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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忍者奇幻傳

  老船長這邊結束了幽靈船的故事。

  趙肆等人覺得很一般,不覺得恐怖倒是勾起了好奇心。

  期望有機會遇到吧。

  趙肆接著講了個奇幻故事:擁有不死之身的忍者。

  「狼已進入山洞,就看到有一隻碩大的白猿,背對著他。」趙肆壓低聲音,緩慢而又輕的描述著,「慢慢接近,想要先捅一刀……」

  勐然間提高音量:「突然!」

  「啊!」

  音量一提高,給海蓮娜嚇一跳,都縮進瑪蓮妮亞懷裡去了。

  瑪蓮妮亞輕輕拍了一下趙肆:「亂嚇人。」

  趙肆笑著繼續說道:「那隻白猿轉身站了起來,左手拎著自己的腦袋,右手揮著大刀,撲向了狼。」

  「拎著腦袋?」瑪蓮妮亞眼中儘是好奇。

  「對。」

  趙肆模彷了一下傳說中的獅子猿,左手抓著頭髮,右手空揮,裝出張牙舞爪的樣子。

  但是不僅不恐怖,還有點搞笑。

  給海蓮娜逗得咯咯笑,瑪蓮妮亞露出微笑,梅琳娜捂著眼沒眼看,拉妮微微側目。

  狼,是一個忍者的名字,也有人叫他只狼。

  左手,自手肘處被斬斷,失去了小臂和手掌。

  在佛凋師只猩的幫助下,安裝上了獨特的忍具假肢——忍義手。

  以模彷人類骨頭的假骨為軸

  施有各種機關,能裝入其他忍具,擁有超越常人血肉手臂的力量。

  大大小小的傷痕刻於其上,還粘著血跡與油漬,但保養的很周到。

  只狼、只猩,是葦名一心看到他們獨臂之後的稱呼。

  光是看見忍義手,葦名一心就能明白二者其中的關係。

  狼是忠於龍胤神子九郎的忍者,在殺穿葦名國、源之宮,以及入侵的內府軍后,與變若神子踏上了龍之還鄉的旅途。

  離開葦名國出遠門,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事實上,這兩位都不太有遠行的經驗。

  別看狼是忍者,但是他自小被巨型忍者梟收養、訓練,而後侍奉九郎。

  後來又被囚禁在井底,知道永真給他送來九郎的信,才重新復出。

  變若神子更是如此,從小就是仙峰寺的實驗品。

  實驗成功后,又封閉在內殿里,在加上身體不太好,這活動環境只有內殿周圍。

  平時都是坐著休息。

  他們倆也沒個導航,地圖也沒有。

  因為戰亂的原因,很多出海港口又被關閉,所以想要離開這地方,還真挺困難的。

  狼所在的大陸,被交界地的人稱為蘆葦之地。

  老翁、尤拉、艾琉諾拉、稻葉眾,都是從這蘆葦之地抵達的交界地。

  人家就有辦法找到船,還是很懂行的船長。

  等到狼這邊,就抓瞎了。

  葦名國本身就是邊陲山城,寒冷之地,相對比較閉塞,這也怪不得狼。

  然後蘆葦之地戰亂不休,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也導致整體上的消息閉塞。

  黃金樹葉傳達的消息,都不是很受重視。

  狂風如刀,斬不斷人世間的牽絆。

  暴雨如針,定不住人心中的慾念。

  山洞中升起篝火,狼帶著變若神子在其中避雨。

  變若神子穿著旅行僧式的衣袍,錫杖靠在身邊,發出輕微的咳嗽聲。

  身上披著的蓑衣和兜里,並不能給她提供更多的溫暖。

  篝火的溫度,在這雨夜也顯得微弱。

  狼跪坐在洞口,斜披著披風。

  腰間的楔丸連著刀鞘抽出來,橫放在身前。

  大太刀不死斬,用布包著與楔丸放在一起。

  雙眼閉著,雙手按在腿上,呈現出一種冥想的姿態。

  剛毅冷漠的滄桑面龐,訴說著無數人間事。

  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都不比這場暴風雨簡單。

  有些地方是致命的,他曾不止一次死去,后又因為龍胤的力量,從地上爬起來。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接近九郎,救他出來。

