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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理罵三晝

  搬到新家不久,東面鄰居家,當時沒有南牆,見花少一家人搬來至此,人地均不熟悉。

  不知何意?竟挖槽砌磚築牆壁,開始沒有關注,蓋牆無可厚非,人之常情。

  誰知?兩天後,磚牆凸顯出來才現出端倪,留出路面,僅供人與自行車通行,若過拖拉機和馬車是嚴重不行。

  南面是其他村民的房子后牆,與建蓋新牆的距離只有1.5米的寬度。

  陳雯靜甚是不解?急忙找來村大隊幹部,來此主持公道!

  村幹部吳亮,以前村裡分宅基地,留過道,區分界限,都量好過尺寸,地下半米都埋有白灰,已做好標記。

  就是防止發生鄰里糾紛,掰扯不清。

  隨後取來鐵鍬,向壘磚牆地基處下挖,一米見深,根本未發現有白灰。

  再向內院退步一米,向下挖,果不其然出現標記物,有厚厚的一層白灰,這裡才是界限。

  並告知東邊鄰居,你們壘牆已經越線,致使路面變窄,馬車和拖拉機無法通行,你們應該,向內院退到白灰標記處,再重新挖槽蓋牆。

  遂當時村幹部吳亮當時就要求對方停工散場矣!

  隔日清晨,此戶人家竟棄理而不顧,故意堵塞道路。

  紋絲未動,繼續請工人,摻沙子和泥,搬磚向上壘牆,十幾個人忙得不亦樂乎!

  昨日事情講得很明白,焉有如此欺民霸道之徒,堵塞路窄,不合法理。

  欺凌郭勤道離家務工,只留陳雯靜一人守家,得此空閑時機,輕視小覷一個婦女。

  焉有不惱之理?

  若不加以阻攔如何在小河村自立門戶?

  清晨7點鐘,花少被一陣陣吵鬧聲驚醒,不知發生啥事?

  遂穿好衣服跑出屋外,就見母親站在前面郭友輝家的房頂,怒目圓睜,手指前面之眾,狂聲怒吼:

  「你們侵民權,越線建牆,致使路面變窄,不合王法。

  你們違法建造,還不快停下來,再不停工,遂奔法院上訴面告。」

  耿建文一家親眾八個人,站於自家的豬圈小房頂,與家母間隔有5米距離,遙相回應,並不甘示弱,拍腿怒指陳雯靜,大聲怒斥:「

  啊你去告吧!啊你去告吧!

  這是我們自家院子,想怎麼建就怎麼建,管你何事?」

  陳雯靜面色難堪,見到對方根本不聽勸阻,火氣更旺,怒道:

  「昨日大隊幹部,講得明明白白的,要以白灰為標準,牆就應建在白灰處。

  你們侵犯民權有一米,路這麼窄,讓我們怎麼過?」

  耿建文站在一旁,絲毫不講鄰居情面,輕蔑道:「我們管你從哪過。

  以前舊土牆如此就沒事,現在仍舊原地重建。

  你愛從哪過從哪過,關我們何事!」

  陳雯靜眉峰倒豎,被對方毫無道理的話語徹底激怒,撒潑怒斥道:

  「你們蠻不講理,欺人太甚。

  今天必須自退新建,不然法庭上相見,最終你們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讓你們去坐牢。」

  耿建文聞言,面無表情,毫不在意,繼續怒吼掰扯,道:

  「你別胡攪蠻纏,在這撒潑賣狠。

  你想打官司就打官司,我們陪著,怕你作甚?」

  陳雯靜聞言,見對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愛咋滴就咋滴的態度,看與對方講理講不通,怒火攻心,氣急增恨,看軟得不吃,就升級為罵戰,指著對方八人,張口大罵:

  「你們一群傻逼,王八蛋!

  將大隊幹部的一番公論,嗤之以鼻。

  故意欺負老實人是吧!你們不得好死。」

  耿建文一聽這個,被一名婦女當眾辱罵,面紅耳赤,一時反應不過來。

  身邊的父母及媳婦,竟先他一步,聽罵應罵,每罵上一句,手就向前怒指一次,罵道:

  「啊你才是傻逼。

  啊你才是王八犢子。

  我們就這麼建,用你管!

  你才去死呢你!」

  街坊鄰居們一大早的就聽見有人嚷嚷吵吵,皆被吵醒,聞聲前來,有站在房頂觀看,也有在路上圍觀者。

  聽到兩家鬧得不可開交,偶爾伴有歡笑聲傳來,倒像是過廟會一般人多擁擠,沸沸揚揚。

  陳雯靜暗自思考,如若聽之任之,繼續讓對方繼續建牆,不加以阻擾,鄰里雖不言語,皆會認為自己一家人是軟菜包,窩囊廢,被小河村的父老鄉親們所瞧不起,還怎麼擁家自立門戶?

