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是愛了吧
寧夏坐在座位上,感覺全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炙烤著。滾燙的感覺讓她難受的想要口申口今,臉上滾燙。
「馬上就要到醫院裡,再堅持會兒。」莫孺琛一手開著車,一手握著寧夏的手安慰著。
寧夏握著他的手指,呼吸急促。
很快到了醫院,莫孺琛趕緊抱著人到了門診,立刻就輸液降溫。
莫孺琛坐在寧夏的病床邊,一雙手握住著寧夏的手,時不時的撫摸一下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退燒農。
剛剛醫生說她已經因為持續高燒而脫水,導致暈倒,如果再不來醫院很可能會引發肺炎或者其他臟器的功能紊亂。
莫孺琛親吻著寧夏的手指,臉上滿是柔情遏。
寧夏睜開眼睛,虛弱的看向守在床邊的莫孺琛,「又害你擔心了。」
「不想讓我擔心你,那為什麼不乖一點?」
寧夏抿著嘴唇,像是受訓的小孩子似的。
莫孺琛起身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個吻,一雙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額頭還有臉頰,「你個傻女人。」
「不要這樣啦,離我這麼近,等下感冒傳染給你就不好了。」寧夏說著微微抬手推著他結實的身體,莫孺琛卻不肯離開她身邊。
「那就傳染給我好了。」莫孺琛說著順著寧夏的唇邊深吻了上去。
寧夏的眉頭微蹙一下隨後溫和舒展,眯起來一雙眼睛,睫毛顫抖,感受著莫孺琛的溫存。莫孺琛偏要擠上病床和寧夏躺在一起,寧夏面朝著他抱著他的身體,他的手臂將寧夏抱入懷中。
「這樣估計等下就能感冒,到時候咱們倆就在醫院一起休息上一個半月,就這麼膩著。」
莫孺琛說出來這話哄的寧夏開心的笑出來,又覺得莫孺琛此刻像個小孩子,滿腦子這樣的想法。
「我才不要,我要快點好起來,還得工作呢,沒有工資我就要喝西北風了。」
「你在講笑話嗎?有我在還能讓你喝西北風嗎?東北風你也喝不上了,省省那份心吧。」莫孺琛說著話手臂更加進的擁抱著寧夏柔軟的身體。
寧夏感受到了被他包裹住的那種幸福感,正在沉浸其中的時候,忽的聽見包裡面響起來。
莫孺琛起身從寧夏的包里掏出來手機。
「陸淼。」
莫孺琛看了看來電號碼,寧夏立馬伸手過去接過來手機。
「啊?你不要著急,我馬上就過去,別著急!」寧夏說著抬手要拔掉手背上的針,被莫孺琛即可阻止。
「你這是要幹嘛?她有什麼大事兒找你啊?你這還生著病呢。」莫孺琛一雙手握住著寧夏的手臂,不讓她下床。
「陸淼現在需要我,我必須要過去。」寧夏把事情簡單的跟莫孺琛說出來。
「我替你去,你老老實實在醫院哪都不許去,我去處理。」
莫孺琛捏了她的臉一把,把她包里的鑰匙拿去。
前幾天陸淼把她家裡的鑰匙給了寧夏,莫孺琛拿著這串鑰匙直接去了她家。
莫孺琛打開陸淼家的門,剛走進去,屋子裡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
「陸淼你在嗎?」
……
陸淼家的情況確實很糟糕,莫孺琛詢問過後,這才知道原來她家已經到了揭不開鍋的程度。
陸淼今天扭傷了腳,連孩子都無法照顧了,才打電話向寧夏求救。
莫孺琛有些明白寧夏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陸淼了,心裡嘆了口氣。
「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將策劃做好以後,你可以繼續上班。」
陸淼聽了以後大為感激,抱著孩子就哭了起來。
臨走前莫孺琛留下一筆錢,說權當他借給他們家的。
等他走了,陸淼這才收起眼淚,跟寧夏說了句謝謝。
她知道,能讓莫總有如此的變化,寧夏功不可沒。
*
病房裡的廁所出了問題,寧夏不得已只能走出病房,到走廊上的公共廁所去。
