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反響
9點鐘的時候，父母就回屋裡追連續劇。妹妹在那一邊聽收錄機，一邊吃葡萄。張毅搬來躺椅，靠在上面一時思緒萬千。
天空今晚雲朵不多，雲層也不厚，月亮顯得特別大也明亮。每份佳節倍思親！不知道陳詩韻在家這時候是不是也在賞月。不知道在不同時空里的前世父母孩子過得好不好，希望一切都好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存在著那個時空，或許自己腦里的未來思想只是一場夢。只是自己獲得了一些未來的記憶，夢裡自己的事情並沒有真的發生過……
只要改變了，就算其他的依然發生，自己的境遇，父母，親人，愛人也一定要過得好。努力吧！騷年……
10點半的時候張毅就收拾去睡了。在家跟著父母做了兩天農活，然後就回了學校。
張毅在村裡沒有同學，小學、中學的都沒有。那時候張毅是家裡的獨苗苗，父母想再要個兒子。整天東躲西藏的逃計劃生育，但是到最後也沒有什麼成果。只是為張毅添加了一個妹妹。
張毅的小學、中學是跟著奶奶在城裡的叔叔家念的。張毅的同學基本都在縣城裡，這也讓張毅成了不是城裡人的城裡人。
……
「高嵩，這邊……兩年不見，你還是那麼青春瀟洒啊！走！我們先去吃飯！」江口市第一中學，郝大海是這間學校的高中部辦公室主任。今天同學來訪，剛好是星期六，郝大海剛在校門口接到大學時候的同學高嵩，正準備去酒店吃飯。
「郝大海，我的大學同學。這位是我的同事兼搭檔，未來大歌星，勞楊。不用客氣，最好還是去食堂吃，我要回憶下學校生活啊！」高嵩卻建議在學校食堂吃就好，笑著說要回味學校生活。
「那怎麼行！你不用跟我客氣啊，我可以報銷的。」郝大海還想堅持。
高嵩拍拍郝大海肩頭有點無奈的解釋：「大海，我還會跟你客氣，真的不想去酒店，就食堂好，我來可是有任務的。」
「任務？啥任務還不讓吃飯了？！食堂怎麼都不行，不去酒店，那去我家好了，反正我老婆也是同學，呵呵。」郝大海只能同意，但是也沒去學校食堂，而是把高嵩和一起來的勞楊請回家裡。郝大海的妻子也是他大學時候的同學，在家招待同學也挺有氣氛。
高嵩燕京音樂學院畢業后，在外闖蕩兩年後，幾個月前加入了香港帝影唱片公司。剛熟悉了公司的業務，這個月就接到公司要求。儘快譜寫完成一個專輯的歌曲，配合公司明年的推星計劃。
為了尋找歌曲風格，高嵩半個多月來一直跟歌手勞楊交流。最近決定以校園民謠的風格為勞楊明年打造一個專輯。為尋找靈感，高嵩和勞楊專門回到學校感受學子時候的回憶。分別跑了燕京，滬上等有同學在的學校，同時也能聚聚同學情。
酒過三巡，大家也聊開了。郝大海夫妻也知道了高嵩此行的目的，都熱情的讓高嵩在學校多玩幾天。還笑著要幫高嵩安排學生宿舍。
「大家傍晚好，兩天半的假期過去，歡迎同學們回到學校繼續學業。高三的同學明年就要參加高考，離開我們三年的高中生活。今天，遇到一個初中同學，在他那裡掏來了一首好歌。現在送給高三的同學，在這即將離別之際，珍惜三年同窗之情，將來有個美好回憶。」6點鐘，江口市第一中學的校園廣播響起。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
「這首歌很不錯，就是錄音做得太差！」高嵩在聽到這歌的時候也停下了筷子，末了點評道。
「非常好聽是吧？我第一次聽的時候，也差點感動落淚！或許配樂和唱功都不算太好，但是卻不能掩飾這是一首經典的校園歌曲。其實這並不是一首已經發行的歌曲，只是來自一個師範學校國慶晚會上的節目錄音……」
高嵩聽到這是還沒發行過的，只是晚會錄音也是一愣：「大海！能找到這歌的作者嗎？」
「應該不是我們學校晚會上的，我參加了晚會的，沒有一點印象！」郝大海明白同學的意思，回憶了一下答道。
「那能不能找到這個錄音的來源？」高嵩坐不住了。
「我帶你現在去廣播室問吧。」郝大海見狀，明白的說道。
播音員聽明白這位由主任帶來的客人的意思之後說：「這歌我從一個初中同學那翻錄過來的，她在平安師範讀英語班，聽她說歌曲就是他們學校國慶晚會上錄的。」
……
