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往前走
,墨染江山
聽后,子淵一雙羨慕的眼神往著姜宅門外看去。
雖看不清人,但那一聲聲鏗鏘有力的聲音還是能聽見的。
今兒的溪桐縣城無比的熱鬧,本來也就兩三萬人的城,加上這些弟兄們差不多八九萬的人。
看著弟兄們皆在跟著鄭錘、何宇鴻、林敘白練著,春旭一臉笑容的點了點頭。
走到姜宅門口之時,春旭選擇走了進去。
再次回到這個小縣城的春旭內心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自己在這城中生活也有好幾年了。
見著春旭回來了,子淵見后急忙起身來,往著旭叔跑去。
「爹。」子淵喊了一聲。
聽著這話語聲,春旭似乎感受到了家的感覺,可是啊,自己也是多麼的不希望子淵這麼喊。
不是自己不習慣這稱呼,而是每次聽到這稱呼,春旭皆會想到自己的姐姐是怎麼死的,包括這孩子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春旭多麼希望子淵能夠把這個稱呼叫給他真正的父母聽。
可惜啊,這一切已經不可能了。
春旭早就想把子淵父母的事告訴他聽,可又不忍心告訴他。
見著旭叔一動不動的站立在自己面前,一聲話語也不說,子淵問來:「你……怎麼了?」
子淵的一語,春旭急忙回過神來,看著面前十一歲的子淵,笑了笑:「沒事。你飯吃了沒?」
「吃了。」子淵回著。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說完,春旭往著晞冉所在的地方而去,子淵其後。
「你回來了。」晞冉一臉笑容的看著春旭。
春旭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看著晞冉一臉笑容的面孔,問了來:「這幾日都好嗎?」
晞冉點了點頭:「都好,你呢?」
春旭也點了點頭:「我也好。」
看著晞冉一旁除了子淵一個人外,沒有個說話的人了,春旭又問來:「她去哪了?」
「誰呀?」晞冉不知曉春旭說的是誰。
「就她啊,跟你認識的那個,平日里你們聊得很好。」春旭道。
聽著春旭這麼一說,晞冉方才想了起來:「她啊,她回家了,說是要回家收拾什麼東西。」
「哦,這樣啊。」春旭道。
見著旭叔不問什麼了,子淵方才有得問:「旭叔,明日,你們是不是又要走了?」
聽著子淵的話語,春旭搖了搖頭,看著夜空中的星星,再看向子淵:「現在裝備還未有湊齊,後日再走,一路南下。讓你早點見著你想見的人。」
旭叔的話語,子淵對著之前旭叔口中的父親想念了來:「旭叔,你能不能把我帶上?」
一聽,春旭直接否決了:「不行,把你帶上很危險的,這要是把你傷著了怎麼辦?」
看著旭叔不讓,子淵無助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李晞冉。
李晞冉一話未語,看著面前的二人。
瞧著子淵可憐巴巴的面孔,春旭摸了摸子淵的臉蛋,道:「聽話,啊。等我們打到益石府的時候,這就把你們接過去。」
聽著旭叔這麼一語,子淵好奇問來:「爹,我什麼時候才能跟著你們一起去打敵人?」
春旭搖搖頭:「你還小,等你長大些了。」
「可我不小了啊,再說,你教我的那些功夫我已經練得很熟了,這打敵人不是問題。」子淵自信著道。
聽完子淵的話語,春旭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但是瞧著他這麼小,春旭也是十分擔心子淵的安危的。
這些年來,雖說春旭不是子淵的父親,可這在各種行為舉止之上卻好似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
「聽話,你答應我。保護好你娘就行了。要是讓你跟著我上戰場了,那誰來照護你娘呢?你說是不是?」
看著子淵有些猶豫了,春旭繼續勸了來:「在這城中,就只有我們是最信任的不是?」
這下,子淵終於答應了來:「好。爹,我答應你,保護好娘。你也得好好打仗,早日讓我回到京城。」
「好。」
聽著子淵的話語,再看著子淵對著往後嚮往的樣子,越看春旭越是於心不忍啊。
誰又能理解春旭有多苦呢?
