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開始
「拉姆斯,這段時間你立的功勞最大,這批貨物也是你的戰利品,應該先賞賜給你才對。」
盧斯搖搖頭,雙眼緊盯拉姆斯,語氣誠懇的誇獎道。
拉姆斯聞言,立刻有些惶恐的回答道:「為了父親,為了波頓家族,我不辛苦。」
「嗯,喝吧!」
盧斯點點頭,下巴對著拉姆斯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揚,示意道。
拉姆斯面露感動之色,將手中酒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唔,確實是好酒,父親,我給您重新乘一杯。」
將葡萄酒吞下肚子后,拉姆斯微閉雙目,做出回味的表情,開口讚歎一聲。
然後,他立馬重新取了個酒杯,為盧斯在同樣的酒桶里盛了一杯葡萄酒。
一直緊盯拉姆斯,見他沒有任何異樣,盧斯緩緩接過他遞來的酒杯。
拉姆斯笑容滿面的端起,自己剛才未喝完的酒杯,對著盧斯說道:「為了波頓!」
「為了波頓!」
同樣朝他舉杯示意一下,盧斯低頭淺嘗了一口酒杯中的美酒。
「咦?」
杯中美酒下肚,盧斯忽然輕咦一聲,然後對著拉姆斯說道,
「青亭島的葡萄酒,確實很美味!」
「您能喜歡,是它們的榮幸!」
「對了,那四名臨冬城的騎兵呢?
我要讓所有北境貴族知道,是他們效忠的封君劫掠他們。就算我這次大意吃虧,也同樣不會讓那頭狼崽子好過。」
正品嘗著美酒的盧斯,忽然想起什麼,朝拉姆斯詢問道。
拉姆斯微笑不語,轉頭撅嘴吹了聲口哨,一名被繳械的進城士兵會意的點點頭。
幾分鐘后,鼻青臉腫,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薩姆和三名狼衛,就被士兵牽到了盧斯的面前。
「很好!拉姆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希望明天我就能聽到好消息。」
盧斯知道自己的私生子,對於刑訊這一塊很有天賦,直接開口道,
「還有,除了你之外,所有歸來的騎兵,先關押起來,驗明身份后再釋放,沒有意見吧?」
「遵命,父親!我沒有意見。」
拉姆斯非常順從的點點頭,一副乖巧兒子的模樣。
見到拉姆斯的表現,盧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帶著侍從往自己房間走去。
這裡的事都安排好了,沒有他本人的命令,拉姆斯也無法讓守城軍官為他做事。
花費了好一陣功夫,拉姆斯帶領的四百多人,才一個個檢查繳械全部進入恐怖堡。
三輛運輸馬車與近四百匹戰馬,被安置在大門右後側的馬廄處。
平時這裡能容納近千匹戰馬,可由於波頓家族騎兵損失慘重,所以現在馬廄空空蕩蕩的,正好安置。
「馬車放在馬廄里就可以了,你們不用管,明天我專門安排人來卸貨。
這可是流動的金龍,伱們動作粗魯,給我弄灑了,我剝了你們皮都無法補償!」
看著守衛們準備卸掉馬車上的酒桶,拉姆斯皺眉喝止道。
聽到他的聲音,守衛們悻悻的停止手上動作,不敢招惹這個殘忍的私生子。
「將他們四個給我押到審訊室。」
拉姆斯見守衛們不再卸他的葡萄酒,他指著薩姆四人吩咐一句,便直接轉身離開。
守衛軍官聽到拉姆斯毫不客氣的語氣,眉頭一皺,但還是選了四名守衛。
給他們耳語了幾句,守衛軍官便讓他們將薩姆四人押往審訊室。