星期六，張毅是吃完晚飯才搭車回的縣城。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6點多，張毅叫摩托車直接去宵夜檔。到的時候，服務員、師傅們都已經在忙碌一片，看見老闆，都紛紛打招呼。
對於這種私人的飲食檔，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假期的。中秋節，國慶他們都一樣上班，張毅來自後世，習慣節假日加班加薪。早就安排過這些重要的節日上班，就都是按雙倍日薪算的。所以員工沒雖然中秋沒休息，但是也沒什麼不好的態度。
張毅知道飲食業員工的服務態度非常重要。沒辦法休息，就只能加薪來穩定員工情緒，現在看到的效果還是非常的不錯。再過幾個月就過年了，到時候也是要加班的，現在效果不錯，過年就好操作很多。
「小毅都快成明星了，還來看這小生意？」琴姐看見張毅，放下手上的記賬本，把位置讓開，拿出這幾天的帳遞給張毅。嘴裡卻是在調侃的說。
張毅有點不明所以，接過賬冊，翻看著這幾天的營業額。一邊打計算器一邊說：「什麼明星暗星的啊？」
「還藏著呢！江口那邊的學校都在放你的歌了！賣花蟹老闆聽到跟你名字一樣，才在電話里提起。我這首也是找的吃宵夜的學生翻的呢！嗯，這幾天放假，生意要比平時好一點。」琴姐一邊指出營業額的位置，一邊把旁邊的錄音機打開。
錄音機里傳出的正是張毅的那首《同桌的你》，聲音和伴奏能聽得清楚，不過卻有不少的雜音。因為原本的錄像機上就不是專業錄的歌曲，而張毅的唱功也是業餘級的。再翻錄了那麼多次，晚會環境的背景音令到效果差了很多。
張毅沒有去搭理琴姐的問題，專心的算著賬。這三天每天都超過了3000的營業額，雖然發了加班費，張毅還是比平時賺的多了不少。
琴姐已經去招呼因為沒吃晚飯來得早的客人。張毅也在把開業到昨晚，20多天的銷售情況分類算出來，正作著對比，看看有沒有必要對哪個方面進行調整。
數據上打包額的數據，明顯的一直在上升，張毅有點想要不要再增加煎品類的品種。最後還是決定不再加了，因為另一個沒轉手給張毅之前的菜色，在微微的下降的數據，張毅感覺就算開了新品種，對於打包的額度幫助都不會太大，還要增加員工的分類工作量，有點得不償失。
「老闆，這首歌很好聽，能幫我翻錄一下嗎？」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走都收銀台對張毅問道。女孩手裡拿著一個銀色的收錄機隨身聽，耳朵了塞著單邊耳塞。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初中生，女孩後面站著微笑的家長。
張毅愕然一下才答道：「可以，不過你帶子里的歌曲就不見一些了啊！」
「沒關係的，我帶子里的歌家裡都有，你幫我翻就好，謝謝哥哥！」女孩把隨身聽裡面的帶子拿出遞給張毅。
收銀台旁的錄音機是琴姐自己帶過來的，是時下流行的雙卡錄音機。翻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幾分鐘就搞好，女孩拿著帶子，道謝完走回餐桌。
琴姐說的江口的學校廣播里，也有《同桌的你》這首歌估計是真的了。應該就是這兩天放假，平安（縣）讀書的學生帶回家，流傳出去的。張毅不知道最後會流到哪裡去，就這樣一首業餘錄製的歌曲，居然會在這個網路都沒有的年代流傳的這麼快。張毅真心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信。
流行起來就流行起來吧，反正好歌是怎麼都埋沒不了的。即使是這種質量，都在擴散。張毅也沒太在意，畢竟不是真正自己寫的。再者流行不流行，也不能當飯吃。
「怎麼樣？都有歌迷了！是不是特開心啊？」王翠琴剛收完一個客人的錢回來看到這幕，又在那調侃張毅說。
張毅實在無語，只能對琴姐翻著白眼說：「什麼歌迷，那女孩都不知道是我唱的。」
看見大家都在忙碌，張毅就沒有再多呆。打包了一份花蟹粥，就往出租屋而去，兩天沒見陳詩韻，不知道她有沒過來。
回到出租屋，剛想用鑰匙開門，門就打開了。陳詩韻站在屋裡，笑著幫張毅開門。
張毅洗完澡，然後兩人膩歪在一起，吃宵夜、看電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