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單擎嘯的苟且之事
江小牧的心中騰出一點點小火焰,粉拳不由的握了再握。
「皇上……臣妾頭疾犯了,請聖上准臣妾回宮休息!」眼角餘光快速掃過單擎嘯那張冰冷的面龐,心中的決定更加堅定了幾分,讓你說女人如衣服。
以後他的一切與自己無干!
皇上眸中一道暗示,早有血衣衛立刻恭敬的來到一身白衣的單擎嘯身前,「屋外天寒,如此濕氣,容易被外邪入侵,請將軍回內室更衣!」
「罷了!」單擎嘯故意一揮手,「微臣怎麼敢勞煩各位大人。」他拒絕了血衣衛的一番美意,心虛的看了皇上一眼,故意別開他不情願的眸子。他怎麼會在風口浪讓皇上輕易抓住自己的把柄?如果是自己倒也無恙,可是江小牧,他絕不能看著江小牧……
那份情只能埋入心底,看來日期逼近了……腦海之中水禁想起了安格雅公主那相可愛的名字……心底劃過一絲無奈的凄涼,看來木已成舟,美人不再……可是他還是逃不過自己的心。
單愛卿,朕是體恤將軍的身體,你可是國家的棟樑之材,怎可如此大意!來人伺候單將軍更衣,
此時皇上身後一個眉眼清秀的藍衣小宮女低著頭一點點走上來,「皇上,讓奴婢來伺候!」
這不是香草嗎?她不伺候玉里太子,跟著皇上坐什麼,不經意間,她覺得香草似乎臉上早就一片緋紅起來,看上去稍前些日子成熟了幾分,臉蛋就像春天水蜜桃一樣的水嫩,還有一種與以前的小姑娘時不一樣的感覺,那時還小,就像個孩子,現在感覺她一夜之間突然長大,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籠罩在她的頭頂,難道……江小牧的心一下子收了起來。
江小牧臉上故意一片淡定,一幅不認識香草一絲半毫的樣子。
「王爺?」香草垂著頭,臉上紅霞紛飛,離得近的人再一看,香草的眸中噙著一滴水潤,低低而語,「王爺若不更衣,奴婢便是死路一條,奴婢也是剛剛被喚了過來,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單擎嘯微微一嘆,雙眸一合,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皇上卻是氣定神閑,悠悠的喝著清茶,吹了一口茶盞上的浮葉,唇畔的笑意綻了出來,可他的心中卻是慢慢緊張起來,他也是希冀一個最好的結果,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意外或許就是他最大的驚喜?
空氣之中詭異的氣氛再次濃烈起來。
「將軍,請!」香草垂著粉紅的腮,玉臂向前一伸,做出請的姿勢,指了指正廳旁邊的內室。
單擎嘯緩緩的吁出一口氣,大步一轉,一副盛情難卻又無奈的樣子,一瞥皇上的方向,「微臣謝皇上一片美意!」
叩拜之後,單擎嘯的白袍一抖,一閃而進內室,香草也緊接著移動蓮步,輕輕挑起珠簾,「王爺!」嬌滴滴!音色婉轉。
之後,周遭一片寂靜。
眾的瞳孔一點點放大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一道道白色的珠簾……
皇上依舊安然坐在正廳主座之上,輕飲著幽茗,目光幽遠,夾著一絲滿意。
江小牧的眼中卻燃起了一團狠毒的火苗,粉拳收了又展,展了又收,周匝數遍,才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度秒如辰!恨不得自己立刻變成異能戰士透視眼。
沙漏沙沙的響著。
突然之間,「將軍!啊!」一聲嗔怨的尖叫打亂了剛才這個翠微院正廳的一片沉默與寂靜,也深深的刺進江小牧的心底。
剛一愣神的功夫,著藍色宮婢衣的香草一下子衝過珠簾,閃了出來,眾人再一看,只見她頭髮蓬鬆亂垂,衣領裂開……半垂著眸子,哭哭啼啼著,撲通一聲就給皇上跪倒,「皇上,請為奴婢作主!」
周圍一片低低的議論之聲。
江小牧的眸中散出一團綠光,唇畔削薄起來,如同片片飛刀,單擎嘯被發現了?還是怎麼了?她的心中忐忑未定。
皇上一看香草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騰的從軟榻之上站了起來,大手啪的一聲,重重捶在雕花的桌子之上,茶盞之中的水漬四散而逃,就像一朵朵不安分的浪花在潮水之中跳了出來。
他厲黑的眸子之中一道殺機泛過,皇上的目光緊緊盯著小宮女香草的那一頭亂髮青絲。
「到底如何?」只是兩個字冷冷出口,卻夾著道道寒氣,聲音瞬間低沉起來,似乎等了許久的心境。
「將軍……他……」小宮香草滿臉淚水,一手抹淚,哭哭啼啼的泣不成聲,剩下的話被一片哭聲淹沒了……她的眼角劃過一絲淡淡的慌張,還有一絲得意!整好她的正面移閃到江小牧的視線之中。
怎麼了?難道看錯了,香草眼中那股得意的感覺在江小牧眸中一閃而逝,不過心卻是在七上八下的思忖著,不錯眼珠的盯著那扇靜靜的珠簾之後。
「站起身來!」皇上大手緊緊的聚攏到一起,目光炯炯的盯到小宮女香草一片紅暈的臉上。眼角有一股玩味與嘲弄!眼中的流光卻在雀躍著。
不停的抽泣,惹來皇上的一陣厭煩。
眼色極尖的海公公急忙上挑下拂塵一指,「你這個丫頭,啞巴了,怎麼又不說話了?還不趕緊起來?快說啊?」
愛到驚嚇的小香草一下子驚慌的站起了身子,眼周已是揉成一腫脹一片!
