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做第三個

  「春哥，5個省市的開業生意還好啊，你怎麼愁眉苦臉的？」開業的日期選在7月5日，本來張毅還是有點擔心的，因為接下來的一周是期末考試。不過最終銷售數據出來，生意受到學校沒放假的影響並不大，業績還是相當的漂亮。 

  楊長春正在煩惱，連張毅進來辦公室都沒注意到：「哦，張毅你過來了？我這不是愁眉苦臉，而是頭痛而已。」 

  銷售情況的報表現在已經不需要每人報送，管理軟體上面查看起來很方便。公司只是列印出來，備份存檔就可以。5個省市的開業當天，銷售額就超過了1000萬元。 

  如果按照楊長春在天南統計利潤時候的戲言：第一天的營業額是400多萬，那月利潤肯定就在400萬元以上。換而言之，現在的第一天營業額是1000多萬，那月利潤肯定也會達到1500萬元左右。 

  當然這個只是春哥的戲言，做不得准。不過張毅的預期是比1500萬元還要高的，因為接下來就開始放暑假，是電腦裝機的旺季。也因此這邊5個省市才開業，他就已經開始抽調之前的人員，到另外的5個省市去幫忙。盡量在暑假期間，讓電腦連鎖店都開業。 

  至於資金問題，現在的資金已經完全沒有問題。這邊5個省市開業當天的營業額，為中毅電腦和合作廠家都如同注射了興奮劑一樣，起到極大的刺激作用。現在無論是哪個類型的產品廠家，都對中毅電腦的要求，幾乎達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春哥頭痛什麼事情呢？」形勢一片大好，張毅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事情會令楊長春頭痛的。 

  「這不是產品部這邊，整天就像菜市場一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都是過來尋求合作的廠商，我正頭痛怎麼選擇產品還有該定什麼條件……」楊長春的回答差點讓他笑噴，還好現在沒有喝茶。這是好事啊，春哥，你用得著頭痛嗎？張毅在心裡暗暗的想道。這不就是後世經常說的裝13嗎？ 

  「條件不是有原來就定好的計劃嗎？只要選擇適合我們的產品就好。」 

  「我在想要不要加條件。比如限制廠商一年不能跟其他連鎖店簽約……以前贏龍不是這樣對付毅騰公司……」楊長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像大牌子這些肯定是不會跟你這樣簽協議的，小品牌簽了其實也起不到什麼制約的作用。如果說店大欺客，那肯定不成立，中毅電腦也算是廠家的客人。 

  現在楊長春的這種心態或許可以叫做客大欺主，做客人的欺負起主人家來了。張毅感覺他已經走火入魔：「春哥，你其實沒必要糾結這些，小品牌限制不了別的商家進入連鎖店行業的。還是加快速度佔有市場才是正事。我估計半年內還沒有什麼對手的。」 

  「嗯。看來我有點心態失衡……電視廣告的事情你只給我個價格，時間上怎樣安排的？」張毅提醒之下，楊長春也感覺到自己的心態。平靜了一下情緒，他才問起江浙和蜀川衛視廣告的事情。 

  由於5個省市開業得很急，電視廣告也不是找的當地省台。而是張毅憑老關係，打電話跟江浙和蜀川電視台談妥的。每月只需要50萬，價格倒是很優惠，雙方簽訂的合同還在郵寄途中。 

  「時間跟天南的一樣。也是到年底的。明年的電視廣告，看情況到時候再做打算。」 

  「嗯。這樣也好。對了，你是來找我什麼事情的？」 

  「也沒什麼大事，過幾天不是放暑假了嗎？我打算回平安一段時間。」 

  「那行，另外的幾個省市，我會盯著他們加快速度的。」 

  …… 

  「小倩？上車，我送你回去。」張毅回去出租屋的路要經過銀海賣場，在門口正好碰到於茹倩下班。她現在已經從中毅電腦的的跟單部門，調到了賣場做兼職工作，下午或者晚上的上班時間倒是挺適合她。 

  於茹倩聽見有人叫她，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張毅正停著車子在路邊跟她說話。知道不用等公車，她歡快的坐到車子副駕駛座上：「毅哥，你這麼晚才下班？」 

  「是啊，最近有點忙。你在賣場做得開心吧？」張毅開動了車子之後才跟她說話，這段路行人比較多，不方便停車太久。 

  「挺開心的，我拿的提成可是最多呢。」除了因為她勤快之外，很大的原因是不少人，都沖著她是表演的中毅電腦廣告上的陽光女孩而來。 

  張毅跟她閑聊起來：「開心就好，你暑假打算回家嗎？」 

  「不回去了，我打算在賣場上全天的班。下個學期就大三了，我要去找單位實習，不能再出來兼職。」說起這個於茹倩就有點黯然，她已經習慣了在中毅電腦上班。但是她的專業卻不是這個，遲早都是要去別的地方工作。 