等從廁所回來,寧夏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一回頭,就看見中心喲啊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可以聊聊嗎?」鍾欣瑤的聲音有些嘶啞,看上去像是很久沒開過口了似的。
寧夏想要拒絕,但是看見她一雙空洞的眼睛,蒼白的面容,又有些不忍心。
寧夏點點頭,跟著鍾欣瑤上了天台。
「我很愛孺琛,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不在乎再死第二次。」鍾欣瑤看著遠處淡淡的說道。
寧夏聽著鍾欣瑤的話,知道她想再次用死威脅,寧夏蹙眉,無力的看著她。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呢?死亡對你來說,就這麼輕鬆嗎?就算你用死威脅孺琛,你也不會得到他。」寧夏無奈的說。
「我真的要死了,活不久了。」鍾欣瑤淡淡的說道。
*<
「寧夏,你怎麼從醫院回來啦?我正準備去看你呢,我還給你煮了果蔬粥。」童單單把手裡的保溫杯放到一邊桌子上,伸手去扶寧夏的胳膊。
「沒事了,燒都已經退了,我聞不慣醫院的消毒水。」寧夏說著打開保溫杯,童單單立馬拿過來碗倒出來給寧夏喝。
「莫孺琛送你回來的嗎?」寧夏頓了下表情,抿著嘴角。
「他有事情要忙,我就讓他先走了。」
童單單眯縫著眼睛靠上去,看著寧夏的一雙眼睛,寧夏看向她,眨巴著一雙澄澈的明眸。
「幹嘛呢?這麼色眯眯的看著我,饞肉啦?」寧夏說話的模樣別提有多輕鬆。
她越是這麼過分輕鬆的表情就越是讓童單單心中起疑,畢竟這麼多年的好友死黨,彼此心裡的事情,怎麼能逃得出對方的眼睛呢?
「到底發生什麼了?」童單單說拍了拍寧夏的肩膀。
寧夏吃著粥,嘴角抿著笑,一雙眼睛裡面沒有一絲沉重光芒,彷彿放下了一切似的那種平和輕鬆。
「我是真的愛上他了。」寧夏放下碗,無奈的說了一句。
「莫孺琛嗎?」
「不是他還有誰啊?」寧夏翻了個白眼。
「您這是跟我面前秀恩愛嗎?你愛他,全世界都知道了,還用得著你反覆強調嗎?」童單單一臉不屑覺得寧夏無聊的表情,把剩下的粥也倒在了碗里。
「我從喜歡他,到愛上他,一直愛著,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他。我特別想自私一回。」
寧夏說到這裡,一雙眼睛里流動出來的光芒是發虛的,「想」這個字的運用並非肯定會去做這件事情,一切都好似變數太多而沒有給自己肯定的權利,是心慌,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這樣去做。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啦?他去找鍾欣瑤啦?他看著鍾欣瑤自殺覺得她可憐,所以回頭了?」
童單單看著寧夏也不把話說完整,她就只能坐在一邊兒根據這些言語間的線索去猜想。
寧夏低垂下視線,一雙手在手臂上摩挲兩下。
「其實說真的,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他能帶我離開,不顧一切那種。」
寧夏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走向何方她自己也並不確定,只是心中所想和應該去做的往往都背道而馳。
*
莫孺琛連夜回到醫院病房,看見病床空空。
護士告訴他寧夏已經出院離開,莫孺琛眉頭微蹙起來。
站在寧夏的公寓門外,抬手按下門鈴。童單單打著哈欠出來,看見莫孺琛在門口,嚇了一跳。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莫孺琛表情平和抿著嘴角點頭,「她已經睡了吧?」
「當然了,都幾點了,你要是有事兒的話明天再說吧。」想到今天寧夏下午的那些無奈的神情,童單單就有些心疼。
莫孺琛招惹上鍾欣瑤,讓寧夏受了多少委屈?
