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試業

  「老闆娘，好早啊。」張毅中午趕到宵夜檔的時候，老闆娘伍珊蘭已經在了。這個名字也是前天開收據才知道的。 

  「小毅，不用叫老闆娘，叫我蘭姨就好，等下老闆就是你了。」蘭姨也笑著調侃說：「前幾天還沒跟你談的時候，蘭姨就進了一批貨。那，這裡是貨物清單，你看著，蘭姨算你1000塊，合適的話你就留下。」 

  「沒問題，蘭姨，反正都是要用的東西。」張毅接過貨單看了眼說。貨單上是：啤酒喝各種飲料大概有幾十箱，還有廚房用的煤油，調料等。上面算了進價也要1300多。 

  「嗯，這個鋪面的租期還有2年多，轉讓的事我都跟房東說了，房東人也挺好的，只說按時交租就好，其他的都沒問題。工商管理和道路佔用費還有這個鋪面的租金，這個月的我都交了，水電費就只交到上個月10號。對消起來算，出入也不大。蘭姨就不跟你算了。我再帶你看看那天你來看的時候，跟你說的那些東西吧。轉讓協議我也準備好了，你看過之後我們再簽。」蘭姨把協議放在桌子上，示意張毅跟著來去看東西。 

  張毅拿著協議認真的看了一遍，就直接在上面簽了名字：「一眼就看得見的東西，不用看了，信得過蘭姨的。」 

  「晚上師傅來上班的時候，我再出來介紹你們認識下。你要找的師傅和服務員，我也叫了今晚來面試。收銀員也有來應聘的，你自己親自面試好了。我這個月的月底，才會去兒子那邊，你有事可以打電話叫蘭姨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蘭姨看張毅不用清點，也沒勉強，笑笑說。拿過協議也簽上名字。放好自己的那份，把張毅的一份遞給張毅。 

  張毅收好協議，拿出一捆1萬的鈔票，再零散的數了1000遞給蘭姨：「蘭姨，這是11000塊，你點點，如果不想數錢，我陪蘭姨去銀行存好也可以。」 

  「沒事，蘭姨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店面和倉庫的鎖，你有時間換掉它。」蘭姨叮囑完，認真的數錢。 

  「嗯，數目對的，11000元。這個是今天需要補貨的單子還有電話，你繼續跟他們合作或者再重新找人供貨都可以的。我先回家一趟，5點我在出來，小毅去我家坐坐嗎？」蘭姨在收銀台翻出一張單子給張毅。準備離開回家，熱情的邀請張毅。 

  張毅還有事沒做完，而且蘭姨也只是禮貌邀請，張毅隨口推說：「謝謝蘭姨，等下我還要去接貨，下次有空一定去拜訪。」 

  送走蘭姨，海鮮還要4點左右才到車站。時間還早，拿出補貨單研究起來。張毅對單子上的數量價格沒有具體的概念。想著還是先按原單執行吧，等過幾天熟悉再調整。供貨的商家也要等了解過市場才能確定，只要價格差不多，張毅還是願意跟原供貨商合作的。畢竟做生不如做熟，也懶得去找。 

  張毅按著單子一一打電話訂好晚上需要的材料，大概都是5點半左右送來。 

  搞定採購補貨之後，張毅打電話叫廣告公司送燈箱過來，還有換上招牌。招牌換掉之後，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顯得也大氣不少。燈箱做得很大，估計晚上插上電，在街頭那邊都能看見燈箱上的字。 

  當張毅把花蟹和鮮蚝扔上三輪摩托，花了5塊錢拉回宵夜檔。並把鋪面和倉庫的鎖剛換好的時候，蘭姨也出來了。 

  「蘭姨，這是陳三妹，我的同鄉，你看合適嗎？」服務員陳小蓮問蘭姨。 

  蘭姨笑著介紹說：「這位才是你們的新老闆，叫張毅，現在你要問他合不合適了。」 

  張毅問了陳三妹幾個問題，就直接通過了。試用工資400元，以後是跟其他服務員一樣450元加提成。服務員要求也不高，勤快，刻苦耐勞就可以了。張毅在蘭姨那知道服務員現在的工資是400，張毅打算提到450元。接著也定下了另一個服務員譚小瑜介紹來做的服務員李燕。 

  應聘收銀的是蕭金玲介紹的，據說是她的小姑，叫王翠琴 

  王翠琴，年齡看上去就27、28歲，相貌清秀。在自我介紹里，在酒店服務里做過領班。張毅的面試之後，覺得王翠琴做人比較圓潤，會處事，應該是比較勝任這個位置的。 

  隨後張毅把工作要求和待遇解釋了一次：主要負責宵夜檔的經營，倉庫管理，突發事情處理等。負責點菜，菜單一式三份，一份送廚房，一份給老闆留存，一份隨收銀留存。負責收銀，每天除留用正常資金，利潤存老闆賬戶。負責中午的補單採購食材，支付貨款。負責下午海鮮的收貨付款和按需求調整訂單…..工資是800元加1%提成。 

