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細胞抽離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兩千多次了!兩千多次了!剝離這種高級烹飪手法就算是紫羅武者也沒辦法在一場料理中用出五十次,浩瀚武者也就在三百次左右,這小子到底是怎麽用出兩千次的!難道他是影級武者?!不可能!不可能!我跟在易元磊的身體裏走遍聯邦,這輩子也隻見過兩個影級武者,這兩個影級武者裏還隻有一個人是美食家,這樣稀少的群體,怎麽可能出現在太陽係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肯定是假的!是假的!”
吞噬細胞被自己的暗示激勵的又多了幾分戰意,攻擊的頻率又高了幾分。
但這些攻擊都在酒尊的剝離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米小白歎了口氣,這吞噬細胞怎麽也沒完沒了,那些可都是自己的肉啊,自己的肉被分解成原子,難道他不難受嗎?我要是他,早就屈服了,來日方長,幹什麽要拘泥於現在。
但米小白又想回來,如果讓他被奴役幾百年,而且還不能死,那豈不是比死還不如,想到這裏,米小白的心又軟了下來,他再一次問酒尊。
“真的不能放過他嗎,或者幹脆讓他再找個宿主吧。”
酒尊的回答依舊果斷。
“米小白啊,你還太年輕,不能理解吞噬細胞的恐怖,人類可曾有過被吞噬細胞奴役的曆史啊。”
“什麽?!你說被吞噬細胞奴役!”米小白可從沒看過這段曆史,他隻知道在聯邦幾百年的發展史裏,有一段空白曆史。
酒尊似乎也不怕說漏嘴,便接著說:“你已經是一名美食家了,這段曆史你遲早會知道,現在說給你聽也不差什麽,總之你記住,吞噬細胞是非常危險的,就像是一個人牽著一條烈性犬上路,如果你不配備狗繩,那你怎麽能保證他不會傷害別人?如果一直放縱他,那他便不是惡犬,而是狼,獨立的狼就已經很有危險了,但最恐怖的是,狼擁有群體意識,他們知道組建狼群,那麽他們的危險等級就又提升了一個層次,到了這個級別,人類在他們麵前就開始無助,甚至是懦弱,麵對這狼群,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根源入手,在他們還是狗的時候,就管製好他們,否則,我們就會成為狼口中的肉。”
聽到酒尊的這番描述,米小白的觀念都被打亂了。
到底是什麽意思?
米小白沒太搞懂,但好像又粗略的了解了一點別的什麽。
酒尊身為美食家,似乎從根源上對吞噬細胞有著厭惡的情感,不對,也不能說是厭惡的情感,這更像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等級觀念,就像工蜂永遠沒辦法忤逆蜂後。
米小白居然都無話可說,隻能沉默。
酒尊看米小白這樣了,才又恢複原來的語氣,笑道:“沉重的話題暫且不提了,他已經開始質疑自己了,等他稍微做出一點反常舉動的時候,我們就動手。”
米小白深吸一口氣,自從他年輕時參與過一場刑事案件的法庭辯護後,便明白一件事,這世界上,一切都是相對的,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東西就是不同的,誰也說不清,既然說不清,那不如就渾渾噩噩的順著大流走下去吧,反正他的心理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小角色。
……
“逃!”
不知為何,吞噬細胞心中滋生了這個想法。
“我為什麽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我絕對不是這個家夥的對手,就算我全盛時期也不該是這家夥的對手!不行!我得逃!繼續留下才是最錯誤的想法。”
吞噬細胞這次直接祭出冷火,毫不猶豫的將體內剩餘的所有火能全部凝結,然後猛地釋放,蓄力過程小的可憐,因為他這一招不求威力,而是求一個速率和覆蓋麵,不論怎樣的招式,到米小白那裏,都是用剝離的方式整個消除,既然如此,那他就幹脆直接搞一招大的,能多拖延一點時間,趁著這個時間,他直接祭出十翼,用全力去飛,就不信逃不出去。
他實施了這個想法,同時也迅速爆開十翼,然後讓自己飛出百米。
“哈哈哈哈哈!混賬!誰要陪你繼續耗在這裏!我要逃離這裏!然後去黑暗料理界投奔大哥!等我卷土重來,這顆星球都得炸開!哈哈哈哈……啊!”
吞噬細胞忽然停在空中,因為他警覺的細胞感官好像感覺到了那麽一刻危機。
但是已經晚了。
那大火還沒散去,已經完全蓋住了米小白和易人北等人的視線,現在隻剩下吞噬細胞和……酒尊。
吞噬細胞深吸一口氣。
“原來……原來那個小子背後有人!”
酒尊把手頂在被吞噬細胞附體的易風傑的脊骨上,嘴上笑著:“你知道的晚了點,我本來是打算封印你的,可惜你引我出麵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我廢了你的發聲基因,然後被我封印,你還能活下去。”
吞噬細胞的所有組成體都在打顫,那種細胞最為本質的恐懼感直接表現在他的體表,毫無遮掩。
吞噬細胞知道,已經結束了。
他瞪大眼睛。
“我寧可去死!而且死也要搭你一條命!”
話音剛落,那趨於平淡的肉體忽然膨脹,像是核裂變之前的那幾秒無聲,這似乎是他唯一的驕傲了。
然而這點小伎倆,在酒尊看來,卻根本就不值一提,隻見酒尊指尖對準易風傑的脊梁骨一指,藏身在易風傑體內的吞噬細胞忽然化作液體,從易風傑的毛孔中滲出,然後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原本將要發展的自爆也沒了跡象。
吞噬細胞不敢相信,他將自己組建成一個小人的形態。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做到!你到底是什麽人!”
酒尊歎了口氣,對吞噬細胞亮出了一枚勳章,然後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繼續被封印,還是要落到我手裏?”
吞噬細胞在看到酒尊手裏的勳章的那一刻,所有的肉體細胞都炸開了,這是他表達恐懼的最基本形態。
“怎麽可能!你這樣的角色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應該在更遙遠的地方才對!”
酒尊聽完嗬嗬一笑:“老頭子我,是來度假的。”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