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吃你一個的精力還是足的
「證據?要是有證據,早就告她了!還讓她這麼逍遙嗎?江家那些個卑鄙無恥下作的人!呸!還豪門,真是看不起他們!」
薛笑笑說得咬牙切齒,一提到江家,比池晚還要激動,難以平憤。
「好了啦……」池晚拍拍她的手,反倒是安撫起她來,「你跟他們生什麼氣呀!又不是未來要往來的人,終究是不相干的,雁城那麼多人口,走在大街上也遇不到。而且你在這生氣,他們也不知道呀,白白氣壞了自己。洄」
「你……」薛笑笑瞪她,「敢情受了委屈的人不是你,是我呀?我比你還急是吧?真是……盒」
自己這個姐妹,永遠都是這樣。
當然,可能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若是真的看得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想想,晚晚經歷了那麼多,若是每件事都放在心上,豈不是要累死自己?
這樣一想,便也就算了。
不然還能怎樣?她們兩個平民,能拿江家怎麼辦?
「多少是過去好些年的事了,你現在提起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啊。」
「怎麼改變不了?你是沒聽到江承允跟我說什麼了!」薛笑笑吊了吊她胃口,「想知道不?」
池晚笑了下,「不想知道。」
她大概能猜出來,她說的是哪個方向的,她個人覺得還是不要聽的好。
關於他的一切,不聽不問不想,便是最好。
「……」薛笑笑無語敲她,「可真夠不給面子的啊!」
虧她說得興緻勃勃!
「聽吧聽吧!我給你參謀參謀前景。」
「反正你今天不說出來,會憋死。」她算默認了。
薛笑笑這個性格的人,能守她的秘密那麼多年沒說漏嘴,也是費了些心思的,她就不再折磨她了。
薛笑笑便把江承允跟她說的,一一轉告給池晚聽。
「所以晚晚,我猜得沒錯,你還在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這件事,不需要什麼證據,只要是你說的,他一定信!不信你試試!」
「不用了。」
「試試啊!既然是他問起的,你就說啊,那口氣,除了江承允,還能有誰替你出?」
「然後呢?讓他去和江夫人對峙,責問她當年都做了什麼?又或者和江家人鬧翻,再一次離家出走?笑笑,不是我聖母,他可以那麼做,但不要拿我做理由,夾在他和江家之間,我很累。」她說著。
薛笑笑沉默。
她以為晚晚真的那麼聖人,原來她心中也是疲倦的。
「江家人不講理,他們只認為自己是對的,又有病態的被迫=害妄想症,我做什麼他們都認為我有謀害他們的目的。以前我為了他在忍,現在我們沒關係了,我沒必要再把自己給套進去,就圖個清靜吧,不可以嗎?」
「可以……」池晚句句在理,本來就伶牙俐齒,薛笑笑說不過她,只得蔫兒了氣勢,「你都這麼說了,我能說不可以嗎?」
她才被江承允說服動搖了,被池晚幾句話又勸了回去。
哎呀不知道啊!他們的話怎麼聽著都有理?
「那你告訴封以珩去!我看他就挺好的!哪有你說的那麼冷漠?昨天我打電話給你,他接的,哎喲喂那個醋味……沖不是男人的我潑過來也是夠了。」
「胡說什麼。」
是江承允她理解,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火,很容易點燃的,即便不是為了愛,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侵佔了,必定是不可忍的。
可打電話的人是笑笑,他吃什麼醋?
「我說真的!」薛笑笑還真的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你大可以把你被江家陷於不義的事告訴你老公!不說其他,男人那麼要面子,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欺負了,那必須出頭的對不對?」
「別鬧了。」
說不得的!
這事哪能跟封以珩說?
他們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些緩解!
儘管是結婚前的事,但她也不敢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況,且不說他會不會為她出頭,臨近離婚的日子了,還鬧出這些事做什麼?
安安靜靜地離了才是最好,她並不准備留些麻煩的尾巴。
但提起了這事,池晚免不了也多想了一些。
藍悠悠的事,算么?