忍不住的就有些替她不值,總是會想要為難一下莫孺琛。
「我可以進去嗎?」
童單單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打開了門讓他進來。
莫孺琛小心翼翼的來到寧夏的房間,看見寧夏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閉眼熟睡。
莫孺琛一雙大手輕柔的握起被角,把她露出來的手臂蓋上。手掌心溫柔的輕觸,想看看寧夏的燒有沒有退利索。
莫孺琛滿心的不想離開,他想守在寧夏的身邊,那種發自內心的想要一直握著她的手,擁抱著她柔軟身體的感受如同炙熱的火球一樣揣在胸口內。
童單單站在門口,走廊內的燈光散落進房間地板上,莫孺琛只能不舍的抿著嘴角轉身打算離開。
「孺琛!留下來。」
寧夏忽的起身,雙手從后抱住莫孺琛的身體。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寧夏送上的第一個如此炙熱的擁抱。
瞬時間整個房間在暗色中浮動,有輕薄的月光順著窗帘灑落一下進來搖晃在兩個人視線之間。
莫孺琛反身過去,一雙手臂特別用力的擁抱住寧夏的身體,恨不得將她柔軟的身子揉入自己的胸膛內。
用炙熱融化她,把她和自己融為一體。莫孺琛的手掌心透過她身上柔軟的睡衣撫摸著她細嫩光滑的皮膚,薄唇遞送上他滿滿的炙熱在寧夏的唇齒間揉碎成甘露。
拋卻所有的百感交集,只留下對彼此的那份痴纏,交融在一起,不留絲毫餘地的把自己坦露給對方。
在一抹抹急促的呼吸里,在耳邊輕聲的綿軟呢喃中,釋放對彼此的愛意,釋放的淋淋盡致,不做絲毫的保留,舔舐皮肉上滲透而出的每一顆帶著彼此體香味的汗液。
這一刻,他們只屬於彼此。
*
「哥,我不去美國治療!我哪也不去,我就待在這!」鍾欣瑤決絕的看著鍾謙時
。
「你現在的病情需要及時治療和控制,那邊醫療技術是最好的,你必須要去。」鍾謙時說著話,身後的傭人們已經開始為鍾欣瑤打包好行李。
鍾欣瑤患上了罕見夫人血液疾病,已經快要晚期。
這讓鍾謙時腦子都炸開了,他好不容易恢復冷靜與國外的醫生聯繫上。
得知可以治療后,他決定即可準備把鍾欣瑤送往美國。
「我說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待在這裡!我不想死在別的地方,因為他在這裡,我不能沒有他!」鍾欣瑤抓著鍾謙時的手,死死地不肯放開。
她自己也清楚,她無論怎麼偏執守住她和莫孺琛之間的那段感情,但都已經無力回天。但是她不想就這麼放手,她不甘心!
鍾謙時一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看著此刻面容憔悴的妹妹,除了一臉的悲傷再無其他的表情。
鍾謙時很痛心,自己用心栽培用心呵護長大的妹妹,竟然可以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成現在這幅樣子!
「欣瑤,你清醒過來吧,就算你死在這裡,他也不會再回到你身邊!」鍾謙時知道從自己的口中對妹妹說出來這樣的話是有多麼的殘忍,但是他更看不慣妹妹這副不顧一切的樣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想留在他存在的地方,看著他生活……」
「你何苦要這麼折磨自己?你還哥哥我啊!我拜託你清醒過來行嗎?!你這樣讓我很心疼知道嗎?!」
鍾謙時因為心疼她,但卻又恨她對莫孺琛的偏執愛戀而感到惱怒,用力的搖晃著欣瑤的身體,低吼聲驚嚇到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傭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