  張毅開著車，沒有發現她的情緒變化，笑著調侃了她一句：「那不是挺好嗎？實習完就可以有機會當明星了。」 

  「想要當明星，哪有這麼容易的。而且我也不喜歡前台的表演，我喜歡在幕後策劃……」當明星其實也是條辛酸路，看過太多的師姐離開校門混得很不如意，有不少的還離開了這個行業。 

  「小倩，到了。早點休息，工作一晚也很累的。」路程並不遠，很快張毅就到了藝術學校，在門口停下車子，才提醒於茹倩。 

  「毅哥，我想去兜兜風，可以嗎？」於茹倩有點期盼的看著張毅提了出來。 

  她的眼神張毅沒有留意，只是想著自己回去也很無聊。出租房雖然變了地方，但是他還用著那些被子和床單，藏在心底的記憶也總是跑出來跟他作對。即使在出租房他也是跟陳詩韻聊電話的多，一個人靜下來總是會發獃：「你不累的話，那就去吹吹風也好。」 

  小車轉出了郊外，車速並不快。夏天的晚上還是很熱，車窗放下，微風吹進來很是舒爽。車子走出不遠，就已經來到南江邊上。水面倒影著高樓大廈，還有路邊的燈光，一閃一閃，頗有燈火闌珊處的感覺。張毅乾脆把車停在路邊，不用下車就能吹到江面上的微風。 

  旁邊的於茹倩心神大都放在張毅的身上，從學校門口出來，就沒有說太多的話。從他的神情中，她就能覺察到他心情的變化。這是個有著怎樣故事的男人？除了年輕的臉龐，卻能看到眼神里的滄桑感，有懷念，有悲傷，有回憶。 

  其實人哪能看得到這麼多的東西，很多都是加上了自己的主觀思想，完善美化的東西。她不知道的是，關心其實就是淪陷的開始。 

  當然靜靜看著江面的張毅，更不知道她的心理變化，他已經進入了自己胡思亂想的回憶裡面。 

  自從呂冰影的是事情，他的權利心態就有了變化。阮思琳的離開讓他的感情觀也出現了變化，而這些變化他自己確實沒有覺察。兩輩子的感情債，哪能是輕易理得清楚的。 

  面前出現一個黑影，隨之溫軟濕滑的唇瓣貼上了他的嘴唇，一種夢境的錯覺讓他回吻了一下對方。感受到溫軟濕滑的真實，讓他從回憶了瞬間驚醒過來。 

  雙手推開靠在身上的於茹倩，卻沒想到卻抓在兩團柔軟上面。夏天的衣服本來就少，柔軟上驚人的彈力，讓他馬上意識到這是什麼。趕緊的移開自己的雙手，總算抓到肩膀把於茹倩扶直坐好。 

  「小倩，你這是怎麼了？」有點不知所措的他穩定了一下情緒，才追問了一句。 

  於茹倩沒有躲，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說清楚：「毅哥，我……喜歡你！」 

  「我有女朋友，還是有兩個女朋友……」張毅不知道於茹倩喜歡他什麼，也不想去知道，他現在的感情已經夠亂夠煩的。 

  「那我想做第三個，以後如果進了娛樂行業，我也沒辦法在乎這個……」她心裡的想法是打算找個自己喜歡的男朋友，也不在乎跟對方能不能有結果。如果進了這個行業，即使能守住底線，談感情、論結婚的事情也由不得自己。 

  張毅有點詞不達意的解釋拒絕著：「我不想你做第三個，不想再糾纏感情的事情，我已經夠煩夠怕了。而且我也談不上喜歡你，更怕跟你談感情……」 

  「毅哥，你知道我如果往娛樂圈發展，即使有感情也不能談，我只是想現在找個自己喜歡的人……但是沒有背景、沒有資金，總是走不遠的……」於茹倩見張毅拒絕得很乾脆，也是心裡感到悲傷，自己不求結果，不求金錢的感情對方也不接受。從言語中明白到他害怕談感情，開始從其他方面去組織言辭，把自己的感情先掩藏起來，反而表現出欲求資金支持的意思。 

  「小倩，你要資金我可以支持，投資你做音樂這都沒有問題。但是我真的不值得你喜歡，你還小，不明白沒有結果的感情……」他開始的時候幫助於茹倩只是因為那一句師兄，一直都沒有朝這方面想過。 

  「那毅哥的意思是，可以接受不談感情，只談交易的？」於茹倩還是不依不撓的問道。 

  張毅只能狠心的回答：「是啊，如果是你的話，交易也不接受！」 

  「嗯……我知道了，以後都只把你當哥哥。」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