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做人要上進，要有抱負

  老鼠玩死大象？！ 

  呂財明白了，牛奔這是要他們去來一場心驚肉跳的自殺式攻擊。即便是真的幹掉了蕭天逸，他們也要面對蕭家的報復，結果，還是一個死！ 

  「你還是殺了我們乾脆！」 

  呂財很光棍地開口，反正是一個死。就這樣死了，至少不會牽連家人。但若是真的讓他們弄死了蕭天逸，蕭家的怒火，他們都無法承擔。 

  牛奔眼睛一瞪，一掌拍碎了身後的椅子。 

  「笨蛋，我為什麼要殺你們？」 

  喵了個喵啊，虧自己還打算好好栽培一下這四個傢伙，卻不想，居然這麼的沒有膽色。你們妹妹喲，蕭天逸可怕，難道他牛奔就不可怕？還是說，自己演出的形象還不夠兇殘？ 

  「老大，你讓我們去幹掉蕭天逸，這不是在變相地讓我們去死嗎？玉君子蕭天逸可是蕭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他若是死了，蕭家的人會把瀛台翻個個，也得把弄死蕭天逸的人找出來。你說，我們敢嗎？」 

  「為什麼不敢？」 

  牛奔瞪眼看著呂財，一副恨其不爭的表情。牛奔走到呂財的身前，抬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呂老二啊，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尤其是你們這種處在混得第一境界的人，即便是現在不還，很快也得還。想要不還，就必須盡全力達到混的第三個境界。」 

  呂財雖然聰明，但是這種混的境界劃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們一直以來的目的就是要混成瀛台市的龍頭老大。可是，等到孔奎這位龍頭被人在街上做掉，他們的心態就發生了些變化，早點賺一票大的，然後金盆洗手，從良。也是因為這個，呂財才沒有死咬著不讓杜隆接下蕭天逸的委託。 

  牛奔咧嘴一笑，道：「是不是很迷糊？迷糊就對了！因為，你們的檔次還是太低！」這話說得，好像牛奔已經是道上的老鳥。殊不知，他的所有理論都是阿公傳授的。至於這混的三等境界，同樣是阿公的經驗之談。 

  混得第一境界，叫做事必躬親。任何一個初出道的混子，都在這一境界，打打殺殺，伏低做小，都是這一境界的混混要做的事情。 

  混的第二境界，叫做光說不練。這一境界，指的是混的小有成就。手底下有著不少的小弟，有什麼事情，只需要張張嘴，萬事小弟服其勞。比如孔奎，勉強算是這個境界。只是，孔奎不曾體悟混的境界，並不算真正跨入第二境界。所以，他被一群小混混在大街上做掉了！ 

  而混的第三境界，也是最高境界，叫做登堂入室。這一境界的混混，已經不能用混來形容，他們是一群擺脫了低級趣味的人，他們功成名就，江湖已經沒有他們，只有他們的傳說。目前為止，牛奔還沒見到達到這種境界的存在。 

  不過，這並不影響牛奔對呂財等人進行教育，一個遠大的目標擺在那裡，才能更好地鞭策光頭四人組奮發向上。 

  「老大，可是，這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呂財始終保持理智的頭腦，並沒有被牛奔的混之三境界理論給忽悠的找不到南北。而相比之下，杜隆和謝剛都是有些激動，他們再次看到了人生的希望。而四人組的老三，孔祥光果然是車迷一個，完全無動於衷。 

  牛奔深吸一口氣，道：「呂老二，我現在很懷疑你的智商！」 

  「我的智商怎麼了？」 

  呂財死瞪著牛奔，他才不會上當。三境界，跟他們毫無關係。 

  牛奔長嘆一聲，道：「你覺得蕭天逸是牛掰，那是因為他出身不凡。但是從混的角度來講，他跟你們，其實都是一個檔次！」 

  「不是吧？他做事，哪裡需要事必躬親？他只需要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幫他搞定一切！我們，不就是為他做事嗎？」 

  呂財證據十足，他們四兄弟不就是因為接了蕭天逸的活計，才會被牛奔給一鍋燉了嗎？ 

  牛奔嘿嘿一笑，道：「蕭天逸可是人稱玉君子的，這樣的人物，充滿了正面能量。可是，他讓你們做的事情，正面嗎？」 

  「當然不正面，否則，他用得著花錢雇我們嗎？」 

  「是啊，這就是問題的關鍵！」牛奔理所當然地開口，「蕭天逸想要好名聲，偏偏不幹好事。這種行徑，典型的既當biao子還要立牌坊。為了維持他的牌坊不倒，他需要做很多的事情。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覺得她真的放心讓你們去做？哼，只怕你們完成委託的時候，也就是你們跟這個世界說再見的時候吧！」 

