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曖昧
掌心一片微涼的觸感,趙映雪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手裏多了一隻玉色小瓷瓶,趙映雪疑惑的抬起頭,安親王深邃的目光仍然在書上流連,不自然的咳了幾聲:“此藥消淤化腫,早晚各一次!”
這是治手腕的藥!
趙映雪一愣,安親王捏傷了她的手腕,自己並未注意已經淤青,沒想到安親王居然送藥給她,她有些吃驚:“謝謝!”
趙映雪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腕,青一塊,紫一塊,真是有些慘不忍睹。剛才自己並未注意,也未覺得疼痛,現在看到了,反而覺得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打開瓷瓶,迷人的藥香瞬間彌漫了整個車廂,趙映雪揚揚眉毛,安親王是皇室親王,出手果然不凡,連這種藥都如此極品……
趙映雪傷的是右手,左手塗抹藥汁有些笨拙,反複幾次倒出藥汁都有些不穩。
趙映雪見此眉頭蹙起,有些不耐,剛想喊月兒幫自己塗抹藥汁,一隻修長的大手突然拿過瓷瓶,安親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來幫你,稍後再用內力幫你加快藥性,傷會好的更快!”
透明的藥汁倒在手腕上,一股清涼瞬間滲透肌膚,到達血液骨髓,紅腫青紫的手腕涼涼的,很舒服,輕輕抹均勻藥汁,手腕上的灼痛感消失無蹤,整個手腕都透著清涼舒適。
安親王略帶粗糙的指腹輕觸她的肌膚,趙映雪身子輕輕一顫,藥性的清涼之中帶了內力的熱量,手腕上的紅腫仿佛在快速消失,若有似無的藥香縈繞鼻端,趙映雪側目望去,安親王眼瞼微垂,睫毛輕顫,冷酷的俊顏柔和的如同詩畫一般,讓人一看便再也移不開眼……
突然馬車猛烈顛簸了一下,趙映雪一時猝不及防,手臂還被安親王按在手裏,纖細的身子不偏不倚,正好撞進了安親王的懷裏。
柔若無骨的香軟嬌軀在懷,若有似無的少女清香飄入鼻中,安親王修長的身軀猛然一震,心跳突然加快了幾拍,呼吸變的沉重起來,黑曜石般的眼瞳深不見底……
耳邊傳來強有力的心跳聲,趙映雪一驚,這是安親王的胸膛,她撞進人家懷裏了。
美麗的小臉浮上一抹薔薇色,麵上有些惱意,趙映雪正要後退離開了安親王的懷抱,不想軒轅夜突然撩開車簾:“剛才路上有塊大石,一時沒有避開,映雪你……”詢問的話語在看到他們二人曖昧的姿勢時戛然而止,鳳眸中怒火翻騰……
趙映雪快速退離安親王的懷抱,安親王扶她坐穩,趙映雪雙頰暈紅,借著軒轅夜的話,掩飾尷尬:“軒轅夜,你能不能走穩點!”
安親王扶映雪坐穩後,垂著衣袖,坐回原位,輕輕閉了閉目養神,一舉一動優雅高貴,自自然然,如同君子一般坦坦蕩蕩。軒轅夜無法找安親王麻煩,胸中一股火左衝右撞,無法發泄!
軒轅夜明白是剛才自己駕車不穩,給安親王創造了親近佳人的機會,不好再說什麽。轉身湊到車廂內,就近監督,看安親王還如何當著自己的麵親近映雪。
“月兒,你來駕車!”軒轅夜伸手將手裏的馬鞭,交到月兒手裏。
“啊?奴婢不會啊!”月兒麵露難色,她從未趕過車,讓她駕車萬一出事可怎麽辦!
“本世子教你!”說著軒轅夜直接教導月兒如何駕車……
馬車很快又開始向前方駛去,本來趙映雪信不過月兒這個新手的技術,自是一直警惕著,見馬車越行越穩,也便放鬆下來。
趙映雪看到車廂地麵落下的書,隨手撿起來,信手翻看起來,字句入眼,猛然一愣,這是……一本介紹奇門遁甲之術的書籍。
趙映雪在現代社會,喜愛研究一些奇門遁甲,奇門陣法的破解之道,也搜集了不少相關方麵的書籍。
“安親王,這是您的書?”趙映雪驚喜的問道。沒想到自己在現代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沒有搜集到的書,竟然在安親王這裏遇到。
“趙小姐,看得懂這本書?”安親王軒轅睿看著麵露喜色的趙映雪,淡淡問道。望著趙映雪的目光,深不見底,她居然能看懂上古陣法。
“你們在說什麽?”軒轅夜笑眯眯的湊了過來,迷人的鳳眸中滿是好奇,自己進到車廂,又豈能讓安親王專美在前!
“在說上古陣法。”安親王淡淡回應,並未看向軒轅夜。
“那些個陣法有什麽好玩的,本世子還是喜歡熱鬧!”軒轅夜搖搖頭,轉身去指導月兒。
安親王和趙映雪兩人討論著書上的上古陣法,不時的交流一下彼此的想法,不知不覺間,兩人如同情侶一般越來越近,望著趙映雪自信滿滿的美麗小臉,安親王幽深的眸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放眼整個世間,能與自己暢談上古陣法的女子,她是第一人!
“趙映雪,你還沒逛過京城吧?你看那邊……”軒轅夜見他們二人相談甚歡,有些刺眼,忍不住打斷他們。
……
軒轅夜不斷的跟趙映雪介紹京城街道兩邊的稀罕物,趙映雪思緒一再被打斷,無法繼續看書,看著喋喋不休的軒轅夜,好氣又好笑!
突然馬車猛地一停,趙映雪一時沒有防備,剛剛由與安親王討論陣法,離著很近,身子被馬車甩了出去,正好又落入了安親王的懷裏。
溫香軟玉再次抱滿懷,安親王平靜的心又砰砰的跳了起來,輕輕低頭望去,懷中的少女,俏臉微紅,目光清明,美麗可愛的模樣看的他心弦一震,幽深的眸子閃過一道暗芒。
軒轅夜呆住了,自己明明是進車廂監督他們的,沒想到她們竟然還是抱在了一起,而且就自己麵前,軒轅夜鬱悶之極:“月兒,你怎麽趕得車?”
“大小姐,相府到了!”月兒在外興奮說道,沒想到自己能這麽快學會趕車。原來月兒第一次趕車,停車過猛,這才導致了車廂裏的一幕。
軒轅夜無語了,後悔之極,若自己沒讓月兒趕車,又怎麽會又一次讓安親王近親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