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瑪利喀斯回歸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本來謠傳的是他要斬首拉卡德,後來官方闢謠是要處理格密爾大蛇。
這對格密爾大蛇來說,算是件好事,因為自打趙肆給它身上同時放了兩種火焰之後,它就飽受折磨。
曾經有人想到過要剃掉它身上燃燒的肉,卻發現就算割下肉也沒用,依然在燃燒。
本來靈火和黑焰,就不是尋常火焰。黑焰燃燒的更不是物體,而是生命力。
格密爾大蛇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對黑焰來說就是最好的薪柴。
一開始格密爾大蛇不停的折騰,攪得格密爾火山熔岩翻騰不消停。
後來拉達岡實在看不下去了,親手釋放出黃金鎖鏈,將格密爾大蛇固定在了地上,有發射出無數道黃金刺,刺穿格密爾大蛇的軀體,進行加固。
現在,格密爾大蛇身軀下面,還有拉達岡的柵格狀紋章。代表著艾爾登之王的封印,算是瑪利喀斯到此親啟吧。
瑪利喀斯換上他的黑底金邊鎧甲,鬃毛在頭盔後面飄蕩。全副武裝,便是他對自己這份工作,以及對手的尊重。
即使對方已經是個待宰羔羊了。
其實從工作性質上來說,他乾的事跟瑪雷瑪雷區別不大。
但是要處理的對象,可比瑪雷瑪雷困難千百倍。
跟著帶路的士兵,來到火山官邸,看見半條身子泡在岩漿里的格密爾大蛇。
瑪利喀斯忍不住發出驚嘆:「可真大啊。」
士兵說道:「是的,大人。收拾它廢了我們不少力氣,還損失了一些人手。」
「待會你們收屍的時候,會很輕鬆。」瑪利喀斯的左手按在劍柄上,大踏步走向格密爾大蛇。
格密爾大蛇的蛇嘴被黃金刺釘在地上,一雙眼睛瞪著瑪利喀斯,卻做不出任何動作。
勉強掙扎一下表達反抗,也不過是讓黃金鎖鏈發出點聲音罷了。
看著格密爾大蛇身上璀璨的金光,好像連大蛇都不顯醜陋了。
瑪利喀斯行刑,沒有那麼多廢話,不用跟瑪雷瑪雷似的念編好的認罪書。
他只需要拔劍,激活命定之死,然後斬下去就好。不會有人圍觀,交界地的人只會聽到結果。帶路的士兵早早跑掉了,他可不敢圍觀。
事實上,他已經在動手了。
由堅韌的黑色岩石磨製而成劍,按照個頭來說的話,對比普通人應該算是特大劍。
立在地上的話,能有一人高。石質劍格和劍柄上鍍著一層黃金,展現著瑪利喀斯的身份。
黑劍立於眼前,「呼」一下爆發出黑紅的火焰。
那抹包裹劍身的紅,看起來很不祥,令人毛骨悚然喘不過氣來。
沉重,明明只是溢散出的氣息,都讓人感到恐懼,似乎死期將至。
死亡就在眼前,人能看到自己的死線。生命進入了倒計時,這件事可太恐怖了,足夠嚇破一些人的膽子。
命定之死。名字就已經表達了這份力量是幹嘛的。
這股力量與瑪利喀斯可謂是絕配,做到了一加一大於二。可比它曾經的主人,宵色眼眸的女王效果要好很多。
舉劍、揮劍。
代表命定之死的黑紅色劍芒斬出,正中格密爾大蛇的腦袋。
然後,瑪利喀斯收劍入鞘。
格密爾大蛇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全身都在崩毀,黑紅色的火焰從格密爾大蛇全身噴發而出。
威力遠遠勝過了黑焰和靈火,格密爾大蛇連哀嚎都無法發出,便迎來了本不會出現的死亡。
「砰」
格密爾大蛇奮力抬起頭,最後再落在地上,蛇眼掙開著翻著白眼死不瞑目,蛇信子嘴角滑落出來滴著唾液。
安靜了,格密爾大蛇迎來了平靜。身上所有的火焰都消失不見,本來完整的身軀開始崩毀,血肉落入熔岩中,蛇骨頭也化作了灰盡。
一條大蛇轉瞬間便化作灰灰,不論它有什麼野心,都在命定之死下消散不見。
格密爾大蛇伏法授首的消息,傳遍了交界地,這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等趙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才知道瑪利喀斯回到了交界地並且動用命定之死,殺死了格密爾大蛇。
「原來命定之死,真的能殺死那些死不了的東西。」趙肆在筆記本上將待辦事宜中,關於格密爾大蛇那一項劃掉。
本來他是想著想辦法取得命定之死,然後親手解決格密爾大蛇的。
結果沒想到瑪利喀斯替他辦了這件事,真是樂於助人。
瑪利喀斯既然回到了交界地,那麼拉妮那邊已經有偷命定之死的機會了。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不過也不用太上心,因為趙肆不相信瑪利喀斯在清醒的狀態下,會被人偷走命定之死。
太可笑了。誰能在正常狀態的瑪利喀斯手裡,偷東西?根本不可能。
趙肆有理由相信,黑刀刺客去多少個,就會死多少個。
所以偷命定之死的計劃,肯定不會這麼快提上日程。
這也是為什麼菲雅的預知夢,黑刀之夜是在冬夜的原因。因為那時候,是他們的半神會議和宴會開始的時間!
