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慈母
「瞧瞧!這就去我蘇家的大才子!」
蘇府內蘇雲起對著大兒子蘇潤宸一頓大罵。
幾位蘇府的夫人在一旁靜靜有味的看著,而身為蘇雲起的親母範氏獃獃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爹,反正兒要娶她!」蘇潤宸堅定的眼神道。
一旁的親母範氏正想說這安慰的話語,可欲言又止。
蘇雲起一雙怒氣的眼神直勾勾看向了長子蘇潤宸:「你怎麼如此不讓為父省心吶?!你是當朝左相之子,迎娶一個留香閣的女子,這算何話?!」
「爹。兒說了,兒就要娶她,您說什麼都無用。」蘇潤宸再道。
看著長子蘇潤宸如此模樣,蘇雲起嘆了口氣來:「誒,你讓為父說你點什麼好?」
「潤宸吶,聽你父的話,啊。這京城中哪家好看的女子沒有?咱家要銀子有銀子,要權有權,要地位有地位。」范氏安慰道。
蘇雲起聽后,一臉茫然的看向了范氏,儘管蘇府如今正如正夫人范氏所說,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夫人,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蘇家僅管如此,可這哪樣不是老夫辛辛苦苦一手打拚出來的。」蘇雲起念著。
「是是是。」正夫人范氏道。
看著不爭氣、不知悔改的大兒子蘇潤宸,蘇雲起坐下了椅子來,端著茶杯喝起口茶來。
「你給我聽好嘍,這你說的女子不能娶!你自己聽聽外面那些風言蜚語,哪句不是你蘇潤宸的?」蘇雲起怒著道。
蘇潤宸聽后,一臉不以為然的看向了父親蘇雲起:「管他們怎麼說,兒是兒,他們是他們。」
「哦!你是說你做的對,那些百姓說的是錯的是吧?你不看看你的心,一天想著什麼!你姐是當今皇后,你又是這皇后的親弟,也是國舅爺,還是朝廷命官,全墨朝皆眼睜睜的看著你!」
父親蘇雲起的安慰,蘇潤宸還是如此犟,一直堅定著:「兒不管!您就算把兒子打死,兒也要娶她!」
一旁的親母範氏著急了,拉著蘇潤宸的手,道:「兒啊,聽話,莫要再說嘍。」
親母範氏眼睛里滿滿皆是淚水,然蘇潤宸不為情所動:「娘,兒就是要娶她!」
兜兜轉轉說了這麼多話語,看著大兒子蘇潤宸還是如此模樣,蘇雲起有些無能為力了:「你非要娶她?」
「是!」蘇潤宸堅定道。
看著蘇潤宸此樣,老爺蘇雲起已經忍受了許久:「好!你要娶她!那你就離開蘇府,莫要回來,這族譜把你名字一除。這在外面,隨你如何!」
聽到要從族譜除名,一旁的親母範氏兩眼淚汪汪的跪在了蘇雲起前,兩手緊緊拉著蘇雲起的衣裳,哭嚷著:「老爺,你就打他罵他,這不能除名啊,除了,我怎辦吶?」
這下,一旁的蘇潤宸有些不知怎辦了:「爹,您打兒一頓吧,打完您消氣了,兒再娶。」
剛開始聽到前半句,范氏一臉笑容出來,直到聽到後面句,氣得拍向了蘇潤宸的背上。
「你!你今天是想要氣死我,是吧?!啊?!」蘇雲起更加急了。
「老爺,您打他頓吧,莫要趕他走!」范氏眼裡飽含淚水。
「打?打了有何用,傷了還浪費銀子!」蘇雲起氣著道。
看著大哥與爹鬧的如此,一旁的二兒子蘇硯之端起桌上的茶水,道:「爹,您喝茶。消消氣。」
老爺蘇雲起聽后,微微一笑接過了茶水,喝了口,看向了不孝子蘇硯之:「瞧瞧!硯之比你懂事多少!你三弟錦帆雖性格與你差不多,你瞧瞧她,這一年可有給我惹過事?!」
「爹,誰讓你當初逼著兒做官?」蘇潤宸倔強道。
蘇雲起氣得站了起來,看向了大兒子蘇潤宸:「我這是為你好!」
「這柳姑娘,兒是娶定了!」
一旁的親母瞧著蘇雲起火燒眉毛之樣,急忙看向一旁的管家呂歡,喊道:「愣著幹什麼!快去請家法!」
管家呂歡聽后,一臉懵的模樣看向了老爺蘇雲起。
只見,老爺蘇雲起氣得一句話不想說。
呂歡只好聽范氏的命令,又去取了祖傳的家法。
「娘!」蘇潤宸一臉怨氣。
親母範氏氣得一句話也不想說。
管家取來了家法,小心翼翼的走到老爺蘇雲起一旁。
只見,蘇雲起見到后,氣得直接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從管家呂歡手中接過家法來,直接朝著蘇潤宸揮打而去。
隨後,府中又成了一片狼藉,終究鞭子還是是,這次蘇潤宸被抽了好幾鞭子。
