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大魚的誕生
「作曲的是你同學，那麼編曲的當然也是你來嘍。」
老李嘿嘿一笑，對著李瑞言說道。
其實申傑也蠻能理解老李的做法的，不直接攬在身上不代表老李就是這麼無情，相反這反而是老李給李瑞言增加資歷的做法。
早知道憑藉職業鋼琴家的身份，怎麼聽不出來小樣的質量是好是壞。這種好事情當然是留給自家孩子了，他這個當老子的怎麼說也不能砸孩子的飯碗呀。
「申傑，要不要叔叔幫你聯繫一下填詞人，這首曲子的質量非常好。你先別忙著回答，你可以先回家問問你家裡人的意見。或者說讓你家裡人直接跟我聯繫，這是我電話號碼。」
說著，老李從本子上隨手撕下來了一張紙，寫上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了申傑。
這舉動在申傑看來完全是沒有問題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好事如果第一時間想不到自己那才是真正的腦子有問題。
而當申傑看向一旁的李瑞言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似乎正在發怒的邊緣。
「老爸！那是我昨天剛買的本子！你就這樣直接撕！」
好吧，李瑞言關心的並不是繁瑣的著作權問題，而是剛才老李在給申傑聯繫方式的時候，把新本子上撕了一頁，而且還撕的參差不齊，申傑看著都有點高血壓，更別說本子的主人了。
「啊，啊。」
見到兒子生氣的老李也連忙儘力的補救，將殘留下來的毛邊撕整齊。不過就算儘力補救，仍舊能看出來本子上被撕過的痕迹。
「叔叔，填詞就不麻煩了。不過編曲的事情還要麻煩李瑞言了。」
回到剛剛的那個話題，申傑並不覺得對方想要編曲的要求很過分。
因為申傑自己確實沒有能力將曲子編出來。目前一點樂理知識都不會的他，能夠哼唱出來讓別人給彈奏出來已經是極限了。
接下來如果沒有專業人士來幫忙的話，復刻歌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沒錯，再怎麼說各行各業也都是帶著相當強的專業性的。想要快速的入門基本上不可能。
不會樂理的音樂人那還能叫音樂人了么，就像是隨隨便便從熱門歌曲裡面隨便的裁剪一下，然後一點樂理都不懂，最後丟人的只能是自己。
「那好，不過，先吃飯，再說。吃完飯我們在討論編曲的事情。」
老李一邊說著，一邊把兩個小孩推出了琴房，趕到餐桌上。
但是在此之前，老李從申傑那裡要到了羅歡的電話。
雖然嘴上說著是跟羅歡報個平安，但是讓申傑自己說完之後，老李又把電話拿了過去，跑到一邊不知道跟羅歡聊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老李又把電話遞給了申傑。
「你媽媽，有幾句話跟你交代一下。」
「啊？哦。」
申傑懵了一下之後就想明白了，肯定是老李把編曲的事情跟羅歡說了。畢竟背地裡坑小孩子那真不是人乾的事情。
「申傑，那首歌的事情我聽李叔叔說了。雖然我的意思是讓你自己決定這，但是我還是要交代你幾句。首先就是一定要慎重考慮，他們幫你編曲沒關係，但是一定要慎重做出你的選擇。其次就是，以後不要為這次的選擇而後悔。除此之外沒什麼了。對了，早點回來。」
羅歡直接說了一大堆，基本上都是提醒申傑要做出慎重的選擇。除此之外也沒有要干涉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申傑說完，羅歡那邊就掛了電話。
「李叔叔，編曲的事情就讓李瑞言來吧。麻煩你們了。」
隨後，申傑一邊將手機還給老李一邊說道。
「謝謝了。」
老李接過手機之後隨即蹲下來不管申傑有沒有聽懂，直接道了一聲謝。
來到餐桌之後，看著已經擺好的碗筷，申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還是那句話，來都來了，還能走是咋地。
飯後，三人再次的來到了琴房。
不過這次是李瑞言拿著本子坐在鋼琴前面，而一旁的老李，則是站在旁邊再跟李瑞言說著申傑聽不懂的行話。
什麼這裡輕一點，那邊用這個。總之讓申傑這個局外人完全置身於事外。
不過能夠見到快被訓哭了的李瑞言，申傑還是挺滿足的。
因為進入工作狀態的老李，跟之前完全不一樣，沒了此前的和藹可親，反而是帶上了嚴謹認真。
在李瑞言做不好的時候，第一次會提醒，給出自己的建議，但是相同的問題出現的多了，老李就開始訓話了。
不得不說，李瑞言眼裡帶著淚光，但是又在認真編曲的樣子，實在是讓申傑想笑。
但是這種場合下，笑是不可能笑的，申傑只能使勁的忍。同時也從書包里抽出自己的本子，在上面開始寫著歌詞。
或許是因為那個電話的關係，老李似乎對這件事情更加的上心。有些時候申傑聽著還不錯的情況下，老李非說有點問題要求李瑞言重新更改。雖然改過之後確實好聽了那麼一丟丟。
但是整件事情最慘的就是李瑞言了，麻辣式的教學風格，也多虧這小子能夠堅持到現在。
不過換一種說法，那就是能夠在麻辣式教學風格下堅持到現在，那麼李瑞言對於鋼琴的熱愛一定是認真的。
時間又過去兩個小時，來到了深夜。那邊的工作算是剛剛的完成。
雖然申傑聽著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伴奏了，但是老李確說這並不是最終的版本，裡面還有幾個瑕疵要修改一下。
「已經這麼晚了，今天就在這裡吧。李瑞言的房間還挺大的，一會兒我跟你家長再打個電話說一下。」
雖然兩家其實在同一個小區里，但是看著天色已晚，老李也不放心申傑自己一個人回家。
「不用了吧，這麼近的距離，我直接就能回家了。」
申傑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連忙拒絕道。
掐著飯點來蹭飯已經夠讓他臉紅的了，要是再蹭睡，申傑臉皮還是挺薄的。
「那個，李瑞言今天還有作業沒寫呢，我就不繼續打擾了。」
於是乎，剛剛被訓的眼帶淚光的李瑞言直接蚌埠住了。
「申傑，你不早說還有作業！我都給忘了！」
編曲太入迷的李瑞言一想起來自己還有作業沒完成，差點直接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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