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一定要佔有,放手成全也許對她是最好的
愛不一定要佔有,放手成全也許對她是最好的 聽他的意思,他難道真的要娶她??
「封先生……我不是處啊。」
池晚是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句話的,說完之後,一臉微笑地看著他。
她在等待他的反應。
這句話她和很多人都說過,男人有處~~女情結真不是開玩笑的。
有的乾脆挑明自己要找是處~女的老婆,有的第一面不提,偷偷抱著可以先騙上~床的想法交往看看,在後面的性暗示失敗之後,嫌棄地提起這件事。
這兩種情況池晚都遇上過,雖然並沒有因此就對全世界的男人失望,但她心底卻有一層隔閡。
這世上,大概不會嫌棄她非完璧又願付出真心的人,就只有江承允了。
恩……
這樣想著,池晚又喝了一口雞尾酒,等看戲地坐著。
這位大老闆會不會嚇一跳什麼的,然後轉身就跑呢?
哈,那模樣一定很好玩!
然而現實和她的預想差太多,好半晌,她對面的人都無動於衷。
「恩,所以?」
「……」
所以?
這件事似乎在他看來都不算事,池晚提出來之後,他都沒有要繼續討論下去的意思,直接跳過了。
他很自然地就將話題過度到了另一個上:「待會兒我就要去機場,美國出差兩天,下周一才回來。」
池晚有一種錯覺,就像是男朋友在對自己的女朋友報告未來幾天的行蹤似的。
非處~~女的事,就這麼被無視了嗎?
「啊,哦……」
……
周末過得很快,因為那個男人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中,她又開始以為,一切都只是她一個人的幻覺。
其實沒發生過,對不對?
想和薛笑笑分享一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好多事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說給笑笑聽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她瘋了呢?
周一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陌生號碼。
沒有疑心地接了起來,那頭出現一聲雄厚的嗓音:「喂?池晚,是我。」
那個男人在這個瞬間積極地跳了出來。
他沒說自己是誰,她竟然只聽了聲音就想到他了!
是封以珩!
「啊,是我……」
「能請一個小時的假,提早下班嗎?」
……
得到批准,池晚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提早下班。
她還有點懵,聽起來……
似乎是剛回來就給她打電話了呢。
這個猜想,在她見到封以珩的時候被證實了。
他的公文包,還有行李都還在車上,應該是剛下飛機就先找她了。
「都帶了嗎?」
「應該吧……」池晚把自己放在一起的文件袋遞給他,「應該是齊全了。」
她開了車門坐進去。
這回,副駕駛座上也坐著人,是上次那個特助。
她記得,叫言清。
言清轉過來,對她打了聲招呼:「池小姐。」
池晚對他點點頭,算是應了。
直到坐進車裡的這一瞬間,池晚的心跳才終於有點小快了。
封以珩沒有看她,打開文件袋檢查著裡面的證件,沉沉地說道:「你最好想得清楚一點,現在反悔是來得及的,等蓋了章,事情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我想好了。」池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定了神。
他去美國出差,也給了她兩天的思考時間:要不要嫁給他。
當他這麼快又淡定地提出這件事時,池晚整個人都是發獃的。
他說結婚,就像在請她吃飯一樣尋常。
「那麼,我們的婚禮上,不會出現前男友來砸場吧?」他連開玩笑的時候都是沒有表情的。
「不會的。」
他並不知道她有沒有,只知道如果她成為了他的妻子,那麼以前的那些,無論是誰都是她的過去式。
「就這麼嫁給我,不會覺得委屈嗎?婚姻的事,就這麼草率地決定了,不覺得可惜?女人,這輩子最希望的,就是嫁給一個自己愛又愛自己的人吧。」
「不會,有些事我已經放下了,未來如何,聽天由命。」
做出這個決定,她並沒有用兩天的時間去左思右想。
回去的那個晚上,她將這幾年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地回想了一遍,那些事就在那樣的回憶中被她封鎖在記憶匣子里。
或許,她可以開始一個全新的生活。
一個可以給她自己,孩子,以及母親更加安定無憂的生活。
「封總,律師事務所到了。」
他們並沒有下車,而是有人從事務所里下來,通過車窗遞進來一張什麼東西。
封以珩將紙筆一同遞給池晚:「簽了吧。」
那是一紙婚前協議。
那紙協議的內容一般女人都不會喜歡,但卻是很多人嫁入豪門之前必簽的一類協議。
言清起初有點怕車裡氣氛會因為這協議而破壞掉,轉過去看著的時候都屏住了呼吸。
哪知,池晚連看都沒看內容,拿過紙筆就在該簽名的地方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看內容嗎?」封以珩沒有意外,似乎她做什麼都在情理之中。
