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屁顛屁顛

  周三徐煜泰直接往廠區去了。

  為著一早傳來的好消息。

  技術人員老遠迎著，接到徐煜泰，跟著邊走邊詳細說明道：「結合古瓷甜白釉的製法，釉面不穩定的問題得到解決，耐溫變試驗也順利通過，明朝沒有那些化學添加，照樣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是你從古瓷燒制技藝中得到的啟發？」

  「是，段副總讓我負責仿古瓷項目，上周歐洲這批貨出了問題，我就在試著從這方面改進骨瓷，三天前出的這批配方釉色很好，做了上百遍溫變試驗，結果很好。」

  徐煜泰走到研發車間門口，停住了腳步。

  「段副總知道么？」

  「知道，說實話就是他提議讓朝這個方向先試試，這兩天他也一直在這邊盯著進程，今天早上剛走。」

  段毅斌從周一就沒有去過公司，只有顧瑤瑤在他辦公室伺機搞些小動作。

  實際上，顧瑤瑤直屬於吳志宏，並不聽段毅斌的，只是借他的身份潛伏而已。

  要不是被掉包的眼藥水隨手扔在段毅斌的抽屜角落，恐怕他也根本不知道這詭計。

  雖說吳志宏領走顧瑤瑤時段毅斌不在公司，但一定會打電話知會他一聲，這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徐煜泰看了實驗車間。

  看了那些新改良的產品，聽了各項檢測結果介紹，算是提起幾分信心來。

  ……

  下午，陳晨閑著沒事，就預約了下午的瑜伽課，課後汗蒸，跟其他幾位孕婦閑聊起來。

  孕婦A：高知女老師。

  孕婦B：老公做小生意的暴發戶全職太太。

  孕婦A：「徐太太在哪做的產檢？」

  「聖嘉祿。」

  孕婦A：「呦～那是中外合資的私立醫院可貴。」

  孕婦B：「都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我看也未必，外國人生完孩子就喝冰水，一點不當回事，咱們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陳晨在各種場合都較多扮演傾聽者角色，很少搭話。

  孕婦A：「你很久沒來上課了？倆孩子忙不過來吧！」

  孕婦B翻了個白眼：「我老公上輩子就是泰迪，害得我去打保胎針，躺著休息了一個月才穩定了。」

  孕婦A：「男人都這個樣子，要不我也不會有這個了，這不上禮拜老二剛過了一歲生日，這肚子又六個月了。」

  孕婦B：「徐太呢？你老公白天都這麼黏你，晚上那賤勁兒更不用說。」

  陳晨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沒有，他不敢，實在不行他就去書房睡了。」

  孕婦A：「管的住自己才是疼老婆的好男人。」

  孕婦B：「那你更得注意了，懷孕的時候老公最容易出軌。他是不是晚上經常找借口應酬到很晚，有時候還徹夜不回。」

  陳晨辯解道：「最近確實很忙，他本來就是工作狂，以前加班也是常有的。」

  孕婦B言之鑿鑿道：「回家了光看手機不看你。」

  陳晨想了想。

  「也沒有那麼誇張，不過好像是比以前頻繁了。」

  孕婦B：「這就對了，你得多留心，沒有不偷腥的男人。」

  孕婦A：「這個我同意，女同事啊！像我老公是教授，現在的女學生也得防，你老公是做生意的，女助理女秘書更沒有好東西。」

  陳晨尷尬地笑了笑，「嘿嘿，也不一定吧！這也分人。」

  孕婦B一副資深的姿態，指點道：「男人最好哄了，他們愛逞強，咱們女人就不需要太獨立強勢，沒事撒撒嬌扮弱者，他們就屁顛屁顛寵著你。不過該管的時候，也絕不能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