不過一直都是她認為而已,並沒有真的問過他是不是他做了什麼。
當然,在池晚所看不見的視角,封以珩的確一怒為紅顏過——剔除了江城集團名額的那次。
「沒鬧!我是說真的!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封大總裁不為你出氣?你不說我去說!」
「誒笑笑——」
兩人本是鬧著玩的,薛笑笑起身就往外跑,剛巧封以珩也在這時進來,兩人面對面站著,薛笑笑被嚇得後退一步。
「啊封總,你回來啦……」
封以珩抬了抬手,「買了熱牛奶,先暖暖胃。」
「哦……」薛笑笑挑著眉,「有個人兒啊,好幸福呢!一早醒來就有熱乎乎的早餐和牛奶,我怎麼沒這個待遇啊!羨慕死個人了。」
儘管薛笑笑知道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可也還是覺得,封以珩讓人有那麼點小心動。
若是晚晚真的能和他一直好下去,那就好了!
「笑笑!」池晚依然沒有進食,所以沒什麼力氣,喊聲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嬌嗔。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封以珩問。
「沒,沒有!我們就是說說話!」池晚先發制人,把話題搶下,不讓薛笑笑說。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說還是開玩笑的,總之先攔下來!
「哦……」薛笑笑溜了溜眼睛,「晚晚說沒什麼,那就沒什麼好了。」
池晚瞪她。
她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沒什麼」吧?
「早餐不肯吃,牛奶總要喝,乖,喝了。」封以珩進去,把牛奶遞過去給池晚。
「喝吧喝吧!封總親自給你買的牛奶,你不喝多不給面子!」薛笑笑在一旁煽風點火,「乖~」
薛笑笑分明是在學封以珩的口吻,打趣他們呢。
池晚捧著那杯熱牛奶,默默地嘬著,不理薛笑笑那個損友。
封以珩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說說,是什麼事,需要我出頭。」
池晚猛地抬頭,顯然封以珩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她們的話。
不知道被他聽去了多少,池晚有點小緊張。
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應該是沒聽多少,否則就不會這麼淡然了吧?
薛笑笑挑眉,對答案很感興趣:「封總,我看著……你像是要追我們晚晚吧?」
「怎麼說?」封以珩並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追什麼?她本來就是他的!
知道封以珩似乎並不會對自己做什麼,薛笑笑的膽子當即就大了起來。
她走過去,在離封以珩半米距離的地方坐下,坐得端莊優雅,有現代知性女性的落落大方之感。
但在池晚看來,笑笑這坐姿,足有抱大腿之勢!
就是不知道大總裁怎麼想了?
「封總。」薛笑笑笑眯眯。
「笑笑!」池晚出聲阻止。
封以珩卻很敢興趣,揚了揚眉:「讓她說。」
彷彿得到聖上恩准一般,薛笑笑揚眉吐氣,「你老實告訴我,你喜歡我們晚晚嗎?」
封以珩都沒猶豫,臉上沒什麼表情地點頭:「喜歡的。」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說什麼。
池晚不做反應,他一直都喜歡她——喜歡她的身體嘛!
這話她都聽膩了,常說,不新奇!
笑笑也常聽她自我嘲諷地說,所以也不覺得奇怪。
「那封總,雖然你是高富帥,可以坐擁整個後宮,但你就算有一片森林,到最後一雙手也只能抱得下一棵大樹的,對伐?」
「對。」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只對我們晚晚一個人好呀?有沒有想過說……給她一個名分,這輩子都對她好?」
「笑笑!」池晚再出聲。
她在幹什麼?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要離婚了,還提這些事兒!
