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守巢的家裡老人
一邊的奶奶問一個問題：「騰騰，3051所找上我，這次是諮詢我是否在激光雷達上有無研究進展。」
「奶奶，你怎麼說？」
「我在研究LED藍光發光源上，才用到激光光源，雖然有點收穫，但還不足以幫助他們，所以我推拒了他們。」
「拒絕也好，我們只是一家自滿自足，積極納稅，滿足當地人就業的私人小企業，有些事不滲合也好。
奶奶，你如果有興趣可以研究一下激光，把雷達加入進來最好。到時我給個技術文件，你看能不能生產出來。」
「研究厘米波還是毫米波？」
「毫米波就行。」
「毫米波激光雷達？」
柳騰點頭：「多線式毫米波激光雷達，線越多越好。」
「你個小滑頭，奶奶今年67了，還這麼使喚你奶奶，真讓你奶奶干一輩子啊！」
「那能！」柳騰使勁地撒嬌，看得兩位姐姐直翻大眼也不顧：「再干三年，三姐大學畢業，就可以接你的班了。到時，我買架私人飛機，拉著祖祖、你和爺爺全世界去旅遊，想去那就去那。」
奶奶嗤之以鼻，根本不吃這一套：「你爸你媽呢？你忍心讓你爸媽幫你累死累活？你自己真不會像你媽說的那樣：躺平摸魚一輩子吧？」
「唉！」柳騰重重嘆了一口氣：「誰叫我的親人們都有大本事，什麼事都能擔下來。我活該躺平的命！我也煩：我的命為什麼生得那麼好。」
奶奶的無影手比起兒媳婦來，毫不遜色，又快又准地捉住柳騰的耳朵，用力扭了兩把笑罵道：「你這是懶！偏還瞎找借口，做人不能太無恥。」
柳騰裝模作樣呼呼叫痛，惹得兩位姐姐加入討伐壞弟弟的行列：一生有一位這樣的黑心腸的弟弟，人生悲劇啊！
由於下午趕飛機，眾人走馬觀花逛了一遍提煉廠。
爺爺自豪地介紹：「想當年在西山的提煉廠，才二十號人，產值就那麼三瓜兩棗；現在提煉廠多少人？光鳳凰研發基地就400多號，還不算胤平的福永生產基地800號人。
產值接近20個億，光專利授權和新材料給騰坤、騰動就達到14億，這還是在稀土和鋰化合物停止生產後獲得的。
現在提煉廠形成了，以：硅棒、碳化硅、氮化鎵、砷化鎵、永磁材料、磷酸鐵鋰、LED燈、純凈鏡片、二氧化硅、超導材料、ABF顆粒等新材料新技術。
獲得七百多項新技術應用專利和發明專利，光專利費一年在就收入5個億，不算騰坤和騰動的。
現在在桂市，我們騰躍新材料是鼎鼎大名的高新技術企業，光一年的政策扶持就不下一個億。當然，這些都是做稅務專項抵扣。我們每年納稅超過1.3個億。
可惜當年跟著我的一幫兄弟，比如你開來、開進叔也退休了，其他大部分因為身體或文化水平低，都辦了內退。」
爺爺不無感慨地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新浪拍舊浪，舊浪拍在沙灘上。」
柳騰拍拍爺爺的手安慰：「只要新人勝舊人，又何必感慨；要是黃鼠狼下崽——一茬不如一茬，那才叫人生慘劇。」
奶奶聊了一下家事：「你瑾禾表嫂差不多要生了吧？聽三囡說過幾天要趕到戶市去，提前做準備。遠圖今年35了，不容易。」
轉過頭又嗔怪柳騰：「你說你使喚人也不能這樣使喚，都八個多月的身子還讓別人上班，萬一出了什麼事，你擔待得起？錢又賺不完，大不了多請幾個人。」
柳騰喊冤：「瑾禾表嫂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懷孕了你把她關家裡養胎可能嗎？別搞出抑鬱來。她每天過來就上上午半天班，她這個工作狂不知上得多開心。
醫生還說她因為日子太過於順心，胃口大開，營養過剩，胎兒過壯，不易生產，現在在家裡開始禁食了。」
「這懷孕能吃最好，怎能禁食？胡鬧。晚上，我要打電話說說才行。一大家子，就沒一個順心的。
你八姑二兒子爽兒現在十個……不，十一個月，學走路了吧？」
「已經會走了，又一個調皮蛋，保姆都請了三位，三班倒地看著。」
「這次去，你幫我帶點周歲禮過去……算了，我叫你三姑媽帶過去靠譜點。看你丟三落四的，真不放心。」
柳騰麻木了。
「聽四妞說：雲飛談男朋友了？」
「好像是，偷偷摸摸的，元旦大姐說要到戶市玩，帶上她男朋友下來。到時我要把把關，要是不符合柳家要求的話，我反對她們交往。
真是的，本以為大姐大學畢業回來，幫我管理一下公司，誰知道她不聲不響就成了別人家的人，得虧把她培養成才。」柳騰有點牢騷。
奶奶上去就給柳騰屁股墩墩兩個巴掌子，嗔怪：「怎麼說話的？她是你大姐，可不是你的賺錢工具，她有談戀愛的自由。
我告訴你：在沒有原則上的錯誤，你可不許干涉四位姐姐的婚事，要管也是你老子的事。你作為一個後輩多管閑事，小心我抽你。」
柳騰大體是逗下奶奶，自己愛護姐姐都來不及。話說過來，如果對方是許翰博那樣的渣男，自己會讓他明白：花兒為什麼這麼開！
「你真的打算在戶市落戶了？」
「不可能！我的戶口永遠在竹千坪，不可能在其它地方，根在人在，我很喜歡這一片山水。
京、戶、鵬、榕，我都有房子。不久騰動機電的四個生產中心就要成立，方便一家人出差住宿而已，並不是常住的家。」
「你有這個想法就好。我和你祖祖、爺爺在竹千坪生活一輩子，已經適應這裡的生活。
你們年輕人有想法，高飛遠走沒關係，只要記得家裡有個老巢，老巢里還有一群守巢的老人，有時間常回來看看。」
柳騰用力點頭：這是一個承諾。
「你給胤平介紹了位女孩，有希望能成嗎？」
柳騰看一邊鬼鬼祟祟偷聽的龍胤平一眼，見他既然會臉紅，這個近30歲的漢子也就是個當紅炸子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