「不用啊。」
不重要。
她認為,他有能力讓真的協議書變成廢紙,也能讓沒用的東西變廢為寶。簽不簽,對她都沒有影響,真正決定這些事的人,還是封以珩。
封以珩反而拿過協議看了看,指著其中一條說:「如果我們離婚,你連後面的贍養費都沒有,這點也同意?」
「唔……那不要離婚不就好了?」池晚想著,笑容燦爛,「或者在離婚之前多撈一點錢,我都是不虧的。」
封以珩不再說什麼,把協議遞給了站在外面的律師。
「去民政局。」
……
「就是一個對我來說很特別很特別的人呢。」池晚的視線從小冊子上收回來。
溫沁沒有再問,笑一笑,把小冊子合上,還給了她。
她想不到那個人會是自己的兒子。
「咳……咳咳……」
「阿姨,樓下風太大了,我扶您上樓休息會兒吧?生病了不要吹風,在床上好好躺著,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沒事,樓上太悶了,我在這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阿姨你想,你的病好不了,先生該有多著急?他又要忙公司的事,又要顧阿姨你的身體,一心二用,很累的。」
這回換溫沁拗不過池晚,被勸著上了樓。
「這麼好的姑娘,真的是誰娶到了誰就有福啊,」溫沁感嘆一聲,「不知道小晚對我兒子有什麼想法呢?」
「阿姨別說笑了,我笨手笨腳的,什麼都做不好。先生人很好啊,雖然我沒見過,但真的,他一定特別優秀。」
「我兒子長得很好看的。」
「噗嗤……必須啊,因為阿姨長得就很好看,先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溫沁躺上~床,池晚幫她蓋好被子。
「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吧。」溫沁故意說著。
「不用了阿姨,您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溫沁依然是沒什麼大反應,永遠保持著她微笑的樣子。
這就更奠定了溫沁的想法。
他們兩個關係不淺。
只是這次跌跌撞撞地,終於成了真,池晚這準兒媳婦兒,是沒跑了。
……
「恩我在溫太太家……不用,這邊有公交的,能直接回到市區里,你不用特地過來接我了……真的不用!」
下班,封以珩堅持要去接她,而池晚則堅持要自己回去,不想麻煩他特地開車來這裡。
最後,池晚勝。
「喔車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到了再給你打電話。」
不自覺地就對著手機來了個麥吻。
這樣的事不是沒有做過,只是現在做顯得比以前真實多了。
溫沁家開往市區,公交停停開開,需要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到了市中心下車,就先給封以珩打電話了,只是手機又不知道被他放去了哪裡,怎麼打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剛準備再打一個,就有一個陌生號碼先趁這段時間先打了回來。
猶豫了一下,她接了。
「喂?」
「我是江承熙。」
「承熙?」池晚很意外。
江承熙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你人在哪裡?」
她轉過去看了一眼,說:「我在香樟路和劍南路的交叉口,怎麼了?」
「那正好了!很近!」
「什麼?」聽得莫名其妙。
「你還記得江桐嗎?」
「當然記得。」他小妹,她怎麼會不記得。
「她在向北路,腳崴了一下,我馬上就要演出了趕不過去,我哥電話又打不通,你幫我過去看一下好不好?」
向北路!離香樟路只有一條街的距離,她這裡趕過去的確是很近的。
「好,那我馬上過去一趟,你放心演出吧,腳崴了很正常,別擔心。」
「好,謝謝了!」
雖然她和江承允不再是男女朋友了,可這並不影響她和江承熙的交情。
在他們還在交往的時候,江承熙那時候還是個小男孩,毛毛躁躁的,但在她面前卻很乖巧,就像泰迪一樣,又小隻,又萌乖。
她可喜歡他了!
可惜,重遇后的第一次見面,兩人鬧得不是很厲害,他也因為兩人的分手而正鬧脾氣。
其實江承熙真正在意的,或許是她不聲不響地消失,包括他在內的很多人都找不到她。
那時候在他眼裡,她就像大姐姐一樣。
他失去的,是對他來說已經算親人的她。
那種拋棄一樣的感覺,誰都不喜歡吧。
所以重遇后他對自己的種種不順眼表現,她予以理解。
這一次,江承熙出口請她幫忙,力所能及的事,她幫一幫也是沒有關係。
來到向北路,她站了會兒,連一個女生都沒有看見,更別提江桐了。
她拿出手機想給江承熙打個電話問問的時候,一輛麵包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突然從車上跳下來好幾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速度之快讓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等意識到什麼的時候,人已經被他們捂著嘴抓上了車。
天都還沒黑透就這麼大膽地綁架人?!