少年時的他嚮往著無憂無慮、劫富濟貧的江湖日子,可是啊,直到孫家因奸臣陷害,姐姐啊,選擇在生下孩子后謀劃一場走水來讓這個孩子日後不被人懷疑,自己受父親之命養育著這個孩子。
如今的春旭對著江湖的夢已經不再有了,他只想幫助這個可憐的孩子為他的父親報仇雪恨,只想讓自己姐姐的死是值得的,更希望這個苦命的孩子能重新回到皇宮之中,過上皇室生活,因為那才是他該得的。
後日……
天還未亮明,在溪桐縣的弟兄們已經在準備著了。
而那些裝備在溪桐縣百姓的日夜加班下終於讓這幾萬人的弟兄們穿戴上了裝備。
如今,瞧著幾萬人的弟兄們,個個盔甲穿在身,手中握著長矛、刀劍等武器,一股威風吹過,頭上的紅色髮帶飄舞了起來,別提有多壯觀了。
「旭兄。」
三位喊聲喊了過來,瞧見是何宇鴻、林敘白、鄭錘三位春旭封的將軍。
見著三人走了過來,春旭一臉笑容問了來:「可都準備好了?」
三人點點頭,共說了句:「準備好了。」
聽著三人的話語后,春旭剛轉頭欲要看一旁的林白羊時,發現他已經不在自己身邊。
環顧四周后,方才瞧見林白羊正在姜宅的門外與著子淵說著什麼話。
見狀后,春旭走了過去。
「子淵,我在益石府等你。」林白羊說著。
「好。」子淵應了一句。
這時,春旭走了過來,臉上倒未瞧得出來有生氣之意。
「林白羊,該走了。」春旭道了一句。
聽見聲后,林白羊目光看了一眼走過來的春旭,將心中一直想問的話語問了起來:「子淵,你爹這麼厲害,你是不是也很厲害?」
聽著好友林白羊的問話,子淵正猶豫要不要說之時,一旁的春旭滿臉笑容的道了起來:「哪有孩子跟著父
親都是一個樣的?子淵啊,一心學習,哪有這練武的功夫。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
春旭的話語,林白羊辭別了來:「我們在益石府等你回來。」
子淵點頭應了一聲。
正當林白羊跟著春旭與著那些弟兄們要出發之時,李晞冉依依不捨的走了出來,看著遠走的春旭,大聲喊了起來:「路上小心啊!」
聽見喊聲后的春旭往後揮了揮手,或許是距離遠,晞冉未能聽見他喊著什麼。
看著離去的旭叔與著好友林白羊和那些弟兄們,子淵不由自主的揮揮手來。
出發之後,春旭、何宇鴻、林敘白、鄭錘四人同心協力帶著兵一路南下,相繼攻下了馬衛縣、台山縣,攻下這兩縣后,還剩下個西興縣,然,西興縣地理位置位於益石府之下,比起遠近來,春旭他們更喜歡先從近的打起,益石府岌岌可危啊!
而朝廷派的軍隊此刻還在路途之中,以最快的速度也還得三四日左右。
益石府比著幾個縣更大,且在兵力之上,也比縣要多。
雖說弟兄們的人數那是佔有優勢,可論著打仗的能力還是有所不足,因此春旭他們的這幾萬人的隊伍選擇在台山縣先修整一兩日再出發。
這起義軍的事不僅傳到了朝廷,就連位於廣南省較近的省已經有百姓在紛紛傳說了,而那些地方官員聽到這麼一支隊伍,個個那都是憂心忡忡啊,生怕這支隊伍會打至自己管理的地方。
失去了官位、失去了權利、失去了名聲的老爺孫志纔此刻也知曉了這事來。
南越省蘭陵縣的天白日還是有些燥熱的,雖說不是夏季,但已經有了夏季的樣子。
宅子之中,孫志才一家人都坐在院中,兩位夫人、兒媳曹晴雪、曹晴雪的生母正坐在大樹底下乘著涼,而何夫人一邊逗起了一月有餘的孫子孫承淵。
孫承淵吶是二月份所生,今兒已是四月初,剛好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
見著如此場景,坐在一旁的生母曹晴雪不由得想起了去年蒙冤而死的丈夫孫落霖來。
此時的曹晴雪與著去年相比,身子未見一點胖,反而還瘦了不少,想來應當是當年的那場冤曹晴雪還未能忘記。
這時,看著手中抱著孩子的正夫人何夫人抬起頭來,看向了一旁的曹晴雪,道來:「晴雪啊,瞧瞧你,把這孩子生下來后還瘦了,待會啊,我讓岑管家去殺只雞給你補補身子。」
聽著婆婆的一語,晴雪微微笑來:「不必了,再說,我也吃不下多少。」
「誒?這嫁進咱孫家也有快一年了,還這麼講究啊。」何夫人笑著。
聽著婆婆再這麼一說,兒媳曹晴雪只好應下了:「好。」
再過兩三月,這生活在這裡也有一年了。
雖說生活得不久,但比起京城來說,住在這樣安靜,不必每日擔憂的地方還是很滿意的。
老爺孫志纔此時坐在院中一亭子之下,與著管家岑笙說著話。
「老爺,您說,會不會是他做的?」管家岑笙問著。
老爺孫志才知曉夫人們的性格,所以一直未有將孫春旭的蹤跡告知二夫人與正夫人,要是讓她們知曉了,那估計是兩人拉著自己讓春旭不要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