封以珩只當薛笑笑果真不知他們的關係,唇角的笑意清淺。
「封總,你該不會……想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只是跟我們晚晚鬧著玩兒吧?」
封以珩不表態。
「那不成!我們晚晚是清白姑娘,不能由著封總你糟蹋!我算看出來了!緋聞果然不假,封總後宮佳麗足足三千人呢,那既然不是真心對晚晚的,就放過晚晚吧,別再纏著她!」薛笑笑立馬拉下了臉,「既然沒關係了,那我們晚晚要誰幫著出氣,也不要封總你幫著!大門在那裡,封總請便!」
薛笑笑是占著自己「不知道」他們的特殊關係,把口氣往火大了說。
封以珩不為所動,卻笑,「你朋友膽子挺大。」
池晚扯了扯嘴角,算是勉強笑了一下:「你別介意才好。——好了笑笑,別說有的沒的了,你不是還要去上班嗎?待會兒要遲到了!」
她都沒這麼跟封以珩說過話,四年來一直客客氣氣,溫順聽話,不給自己捅簍子。
笑笑倒好,一來就跟人大獅子杠上了!膽兒的確挺肥!
池晚自問沒怕過什麼,但還真的是不敢招惹封以珩。
這個男人身上,有她不敢觸碰的氣場,若是真惹著了,能玉石俱焚是好,只怕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了!
「晚晚,咱不跟他了!我昨兒還看見江承允呢,他跟我說了,只要你點頭,他立馬就娶你,江承允不比封以珩差,他肯回頭也好,你先原諒他,吊著他,再慢慢地馴!」
池晚心裡疙瘩了一下,沖她擠眉弄眼。
這笑笑,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果然,聽到「江承允」三個字,封以珩的笑意都消失了。
儘管他說信她,但果然還是很在意那個名字。
「江承允,你認識?」他問薛笑笑。
「認識啊!當然認識!晚晚的前男友,以前他們很好的!就是犯了個很多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晚晚才離開他的!現在他知道錯了,回來求晚晚原諒,我看著認錯態度就挺好!」
薛笑笑巧妙地帶過了池晚和江承允的關係,並隨口編造了一個分手原因。
看封以珩那表情也知道,他信了!
當然,薛笑笑本來就是用的半真半假的信息,模糊人的概念,封以珩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真假。
但顯然,他現在是當真了。
「是嗎?」封以珩看著池晚,笑意有點冷,「那種錯誤,真的可以原諒?」
就像這四年的婚姻,她一直以為他婚內出軌,卻乖乖地,從來都不提及?不吃醋,不撒潑,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
話雖這樣說,但他和江承允的情況卻還是不同的。
池晚微笑,「別聽笑笑胡說八道,那種錯誤怎麼可能會被原諒。我跟他不可能了。」
聽了她的話,封以珩緊繃的神色終於有所緩解。
這時一直在觀察他們兩個的薛笑笑才猛地拍了一下手掌:「成了!晚晚,我看封總是真的在乎你,不然剛剛也不會一副要掐死我的表情了!封總,幫你幫到這了,往後的你們自己努力吧!成與不成,看造化,我也沒辦法了!」
這話聽在二人耳里,有不同的意思。
池晚聽出來了,笑笑是真的希望她和封以珩在一起。
封以珩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不語。
「封總,你剛剛不是問我你能為晚晚出什麼氣嗎?」薛笑笑臉上的表情認真了一些,「我跟你說實話,晚晚在江家吃了些虧——」
「笑笑!」
越說越沒譜了!
笑笑真是……
她還真準備說出去?
封以珩豎起耳朵在聽的時候,池晚打斷了她的話。
收到池晚的眼神,薛笑笑不好再說下去,嘆了一口氣:「算了,那我先走了,電聯。」
病房裡再次只剩下他們兩人。
池晚不看封以珩,也不和他說話,默默地捧著熱牛奶繼續嘬,視線差不多是投射到病房門上的。
這種心虛表情全被封以珩看在眼裡,他撐著自己的太陽穴看病床上的女人,淡定地看了好一會兒。
池晚雖然沒在看他,卻依然能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讓她無法無視。
笑笑,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
「老公,我餓了……」池晚轉過臉,特別明顯地轉移話題。
「餓了?」封以珩淡淡地回了兩個字,尾音拉得老高,起身朝她走去,壓了過去,「想吃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薛笑笑想透露的是什麼事?」
什麼叫在江家吃了些虧?
