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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莫要打岔

  ,墨染江山

  聽著鄭錘的話語后,何宇鴻起身了來。

  見著何宇鴻起身了,鄭錘眼神看著過去,一話未語。

  此時的時辰已經是酉時了,天上的天已經快黑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何宇鴻竟然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來。

  見著這模樣,鄭錘不解的問來:「宇鴻兄,這天又不下雨,你收拾這些東西做甚?」

  宇鴻一話未語,忙著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自己的東西很少,也就一兩件替換的衣服,隨後就是一把刀,自己的東西就收拾好了。

  只見,何宇鴻帶著自己的東西朝著那邊那條路走去。

  瞧著何宇鴻一話未語,看著這一系列奇奇怪怪的動作,鄭錘大喊了來:「宇鴻兄!你去哪?!」

  鄭錘的一喊,這些不到百人的弟兄們一個個目光朝著何宇鴻看去。

  何宇鴻還是一話未語,徑直的走去。

  這時的鄭錘急了,看著何宇鴻一話未語,再加上這一系列奇怪的動作,鄭錘生怕何宇鴻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急忙追了上去。

  一把將何宇鴻拉住了。

  「宇鴻兄,你這是要去哪?!」鄭錘問。

  「去益石府城。」何宇鴻答。

  聽著后,鄭錘接著說來:「你放心,有著子淵他們,你父親不會出事的。」

  瞧著鄭錘這般很自信的模樣,但自己怎會放心,何宇鴻道了來:「就一個小屁孩和一女人能保護好我爹嗎?你難道不知曉我爹的右手沒了嗎?」

  說著說著,不知怎的,何宇鴻的眼眶濕潤了起來。

  鄭錘很能理解何宇鴻的感受,但自己是十分信任子淵的,畢竟自己已經見識過子淵的厲害。

  可光靠著說,何宇鴻怎麼能相信這些,會相信一個小孩子會有保護大人的能力。

  見著鄭錘一時間說不上來什麼話了,何宇鴻身子往前一綳,鄭錘的手脫開了,徑直的繼續走了去。

  想了想后,鄭錘又快速走上前幾步,繼續用著手將何宇鴻拉住了。

  見著鄭錘拉住了自己的手腕,何宇鴻一臉氣意的朝著鄭錘看去,道了一聲:「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一人走了,我們怎麼辦?」鄭錘問。

  聽著鄭錘的一話,看著這坐在地上已經不到百來人的弟兄們,何宇鴻道了句:「愛怎辦,怎辦。全部歸你管。」

  看著何宇鴻這般模樣,鄭錘心中有些生氣了來,一時間情緒上了來:「宇鴻兄,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你走了,你的人丟給我,我倒是能照護,可你這麼一去,若是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怎麼辦?」

  何宇鴻無情道來:「愛怎辦怎辦。我不想再失去我爹這麼一個親人了。」

  看著何宇鴻還是執意要走,鄭錘急忙在腦中想著詞來,好在還是能想出些詞的,要不然何宇鴻又該走了。

  「你再這麼魯莽,要是我們真發生了什麼事,到時我們都要為你送命。現在還沒有傳

  來旭兄他們的消息,我們能做的就是在這裡等。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讓你的親人都為你送命了?」鄭錘道。

  好傢夥,鄭錘的這一話,是徹底的激怒了何宇鴻。

  「不是我!是朝廷!是那些個狗律法!」何宇鴻大喊。

  「所以.……你打算回去跟你父親過,你那些親人就白白死了嗎?」鄭錘再道。

  這下,有了這句話,何宇鴻終於才想開了些來:「可我若不回去看看我父親,我怎麼知道我父親是不是還活著?」

  「你冷靜點好不好?你別忘了,在益石府城不只有你的父親還有弟兄們的家人,也有春旭兄的家人,你以為誰誰都像你,一想到自己的家人還在城中,不顧大家的死活,跑回去看看?」鄭錘再道。

  終於,何宇鴻倔強的性子收了些來,一臉無奈的將身上的東西丟至一旁,往著方才自己坐的位置又坐了回去。

  瞧著何宇鴻想開了,鄭錘這才鬆了口氣來,將何宇鴻丟的東西撿了起來,往著何宇鴻的位置走了去。

  夜晚,吃了這集體大鍋的飯菜后,何宇鴻一人坐在了那邊很高且大的石頭上,兩眼目光朝著天上的繁星看望去。

  見著今日的何宇鴻與著往日不一樣,鄭錘往著何宇鴻的位置走了過去,爬上了有些高的石頭,坐在何宇鴻一旁。

  許久,不見何宇鴻說著一句話,鄭錘便開口來。

  「我知道,你很擔心你父親的安危,但在益石府城中還有子淵他們,春旭兄定也擔心,也不知曉他有沒有往著益石府城而去。」

  「若是沒有,你想想春旭兄,在益石府中還有他的兩個親人,他會不擔心嗎?;若是他們回了益石府城,定會也尋找你父親的,或許還會一起照護著他們的。」

  「你與春旭兄接觸不久,你還不了解春旭兄的性格。」

  「他這個人啊,挺仗義的,也很聰明,每次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能解決。就像是這個天下沒有他不能解決的。」

