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明樓(求推薦收藏)
看到江婪坐下傅岳明急忙倒茶,表現的非常熱情。
「江畫師,這幅畫是你自己的畫的吧」傅岳明問道。
「當然是我畫的」
「我曾經是文府捨生後來陰差陽錯的開了這明樓以賣字畫為生,我自己作畫的水平雖然不高但是自問眼力還算不錯。
這幅三川龍湫圖雖好但不值一萬兩,我看上也不是這一幅畫」
「那你看上了那副」江婪好奇的問。
「下一幅」
「你在跟我搞笑嗎?」江婪有些跟不上傅岳明的腦迴路。
「能在這個年紀做出極致中品畫的人不多,整個雲州加起來也不過兩手之數,所以江畫師我看上的是你的天賦。
畫師都自詡清高很好面子,一般都會將自己的畫作轉交給商行畫樓去賣,而你當街賣畫一來證明你缺錢,其次證明你沒有門路勢單力微」
江婪點了點頭,傅岳明說的確實很對。
「所以你準備怎麼和我做生意」
「日後江畫師你負責安心作畫便是,需要採購顏料或者需要賣畫,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你放心,每一幅賣出去的畫價格都不會低於清都普遍價位。」
江婪聽明白了,傅岳明是想給自己做委託人和中間商!
「那你從中賺多少錢」
「分文不取,待你成為了大畫師我明樓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傅岳明條理清晰,權衡利弊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而且沿街叫賣這種事江婪本身就不擅長。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生意」
「這麼說你答應了?」
「合作愉快,這幅三川龍湫圖就交給你了」
傅岳明給江婪的第一印象就非常不錯,精明而且思維縝密,江婪覺得可以嘗試著去信任,如果被騙也只是一副中品畫而已,他可以再畫一副,如果確實可靠以後可以省下很多麻煩。
「江畫師,清都還有不少出手闊綽的富商貴人經常會出大價錢訂製一些高品級的畫,你專精哪一些類型的畫」
「實不相瞞,我現在缺錢缺顏料,至於專精,山水花鳥魚蟲我都行。
中品畫作可以隨便接,佳品畫雖有些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影壁畫我也能畫的來」
接受委託作畫不單單能夠給自己剩下不少顏料又能賺錢,而且也能磨鍊畫技,何樂而不為。
「影壁畫也行?」
傅岳明一聽眼睛都亮了,這已經不是天才了,而是全才的妖孽!
「前一陣我剛做過一副中品影壁」
「我這幾天就去給你尋找委託,你住在什麼地方,到時候我去找你」傅岳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麻黃巷甲字十一號」
在江婪和傅岳明達成一致時,劉和終於找到了黃五陵。
黃五陵在清都也算是一個名人,年輕時本想進入文府,大考落選後轉行經商,沒曾想從一家小小的酒樓開始越干越大,成為了清都巨富之一。
黃五陵還很年輕,剛剛四十齣頭而已。
「劉叔,這麼著急的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商會的事情找黃昌也行」黃五陵說道。
「大掌柜,事情重大必須要找到你商量」
「怎麼回事」
劉和一般不會參與商會的具體事務決斷,如今主動找上來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有兩件事,第一商行的車隊採購澄心紙是絕密,但有黑衣人事先獲悉而且找到了歷山流寇劫車」
「這麼說來是有內鬼了」黃五陵眉頭微皺「第二件事呢?」
「也與第一件有關,在車隊遇襲的時候我遇上了一個年輕的畫師」
劉和將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黃五陵,黃五陵很快就抓住了劉和的重點,一個堪比雲州四傑的天才,更重要的是出自鄉野孤身一人。
五陵商行不缺錢,缺的是能震住場面的強者,江婪不缺天賦缺錢,這是如此絕配的組合,甚至比那些澄心紙還要重要!
「黃昌呢?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不去」
「我找過二掌柜,但是二掌柜並不在意,給了一千兩的銀票草草打發了事」
「愚蠢,簡直是愚蠢,一個十九歲能夠畫出極致中品畫的人意味著什麼就算是豬都懂,我怎麼有這麼蠢貨的弟弟」
本來黃五陵手中還端著酒杯,如今憤怒之下直接將酒杯摔在了地上,天知道他有多憤怒,甚至想要一把掐死那個蠢貨。
「大掌柜我們還有機會,我今天特意去找過江婪。他應該很缺錢,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沿街售賣那副三川龍湫圖!」
「好」
黃五陵忍不住喊道,江婪很缺錢,他們五陵商行最不缺的就是錢。
「劉叔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今天特意去找過他,麻黃巷甲字十一號,我現在就帶你去」
劉和這是在成全江婪,因為他知道一個畫師想要成長需要需要花費多少財富,他也想成全黃五陵,他也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雄心壯志。
「等一下,沒能及時拉攏是黃昌的愚蠢,但劉叔你為商會立下了大功我作為大掌柜不能不表示」
黃五陵喊住劉和后,轉身從書架上取過一個鑲玉的盒子遞給了劉和。
「這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黃五陵臉上帶著笑容。
劉和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手微微顫抖著打開了玉盒,裡面躺著一玉色的毛筆。
「玉汝!」
「不錯,就是雲州五大名筆之一的玉汝」
好筆之於書家,就像顏料之於畫師,都有著致命的誘惑。
「大掌柜,您這是」
劉和已經猜到了,但還是不敢相信。
「你在商會這麼多年盡心儘力,就當是酬謝吧」
黃五陵也有些心疼,但他更清楚該如何籠絡人心。
「我這幾年一直想要染指顏料和文寶的生意,但這樣會正面與通寶閣發生衝突,如果這個江婪真有這樣的天賦的話,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是我們破局的一個希望!」
這話只是說給劉和聽的,具體該怎麼辦黃五陵準備見完江婪以後在做決定,他心下也有幾分懷疑,江婪如果真的是與雲州四傑一樣的天才,怎麼可能籍籍無名。
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人,連買顏料的錢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成為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