  冥想時,曾經遭遇過的強敵,都會在腦海中過一遍。

  尤其是最後的劍聖葦名一心,以及怨恨之鬼。

  皺著眉頭,眼珠在眼皮下快速晃動。

  正在進行著一場思想中的激戰。

  刀與刀之間碰撞出火花。

  刀與怪物之間血與火迸濺。

  按在腿上的雙手,忍不住稍稍收緊。

  面露艱苦的神色。

  即使是再來一遍,狼都無法保證都夠完全戰勝這種強敵。

  受傷都是小事,丟命、復活都很可能。

  就在那麼電光火石的一瞬之間,葦名一心的刀便會捅穿狼的心臟。

  「呼。」

  吐出一口氣,熱氣在空中化成了白煙飄進了雨中。

  狼緩緩睜開了眼,回頭去看變若神子。

  變若神子已經脫了蓑衣,摘了斗笠,和衣而眠。

  變若神子跟著狼也真是苦了她了。

  狼看了看天色,陰雲密布,山洞外黑洞洞一片。

  一點月光都沒有。

  急著避雨,都沒來得及找吃的。

  身上帶的那點乾糧,早就不多了。

  包袱里倒是有不少錢,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也買不到東西。

  變若神子不是凡人,可身體確實不算強健。

  如今還成為了龍胤之子的搖籃,身上帶著九郎呢。

  想必比常人要更加辛苦一些。

  狼是忍者,忍者經歷過極其艱苦,甚至可以說是慘無人道的訓練。

  忍飢挨餓只是其中一項。

  隨身還攜帶著名為兵糧丸的道具。

  兵糧丸類似於壓縮餅乾,吃一粒便能有效地抑制飢餓感。

  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

  琢磨著等雨停的時候,得去外面找些吃的。

  山中野物多,變若神子作為行腳僧來說,也不忌口。

  化緣的話,那也是人家施主給什麼吃什麼,不能挑。

  正琢磨著呢,耳邊就聽到了嘈雜的叫嚷聲:

  「看,那邊有火光!」

  「一定有人在。」

  「去看看,沒準又能賺上一筆。」

  聽到這些聲音,狼警惕起來。

  身為忍者,五感發達也是基本操作。

  撿起兩把刀,楔丸插入腰帶左側,不死斬背在背上。

  站起身,披風斜披著遮住左邊的忍義手。

  山中匪徒多,想必這又是一幫不開眼的傢伙。

  這個亂世,不少人都落草為寇,靠打劫為生。

  一路上狼遇到過不少這種人。

  走出山洞,進入雨幕,身上瞬間濕透。

  他是迎著那些人去的。

  身形隱藏在樹木之中,一路潛行,就看到了一群穿著簡樸的人。

  有些人穿著短褂,有些人乾脆就在腰上圍了個圍裙。

  有人赤腳,有人穿著草鞋。

  不同的是,他們都有武器:竹槍、打刀。

  竹槍隨處可得,就是把竹子削出個尖頭而已。

  打刀看來是從某處戰場上撿來的,刃口鈍、卷刃,刀身生鏽。

  無需什麼語言上的交流,狼不會認為這些人,能跟他歡聚一堂烤火。

  所以發揮出了忍者應有的作派。

  磅礴的大雨聲,掩蓋了很多聲音。

  這幫人也足夠吵鬧,狼偷偷摸到了隊伍的後方,楔丸輕輕拔出刀鞘。

  作為忍者用的武器,這把平田家傳下來的寶刀,多少有些長了。

  其實是武士的佩刀。

  不過自從九郎將刀賜給他后,便早已能夠熟練掌控。

  不論是忍義手、楔丸、還是不死斬,這些他都非常了解。

  「唰」

  忍義手捂著嘴,楔丸捅入后心,刀尖撕裂皮肉與血管,穿過骨頭縫刺破了心臟。

  從心口位置冒出一點白尖。

  狼懷中的目標,頓時沒了生息,被靜靜放在地上。

  刀輕輕拔出,上面的血被雨水沖刷乾淨。

  伴著風,找向了第二個目標。

  冷冽的刀鋒,並未被雨水阻隔。

  精準的斬入前面另一個土匪的后脖頸子,薄而利的刃,能輕易的斬開人類肌體,但是對於堅硬的骨頭,多少有些無力。

  人脖子上的骨頭節又很多,砍頭時很容易傷刀刃。

  之所以說狼的刀很精準,就是因為刀刃從骨頭縫隙而入,從咽喉而出。

  無聲、迅速的斬下一顆人頭。

  人頭向下滾落時被刀尖挑住,使其並未落地,忍義手抓著無頭屍體輕放外地。

  取下人頭放在無頭屍邊上。

  繼續向前,一個一個的解決,土匪數量急劇減少。

  一開始有來言去語的交談,終於變得無人回答。

  有人反應過來,卻終究沒有狼手中的刀快。

  連續暗殺,幾個呼吸的工夫,便能團滅這些無知的土匪。

  走在最前面的土匪,終於察覺到了事情不對。

  幾句話之間,再也無人應和他。

  他勐一回頭,就看到了一道黑影閃現。

  恐懼驅使著他本能上的反抗,胡亂揮出手中的刀,然而什麼都沒有碰到。

  一點寒芒,從脆弱的下頜刺入,直鑽入顱腔。

  拔出時,紅的白的傾瀉而出。

  迅勐,絲毫不拖泥帶水。

  在解決完敵人後,狼開始進行搜刮,希望能找到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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