  聽著鄭錘的這些話語,何宇鴻的眼神方才從天上的繁星上轉移到了鄭錘的身上。

  「你就吹過。」何宇鴻有些不信。

  見著何宇鴻開口說話了,鄭錘的臉上方才洋溢起了笑容。

  瞧著何宇鴻不信,鄭錘問來:「你跟春旭兄認識這麼久了,見到他有不能解決的事嗎?」

  聽著鄭錘的話語,何宇鴻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只好道來:「暫時沒有。」

  聽著后,鄭錘繼續道了來:「你就放心吧,你父親定會沒事的。」

  「記得當初我第一次認識子淵的時候還是在溪桐縣中,那次,我沒個正經的生意,就天天訛人要銀子。」

  聽見「訛人」這兩個字,何宇鴻道來:「沒想到你這樣的人還會訛人要銀子。」

  瞧著自己的話被打岔了,鄭錘道來:「人總會變的,聽我說完。」

  接著,鄭錘又道了來:「那天,是童試開榜。當時見著那榜前人多,就想去碰碰運氣。」

  「你猜怎麼著?」鄭

  錘問。

  「怎麼著?」何宇鴻接著問。

  見著自己的話又被打岔了,鄭錘道了來:「你怎麼又打岔?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聽著鄭錘的話語,何宇鴻有些不解來:「剛才不是你問的我嗎?」

  「那是將故事的用語,你沒見過那些在大街上、飯館中講書的人嗎,每次講到關鍵之處,都會反問一句,你看看有人回答嗎?」鄭錘道。

  雖說自己貪玩,可是自己從來就不去聽那玩意,所以何宇鴻不理解。

  「不知曉。」何宇鴻道了句。

  「害,聽我講吧,沒講完,你不許打岔。」

  「好。」

  見著何宇鴻應下了,鄭錘繼續講了來。

  正要講之時,鄭錘忘記方才說到哪裡了,只好求助一旁何宇鴻:「方才我講到哪裡了?」

  瞧著何宇鴻未有回答,鄭錘思慮了片刻,繼續講了來:「當時啊,我沒有正經的生意,就靠著訛人。」說到一半,何宇鴻打岔了。

  「這段你講過了。」何宇鴻道。

  好傢夥,讓你回答的時候你不回答,不想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又說了,你咋吃飯的時候不往其他地方喂呢?

  鄭錘不理,逞著還沒忘記,鄭錘繼續接著來:「靠著訛人銀子為生。當時溪桐縣童試開榜了,本想著去哪裡碰碰運氣,你猜怎麼著?」

  何宇鴻剛吐出一個字,方才想起剛才鄭錘的話,急忙收住了自己的話。

  「當時啊,人多,但不好下手,誰知一個小孩從我的肩膀踩了過去,當時其他被踩著肩膀的人見后,罵著那孩子。」

  「我瞅著機會來了,就打算上前訛人。」

  「『喂,你怎麼從我的肩膀上踩過去,你有沒有禮貌啊?你!你爹娘是怎麼教你做人的嗎?』」

  「當時啊,他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兩顆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道了句『踩了就踩了,怎麼滴?』」

  「當時聽著這話啊,我擼起了我的袖子,正準備和他打一架。然後那些周圍的百姓就說了。『他還是個孩子,放過他吧?』『是啊,小孩子不懂事,就放了他吧。』當時,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動手之時,就說了句:『你賠銀子吧,賠了銀子,我就不追究你了。』」

  「我本來也不想打一架,只想著要點銀子花花。當時還沒聽到我開的價格,那些百姓都同意我的意見。我當時開了個三四兩。一聽,部分百姓不願意了,這點銀子,大部分百姓一年才能賺到這麼多。」

  「那時啊,聽到我的價格后,一些百姓罵著我來了。說我怎麼這麼黑,不就是踩了些肩膀,除了衣服臟點,其他又沒有什麼,怎麼能開這麼高的價格。」

  「結果,那小子倒是先動手了,一招就把我打倒在地,門牙還磕掉了一顆。」說著,鄭錘指了指自己的牙齒:「你看看,這還沒長呢,估計也不長了。」

  「那打的那叫個慘,我訛人也有被被人打過,打沒有那次那麼慘。先是門牙磕掉了一顆,這身上渾身就被他打痛了。那段日子,痛了好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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