他這個人很抓字眼。
薛笑笑說的是「江家」,而不是「江承允」。
「老公,你別聽笑笑胡說,她這人就愛胡說八道,假的也能說成真的。」
眼前人的靠近,讓她往後靠了一些。
「這麼說她說的我都不該相信?」
「恩!」她點頭,「信我就對了。」
「也好,信你。」他說話間,又往前逼近了一些。
有些事,池晚不講他也能感覺到。
薛笑笑說的必定不是假的,而事實是,池晚並不願意告訴他。
她若不想說,他不會逼迫她。
「信便好……」池晚繼續后靠,「只是老公你?啊——」
靠到失去平衡,封以珩伸手一攬。
只是手中的牛奶倒在了病床上,倒光了牛奶的空塑料杯滾下了床。
「不是餓了嗎?」
大概是愣了幾秒鐘的樣子,池晚才突然明白了過來:「不是那個餓……」
她窘迫了。
他怎麼會想到那裡去!他的思想真是……
「那是哪個餓?」他刻意曖昧地說著,氣息吐在她耳旁,偏是慢慢地在她臉頰旁摩挲。
下一秒,想要躲開的池晚就被他游移過來吻住,溫柔且霸道地吻著,深深地……
他的手抵著她的背,將她輕輕地放在了病床上,一大早的親吻顯得很是熱情開放。
池晚被他吻得有些懵了,只不過是幾天沒有一起而已,他真的給她餓了好些天的感覺,那麼迫切!
然而想到他的話,便也就釋懷了。
他不是說……
只有她一人么?
也就是說這幾天他雖然不在她身邊,卻也沒有和別的女人親熱,自然也就饑渴了些?
想到這,便更加理解他的渴望,放棄了最後的微弱反抗,深陷在他給予的溫柔中。
她順勢抬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與他相擁而吻,回應著他的熱情,他們忘情得忘記了自己不在公寓。
他的聲音粗重,告訴她:「總之,我很餓。」
「……」她感覺到了!不就是幾天沒吃,簡直餓得就跟非洲難民似的。
池晚的眉眼笑開,唇角彎彎地勾起,聲音也是輕地:「我是真的有些餓了。」
「不管,先讓我吃飽,再喂你。」然而這對話卻是怎麼聽都不純潔。
所幸二人也不是什麼初次相處的純情小男生小女生,這麼一聽,都笑起來。
唔……
什麼怎麼聽都不純潔?
它本來就純潔不了哪裡去!
他才吃到一點點開胃菜,便留戀得
不想離開,但理智告訴他,再怎麼不捨得,也還是得先去把門關上。
這裡是病房,隨時都會有護士進來。
若是發生像昨晚一樣小白進來的情況,看見了更加不和諧的場面,那就糟糕了。
「等我。」他壓抑著自己的情感,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她抿唇笑著,點點頭。
等,當然等,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待宰羔羊,還能逃到哪裡去?
門落鎖的聲音響起,這個房間就變得安全無比了,現在他可以肆意做他喜歡做的事。
池晚就像原來一樣躺著,彷彿時間被定格了一樣,她抬眼看著他走來,輕笑著說:「老公,你這樣放肆揮霍自己的精力,真的好嗎?昨晚都沒睡。」
他又重新壓下去,沉重的呼吸里,探入她柔軟只屬於他的熟悉身體。
「放心,吃你一個的精力還是足的,」他柔情似水地撫著她為他燃燒的身體,五指插~入她的柔發揉搓,吻到她熱得滾燙的耳旁,「是在擔心我滿足不了你么?」
她覺得有些癢,痒痒地,顫到心裡去,好難受。
她笑著想躲,微微搖頭:「不擔心……我是怕你身體吃不消。」
「是嗎?那就試試看……是誰吃不消……」
身上輕薄的衣料不一會兒就被褪去,他帶著魔法般的指腹輕輕地在她腿間摩挲,要扯下她最後的屏障。
池晚感覺身體里有一股熱流正在向外湧出,但她深知,這股熱流,並非因他的愛~撫。
她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僵硬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抬眼,濕潤的眸子望向他,紅唇輕咬,看似像只無辜的小白兔。
封以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她這樣望著自己,似有心動。
「怎麼了?」他沙啞的嗓音問道。
「老公,對不起……」她一臉的抱歉。
「怎麼?」幹嘛突然說對不起?