  「不可能！」 

  杜隆忽然開口，道：「我們不是一個人。只要他蕭天逸想要滅口，除非能同時殺了我們四人。更何況，他怎麼就能肯定我們四個人不會另有布置？」 

  「對啊，這種事情，就像是為了圓一個謊言，需要再編織千百個謊言來彌補。到頭來，只會出現越來越多的漏洞，最終真相***！」 

  呂財與杜隆在這一點的認知上是一致的。做他們這一行，對於可能的滅口行為，都是有所了解，並且有相應的應對措施的。 

  牛奔撇撇嘴，道：「我該說你們白痴呢，還是說你們白痴呢？」 

  「兩個白痴，蠢貨！自以為是的沒腦子傻蛋！」 

  牛奔沖著呂財和杜隆一陣痛罵，直罵的兩人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弱智。 

  牛奔抬手指著兩人，道：「才跟你們講了混的三境界，你們怎麼就一點沒有聽進去呢？等那千百個謊言揭穿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江湖，江湖只有他的傳說。到了那個時候，你們覺得那些所謂的真相，還有意義嗎？」 

  「給老子聽好了，混的三境界，第三境界，之所以成為最高境界，就是因為達到這一境界的人，已經無所畏懼。」 

  「好吧，我們可以跟你合作，幹掉蕭天逸！」 

  呂財嘆口氣。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多少明白了一點。今天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唯有跟牛奔合夥，把蕭天逸做掉。 

  牛奔一拍手，道：「這才對嘛！不過是一個蕭天逸，隨隨便便就搞定了。而且，你們放心，沒有人會知道他是被你們做掉的。」牛奔說的輕描淡寫，一臉無害的表情。 

  然而，牛奔的表情落在呂財眼裡，卻是如同惡魔在歡笑。 

  「好啦，既然我們要坐在一條船上，咱們認識一下？」 

  牛奔非常爽快地作了自我介紹，而他的自我介紹賊簡單，只有一句話，以後喊他「牛哥」就行。可憐呂財四人，跟牛奔合作，連牛奔的名字都不知道。 

  「要做掉蕭天逸，簡單得很。你們只需要將他喊出來，直接跟他攤牌。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牛哥要親自出手？」 

  杜隆和謝剛一臉的興奮，牛奔的手段，神乎其神。不管是廢了謝剛的手腕骨，還是切斷杜隆的兩根手指，那手段，嘆為觀止。 

  牛奔搖頭，道：「胡說什麼呢？我可是厚道人，不違法！」 

  聞聽牛奔這話，光頭四人組，包括那對整個事情都沒啥興趣的孔祥光也一臉鄙夷地看著牛奔。牛奔要是厚道人，他們都是幼兒園的小紅花獲得者！ 

  「怎麼？你們不信？」 

  「信，我們百分百相信！」 

  謝剛嘿嘿笑著，彪悍的臉上，難得地浮現了諂媚表情。 

  牛奔一巴掌扇在謝剛的腦袋上，哼道：「看你笑的樣子，就知道，你在懷疑牛哥的厚道！」 

  「牛哥，咱們還是說正經的吧！」 

  呂財苦著臉，這種事情必須快刀斬亂麻，不能拖泥帶水。蕭天逸，對他們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現在他們有膽子決定對付蕭天逸。可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三分鐘熱血？ 

  牛奔哈哈一笑，道：「沒事兒，別太緊張。一個蕭天逸而已，他註定，是你們成就第三境界的踏腳石！」 

  「牛哥，您說吧，要怎麼整，我這條命，交給您啦！」 

  謝剛如同打了雞血，嗷嗷直叫。他對牛奔出手，被牛奔廢了手腕，那是咎由自取。牛奔治好了他的手腕，可是實打實的大恩。 

  牛奔擺擺手，道：「別這麼客氣，我對你的小命，沒啥興趣！」說完，牛奔扭頭看向杜隆，道：「老杜啊，這事兒，得你出面。你去見一見蕭天逸，關鍵是要讓他看到你斷掉的手指。嗯，或者，你不用去見他。你打個電話給他，跟他約個地方見面！」 

  牛奔噼里啪啦一頓說教，說的杜隆感覺自己以前真是白混了！ 

  「牛哥，我服了！」 

  呂財誠摯地看向牛奔，心悅誠服。他設想了各種做掉蕭天逸的方法，卻獨獨沒有想到牛奔給他們設計的方法。 

  「別這麼客氣，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牛奔呵呵笑著，心裡也是很得意。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在陰人這事上，居然這麼有天分。 

  杜隆按照牛奔的交待，當場就給蕭天逸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杜隆根本不管蕭天逸蕭家玉君子的美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等到杜隆罵爽了，蕭天逸磁性十足，抑揚頓挫的聲音才悠悠響起，彷彿剛才被罵了一頓的人，並不是他蕭天逸。 

  「杜老大，至於這麼生氣嗎？不過是出了點意外！」 

  「放屁的意外！」杜隆咆哮著，「老子不知道開車的是什麼人，但是老子知道，老子的兩根手指被他切斷了！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一派逼問的口吻，杜隆的黑老大口氣分外霸道。 

  電話里，蕭天逸沉默了。 

  杜隆卻不管蕭天逸的沉默，繼續咆哮：「再加五百萬，不然的話，這事兒，我們兄弟就不再玩了。」 

  「杜老大……」 

  「天亮之前，我要看到錢，現金！否則，你懂的！」 

  話說完，不等對方回應，杜隆牛氣轟天地切斷通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