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野孩子是誰家的啊
瞧瞧,這野孩子是誰家的啊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薛笑笑說著腹語,「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雁城那麼大,這也讓我們碰上噁心的蒼蠅!」
這裡離出口最近,特地繞遠從另一個出口出去也是麻煩。
池晚看了看,只有江家媽媽和錢倩倩,江承允不在,就對薛笑笑說,「不管她們了,就當沒看見,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
小白咬著一枝棒棒糖,抬頭望之,「熟人?」
「不認識,寶貝兒,是路人甲。」池晚也懶得跟小白介紹。
「哦……」小白轉了轉棒棒糖,眯眼。
這麼低級的謊言,鬼才信!
只是走過她們身旁的時候,江家媽媽卻不準備當做沒看見他們。
「瞧瞧,這野孩子是誰家的啊。」
本想無視她們的池晚忽地停下了腳步,與她們並排。
「江夫人,煩請嘴巴放乾淨點!」池晚的聲音冰冷,卻沒有看她一眼。
池晚的死穴是小白,無論外界怎麼說她她都能忍,但小白不可以!
而小白也一樣,容不得別人說池晚。
「我有說錯嗎?」
剛才離得遠的時候,江家媽媽心裡還驚了一下,在猜想小白會是誰的孩子,難道是他們家承允的??
但在看到小白后,鬆了一口氣,這孩子和他們承允不像,應該不是吧?
「也沒結婚,卻連兒子都這麼大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種,還不是野孩子!倩倩,你可別學她,女孩子這麼不自愛可不好。」江家媽媽拍拍錢倩倩的手,教導她。
錢倩倩沒說話,但視線卻朝池晚和小白身上掃去。
那個孩子……
為什麼會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小白還沒來得急去看來人,就被池晚摟進了懷裡。
她不想讓她們看到小白,看到的人越多,小白就越危險。
「放你他媽的狗屁!」薛笑笑不能忍,愣是在孩子面前也沒忍住粗口,憤怒地看著江媽媽。
江媽媽不認識薛笑笑,愣了一下,被嚇到地往後退了一步,「一個女孩子家當眾爆粗口,簡直沒家教!」
「爆粗口算輕的!老太婆,你再敢說晚晚半個字不是試試?我動手你信不信?」薛笑笑上前一步,揮了揮拳頭嚇唬。
「你敢!」江媽媽還真不信她大庭廣眾地敢!
「算了笑笑,不跟她一般見識,」小白在,池晚不想讓孩子受到傷害,更不想讓他看見這些灰色面,「我們回家。」
錢倩倩一直不說話,觀戰,但她大抵是看出一些,江媽媽不喜歡池晚,她和江承允沒能在一起,多半是跟江家有關。
小白眯眼,從池晚懷中掙脫出來,轉過身看著江媽媽說:「奶奶,別生氣。」
大家正奇怪小白要幹什麼,就聽他接了下去:「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
「噗……」薛笑笑差點噴出來。
小白這麼毒舌是跟誰學的?
江媽媽的臉色立即變得鐵青:「你——野孩子就是野孩子!這麼沒家教!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池晚還沒有反駁她,小白就上前一步,脫去萌外衣,露出腹黑本質:「隨隨便便罵別人,奶奶您也不見得有多好的家教!」
一旁圍觀的路人們頓時為小白的冷靜機智點贊。
江媽媽一看就是那種為老不尊的。
「你……你你……」江媽媽是沒想到一個屁點大的孩子居然那麼會說話,一時被噎住。
「大白是我的女人,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欺負她的,」小白面癱式掃了她們一眼,不放在眼裡的模樣,「太隨便,我可不答應。」
「媽!你在幹什麼?」江承允回來,突然看到這一幕。
他什麼都沒聽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光是看到她們幾個站在一起,他心頭就隱隱不安起來。
他幾乎都不用問,看到晚晚那不好看的神情就已經猜出了幾分。
「什麼我幹什麼!」江媽媽氣急,「你也不先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你沒看見是這個野孩子對你媽媽我出言不遜嗎?你反倒——」
「你鬧夠了沒有?!」江承允憤怒。
野孩子!
晚晚聽到這三個字該有多生氣?
薛笑笑也氣壞了,說:「江承允,你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媽,你和晚晚才永遠不可能!我告訴你!當年要不是你媽媽——」
「笑笑!」眼看她就要說出口,被池晚一聲喝止。
笑笑是氣昏了頭了,才差點當著小白的面說出了那些骯髒事。
薛笑笑心有不甘,憤憤不平地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改了一下針對江媽媽:「壞事做多了,晚上是會做噩夢的!不過江夫人臉皮那麼厚,想必還是每晚都睡得很香吧?」
錢倩倩因此聽出來,以及確定,池晚會和江承允分手,就是因為江媽媽做了什麼!
江媽媽語塞,結巴了一下,牛頭不對馬嘴地轉移了話題:「總……總之我以前不接受你,現在更不會接受一個有孩子的你!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兒子!」
「你想多了江夫人,我對你們江家不感興趣!」池晚一口拒絕,沒有因為江承允在而對江夫人客氣。
池晚始終沒有看過江承允。
但她相信,通過今天他總會看到,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五年前的真相。
「晚晚沒有糾纏我!」江承允憤怒地大聲道,「是我糾纏她不放,不是她!你滿意了嗎?!你到底想做什麼??」
別說江夫人,錢倩倩的臉色都差到沒邊際!
在此之前,她還是他的女朋友!
他怎麼能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這樣袒護池晚?
「承允……你……你怎麼能當著倩倩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倩倩才是你女朋友啊!更何況前幾天你們都已經那樣了——」
「走了笑笑。」池晚不想再聽他們說下去,沒有意義。
薛笑笑對江承允恨鐵不成鋼:「別想再追晚晚了!」
小白也無奈地搖搖頭,對江承允勾勾手指頭,要他低頭一些,然後說:「江叔叔,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搞不定江奶奶,最好還是不要找大白了。在我沒有找到爸爸之前,大白我來保護!」
江承允愣了一下,也不管母親和錢倩倩怎麼想,轉頭就追了過去,「晚晚!你聽我解釋——」
池晚三人已經迅速地走到外面去,江承允跑得快,擋在他們面前,解釋說:「晚晚你聽我說!我跟她沒有關係!那天我是喝醉了,可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沒碰過她!我發誓!」
怪不得母親這幾天看他們的眼神很奇怪,原來是以為他和錢倩倩……
「讓一讓吧,」池晚是請求的口氣,「孩子都在,你想讓他這麼早就見識人性的醜惡嗎?」
她說的是他的母親。
「無所謂了,」小白聳聳肩,「早就見過了,蔣涵宇他媽媽經常來刷存在感的,習慣就好!」
「……」薛笑笑一手摁在他腦袋上揉了揉,「說點小孩子說的話好嗎寶貝兒?走了,我們去那邊等。」
薛笑笑給了江承允一個機會。
既然他這樣保證,就姑且信他一次。
小白不在,有些事才可以說。
「晚晚,你信我,那晚我醉得不想動,我不可能跟她——」江承允很著急地解釋,生怕她不信。
「無所謂了,」池晚苦笑了一下,「發生了也好,沒發生了也罷,我們的問題根本就不是這個。」
江承允的表情停滯了一下,漸漸地變得無奈。
「真的無所謂了嗎?不管我和誰在一起,你都無所謂了嗎?一點點也好。」
池晚沒回答,笑了一下:「江夫人和錢小姐還在等你呢,我也得走了,不能讓笑笑小白等急了,再見,江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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