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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怪象

  天,黑乎乎一片,凝聚在江南的上空,好似要下雨的節奏。

  頓時,天空天閃雷鳴,打起幾百道雷聲。

  雷聲頻繁地讓百姓惶恐,讓處於江南的江萊一省的百姓惶恐。

  黑乎乎的雲朵雖說僅漂浮在墨朝一省的上空,可那一聲聲洪亮猶如老天爺震怒的雷聲卻使得周邊幾省的百姓聽見,而位於南余省的延陽城百姓聽得甚是清楚。

  不僅這雷聲發出之聲極大,連同這雨啊,下得更是極大。

  大雨連夜下了好幾個日夜,且從未停息過一片刻。

  好巧不巧的是,這黑乎乎的雲朵當日不僅在江萊一省出現,在祁國的南部,靠近長江流域出現,就連同小國宛國的南部靠近長江流域上空出現。

  對此,在三國之中,民間紛紛傳聞著這一怪象,且各種傳聞可謂是花樣百出、各有特色。

  靠近長江流域的江萊省姚州傳言著一說法,此說法聽似玄乎,可不少當地的百姓對此還是極其相信的。

  姚州的一家酒樓之中,遍地皆是這說書人的話語聲。

  這門外,下的那大雨那是一刻未曾停止過。

  當然吶,這姚州城圍繞著城池的水渠里的水,那是一日比這一日的增高。

  大雨下的不止,也沒法在田地中干著農活,許多有錢人士皆跑到了城中的客棧、酒樓中躲著雨,一邊躲著雨還一邊聽著講書人的話語,吃著好酒好菜,如此恰意的生活豈不美哉?

  幾日連下的暴雨,城中各家酒樓、客棧那是幾乎坐滿了人,給這些酒樓、客棧的老闆可是帶來的很大的一筆收入。

  「今兒,江萊一省,連日連夜的下著大雨,每時每刻皆能聞見這震耳欲聾的雷聲,此種現象,幾十年來未曾有過。諸位!諸位!不知.……有誰知曉這其中的原因嗎?」

  說書人的一發問,底下、樓上的客人個個搖著頭,未知其真相,私底下議論紛紛。

  坐立在樓下,幾百位客人面前的說書人見后,一面中年之孔的面容得意洋洋的一笑。

  瞧著沒人能夠回答上來,說書人滿臉笑容,方才回答起來。

  「諸位!諸位!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

  見著聲音小了許多后,說書人方才繼續說來:

  「今,墨朝中僅我江萊一省中上空黑乎乎一片,連續幾日幾夜下著大雨,雷聲那是震耳欲聾一片,未曾停歇。」

  「諸位!諸位!可否有誰知曉還有何地方出現如此奇象?」

  說書人的再一問,這酒樓之中彷彿猶如探案一般。

  不過,這次的回答聲比方才好了許多。

  在坐的許多人是這江萊的士子,這讀書人自然對著世間的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感興趣。

  「據李某所知,有著宛國的盧南縣、源平縣、廣平縣還有這祁國的鐵平州、寧姚縣等地一同出現此象。」

  大聲回話的這位是姚州城的一士子,該士子穿著一身淺藍色袍服,坐在樓上,一旁擺放著酒菜。

  瞧著這模樣,應當是這姚州城哪家的大戶。

  聽著此人的話語后,說書人笑了笑,大喊著:「沒錯,正是這些地方。」

  「我再給諸位講講是何原因。此等現象幾十年未曾有過,據一百年前傳下了資料記載,說這啊,黑雲、雨、雷若是集中在一省,該省那日生下的孩兒需往其餘地區而往,否則吶,以後孩子必將受滅頂之災、必遭天譴!」

  「那……我再問問諸位,此等現象集中在墨河一帶又說明什麼吶?」

  只見,這下酒樓中的人個個議論著,許久未聽見何回話聲。

  耐心沒有的客人開始催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啊?快說、快說,老是讓我們猜,我們哪知道。」

  「就是就是。快說吧。」

  見著個個對著此事很感興趣,說書人方才回了起來。

  「諸位!諸位!靜靜、靜靜,聽我說。」

  見著聲小了,說書人又繼續說來:「如今此等現象集中在墨河一帶,很是奇特。諸位不妨想想,這墨河是我墨朝與祁國、宛國疆域之界限,說明老天爺在佑我墨朝吶。」

  聽著說書人的一語,一客人很是不解,問了起來:「方才,你說一省出現怪象,當日出生的孩子需轉移其他之地,現在又說這佑我大墨朝,這究竟是保佑還是禍害啊?」

  聽著這客人的一語,周圍眾人將目光轉移到了說書人身上。

  本想著逗他們玩玩,沒想到還有人信了。要是不說,那就認為自己說的是假的,日後定會影響到生意。

  想想后,說書人繼續編了起來:「這俗話說得好,老天爺給你一樣好的東西,自然會奪去你的一樣東西。所以吶,這怪象在江萊一省發生定是不吉利的,發生在墨河一帶上是對墨朝吉利的。如此說,諸位應當明白了吧。」

  好傢夥,明明故事都是編的,加上自己這樣一張流利的嘴,這裡的眾人很快就信服了。

  然,就是這樣的傳言,當地的百姓有不少的百姓已經開始照仿了。

  只要這黑天、大雨、雷聲一日未消去,這剛出生的嬰兒便被轉移到其他之省。

  有錢的人家不管信與不信,可大街小巷傳著這樣的話語,有誰會不懼怕這血光之災、必遭天譴的話語。

  沒錢的人家那是一個狠求。

  沒出幾日,當地許多百姓紛紛信服了起來。

  沒錢的人家,還未生下孩子的孕婦那是能多拖一日好一日。

  就是這樣的傳言,造成了一樁樁的慘案,具體是什麼樣子慘案,想必不用再繼續多說了吧。

  而,暴雨、雷聲、不見天日的江萊讓官府就已經很是擔憂了,又有誰有時間來管理這些慘案及傳言,皆是在緊張的計劃著逃跑了路線。

  「劉知州!劉知州!」

  一聲聲慌張的話語聲跑進了州衙門。

  擔任姚州知州的是為四十多歲的官員,任知州已有十餘年。

  對著當今此等怪象憂心忡忡、十分懼怕。

  「何事?」

  「劉知州,今日水位又漲上了幾分。」

  「又漲了」劉知州自語著,隨後吩咐來:「這樣,只要這水位與著地面高了再來通報一聲。」

  聽著劉知州的話語,一旁的柳同知有些擔憂,問了起來:「劉知州,這到時會不會撤離就晚了?」

  劉知州嘆了口氣,道:「雖說這雨已經幾日未停歇,還是得等等看,若是撤早了,到時事還未發生到那種地步會引發民怨,恐對本官官聲不利吶。」

  回了同知的話后,看著面前還未走了士兵,劉知州再交代起來:「這樣,這幾日城門莫要關閉,只要有百姓願意逃難,莫要攔阻。」

  「是。」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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