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精神分裂

  「嫂子，好久不見了。」

  Lucky進門差點把陳晨撲倒。

  徐煜泰在她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沒輕沒重！」

  Lucky翻了個白眼，「連我醋都吃。嫂子你不知道，你不在上班就再聞不到花香了，一天天就我跟我哥大眼瞪小眼，無聊死了。」

  徐煜泰換好鞋，拎著東西進了門，送去廚房。

  Lucky坐在門口的換鞋凳上解皮鞋帶，「我哥難伺候不說，脾氣還賊大，嫂子這麼多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給你的秘籍你沒看嗎？」

  「你又沒寫上班不許打遊戲，不許睡覺，不許」

  徐煜泰走過來，「那以後上班時間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想來可以不來，也不用跟我請假行嗎？」

  「那敢情好，那就是我理想的工作狀態。」

  徐煜泰從陳晨身後抱住她，「你問問你嫂子我對她挑過刺，發過脾氣么？做到最好自然什麼都不用說。」他在女人光潔白潤的後頸親了一下。

  輕柔的呼吸吹動陳晨的碎發飄動，弄得她很痒痒，下意識縮了縮道：「別鬧，這兒還有未成年兒童。」

  Lucky脫了系帶皮鞋，踩了拖鞋走進屋。

  「我二十了，你們隨意。欸？大叔，您是我嫂子的爸爸吧！久仰久仰。」

  陳老頭用圍裙下擺擦著手，滿臉堆笑走過來，「對，我是她爸爸，是她爸爸，親生的，如假包換。」

  「大叔，飯什麼時候能好。」

  「好了好了，我去盛飯。」

  Lucky跟在陳老頭身後進了廚房。

  徐煜泰摸摸陳晨的肚子，「小壞蛋今天乖不乖？有沒有給媽媽搗亂？」

  「沒有呀！我很乖，我不是小壞蛋，我是好寶寶。」

  「走啦！好寶寶，吃飯飯。」

  徐煜泰推著陳晨到餐桌坐下，Lucky已經狼吞虎咽吃上了。

  「大叔，你這菜燒的也太好吃了吧！年輕的時候當過廚師吧？」

  陳老頭端著盆湯，擺在中間的空處，「半路出家，也算是吧！反正是賣這份手藝的。」

  徐煜泰盛了一碗鯽魚豆腐湯放在陳晨手邊，Lucky趕緊接過湯勺給自己盛了一碗。

  Lucky一口灌下去，「哈～真鮮啊！這魚不會是您撈的吧！」

  「城裡孩子露傻了吧！鯽魚是淡水魚，海里打不著，這是我一早買的，這個小黃魚和海鱸魚是我自己打的，愛吃就多吃點，全是野生的。」

  陳老頭得瑟起來什麼都忘了，說者無意可聽者有心。

  陳晨問道：「打魚？你船都沒了打什麼魚？」

  「我那個船，船，船太破了，人家不稀罕要，又還給我了。丫頭啊！嘗嘗這個菜，你肯定沒吃過，我自創的。」

  Lucky不客氣地划拉了兩筷子，堆在自己碗里，「謝謝大叔，搞得我都想搬過來住了。」

  徐煜泰下視45度看著他正夾的菜，居高臨下的態勢如同他對待Lucky，「嗯，你就想想吧！」

  「真小氣，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嫂子，這段時間你要多關心我哥，他可能是壓力太大了，昨天我看見他在跟一個杯子說話，明顯就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陳晨不是很相信，畢竟在她這麼多年的職業生涯中都沒見過。

  「杯子？」

  「就是你那個企鵝，他還一人分飾兩角，雙重人格也說不定。啊～你踩我幹嘛？難道不是嗎？我親眼看見的。」

  「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是不是遇到什麼不好處理的事了？是宋氏的事嗎？你是生病了嗎？」陳晨抬手摸了摸徐煜泰飽滿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