拉姆斯手下的四百名騎兵,除了一直跟著他的近百人外,其他三百名是盧斯當時留下的。
在將他們進行關押時,守衛軍官將其中一名騎兵帶出,讓等候在旁的侍從帶走。
侍從與這名騎兵走在蜿蜒潮濕的恐怖堡走廊里,兩人都未說話,只發出一陣陣腳步聲。
彎彎繞繞的轉了好一會兒,侍從將騎兵帶到了盧斯的房間。
「盧斯大人!」
騎兵關上門后,立刻行禮致意。
「嗯,拉姆斯這段時間做過哪些事,有過什麼異常表現嗎?」
坐在自己位置上,早已等待著的盧斯點點頭,便直接開口問道。
「拉姆斯大人,這段時間就劫掠了一個商隊,獲得了那批葡萄酒。可能是因為葡萄酒價值不菲,他心情很好,所以直接放走了商隊所有人。」
騎兵聽到問話,思索回憶一陣,便開口說道,
「平時沒什麼異常表現,倒是他經常和臨冬城的四名騎兵聊天,看他們樣子還聊得挺開心的。」
「嗯,你們最近是在哪兒劫掠的這個商隊?」
盧斯仔細品味騎兵的話,並未覺得有哪裡不對,便繼續問道。
「盧斯大人,不是最近,是在恐怖堡發來渡鴉,告訴我們史塔克家族宣戰前!」
「什麼?也就是說,拉姆斯回援的路上,一直帶著這些葡萄酒?」
「是的!拉姆斯大人寧願走得慢點,也不願意放棄這批昂貴的葡萄酒!」
「蠢貨!這麼異常的事,你怎麼不早點說?」
從來都是淡定情緒的盧斯,彷彿嗅到陰謀的味道,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拉姆斯有問題,那些葡萄酒也有問題,快走!」
……
恐怖堡審訊室內,薩姆四人被綁在了『X』型的剝皮架上,四名守衛站立在拉姆斯的身側。
「可以了,接下來是我找樂子的時間,你們出去吧!」
拉姆斯左手翻弄著審訊室桌上,血跡斑斑的各式刑具,右手朝守衛們擺了擺。
「拉姆斯大人,盧斯大人讓我們隨時給他彙報情況,所以……」
四名守衛聽到拉姆斯的話,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名守衛有些為難的開口道。
「行,留下你來彙報情況,其他人都出去。我找樂子的時候,最討厭別人盯著。」
拉姆斯眉頭一挑,不耐煩的說道。
「是……」
四名守衛再次對視,剛才開口的那名守衛像是領隊,他對其他人點點頭,另外三名守衛便魚貫而出。
「你知道嗎?像這種武器是最好殺人的。」
拉姆斯在桌上翻找一會,找到一把匕首長短,筷子粗細的尖銳鐵釺,他一邊拿在手中把玩,一邊對旁邊的守衛說道。
「我不知……唔,唔!」
這名守衛剛準備開口回答。
拉姆斯突然左手張開前探,將他的嘴巴掐成8字形狀,右手尖銳鐵釺朝著守衛脖子猛戳。
「唔,唔!!!」
守衛雙手下意識抓住拉姆斯的左手,想要掙脫大叫。
可隨著尖銳鐵釺在他脖子戳出一個個血洞,他驚恐的雙眼中,瞳孔漸漸擴大,雙手慢慢無力低垂下來,口中叫喊聲越來越弱。
「所以說,叫你出去,你就聽話出去嘛!」
清楚感受著守衛生命的流逝,拉姆斯最後一次將尖銳鐵釺,捅入他那宛如蜂巢,滿是可怖血洞的脖子,便不再拔出。
他雙手抓住守衛的亞麻內襯,一邊用他的內襯擦拭手背鮮血,一邊微笑著講出滿是勸說意味的話語。
薩姆幾人雖然手腳被綁,口中塞著布團,但並不影響他們觀看拉姆斯殺人表演,此刻,他們四人後背隱隱有些發涼。
嘭!
大致擦乾淨手上的血跡,拉姆斯放開守衛的屍體,任由其摔落在地。
他張開雙手對著薩姆四人,咧嘴笑道:「各位,羅柏大人的焰火計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