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冤鬼討債
滿臉懵逼的孫海東怒目圓睜,一個劍步就捂住女兒的嘴巴,心臟被嚇得差點跳了出來,連忙求饒道。
俯下身子連忙攙扶起胳膊,女兒嘴角上揚,撇嘴一笑一起搭手抱住兩腿,便往地窖的方向走進。
不知何時?不覺不察而被人偷窺得知,向漢奸王二亮急匆匆舉報,跑進房間喊道:「王組長大事不好!
我向您舉報一個事!
那個那個,孫文彩家,有可疑人翻牆而入,牆面上發現有殘留血跡。」
「是嗎?竟有此事,外面R軍正在全村搜索,一戶一戶的挨著查實,因為剛才一名日軍,被人給砍掉了腦袋。
其他R軍發現,連忙開槍,將一名八路打傷。」
漢奸王二亮聞言,根據經驗分析情況,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八路。
「嘟嘟!
走,全部集合!
都別睡了,走走走,抓緊時間,快。
跟我走。」
孫二亮雙眼冒光,感覺立功的機會到了,連忙集合,試圖搶在日軍的前頭,抓捕八路,就對會被R軍提拔得到獎賞,想到此處,加快了腳步。
此時,孫文彩正在夢鄉,被一幫人闖門而入,被嚇得,一下子就做了起來,被子裹體,雙手連忙捂住耳朵,吶喊道:
「啊!
你們幹什麼。
夜裡私闖民宅,這是犯法,這是犯罪,都出去,都走。」
「呀呵!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臭丫頭!
連我都不認識!
有人舉報,有一名受傷的八路,逃入到你們家院內!
你看到了沒有,說?」
漢奸王二亮傲氣叫喝,一副天大地大,不如我大的驕橫態度,恐嚇孫文彩。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哪裡有人呀?
沒見到我正在睡覺。
出去,都出去,女人閨房也敢私闖。」孫文彩不置可否,毫無知情,兩手合上又伸開,一副空空如也的做派。
「放屁,別聽她瞎忽悠!
去,開始給我搜,一定要搜遍每一個角落!
膽敢給我放走八路,一個也別好。」
漢奸王二亮根本不信,懷疑其中必含有假,命令道。
「你們,搜吧!
哼!如果搜不到,我就報官,治你們的罪!
你們太無法無天,這要是在美國,槍斃你們都綽綽有餘。」
孫文彩面不漏色,鎮定自若,但內心惶恐不安,恐被發現,一家人腦袋就要搬家。
十分鐘后。
「報告組長,已經翻遍各個地方,都沒有發現。」
「報告,什麼也沒有。」
「報告,我這也是,但是外牆和內牆發現血跡。
還沒有凝干,應該是不久前流下來的。」
「走,給我帶走!
去現場看一看,給我帶路。」
到達現場后,孫二亮指著牆面的一攤血跡,怒道:「說!
這是怎麼回事!
把八路藏哪啦!不說是吧!
把她帶走。」
漢奸王二亮便抓住把柄不放,內心猜測一定有鬼,指揮道。
翌日天亮,便被挾持上街,招搖撞市之大街中央,在晴天白日之下,眾人之注視睽睽,漢奸孫二亮仰天怒吼道:「你,去。」
漢奸便手執剪刀,將對方的輕飄長發隨意亂剪,弄得個不整不齊,混亂不堪。
「快說,說出來便饒你不死。」漢奸王二亮不依不饒,再次恐嚇,試圖套出內情。
「說什麼呢!不知道。」孫文彩怒目而視,乾脆利索,立即答覆。
「你,去,你們使勁給我按住,撬開她的嘴。
看你還給我嘴硬!」
孫文彩使出渾身解數,眼睛充血,怒視漢奸王二亮,模樣相當猙獰凄慘:
「吐,你們不得好死。
漢奸,賣國賊。」
鄉親鄰里看在眼裡,內懷憐愛疼惜之情,其中,皆不忍直視,便默默離開。
孫文彩一會兒站立身體,用頭快速撞向磚牆,誓要一死了之。
「快!
快!
