候,發現塔的外牆壁上有個人影在高速移動。他伸手在眉毛上搭涼棚,凝目望去,發現是他的好師姐瑪蓮妮亞。
「波斯王子啊?」趙肆脫口而出,「想不到師姐你還有這一手。」
話音剛落,就看到瑪蓮妮亞雙腳蹬著牆壁跳到了空中,然後再調整身形,輕飄飄的落在趙肆身邊。
「沒想到你還真來了。」瑪蓮妮亞說道。
趙肆拍拍心口:「師姐,你真的有呼喚我?」
「對。」瑪蓮妮亞解下狩獵神祇大劍,塞給趙肆,然後說道:「我聽師父說過這件事。師父說練流水劍的人,感應會越來越靈敏,遠遠超越其他生物。甚至能短暫的看到未來,以此來預判對手的行動。不過我還沒練到師父那個境界。」
「我知道師父能封印猩紅腐敗女神很厲害,但是……」趙肆想了想說道,「這相當於小宇宙第七感的設定,也未免太作弊了吧。」
「小宇宙……是什麼?」瑪蓮妮亞不懂宇宙的概念。
趙肆有點尷尬的解釋:「就是說,人身體里有個圍觀的宇宙。宇宙呢,就是、就是,所有空間和時間及其內涵。總之,就是所有的東西加在一起,就是宇宙,懂了嗎?」
瑪蓮妮亞茫然搖頭:「不懂。」
趙肆撓撓頭:「沒關係,簡單說就是天空之外的另一片空間。」
「哦,懂了。」聽了這個瑪蓮妮亞倒是比較能接受,「異世界是吧。傳說我的母親瑪莉卡就來自於異世界,不過實際上確切地說是來自於交界地之外。」
在玩家創建人物的時候,有稀人長相這個選項,上面的介紹里赫然寫著:人稱異界居民的後代。
「『交界地之外』這個概念可太大了,異世界也是交界地之外嘛。」趙肆指著自己的鼻子,「搞不好我也是異界居民哦。」
「別鬧了,你長得也不像稀人。我母親多好看,再看你。」瑪蓮妮亞純把這個當笑話聽。
趙肆笑著說:「誰規定的異世界的人,都長成你的母親那樣啊。異世界多得是嘛。」
「也有道理。」瑪蓮妮亞不再糾結知識外的事情,而是吩咐道:「把這柄大劍收好,我知道你有獨特的儲物能力。我要把這柄劍帶回去給我哥哥看。」
「呃……」趙肆愣了一下,然後將狩獵神祇大劍往背後擺,順勢就放進了物品欄里。
「師姐,你怎麼發現的?」趙肆問道。
「我要是發現不了,我就不是半神了。」瑪蓮妮亞說的理所當然,「我不管你平時把東西都藏哪,反正這柄劍你不能私吞。」
趙肆舉起手:「向著黃金樹發誓,我肯定不私吞。」
這是他難得搬出黃金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