嘩的一聲。
一挑白色珠簾,單擎嘯兀自旁若無人的走了過來,衣領口卻是敞著,胸前的一抹突起在冷氣中忽隱忽現起來……
眾人又是一片稀噓唏,傻子都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小香草的尖叫是為了哪般,這哪是更衣去了,這分明就是借更衣之際,男盜女娼,軟香酥玉,再說單擎嘯是多少女人夢昧以求的男子。玉風臨風,倜儻風流無限,身著白衣,就如一道飛仙疾從天宮而下。此二人一遇豈不是**?
江小牧的瞳孔微微一縮,心底一股無名的忿意襲上了胸口,刺到自己的心中,奇癢無比,揮之不去,棄之不掉。輕蔑、嘲諷的掃向單擎嘯頑世不恭的樣子,一陣悲涼劃過眼角,看來識人之事,諳得世故,自己還有待煉成孫悟空的火眼金晶,他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齷齪之事,他真的……牙齒在江小牧口中磨得咯咯作響?
周圍一下子炸開了鍋……
「他怎麼這樣,看上去儀錶非風凡,皇上又如此重用,不思如何奮力報效國家,怎麼能當著皇上的面干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人畫皮難畫骨?」
「道相岸然的偽君子……」
「女的也不什麼好東西,肯定是要攀附權貴……」
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眾人一陣聲討單擎嘯、磨刀霍霍。
皇上凜然的目光早就全部轉到單擎嘯袒胸露腹的身上,眼中一陣狐疑劃過,本來眼中的那一抹光亮,卻在單擎嘯的胸脯之上倏的暗然下來。
單擎嘯卻不以為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將軍有何話可講?」皇上陰沉的目光一轉,吐氣成冰,臉上的肌肉猛chou一下,眸中的光越來越暗……
「皇上,容臣稟報!」單擎嘯不慌不忙一跪,面色平靜,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口中卻是振振有詞,看不出一絲羞愧,「臣孤身來西嶽征戰南北,守邊擊敵,常年孤身一人,至今無人問津男女之事,見此宮女,一時興起,還望聖上責罰!」
犀抻的目光輕快的瞟過單擎嘯袒露的胸脯,褐色的肌膚,一覽無餘,皇上臉上的冰寒與陰霰漸漸濃了起來,瞬間,臉色一哀,「愛卿之苦,朕自當體諒,可是如此輕薄宮中之人,似乎有些不妥吧?如果太后尚在人世,定不會輕饒於你擾亂宮闈之舉……」
也是順應了皇上的反應,雖然屋內屋外隔了一層,但里裡外外的宮女,太監、血衣衛自是不少,屋內之言又是低一聲,淺一聲。
「請聖上開恩!恕臣一時糊塗!」單擎嘯眸中的那一點點驕傲一霎那間蕩然無存,眉梢之中竟然有幾分頹廢,還有未退色的風流……
單擎嘯的背後是一道力唳色不均勻的恨意,一點點凝聚起來,由一條線,再匯成一道道急流,飛馳而去。江小牧手中的粉拳骨節之處泛白一片蒼白的無力與恨意,心中暗咒著,無恥,偽君子!
此時的小宮香草依然掩面有一搭無一搭的抽泣著。
此時看著皇上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海公公急忙沖著香草的方向一剜,「哭喪呢,趕緊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