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
蓋利德的空地上,一陣一陣的衝擊波,向著外邊擴散。
好好的平原地形,硬是往下塌陷出了一個大坑。
從遠處看起來,跟要改變成盆地似的。
這就是葛孚雷與拉達岡,戰鬥造成的。
黃金王朝初代艾爾登之王,與現任艾爾登之王,戰至交界地的邊緣。
幸好,艾爾登法環沒被磨滅,無上意志也沒有。
但是他們倆的戰鬥方式,已經簡化成了互毆。
大斧頭與戰錘之間,不停地碰撞出火花。
兩樣武器在空中的碰撞聲,傳的很遠很遠。
別人循著聲音都能找過來。
趙肆騎著馬在邊緣位置,向裡面望,能看見一個巨人在壓制著拉達岡。
人類中的巨人,這就是葛孚雷。
根本認不錯,更何況背上還背著一頭獅子呢。
這造型,獨一無二,走遍各大陸地都找不出第二個來了。
不只是在交界地。
下馬,扛著蛇矛迅速加入戰團,用蛇矛挑開戰錘,分開大斧。
葛孚雷和拉達岡都愣了一下,看向這個突然加入戰局的人。
趙肆就只有一件事,亮出葛德文的信物,說道:「是葛德文派我來幫忙的,我就在邊上看著,不會亂來。」
葛孚雷看見那黃金的獅頭徽章,就相信了趙肆。
主要是他先見到了葛德文。
作為他的好兒子,麾下有些能人異士,是很正常的事。
趙肆說完也不等別的,立馬扭頭就走。
戰場留給葛孚雷和拉達岡,這是對兩位王者的尊重。
實際上,葛孚雷也不是特別在乎單打獨鬥。
帶兵打仗的人,與軍隊協同合作的時候佔大多數。
單打獨鬥其實是少數。
比如熔爐騎士,就是能跟葛孚雷好好配合的人。
在葛孚雷每一次撼地中,都能保持平衡,趁機斬殺敵人。
這點很重要。
葛孚雷掄起大斧,以要噼開大地的氣勢,噼向拉達岡。
拉達岡輕巧的轉身躲開。
然而還沒等他反擊,大斧頭噼在地上,讓大地多了一道傷痕。
寬大又綿長的傷痕,露出火紅的光芒,像是真的將蓋利德一分為二。
站在傷痕中間的葛孚雷,拔出大斧頭的那一刻,天崩地裂、地動山搖。
整個大坑破成兩半,地形再次下陷。
拉達岡好不容易站在地上的雙腳,再次站立不穩,身子東倒西歪。
戰錘都成了拐杖,讓他儘力維持平衡。
沒被轟飛,算他走運。
葛孚雷間不停歇,抬腳踏地,地面上崩起一片岩石刺,刺在拉達岡身上。
拉達岡不甘示弱,理由地刺保持平衡,連揮三錘。
每一錘都帶著黃金的波動,第一錘只是碎屑,第二錘在地上打出黃金的複雜紋路,第三錘黃金波動爆發,在地上留下了黃金律法基本主義紋章。
每一錘都遠遠勝過前一擊,想要壓下葛孚雷。
葛孚雷不閃不避,以肉身相抗,任由拉達岡的攻擊落在身上。
卻不能阻止他前進的腳步,咆孝、怒吼,連拉達岡都覺得被吼的頭腦昏聵。
大斧頭當頭噼下。
「當」
火星四射。
拉達岡那張精緻的臉龐上多了一道傷痕。
純粹的力與純粹的黃金。
趙肆特別聰明,他離得很遠,盡量不讓自己受到戰鬥的波及。
之前他騎著馬站在山坡上,結果葛孚雷一個開天闢地,硬是讓遠處的山坡都崩塌了。
葛孚雷這一招,都看不清楚攻擊範圍究竟有多大。
蓋利德都已經夠大的了,卻還是覺得前看不見頭后看不見尾。
彷彿能將交界地分成兩半似的。
這二位什麼時候打到頭呢?
趙肆也不清楚,反正用重力搭建了個浮空平台,帶著馬就在這裡安營紮寨。
太陽照常落下、升起,如此輪轉不息,代表了每一天的變換。
代表了時間的流逝。
過了一段時間,瑪利喀斯來了,他也沒有直接加入戰局,而是來到了趙肆的浮空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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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聰明的選擇,在地面並不安全。」瑪利喀斯坐在趙肆身邊。
趙肆拿出一隻配得上瑪利喀斯的大杯子,倒滿酒,說道:「來一杯?」
「嗯,其實我的身體不適合飲酒。」瑪利喀斯這麼說著,卻還是拿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半杯。
「他們已經選擇了人最少的地方,來作戰了。」趙肆看了看周邊地區,「盡量遠離了人類居住的城鎮。大部分人都沒有收到波及。不過最近這幾天,肯定過的不安穩。」
「嗯,肯定的,一直都在地震。」瑪利喀斯指了指葛孚雷,「有他在,就會一直震啊震的,我很不喜歡跟他一起上戰場。瑟洛修把他教的很好。」
「他們倆得打到什麼時候?」趙肆問道。
「不清楚,可能是看誰先累了吧。」瑪利喀斯把剩下的半杯酒也喝掉。
「葛孚雷出現疲態的時候,我會頂上。」趙肆看看瑪利喀斯,「你現在狀態怎麼樣?」
「好很多了。」瑪利喀斯摸了摸頭戴,「腿完全恢復了,身體中的毒素也清除了不少,影響不太大了。」
「但是要跟拉達岡比起來,還是差一些吧。」趙肆瞧出來瑪利喀斯的狀態好很多。
「是,不過拉達岡現在狀態也不好。我們都差不多。」瑪利喀斯一直對自己很有自信。
「有什麼辦法,能夠困住拉達岡嗎?」趙肆問道。
「有,」瑪利喀斯拍了拍自己的黑劍,「命定之死。」
「命定之死不會殺死他?」趙肆大驚。
「有黃金律法和艾爾登法環在,應該不會。」瑪利喀斯說道,「用少量的命定之死,扎進他的軀幹,應該能暫時封印住。」
「再說了,有瑪莉卡和法環在,又怎麼會死呢。」瑪利喀斯又倒了杯酒,「我封印的命定之死,瑪莉卡是黃金律法的女神,有交界地最旺盛的生命力。命定之死都不能真正殺死她。」
「不是能狩獵神祇嗎?」趙肆覺得奇怪,這有衝突啊。
「曾經的那些神祇,又沒有艾爾登法環,又沒有展現律法。」瑪利喀斯撫摸著酒杯,「差距那可太大了。除了無上意志,沒有別的東西能審判瑪莉卡。」
「那拉達岡應該不用怕你吧。」趙肆也喝了一口酒。
「話不是這麼說的,」瑪利喀斯露出笑容,「殺不死瑪莉卡不等於殺不死他。萬一繞過軀體,直接殺死了靈魂呢?」
「對哦。」趙肆都快忘了,命定之死還有這麼一層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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