「親戚來看我了……」
那位難纏的親戚,偏偏很不解風情地在這個時候串門了!
封以珩:「……」
池晚仍然抿唇,很無辜很無辜。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聽這句話?」他危險的眼眸眯起。
「我也不想的……」池晚很無辜,且無奈,「親戚她說來就來了,也沒打聲招呼……」
她當然知道,他想聽什麼話!
池晚突然來了親戚,的確是沒辦法的事。
封以珩是個講究且細心的男人,他不為自己考慮,也會為她著想。這種時候,是萬萬做不得的。
來親戚的時候抵抗力較弱,最好是別做,很容易細菌感染。
「那我怎麼辦?」他的聲音啞得池晚聽著都覺得有些可憐,僵硬處正壓在她身上,「你讓我做到一半?」
開玩笑!
「知不知道,不滿足我,這種時候是很容易出~軌的?」他威脅道。
然後,池晚就經歷了人生第一次……
腿~~交。
囧!
略囧……
他們一直都很直接來著,也試過不少姿勢,還真是沒來過這麼……看似較為純潔實則卻更讓人覺得尷尬熱血噴張的一種。
池晚反倒是有些窘迫了,總覺得他是在自己面前和別的女人做似的,完全不像自己的身體,搞得她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特別不好意思,索性閉上眼。
封大總裁倒是毫無壓力地解決著自己的生理問題,一沒出軌,二又乾淨,完美地解決了這一突髮狀況。
……
言清帶著小白過來的時候,發現病房門緊閉,半步也不敢靠近,更不敢讓小白接近。
這萬一是讓小少爺聽到點什麼不和諧的動靜,總裁那是得廢了他呀!
「小少爺,過來點過來點。」言清將他帶離病房門前。
隔著門板他都彷彿已經聞到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了啊!
啊封總也真是的啊,不能等池小姐出院嗎?偏要在醫院裡!
「幹嘛?」小白不解。
「呃這個……怎麼跟你說呢……封總正和池小姐晨運呢!晨運,懂嗎?鍛煉身體,兩個人的晨運,別人不好打擾的呀。」
「兩個人的晨運?」那是小白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言清殊不知小白記性好,這話一直記到他長大後進入青春期,有一天再想起他的話,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要關起門來晨運?」小白天真無邪的表情,讓此時邪惡滿腦的言清覺得太造孽。
他做什麼要跟孩子解釋這些!
「哎呀小少爺,你就別探究了,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
「哦。」
究竟為什麼,要長大才知道?
小孩子就不可以運動了嗎?
這時,門忽然開了,捧著一張「十萬個為什麼」的臉的小白抬頭看開門的封以珩,「封叔叔早,晨運完了嗎?」
言清:「……」
小少爺這是要他死啊!
封以珩凌厲的視線掃向了言清。
若不是他多嘴,小白會突然這麼問?
「言清叔叔說你和大白在晨運,不好打攪的。不過封叔叔,為什麼呢?」
言清已經冷汗連連。
「沒什麼,」封以珩鎮定地拍拍小白的小腦袋,「怎麼了,戴著口罩?」
「是咳嗽了!」言清趕忙打道,「不知道怎麼的就咳嗽了,小少爺說怕傳染,就戴著口罩。」
「怎麼照顧的?」他皺眉。
「不關言清叔叔的事,」小白說,「醫生說我呼吸道不好,睡不好就咳嗽了。咳咳……」
小白的事暫擱,對言清說道:「去找一套乾淨的病服和床單,速度。」
言清立馬反應過來,「是!」
「等下。」他走過去,湊他耳邊說了幾個字。
言清一臉的窘迫,跑開了。
把病房的門帶上,沒讓小白進去,封以珩在外面陪著他。
「我不能進去看大白嗎?」小白問。
「還不行,她還沒醒。」
「好讓人擔心的說。」
「乖,」他又摸他腦袋,「已經退燒了,也可以吃下東西了,過些天就沒事了。」
「真的啊?」
「真的。」
言清為了將功補過,果然很快就回來了,遞給封以珩。
病房裡頭,他可不敢進!
