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姐姐的養成計劃
清明前兩天，村裡幾位老人來訪，其中有樹墩兒的瘸爺爺和六堂哥。
其中兩位是竹千坪柳家唯仨的往字輩，最後一位是柳爺柳望疆；樹墩兒的爺爺和柳騰同輩，來字輩的。
他們來訪是商量清明掃墓和祭灶的事，村裡就祖祖輩分最高，這種事繞不過柳祖。
來拜訪柳祖不過是常規操作，往年都是這樣。
不過今年要重修墓碑和宴客，村裡的集資和預算超支，需要老柳家兜底。
柳祖爽快地答應了：「這是好事，還是老規矩：按成年男丁出資，婦老幼不出，不夠的尾款由我們老柳家補足。盡量把老祖宗的墳修好點，讓老祖宗保佑子孫後代。」
幾人走後，柳祖和柳騰說起祖墳的事。
「整個大家族老祖宗的祖墳，在我們家二山往北兩座山的上面。周圍有五座山成梅花狀，一到五組有各自的墳山。
我們家是東面那座山，你太奶奶就埋在上面。等我歸天見老馬他老人家，我也應當住在上面。
柳靠山是風水山，靠近村莊，嚴禁作陰宅。上面有當年你六代祖讀書的草堂，現在改成了一個八角涼亭，裡面有塊你七代開山祖書寫的立宅碑。山頂的金竹都是你開山祖種的。
既然叫風水山，除了清明、重陽、過年和村裡辦大喜事需要祭祀立宅碑外，平時是不歡迎外人閑逛的。當然村裡老人溜溜腿，上去上面坐坐是允許的。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已經看不上這些老封建糟粕，但是我希望你能記住這條根，記住你從哪裡來的根。這是一種龍國人的血脈傳承，就是：孝。
我知道你們遲早會飛出竹千坪這個窩，但我希望你們在累的時間回來看看，明白：我從這裡來的。」
柳騰默然。
二姐和坤表哥忙於中考的衝刺，柳騰忙了一個月把碳化硅作快充材料終於解決，完成論文的二次提交，並讓六姑安排生產，
三姐四姐倒是優哉游哉，不是追劇就是上網聊天，這讓柳騰心裡不平衡：自己不痛快，別人能痛快？
他就有這個惡趣味。
養成……不是，培訓要提前進行。二姐要中考，不便打擾，三姐、四姐成了最好的培訓的對象。
二姐的主要發展哪個方向或幾個方向，柳騰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還要考慮她的個人興趣相結合。
三姐坐得住穩得下學得來，加上繼承了柳媽的腦子，學習的進度已經超過初中範圍，直奔高二而去。
柳騰計劃，要讓她在三年初中之內完成整個本科教育，達到能自己研究和開發課題的程度。
四姐柳依葉有個明星夢，這個最好辦：自己有一個世界的娛樂作品給她揮霍，不信不能造出一個超級巨星出來。
沒事時，還教她們學習計算機C語言編程入門，她們對這個倒非常感興趣，學習也用心。這一世的C語言和上世相差不大。
兩人年紀還小不用著急，打好基礎最重要。
想想一個姐是科技巨擘，一個姐是超級明星，有兩人罩著，自己摸起魚來就能摸到天花板。
這事得和柳媽知道和商量，沒有她老人家出面，自己威信不足，壓不住陣腳，還是被鎮壓對象。
「你說能把姐姐培養成什麼？」柳媽杏眼睜大，又唬又驚。
「你老人家不是常教育我們：早立志，立長志。現在我幫姐姐們樹立遠大目標，並為之持之以恆努力奮鬥。有道是：成才趁早，內卷最好。」
「把你二姐培養成管家婆，三姐培養成養豬能手，四姐培養成唱彩調的？」
「媽，你能不能有內涵點、洋氣點？是CEO、CFO、CTO，什麼管家婆、養豬能手、唱彩調的。祖祖以前還說你文青，有書卷氣，現在看你也被六通土著化了。一個字：俗！」
「姐姐都成了各個O了，那你幹什麼？」
柳騰義正詞嚴：「萬物生長靠太陽，萬噸大船靠舵手，我就是那個把舵的。」
柳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住柳騰右耳，先左扭三圈后右扭三圈，最後再360度轉三圈。
笑罵：「把你老柳家吃軟飯的本事，說得這麼偉光正，偉光正可是你發明的。你要吃軟飯都吃到自己姐姐頭上來，有本事你出去外面禍害別人去。
想內卷你姐姐們，讓她們做牛做馬，在前面替你衝鋒陷陣、遮風擋雨，你好在後面躺平渾水摸魚。
我呸！老柳家男丁沒一個好人，你這個小王八蛋更是黑到爛肚腸。
我告訴你：狗嘴巴上貼對聯——沒門！」
柳騰耳朵專門練了十年的乾坤大挪移，可還是逃不過柳媽的無影手，可謂：拳怕少壯，壯怕妖精啊！
「媽，輕點，輕點！」喲喲痛呼中，還得賠著笑臉給柳媽：「難道你就不想姐姐們有出息，然後孝順你老人家？
你想想：一個女兒是大科學家，一個女兒是大明星，還有一個帥氣而又沉穩的兒子承歡膝下。
人生贏家啊！」
柳媽放開兒子，拈著下巴若有所思：「不錯是不錯，好像你小子得到的好處更多。要不這樣，我支持你培訓照樣進行。
你得保證不得把你姐姐們當騾子使，更不能把你姐姐推出來當冤大頭，你躺在後面享清福。明白沒有？」
柳騰點頭，心裡笑開花：教育可是唯心的東西，可以往裡面塞私貨。私貨塞多了，自然就成才，成為自己需要的人才。
柳媽問一下三、四姐的學習狀況，並對柳騰的輔導能力給予肯定。
柳騰告訴柳媽要把論文背誦和理解透，這次估計會過審，說不定安排畢業答辯，做到有備無患。
柳媽表示一直在關注這事，還向柳騰吐槽一下工作的事：「於校長這個固執的老頭，要退休了還不放一點手，什麼都要蕭規曹隨，不敢改變。進入新世紀，開始網路時代了，還墨守成規，不聽人勸。唉……」
並表示：還有一個月就要中考了，這是自己升遷后第一次中考。最近一次摸底成績不是很理想，上重點高中線不過20個學生，其中兩個有琴笙姐和坤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