只有在那個時間段,瑪利喀斯才會是放鬆的狀態,因為他會與瑪莉卡在一起,跟瑪莉卡的子嗣在一起。
他可是半神們的「叔叔」啊。
處理完格密爾大蛇的瑪利喀斯,回到了王城,這次他執意要去見瑪莉卡,誰攔著都不行。
走到瑪莉卡閨房的大門前,剛要敲門,門便自己打開了。
金色長發編成麻花辮,身穿墨綠色露背魚尾長裙,搭配著金色首飾的瑪莉卡走了出來。
「瑪利,你回來了!」瑪莉卡歡笑著撲上去,緊緊抱住瑪利喀斯。
瑪利喀斯也抱住瑪莉卡:「哦,瑪莉,你還是一點沒變。」
一人一獸哈哈大笑,開著他們才能聽懂的玩笑。
瑪利喀斯放開瑪莉卡:「最近怎麼樣?那個紅頭髮的傢伙沒欺負你吧?」
瑪莉卡把瑪利喀斯拽進屋裡,然後說道:「沒有,他哪敢啊。」
「他要是敢欺負你,一定要跟我說。我會親口咬爛他的喉嚨。」瑪利喀斯露出鋒利的獠牙。
瑪莉卡笑著撓瑪利喀斯的下巴:「不會的,他可是嫁給我的人。艾爾登之王都在女神之下的,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瑪利喀斯舔舔嘴巴:「真不知道你是從哪找來的人。你記住,能做艾爾登之王的人選很多。不非得是他。大不了就把葛孚雷叫回來,你千萬別委屈自己。」
「不會的。」瑪莉卡抬頭望著瑪利喀斯,「說說你吧,在外面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嗎?」
瑪利喀斯知道瑪莉卡是在轉移話題,便聊起自己在外面的見聞。
「別的地方真的不像交界地這麼太平,就拿蘆葦之地來說吧。那裡正陷入連年的戰亂中,人們殺來殺去的。」瑪利喀斯嘆口氣,「沒想到那邊也有龍。但是是長條樣子的,看著跟蛇似的,不用翅膀就能飛。」
「哦,不知道黃金樹的光輝,什麼時候才能播撒到那片痛苦的土地。」瑪莉卡聽到戰亂和死人,就有些揪心。
「相信葛孚雷,他會做到的。」瑪利喀斯輕拍瑪莉卡的背。
「不知道我們一家什麼時候才能團聚呢。」瑪莉卡對未來抱有憧憬。
「說起一家,葛德文那小傢伙呢?他怎麼樣了?又長高變壯了嗎?」瑪利喀斯急切的問道。
「哈哈哈哈,」瑪莉卡笑的前仰後合,「你可真逗,葛德文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經不長身體了。」
「嗯……孩子長得真快,我感覺一眨眼的功夫,就錯過了他的童年。」瑪利喀斯不好意思的笑著撓撓後頸。
「半神就是會長得很快,你可一直是他的好叔叔。」瑪莉卡說道,「還記得他騎在你脖子上的樣子嗎。」
「當然了,他軟軟的一小團,叫著瑪利叔叔、瑪利叔叔。哈哈哈哈。」瑪利喀斯也開懷大笑,「他還在我脖子上尿過尿呢。」
「你再也不說是你的毛太長,搞得他很痒痒。」瑪莉卡覺得時間好像倒流到了過去。
回憶總是充滿了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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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葦之地那邊別多想,只是玩個只狼櫻龍的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