還不知道裡面是個什麼光景呢!
現在問題是……
池小姐來親戚了,做之前還是做之後?封總這是吃到了,還是沒吃到啊?
……
洗完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病服出來,封以珩已經換好了床單。
看著地上那床被鮮血染紅的,池晚更加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啊……」
她看起來並不是很精神,臉色還是蒼白的。
封以珩過去浴室旁,將她抱起,省了她走路,「我對不起你才是,你都這麼虛弱了,我還要你。抱歉。」
某種意義上來說,池晚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想來,前幾次他不是明明氣著,還找她撒氣么?當時她還調侃過來著,給他頒個「好老公」獎。
現在還真的該給他頒一個了!
換做一般的婚姻,一般的男人,又有幾個是真的做到對婚姻忠誠的?
她知道封以珩是個認真的人,做事一絲不苟,但卻並未想到,他竟然連對他們這不一般的婚姻也那麼認真。
封以珩將胡思
亂想的她抱回了病床上,蓋好被子:「這個時候別著涼了。」
他很細心,也懂很多,來例假可能會宮寒,主動幫她蓋好被子,保持溫暖。
「小白來了嗎?」
「讓言清先帶他去吃早餐了,」封以珩回答,「這孩子呼吸道不好嗎?咳嗽上了。」
「啊?」池晚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點了點頭,「啊是吧……」
還好封以珩並沒有懷疑,因此不覺得池晚有什麼古怪。
池晚一直擔心他會問起小白的身世,但幸運的是,他好像並不感興趣。
封以珩起身去給她倒了杯熱水。
池晚喝著溫水,封以珩則坐在一邊。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她這個時候來了例假,那就說明她沒有懷上他的孩子。
最近幾次他並沒有做措施,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想做。明明兩個人要分開了,他卻忽然想做點什麼不一樣的。
譬如池晚如果有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就和他的生活息息相關了?
他有點壞地想到,那麼,就算他們離婚了,江承允也別想得到她吧?
抬起頭,看見池晚的雙眉都皺了起來。
「不舒服?」
她的身體本來就虛著,被封以珩折騰了一會兒,親戚又挑得不是時候,突然就來了,來勢洶洶,身體就更需了。
池晚單手按著自己腹部,點點頭:「肚子不舒服……」
「你不是不會痛經的嗎?」記憶中,她好像沒有痛經的經歷,來例假頂多是精神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
以前會的,每次來都很痛苦,但自從生了小白之後,痛經就有所緩解,到後來幾乎就沒有了。
有一次她在薛笑笑家來了例假,痛得死去活來,薛家媽媽就是這樣安慰她的,讓她快找個老公,生個孩子,到時候自然而然就不會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又難受上了。
大概是自己身體太虛弱的緣故吧,又來勢洶洶。
封以珩坐到她身旁,將她摟到自己懷裡,「睡一覺吧。」
「你不去公司嗎?」
「放心吧,哪兒也不去,在這陪著你。」
池晚說不出話,因為沒力氣,也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只是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活在了夢境里。
他為什麼……
突然對自己那麼好?
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恩愛的小夫妻似的。
其實四年裡他對自己並不差,但卻沒有像今天這樣,給她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或者可以說,原本總還是摻著些虛情假意,讓她能夠分得清,但是什麼時候開始……
她竟然分辨不出真與假了?
因為身體不舒服,腦迴路也不是很清晰,便沒有再想,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池晚在他懷裡睡得很安靜,封以珩低下頭,看著他的睡顏。
有一瞬間,他的心臟撲通了一下,好似被敲動。
他突然間想繼續呵護這個一直依賴他的小女人。
***
一萬字加更啦,看得可還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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