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餵飽了,人家能跟你繼續生氣?
把人餵飽了,人家能跟你繼續生氣? 是的!如果他們已經越過了那一層關係,她還能指責他始亂終棄,可事實是……
他們的關係比白紙還要乾淨!
他真的沒有許她任何承諾……
天哪,那這段時間,自己一直以來的期待……都只是她一個人的憑空想象嗎?
不能啊!
他的意思明明是他們會結婚的!
萬茜有點不敢接受眼前這種情況了,在來之前她還抱著能問到婚期的想法,結果……
「不明白……」萬茜的眼淚唰的就兩排就落下來了,「明明是你接近我的,難道不是為了跟我結婚嗎?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讓我在愛上你之後就拋棄我?」
「收一收心吧,」封以珩說得鎮定,不為所動,「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沒了誰就活不下去的。我沒有讓你愛上我,何況我們從未開始,何來拋棄。」
封以珩看著窗外,馬路對面,公交站有三個人在等巴士。
是池晚薛笑笑帶著小白出來玩。
這個餐廳他一秒鐘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他對萬茜越來越沒耐心。
一開始或許還帶著對兒時的憧憬,但歲月是把殺豬刀,早已將他心中的那個人磨成了另一個存在,失望透頂。
看來有時候,夢也只能是夢而已。
封以珩站了起來,似乎不準備和萬茜繼續糾纏下去。
他離開沒幾步,腰就忽然被人從背後抱住。
「會的,我會死的!」
「與我無關。」封以珩掰開她的手,邁步離開。
難道她以死威脅,他就必須和她在一起?
沒有這個道理!
就算是男女朋友,最後發現不合適也還是可以分手,不然婚姻只會讓兩個人都痛苦,更何況,他和萬茜什麼都不是。
這場婚姻,不要也罷。
封以珩出去的時候,對面的三個人早已經上了車。
跑得還真快。
……
「嚇我一跳!」池晚坐上位置,轉頭看後面已經從餐廳里出來的封以珩。
剛笑笑說對面有兩個人很眼熟,是不是封以珩和萬茜,她一看還真是!這時封以珩剛好也轉了過來,似乎是看到了他們!
池晚本想沒那麼巧,哪能那麼容易就看到他們呢?說不定只是隨便轉過來看了一眼外面而已。
哪知封以珩就直接站起來了!
嚇得池晚抱著小白不知道往哪兒躲。
這要是被他遇見了,那還得了!
小白玩累了在池晚懷裡睡著,池晚和薛笑笑聊著。
「得虧萬茜那一攔,車來了!」
「我說他們倆是不是吵架了?鬧分手?」
「管他呢,封以珩那人很好哄的,床頭打著床尾就和了。」池晚對於這件事,完全是經驗之談的模樣。
薛笑笑撞了撞她:「得了吧!你那哪能一樣!你不是說了,封大大潔身自好,還沒跟萬茜上~床呢,你呢?整個一沒節操的,惹人生氣就把自個兒送上去吧?把人餵飽了,人家能跟你繼續生氣?」
「大庭廣眾的,要不要臉!」
薛笑笑雖沒有大聲得跟喇叭似的,但說的話十八~禁,還是惹得前排幾個人轉過頭來圍觀了她倆一下。
「我那說的是還沒離婚的時候,這不已經離了嗎?說不定人家床單都滾爛了!」
「吃醋了吧?」
「胡說八道什麼!」
他跟誰滾床單,跟她有什麼關係!
現在他倆是自由關係,以後他跟人滾床單她都吃醋的話,她可以開店賣醋了好嘛?
……
一早,江承允親自過來星風寫字樓主持會議。
池晚被人暗算的事,總要解決。
向染只請了一天假,該來的她也躲不掉,總不可能一輩子都請假。
蘇錦藏好的那枚紐扣是最好的證據,她也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據,池晚對於害自己的人從來不手軟,看在雜誌社的面子上,只說了一句話表態。
「你不承認沒關係,不承認我也不看雜誌社面子,我會報警!」
向染要是沒做過,清者自清,她就不怕池晚報警,可她既然做了,就自然會怕。
報警她的前途就毀了!
當天,雜誌社對向染做的事做出了處決:開除!
江承允沒有將池晚怕黑的事放到檯面上講,整件事的惡劣性被降低了,這是池晚一早跟他溝通過的。
事實上,向染也並不知道這件事,她純粹是看她不順眼。
「就這樣,好嗎?會不會太輕了?」
「不會,就這樣好了,解決了就行,也算殺雞儆猴了,向染一走,現在應該沒人會跟我作對了。」
剩下的也都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的了。
除了江承允他們,沒人知道她在裡面恐懼得快要死掉,這隻能當做一般的惡作劇處理掉。
她不能讓別人拿捏住她的弱點,在外人眼裡,她就該是女強人的形象。
「對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他很恨,為什麼當時他在出差!
「沒關係啊,緣分嘛。」
她和江承允的緣分,她早就看開了。
江承允無話可說,因為他們總是錯過。
老天爺有心跟他作對。
他很恨偏偏是封以珩救了她,但心底更深處卻也是感謝,至少他不在的時候,他在。
「你們那晚……」
池晚後來把自己手機拿回來的時候看到記錄了,封以珩還沒沒品到刪她記錄,江承允和她的手機有幾分鐘的通話時間,剛好是她在浴室的時間裡。
她也沒問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江總,我先下班啦。」池晚微笑著說道。
她覺得,她和封以珩的事,沒必要事無巨細都和他講,所以當晚發生了什麼,她並不准備告訴他。
「我送你?我剛好要下去。」
「不用啦,我自己開了車來的,不麻煩你了。」
池晚走後,錢倩倩這才從外面回來,解釋了一句:「我無意偷聽的啊,落了文件。」
拿起文件夾揚了揚。
「晚晚蠻難追的啊,學生時代也是這樣嗎?」
「不是。」江承允走到窗口,點起一支煙。
「喂,」錢倩倩敲敲桌面,「會議室里禁止吸煙。你作為大老闆,應該帶頭做表率。」
江承允當然不聽,只是開了窗透透氣。
「她以前不會躲我的。」
那個時候的晚晚,什麼都會同他講。
有什麼好消息,會第一時間和他分享,就是有小秘密也會告訴他。
他們的距離一直很近。
呵,哪裡像現在,一點小忙都不願意讓他幫。
這和以前不一樣,雖然就算是以前,有什麼事晚晚也會選擇自己去完成,不會凡事都找他,但那時她對自己是很依賴的,真的完成不了的,她也會來找他幫忙,可現在……
她巴不得離自己遠遠地!
「江阿姨傷害她太深了。晚晚不是怕黑嗎?她告訴我,她以前不怕的,我曾經自學過心理學,這種情況,一定是創傷后應激障礙,是發生了重大創傷性事件后所導致的一種心理疾病。」
錢倩倩說得沒錯,池晚就是這種情況。
因為五年前的事,差點崩潰,親身經歷了母親的車禍事件,患上了這種精神障礙,時常會在記憶和夢中不由自主地出現當時的情景。
也會因為一些事的發生而觸景生情,導致創傷性的記憶再現。
那種記憶是非常深刻的,每每在腦海里閃現的時候,就彷彿又親身經歷了一次一般,讓她痛苦不堪。
江承允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說什麼?」他的語調提了起來。
池阿姨……
五年前出車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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