攔住。」
漢奸孫二亮見勢不妙,立即下令。
其中一人,就在附近,驟然跳躍,攔在撞牆之前。
「讓我去死,你們如此羞辱我,吐!
我不活啦,我要死,哇哇大哭」
孫文彩忍無可忍,痛苦無比,實乃一死了之的狀態。
一個星期後,在審訊室,進行秘密審訊,可謂是舊傷未合,又添新口,反覆辱志抽打,又不讓睡覺,少量吃飯。
不得喘息,毫無活著的勇氣,一心求死,反是解脫。
在深夜,人們都睡下后,便脫下衣褲,纏在床頭空隙,套在脖頸,用盡全力,連磕帶咬,後來不知使用什麼方法?割脈流血,自盡身亡,殞命於囚室。
父老鄉親聽聞后,懼懷恐慌,懼怕落此下場。
第二日清晨,漢奸交接班時,前來巡視探監,進行例行檢查,當打開囚室,那一刻,被眼前景象,驚得跳將起來:
「啊!」
足足向後,倒退一大步,才穩定身體,急忙關上木門,背靠牆壁,手掌上下撫摸胸膛,實乃猝不及防,毫無心理準備,令其魂魄驚詐,三魂七魄來回晃蕩。
雖然自認為是劊子手,審訊室的酷吏,自負手段殘忍,毒辣刁鑽,大小場面,多少都有參與,可是在今日才見識,什麼叫做:
「鬼,啊!」
因為印象深刻,閉眼后,鬼相便閃現眼前,一陣驚悚打顫,估計日後,夜不能寐,卻是被夢魔驚醒,尋仇纏身,將來無法泯滅,鬼相沁腦,成為揮之不去,忽之欲來的心魔陰影。
一路狂奔至孫二亮辦公室,心神未定,支支吾吾,口語哆嗦:
「報,報告,大事不好!
那邊,有,有鬼。」
「什麼,有鬼!
胡說八道,我看你才像酒鬼,醉酒後還沒清醒呢?喝傻啦?」
漢奸孫二亮訓斥小兵,認為對方青天白日,亂說酒話。
「組長,孫文彩死了,我說她的死相,特別像鬼。」
漢奸王小齊打起精神,手指北邊,嚴肅認真的彙報。
「什麼,竟有此等大事!
昨晚誰當值?」
漢奸孫二亮大不相信,快速跑去非要親自去一趟現場,查看是否屬實。
當推開門的一剎那,被眼前的一幕,驚呼道:
「啊!」
一聲大喝,急忙倒退一步,呼呼,手掌撫胸,大出一口涼氣。
「惡魔,鬼啊!」
這句話,遇危險則本能反應,便呼之欲出,毫無思考。
在門口略微稍緩,連續深吸幾口氣,推開門便邁步而進。
只見,孫文彩,背靠床幫,脖頸死死的被套牢粗布床單,舌頭伸出,舌尖滿是鮮血,而且有一塊肉片。
眼睛滾圓大瞪,眼角流血,冒出兩條血線,從鼻子兩旁垂下,一直在滴血落地。
右手腕處,一塊皮肉撕扯而下,筋骨血管,暴露無遺,身上著裝,只有上下內衣,衣服褲子被撕扯成布條,癱坐在床幫處,身上,地面鮮血一片片,說是地獄沒錯,說是鬼也沒錯,靈魂震顫,恐懼到極點。
「你趕緊通知她家屬,就說你家女兒昨夜暴病而亡,前來收屍。」
漢奸孫二亮避開死相,來回渡步,經過思考,才想出這種辦法。
「若不這樣?不然!也無法向家屬交待,當然也說不清楚。
對R軍就報告時就說,她就是一名八路,我們當時就槍斃了她,為R軍報仇雪恨。」
突然又發現,如果家屬前來收屍,這種模樣,肯定不會相信,是暴病身亡,一定會一口咬定,我們濫用私刑,殘忍折磨至死。
到時后令其引起公憤,向我討命,將惹禍上身。
「王立明,快點過來!跑步,有緊急情況。」
「組長,有什麼指示?啊!嚇死我了,他……。」
「別啊!沒玩了,快點收拾現場,給她整理儀容著裝,立馬,迅速,這是軍令。」
漢奸王立明心急火燎,跑步而來,未等從驚嚇之中,緩過神來,令其執行軍令,刻不容緩。
「這,這,怎麼收拾?」
王立明不知所措,非常為難,懷有一種推脫拒絕的態度。
「這什麼,這。
必須完成任務,不然我一槍蹦了你。
你去別的囚室或誰,誰媳婦的衣服上,給她穿戴整齊,舌頭複位,臉上,身上擦抹乾凈。
對,對,眼睛一定要閉住,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沒完成任務,被人得知?