一旁站立的幾位夫人及三位兒女,津津有味又有些心疼的看著。
都是打是親罵是愛,在打完蘇潤宸后家中請來了太醫為著蘇潤宸瞧起病來。
「國舅爺,您這傷怎傷得如此之中吶?」張太醫問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蘇潤宸一頓疼痛叫喊聲,但始終疼得說不出一句話語來。
「太醫,我兒這傷如何啊?」親母範氏道。
太醫微微一笑,點頭道:「傷是嚴重,用了這金瘡葯幾日便可恢復。」
范氏有些不高興了,但看著潤宸如此模樣,范氏的話又咽了下去。
「張太醫,可否借一步說話?」范氏心裡有話。
「好。」張太醫道。
這時,張太醫跟著范氏走了出來。
「張太醫,這葯可否能再改改?」范氏問道。
「范夫人是想讓國舅爺身子好快些,可是如此?」張太醫問道。
范氏看了一眼屋中還在喊痛的蘇潤宸,道:「潤宸性子野、倔強。我是想讓張太醫開副效果慢點的藥物。」
「范夫人,這方子是有。可這老夫不能開啊。朝廷有規定,大臣家之人用藥須用上好藥物,不能用劣質之藥物。用藥等,太醫局皆有記載,恕老夫無能為力。」張太醫道。
「這樣吶。那張太醫不開藥可行?」
張太醫搖了搖頭:「這每次從太醫局出來,皆有記錄。」
看著范夫人一臉憂愁模樣,張太醫想出了個法子來:「不如老夫開著金瘡葯,范夫人可不用。可請一郎中來瞧瞧,讓郎中開開。」
「好。」這下,范夫人有些歡喜了起來。
張太醫有些擔憂起來:「范夫人,此法子望范夫人莫要說是老夫所言,太醫局若是追究下來,老夫可就麻煩了。」
「好。張太醫放心,此事與你無關。」
「好。如此,老夫便先開一方子,回頭范夫人再尋一郎中。」
「好。」
說完,二人這才走了進去。
「娘,你們說了什麼,怎麼如此久,兒這傷痛得厲害。」蘇潤宸嚷著道。
「活該。」范夫人一話道。
看著娘還在生自己氣,蘇潤宸越想越氣,不再繼續多說。
張太醫照著范夫人所說,假裝開了副葯,便離去了,開的金瘡葯並未是開在國舅爺蘇潤宸的手上,而是開在了范夫人的手中。
待太醫離去后,范夫人又繼續怨起了兒子來:「疼得活該。」
「娘。」蘇潤宸委屈的眼神看向了娘。
「瞧瞧你今兒,把你爹氣的,要是把你從這族譜劃出去,日後你怎麼活,讓娘怎麼活?」
「娘,兒不管,兒應是要娶留香閣的花魁。娘有所不知,這花魁可是京城中很受歡迎的,長得比那些官家的女子不知好多少倍。」
聽后,范夫人再怒了起來:「你真是犟。日後哪天你爹命人將你從這族譜除名,看你怎辦!」
看著蘇潤宸,越看越氣,范夫人朝著房中走去。
「娘,葯在何處,這不給葯,兒疼吶。」
「疼活該!」說后,范夫人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起來,道:「等著,我去給你取葯。」
范夫人匆匆往著睡房而去,吩咐了奴婢來。
「你去把京城中郎中喊來。」
聽后,奴婢一臉疑惑:「夫人這是?」
「誒呀,你按照我說的便可。快去。」
「是。」
等待許久,終於瞧見郎中走了進來。
「這邊請。」
「好。」
一路走著,郎中走至了范夫人睡房處。
「范夫人,不知叫老夫來,是看看哪位?」郎中道。
瞧著郎中滿頭白髮,范夫人笑眯眯的看去,道:「你這可有那種治外傷很慢的藥物?」
郎中滿臉疑惑:「應當是有。但這許多患者皆是朝著好著買,為何范夫人要朝著效果不好的買?」
「大戶人家的事,你不知曉。若有,便好。」范夫人微微笑著。
郎中聽后,放下藥箱子,在裡面仔細找了找。
這才,從藥箱子里找出來一瓶白口小瓶的藥物出來。
「范夫人,此是治傷口之葯。此葯藥效慢,用起反應極大。范夫人確定要用?」郎中道。
「富人家的事你不懂。」說完,范夫人看向了這郎中一眼,看向了奴婢,道:「送送郎中。」
「是。」
「這邊走。」
郎中走後,范夫人笑咪咪的拿著這瓶葯朝著蘇潤宸的睡房而去。
「潤宸!」
「潤宸!」
范夫人笑眯眯的走去了。
「娘,你可算是來了。」蘇潤宸兩眼睛看向了范夫人。
范夫人坐下后,打開這小瓶子來,直接將瓶子朝著蘇潤宸的背慢慢倒去。
「娘!這葯為何如此痛?」蘇潤宸疼得眼淚汪汪。
「什麼葯痛,你這傷如此深,不同才怪。」范夫人笑眯眯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