  若被人人效仿,則會無立足之地。

  便加大籌碼,增大嗓門,仰天怒吼,繼續道:

  「你們人多欺負我一個婦女,算什麼本事。

  一群狗娘養的王八蛋,算什麼狗東西,全家不得好死。

  你們違法建牆,就是犯法。

  我明天就上告法院,等著蹲監獄吧!」

  耿建文聞言,氣急敗壞,見觀看熱鬧之人越加增多,熙熙攘攘的父老鄉親足足有兩百號人。

  絕對會成為鼎沸一時的特大笑柄,也顧不得丟人害臊,攜七八個家人,拍著大腿,整齊劃一怒指陳雯靜,詞語各異,皆有不同,但語言疊加,混雜一片,你方唱罷,他卻登場,竟另有一番韻味,真乃窮鄉僻壤出刁民矣!

  這種劇情也許會成為京劇表演的巔峰之作,各個面露凶光,個個如黑臉包頭,撒潑耍賴,仰天吶喊,罵道:

  「你個傻逼王八蛋,再罵撕爛你個爛嘴。

  你她媽活膩歪了,我們蓋牆,用你管。

  你個傻逼,還不趕快去死。」

  陳雯靜選在房頂是最佳戰場,如若在地面,獨自一人,怎能相抗八個人,難不成被群毆打殘廢!

  兩邊都未停口,一直依傍房檐崖邊上,根本不懼怕一個不慎踩空掉下來。

  後來詞窮圖省勁,直接簡明扼要,陳雯靜指著對面的一家八個人:

  「你去死,全家死光光……。」

  周建文一家也圖痛快,掐字去尾,怒指陳雯靜:

  「你去死,全家死光光……。」

  重複一遍又一遍,直到筋疲力竭,癱坐在地,也沒封口。

  其他鄰居長輩們觀此情況,開始登房勸架,耿老登上豬圈小房頂,好生安慰,勸道:

  「也不怕被村民笑話,何必與一個婦女計較。

  走吧!走走走,下去吧!」

  三言兩語,連說再拉,攙扶下房,直到進屋才止。

  花少當時才10歲,歲數小,但也十分惱火,見家母受此屈辱,眾苦塞胸,悄悄抹淚,但是手上攥著小土疙瘩,恨不得砸死他們。

  陳雯靜見對方已經進屋,也沒力氣再繼續,被一位長輩,再三勸解,攙扶下房。

  誰知?第二天仍執迷不悟,歹毒熏心,則棄良善美名,遂願背負昏庸無道之徒。

  乃欺民成癮乎!

  黎明見曉,陳雯靜登梯窺探,見對方仍舊若無其事般違建牆壁,可謂凶心不改,家母憤憤不平,怒火甚熾,令人可恨。

  飯畢,攜帶水杯,便佔據房巔為主戰場,安以毒攻毒之策略,持以不仁不義之道,對背仁背義之無道,既然如此侵權,便無所顧忌,登頂開罵。

  耿建文見罵,便攜家親繼續登頂接戰,站立房頂如排兵布陣,傲視百姓,在眾目睽睽之下,眾口唇槍舌劍,潑辣刁鑽,身姿如獅虎怒吼,面目猙獰恐怖,手勢如鷹爪抓狂,仰天大罵如妖魔附體,污言穢語如征討檄文,盛氣凌人如萬人雄兵,令人五六臟腑氣血翻湧,真可謂殺人於無形。

  誓作揚名立萬世之功而傲居,成就赫赫威名之洋溢自得,令人瞠目結舌,膽寒喟嘆。

  陳雯靜由於天天對罵,致使嗓子沙啞,欲語則無聲,叫喊而沙沙不成文。

  無聲如何罵?怒火難消,想起車輛不通,只能向西行,不想便罷,越想氣如岩漿,火冒三丈。

  若再不停工,就暗自考慮,咱來一個趁勢作亂,破害他們違建牆壁。

  看你們如何再固執?主意生成,拍桌而定,怒發沖志。

  第三日,吃飽喝足,見繼續勞作,出門順路而行,行至牆根,突然兩掌用力推牆,因新修不固,推倒一處,再推另一處,連推倒三處牆壁。

  王建濤是此家門戶姑爺,見陳雯靜故意搞破壞,令牆坍塌。

  一怒之下,急忙越牆而過,未曾言語遂腿腳先踹身,陳雯靜躲避不及,被一腳踹倒在地。

  本想再罵,誰知眾親七八個人,將要包抄堵截自己,人遇危難而本能反應,遂然奮力起身左衝右突,衝破包圍,幸而逃脫,一陣后怕,誠恐被亂棍打死,豈不更憋屈。

  陳雯靜衝出圍觀群眾,一路向北而逃,誰知王建濤依舊不依不饒,手提著鐵鍬一路追敢。

  王建濤沒跑幾步,就氣喘吁吁,一邊罵爹罵娘,仍不忘恐嚇威脅,喊道:「你有膽量毀其牆,有本事就給我站住。

  看我一鐵杴不戳死你,卸你一條大腿。」

  陳雯靜觀此情景,見對方如氣勢洶洶,猶如猛虎下山,惡狼撲食,實乃危難所逼迫。

  也顧不得尊嚴臉面,邊跑邊呼救,沿街大喊道:「救命啊!王建濤要殺人啦!

  救命啊!王建濤要殺人啦!」

  聲音響徹在小河村的天空之中久久不散,直衝九霄雲外。

  一路上仰天吶喊,震驚了每一戶在家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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