  「琴姐，那以後宵夜檔就拜託你多辛苦了。」工作雖然比較辛苦，但是這工資在93年也是比較高了。廚房師傅也就1000塊出頭。王翠琴也表示沒問題。 

  隨後也請了鄧健東做燒烤師傅，以後主要負責「燒鮮蚝」。只要有廚師功底，「燒鮮蚝」做起來其實也並不難。 

  蘭姨看大家都到齊，把大家叫到店面里介紹說：「大家都到齊了，我宣布個事情，大家其實也是知道了的。蘭姨要去享兒子的福了，現在宵夜檔轉給了張毅，這就是你們以後的新老闆。希望大家以後也和之前跟蘭姨做一樣刻苦，跟新老闆共事……有時間大家也可以去探下蘭姨……」 

  「大家好，我叫張毅，首先感謝大家都選擇了留下來繼續一起共事。大家的工資待遇都不會比以前低。這個月開始服務員的工資漲50元，除了試用期的這個月就按450元算。師傅的工資漲100元……還有，前台服務員共享銷售總額的1%提成。後面的廚房師傅共享1%的提成。至於是多少，就要大家一起共同努力了……我還是個學生，可能有的時候不會在這看檔。以後宵夜檔的經營就由琴姐負責。廚房就由勇哥負責……」一番漲工資，獎勵提成的分工。贏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 

  「為了增加更多的收入，增加了幾個新的菜色。其中的煎餃子，粟米餅，芋絲餅。就在店面增加一個煎鍋的位置，由蕭金玲和廖海濤主要負責，當然大家也要幫忙。增加一個特色菜「燒鮮蚝」就由鄧健東師傅負責。其他的師傅也有一些新的菜色。今晚其他的銷售跟往常一樣，同時廚房開始試驗新的菜色，大家參與品嘗過關之後，就開始試銷售……」張毅對未來的銷售娓娓道來。 

  張毅一番激勵之後，大家都開始做平時的準備工作。 

  蕭金玲和廖海濤在寫煎台需要的材料用具以交給琴姐明天購買準備。，餃子的種類張毅提示不用太多，就做兩種，粟米餃和韭菜餃就可以了。 

  楊傑師傅增加的是兩種用煲直接上的粥，花蟹粥和豬雜粥都不難，只需要有材料，試驗就可以很快上馬。豬雜粥跟平時的肉粥沒有太大的區別，主要就是試驗花蟹粥的味道。試驗一兩煲之後應該今晚就能上菜單。 

  鄧健東的「燒鮮蚝」，張毅就比較著緊，畢竟這個才是招牌菜。親自在旁邊看著鄧健東試驗，並把自己前世做過的經驗告訴鄧健東，讓他按自己的經驗增減試驗。多做幾盤讓大家試味。 

  首先把生蚝肉在殼內翹出后清洗乾淨瀝干水分備用，如果是冷凍生蚝要先解凍然後一樣的做法；用牙刷把蚝殼洗刷乾淨；瀝乾的生蚝肉用檸檬腌制汁；爆炒好白菜作為墊底材料；然後放上調好味的生蚝肉；要注意蒜米的比例，適當的多放一些；然後放進烤箱直接烤制。 

  接下來隨著一趟趟的花蟹粥，燒鮮蚝端上餐桌，大家都是痛並快樂著的嘻哈點評。 

  到8點多開始有客人來的時候，經過大家一致的認定，花蟹粥和燒鮮蚝都找到了適合的那個味。今晚也就可以開始試銷售，讓琴姐把這兩個加上了菜單上推薦。 

  當「燒鮮蚝」的大燈箱插上之後，隨著那醒目的燈箱效果之下。這一晚的宵夜檔生意也拉開了序幕。 

  晚上由於重生后還沒有熬慣夜，明天早上也有課要上，張毅11點多就回了出租屋睡覺。 

  第二天中午，張毅來到宵夜檔的時候，王翠琴已經算好了昨晚的營業額：1830元，比平時的約在1300左右波動，增加了500多塊。應該是昨晚推薦的兩個新菜色造成的。 

  看著招牌菜取得成功，雖然張毅心裡一直都有信心，還是鬆了一大口氣。畢竟全副家當都壓上了。到昨晚張毅那19000塊也就剩下2000左右。還要留下1500給宵夜檔作為機動款，身上就只剩下500塊。如果失敗，就不是回到解放前，而是會更慘。 

  蘭姨平時的毛利比例就一直為之在40%左右，能做1300塊的生意，就基本會有500塊的毛利，除掉300多的工資和一些費用成本，每天都能維持150左右的凈利潤。 

  張毅的兩個新菜色的毛利，更是超過了40%，基本能維持到50%－60%之間。昨晚的1800多營業額，按40%的毛利也有720塊。由於張毅增加了人手，成本也差不多漲了100塊一天，算下來也有270－280的凈利潤。估計今天晚上再增加些菜色，生意應該會更好。 

  得知道情況的張毅，也就放心的離開了宵夜檔，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了琴姐處理，當起了甩手掌柜。 

  下午通過在公安局做普通民警的叔叔找關係，張毅分別拜訪了工商所的領導和主管。也去了派出所的陳所長的家裡坐了一會。在自身還很弱小的時候，張毅希望能盡量拓展人脈，為自己現時才剛起步的生意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