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到想吻你……的身
心疼到想吻你……的身 他好像……
是看到了封以珩沒錯吧?
不止姜青愣住了,所有看見封以珩的包括錢倩倩在內,都愣住了。
錢倩倩雖然知道他們的關係,但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雜誌社裡。
至於其他人,連怎麼回事都還不知道,就這麼傻愣愣地看著,誰也沒反應過來。
池晚沒去看他們,就這樣窩在封以珩的懷裡,整個人是縮著的。
跟封以珩比起來,她很嬌小,縮一縮,就沒了。
哈??每個人都一副被定住了的模樣,看著封以珩這個大活人沒了反應。
等一等……
等一等等一等!
封以珩……池晚??
他們晚姐是不是曾經說過……
她老公叫封以珩?!
啊!!難道!!
是真的?!
蘇錦晃了一下腦袋,率先回過神來,但不巧的是,大腦暫時短路,「放、放開我姐!!」
很大程度上講,或許是因為封以珩往那一站,便是壓迫人的氣場。
封以珩抬頭一看,這不是那天晚上跟池晚站在一起的人?
池晚還摟著他的手臂!
於是乎,掃過去的視線,帶著滿滿的敵意。
蘇錦整個人一得瑟,覺得那目光里簡直有刀子飛過來,似乎要將他千刀萬剮的節奏。
也不知道是哪兒的膽,說:「我不管你是誰!敢欺負我姐的話,不會罷休的!我們就是人多勢眾!怎麼樣!」
說話間,除了錢倩倩和堯漫站著沒動之外,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整齊劃一。
不,拜託別拉上他們!
封以珩哪能惹得起?!
蘇錦本來就站得挺前,這樣一看,就更加可憐了,就他一個人。
封以珩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為所動。
從神情上看,他已經無視了蘇錦。
對於二貨,他向來不放在眼裡。
就他,跟他搶女人?
不自量力!
封以珩上前一步,就把蘇錦給逼退了一步,其他人更是退得遠遠地。
他的視線落在前方地上的一個扣子上,走到蘇錦身旁低語了一句。
蘇錦愣了一下。
他叫他,悄悄地把扣子撿起來!
眼看封以珩直接無視了其他人要走,想追上去的蘇錦被錢倩倩給拉住了。
如果池晚不願意跟他走,她不會這麼安靜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相信封以珩的人品。
池晚像是受了驚嚇,但在他懷裡卻異常的乖巧,好似受到了安撫一般。
所以錢倩倩猜測,封以珩來這,一定是幫她,而不是害她。
封以珩抱著池晚身影一消失,雜誌社裡就爆開了。
「我擦!!封以珩為什麼會在這裡啊!!」剛才忍了很久,現在終於可以咆哮。
「難道之前晚姐說的都是真的,封以珩真的是她老公?等等……這麼說來,晚姐就是封太太?!」
當然,這個邏輯是完全正確的,他們一驚一乍只是因為突然想起了更多的事。
這幾期的報道……
什麼情況!!
封太太自己報道自己老公的出軌新聞?!
每個人都想哭了:「救命……智商不夠用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有人抱團痛哭,根本就想不明白!
只是這樣一想,池晚是真的三番兩次在雜誌社裡提過,那麼誠實地告訴他們,她老公叫封以珩了!
他們想怪她瞞著他們都覺得沒理啊。
人家早就說了,還不止一次,是他們自己不信!
那邊在咆哮,這邊堯漫乾脆是沒回過神來,直接傻了。
好半晌口水直流地拉拉小夥伴說:「封總……好帥啊!!」
這句話引起了女人們的共鳴,一堆人又從封太太說到了封以珩,討論顏怎麼怎麼好,身材怎麼怎麼棒,簡直是舉世無雙嘰里呱啦……
蘇錦悄悄地撿起了那枚扣子,覺得似乎是在哪兒見過的。
大腦的短路暫時是接上了,封以珩叫他把扣子藏好……難道是跟晚姐出事有關?
詢問了保安回來后的錢倩倩心裡已經清楚了。
怪不得池晚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雜誌社裡恐怕沒人知道她怕黑。
她也是剛巧那天她提起來才知曉的。
誰跟池晚那麼大仇?
手機響了起來,是江承允。
「我要登機了,你們到雜誌社沒有?」
「到了……」
從錢倩倩的聲音也能聽出一些什麼來,江承允奇怪問:「怎麼?」
「封以珩……把她帶走了。」
……
鄭浩見人下來了,趕緊下車去開車門。
心裡滿是疑惑。
剛剛他一直看著寫字樓,封總上去之後緊接著一群人又上去了,略意外池小姐竟然真的在上面!
開車門的時候他瞄了眼彷彿已經虛脫的池晚,心裡更奇怪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他沒問。
「封總,是要去西沉嗎?」
「去西沉。」
「我想回——」
「回家?你要讓小白看到你這幅樣子?」封以珩的語氣不容拒絕,「去西沉!」
「是!」鄭浩當然是聽老闆的。
此時車廂里很安靜,池晚坐在最邊緣上,腦袋是枕著車窗的,車子偶爾晃動,就聽見腦門撞玻璃的聲音。
她有點累,但並沒有閉著眼,發獃的視線沒有焦距地看著街道上快速閃過的風景。
剛才……
就好像死過一回一樣。
到底是誰做的?
「不疼嗎?」他坐在離中間近的位置,池晚卻幾乎貼著車門。
她像是有意躲著他。
他能吃了她?
躲得那麼遠!
「恩?」她回頭,無神的眸子瞬間轉為了疑惑看著他,裡面乾淨得能看見自己的映像。
「過來點。」
池晚明白了他的意思,搖搖頭:「沒事,我靠著挺舒服的。」
大掌突然繞過她背後,不由分說將她整個人摟了過來,讓她枕著自己的肩。
「不覺得我的肩膀比車窗更舒服?」
「……」
池晚想,換在一星期前,是合適的,但現在,不合適!
但她選擇靜默,不說話。
心跳到現在還沒平復,依然在快速跳動著。
她走不出黑暗帶給她的恐懼,至少今天晚上,她的精神都不會太好。
封以珩若不跟她說話的話,她又會想到別的地方去,游神遊得厲害。
「你有幽閉恐懼症?」
剛才,他腦海里出現的,是池晚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洗手間里,蜷縮著,抱緊自己的雙膝害怕得發抖的樣子。
一想到這,眉頭便緊鎖。
「沒有……」池晚搖搖頭,聲音輕得如同蚊子一般,「很黑很黑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才會怕……我會無法呼吸。」
「發生過什麼事?」
他知道,這種情況,一定是創傷後遺症。
他在等著她跟自己坦白五年前的事。
或許,說的時候她會痛苦,但說出來了也是一種釋放,她的心裡不會那麼壓抑。
池晚微微抬頭,看著自己上方的人:「我可以選擇不說嗎?」
他也低頭,望著她清澈的眼眸,心動使然。
「怎麼這麼任性?」他看著她,神情不變。
「我一向那麼任性的,不是嗎?」
他抬起手,輕彈她的額頭:「怎麼這麼讓人心疼呢。」
在經歷了恐懼之後,池晚終於又給了他一個微笑,「你心疼我啦?」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看著她,好似神情:「心疼到想吻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