我就當場指認,她是被你殺死的,然後讓家屬一刀要了你的命。
還不快去。」
漢奸孫二亮也算經過大風大浪的狠角色,一來在孫鴻運家族時,什麼大場面也見識一二。
二來呢,為R軍效命,手握兵權,可以掌握臨時決定,必要時可以槍斃,決定生死,所以重權在握,一身惡匪作派,獨斷專行,專橫跋扈,比起R軍,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村民百姓,背後恨之牙齒痒痒,恨不得生吃他血肉。
但是無人知道,已經有人,悄悄地盯緊他的行蹤。
這張相片,深深印在漢奸王二亮的腦海里,每到深夜,被厲鬼嚇醒,連連求救: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是她自,啊!」
漢奸王二亮連連磕頭,哭泣哀求,當手指囚室方向,便又看見厲鬼。
「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我吧?」
成為漢奸王二亮的心魔,因為壞事做盡,良心受到譴責。
真可謂是白天作惡,夢裡懺悔。
孫海東在家,惶恐不安,十分擔心,女兒的生死安危。
恐怕遭遇不測!當時是準備抓捕全家,拉至審訊室,突然女兒大喝一聲,我知道八路的下落,才被獨自帶走,保全其他家人性命。誰知道?竟落此下場。
下午,一名漢奸來到家中,心態平穩的傳來出噩耗:
「孫家,昨夜,你女兒突發心臟病,暴病身亡,抓緊時間,準備準備吧,快去收屍。」
一聽這話,立即起身,因為急火攻心,當時暈厥倒地,人事不知。
足足兩個小時才緩過來,此時已是天黑,連忙叫上妻子,套上馬車,快速向審訊室前進。
當到達時,兩名偽軍已經將遺體,抬至大門口等候。
孫海東到時,見到一具裹屍,立馬跪下,嗷嗷大哭,不敢相信,自己年輕貌美,伶俐聰慧,芳齡正佳地女兒,再次見面,已是陰陽兩隔,漣漣哭訴,傷心欲絕。
「行啦,都什麼時候了,才來?
別在這哭爹喊娘的,快點抬走。」
兩名偽軍,已等候多時,見此哭哭啼啼,一時半會消停不了,便虛聲恫嚇,催促早點離開,以免遲則有誤,萬一發現端倪,不好交差。
孫海東停下哭訴,伸出手臂,用手撩起雨布,觀察女兒是否是,被人用酷刑禍害致死,心中總是猜慮,宛如我所想,當場誓死與漢奸拚命,寧願不要老命,也要與惡魔同歸於盡。
因為天黑,女兒臉龐沒有傷痕,又觀察全身,身體四肢沒有血跡。
「長官,我女兒這身上的衣服……。」
孫海東眉峰緊皺,突然發現衣服不對,瞬間發問。
「你有完沒完?
快,快!
趕快走吧!
還沒有質問你們家人的罪責,也難逃干係,快走,等組長或R軍反應過來,有你們好果子吃。」
偽軍心虛顧慮,害怕被發現什麼,才倒打一耙,用牽連之禍,從容反問,降罪威逼,連續恫嚇一番,急忙轟走。
「哎!這,是。」
孫海東當時被一番話嚇懵,戳中軟肋,直擊要害,連連點頭哈腰,夫妻倆人,站直身子,一人抬頭,一人抬腿,抬上馬車,安放妥當,便灰溜溜的往家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