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乾脆關到監獄里吧?
在丑國向航發領域動刀的同時,也有著一大批如同滕建一樣的學者、科學家被丑國的舉動打破了最後一絲幻想,他們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回國的路途,在他們的帶領下,不只是黎明航發在專業人才方面的缺口得到了難得的補充,甚至國內其他航發廠商都迎來了一個小小的人才波峰。在轉入全封閉階段的黎明航發的工程師看來,他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這家企業的年輕人突然多了起來——其中還有相當大一部分比例的年輕女性。專業人才的缺口基本補充上來,熟練工人的數量也逐漸上升,雖然仍然達不到陳昊要求的全速開工的數量,但起碼,對於ge-9x的仿製已經能夠迅速運轉起來了。這一切本來是好事,可在某些別有用心的所謂意見領袖的推波助瀾下,互聯網上開始發酵出了一些刺耳的聲音。「呵呵呵,原來到最後還是靠全國支援啊?東北也就這點能耐了是吧?早知道這樣乾脆把項目給蜀飛不就好了?人家可不要人才支援。」「是哦是哦,還說的多厲害呢,還發邀請函呢,這是邀請來的嗎?怕是跟官方哭來的吧?」「有一說一,奉飛的道德綁架是有一手的,不來就是不愛國,不轉不是華夏人,牛逼!」「所以為什麼要那麼多人呢?渦扇18項目需要那麼多人嗎?怕是要借人才引進的由頭撈錢吧?」「當然是撈錢了,看看東北都窮成啥樣了,好不容易有個大項目,不撈點錢,領導家的金龍魚你來養?」「什麼金龍魚,你說的是領導家裡的小狐狸吧?那可是真的要花不少錢,說不定這次的人才引進計劃裡面,就藏著好多個呢。」「樓上的說的有點過分,但是東北是真的不行,天天就知道社會搖精神小伙,還能搞航發這種高科技?」……花轎項目組成員沒有太多時間去理會這些輿論,但葉舟仍然通過陳昊向輿情管控部門彙報了情況,因為他發現,這些輿論開始有了一種新的策略,一種在心理學上屢試不爽、歷久彌新的策略。這種策略的名字叫,「惡意嵌套動機」。這是世界上最噁心人的對話方式。舉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當你工作出現失誤的時候,你的老闆上來就問你,「你是不想幹了嗎」,這就是一個典型的惡意嵌套動機。當然,生活中的惡意嵌套動機的溝通方式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但幾乎每一個人都經歷過這種事情。忘記關燈,會有人問你「你為什麼不關燈」;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會有人問你「為什麼分享,是不是收錢代言了」;最可氣的是,哪怕你只是在網上表達一些對國家的熱愛或者期望,都會有些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號問你「寫這些東西不就是為了發愛國財嗎」。你沒法去反駁他們,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聽你的反駁,他們只是預設了你的惡意,然後再基於這個預設的基礎上去推導出一系列的問題用於攻擊你。正如這一次網路上對於奉飛的攻擊一樣,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在攻擊奉飛,而是在借奉飛這個支點攻擊整個國家。在這些人之中,絕大部分人是蠢的、壞的、被人帶了節奏的,但葉舟相信,肯定還有人是在收錢辦事。他舉報的目的,就是想把這些人逮起來。收錢?收吧,總有一天會把你的家給抄了。輿論的高地你不去佔領,敵人就會佔領,到了那個時候,這些虛無縹緲的輿論也會給現實的發展帶來巨大的反噬。不能不防。奉飛內部的人員顯然也看到了這些輿論,但因為嚴格的信息管控,他們並不能在網上跟任何人去對線,也不能去做任何反駁,只能沉默地做好自己的事情,期待著幾個月後的某一天,把這些人的臉狠狠扇腫。黎明航發的花轎項目逐漸走入正軌,各個部門的工作運轉的很順暢,不斷有新的材料和設備被運入,ge-9x的圖紙已經被拆開成了數千個部件,對這些部件的加工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按照葉舟的估計,加工製造時間需要兩個月,測試時間需要兩個月,最後還需要一個月到兩個月的調整時間,項目的總共時長應該會達到6個月左右,目前一階段加工已經完成了20%。進度比葉舟預計的還要快一點。在所有項目組領導層中,葉舟主要負責的是技術性的工作,負責領導整個研發小組對圖紙進行分解和轉化,把數據轉化成能夠輸入機床的電信號,轉化成能被工人理解的加工要求。由於有三尺研究所的研究員在,再加上仿製本身不存在太多的技術爭議和決策點,所以他的工作並不繁忙-——當然,這是相比起晶元項目在星火工廠時那種動輒一天工作16個小時的強度來說的。實際上,他每天的工作時長也基本達到了10個小時,這讓他幾乎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進入模擬器模擬,但他仍然盡量保持這每周兩三次的頻率,嘗試去破解敵人通過王海去影響整個矩陣項目的謎團。這兩周以來,他已經嘗試了各種辦法,包括建議徹底放棄交接,限制住王海的行動,在項目結束前不讓他接觸任何項目相關的資料和程序等等,但是,只要他任由王海被用那個所謂的儀器洗了腦,矩陣項目就一定會失敗。就好像結局在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似的。王海不能死,如果他死了,觸發的仍然是「悍匪」結局,但是不能讓他死的話,葉舟又是在沒有辦法找出王海腦中被影響的關鍵要素。一次接一次的模擬下來,葉舟已經對這個方案失去了耐心,他感覺自己漸漸不再關心洗腦的過程到底是什麼了,但是,他有了更簡單粗暴的思路。葉舟重新進入了模擬器,然後按部就班地熬過了王海被洗腦的階段,進入了審查室中。對面的男人仍舊問了他相同的問題,他駕輕就熟地回答完畢之後,開口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這一次,他的要求非常過分,乃至於男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問的是:「能不能以叛國罪的名義,把王海徹底關起來?」「我的意思是,關在監獄里,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直到項目結束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