「噓噓!」
從後面鑽出了一道人影。
「好了你們面具都摘掉吧,怪嚇人的!」
那些在池晚的腦海里已經變得很恐怖了的臉,在摘掉了面具之後有很大的顛覆。
一張張都還很稚嫩的臉,一點也不像干綁架的事的。
可剛剛抓她上車的動作一個個倒是很熟練,難道是電視劇看多了?
池晚一轉頭,看到了江桐。
在今天之前,小師妹這三個字已經完全消失在她的腦海里了。
那天送到了辦公室的邀請函也被公文件壓在了地下,完全遺忘。
「你……你是……」池晚看著她,名字和形象正在重疊,「你是江桐!」
「嘿嘿,」江桐做了個剪刀手,「姐你還記得我啊!我就是江桐啊!」
她就說為什麼這個女孩子那麼眼熟,可偏偏一點都想不起來。
都這麼多年了,女大十八變,所以看著江桐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再加上那時候她真的太小了,又去上了寄宿學校,並沒有像見江承熙一樣那麼頻繁。
她記得……
大概只見過一次。
池晚本想跟江桐打招呼,但突然間想起,那次在雜誌社的事,以及今晚的突發事件,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姐姐……美女……大美女……我們學校就在附近啊,去參加化裝舞會吧!」
「就為了讓我去參加化裝舞會,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抓我過去?」
「姐!真的很有趣的!」
池晚大概是知道了,他們存的什麼心思。
還學姐學妹……根本就是她騙人的一種手段!
他們學校真的離市中心很近,江桐沒撒謊的,是她真的是這裡的學生,但成績屬於中下的那類,並不是太好。
今天學校里很熱鬧,人來來往往,每個人都將自己精心打扮過。
池晚算是被半挾持地來到了這裡,心中有那麼一絲感慨。
這個地方,她很久沒有回來過來。
曾經做為他的母校,她陪同他回來過。
閉上眼,將一切回憶抹去,她不能再想這些事了。
「姐!你等等!」江桐跑去一邊打電話,很著急地聯繫著什麼。
不用猜都知道是江承熙,他們兩個小的正在謀划著什麼。
只可惜感情不能夠勉強,她和江承允那千瘡百孔的感情就更不能了,難以修復。
在池晚看不見的視覺里,江桐怎麼也找不到的江承允正躲在樹后。
從池晚剛進來起他就看見了,但他沒有出去,也沒有出聲。
他靠在樹榦上,想了很久,終究是沒有出去看她。
像這樣的情況這幾天有發生過幾次,每一次都在遠處看著她,並不出去。
他怕自己走近了就控制不住,繼而傷害到她。
他看見她正在接電話,臉上帶著一抹曾經只和他在一起才會有的笑容。
江承允恍然發現了什麼,心裡一陣陣的失落。
她和封以珩……
是不是在一起了?
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已經戀愛的人,任何錶情都已經寫在了臉上。
其實他知道這是江桐安排好的一切,她希望他們能夠有一個複合的機會,聽到這個誘人的機會,他控制不住地回到了這所母校。
江承允探出身子一看,池晚看了看四周,走向了門口。
封以珩來找她了,她離開了不再屬於她回憶的這個地方。
他沒有攔她。
看著她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雙拳緊緊地握住。
江桐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人,急壞了。
「都怪你啊!讓你來你不來!我好不容易才把兩個人都弄過來的,現在好了,一個兩個都不見了,搞什麼啊!」
江桐正在責怪江承熙,轉了個身就看見江承允從樹後面出來。
「大哥!晚姐姐來了!又不知道去哪兒了,真的!她來了的!」
江承允一言不發,也朝門口走去。
他很悶,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酒。
江桐追上去,又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他壓抑著,說得平靜。
「你知道??」
「我看見她了。」
江桐很意外:「那你怎麼不把握機會啊!」
「機會……」說到這兩個字,江承允無奈地笑了出來,「早在六年前,我放開了那隻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真不該……我真不該!」
就不該放開!
他以為暫時的分別,換回的是永久的擁有。
可結果呢?
分道揚鑣,讓他永遠地失去了她。
「桐桐,我知道你是想我們好,可是沒必要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哥……」江桐覺得很難過。
她喜歡童話般的愛情,樂於看見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在一起的結局,而不是眼前這樣。
「以後不要再去打攪她了,」他拍拍江桐的腦袋,「等你再大點或許會明白,愛不一定要佔有,放手成全也許對她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