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君長卿VS上官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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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府,祠堂里慌。
少年一身白衣勝雪,沉默跪在那裡,上面供著眾多牌位……在他的周圍,無不是在聚著眾人,多數是在相府有著地位的。
「上官連城,你可知錯?犯」
上官明上了炷香,之後問向連城。
早已料到,雖是意外金榜題名,不過回了府,定是少不了一場責罰……如期所料,剛與星諾下了馬車,下人早已恭候,匆忙過來傳話。
來到祠堂之時,府上該在的人,皆是在著。
顯然,是在等她!
她知道,試卷上所答,帶有觸犯聖顏意味,同時冒犯官員……顯然,這回牢獄之災,讓著所有人捏了把汗,包括自身!
此刻,聽得上官明所問,連城還是不言。
在著她的心裡,錯的只有一點,讓著他們擔憂,至於卷上所答……就算,當真得了君龍澤懲罰,同樣還是不悔的,因為肩負重任!
若是,她此生註定,步入仕途。
那麼,身在什麼位置,自然忠於什麼事,為官之道,並非一點不懂……只是,還是想表明態度,不同於父親一樣,當真心繫百姓。
「城兒……」
林詩涵滿懷擔憂,朝著連城望著。
連著一向,護著連城的上官鷹,同著他人一樣,站在邊上旁觀……無疑,連城這回言行,驚到了他,一時半刻,不明道上什麼。
「不知錯?」
上官明滿帶嚴肅,這麼緊跟一語。
眼看,連城遲遲不予態度,目光定格一處……微有動了怒,拈起一根木棍:「看來,真是把你寵壞了!忘了家法二字……」
「嘭——」
木棍揚起,然後落下。
定定地,打在連城身上,帶著些許力道。
尖銳的疼痛感,瞬時傳過全身上下,讓著連城身子,向前一頃……控制不住身形,雙手撐在了地上,記憶之間,由著爺爺與娘親的庇護。
基本,無有什麼大錯,並不會挨打。
連城咬唇,緩了片刻,直起了身子,表明了態度……見此,上官明怒火攻心,連帶想著阻止的上官鷹,同樣別過了眼。
「阿明,別打了……」
林詩涵上前,在著上官明,再度打下去之時,攔了下來……而後,看向堅持的連城,微帶了淚:「城兒,還不向你爹認錯!城兒……」
「娘,你別管……」
微閉了眼,連城淡淡出了聲。
而後,微怔片刻,接著道:「我承認,卷上所答,過於坦露了些!但是,爹,爺爺,我只是說出我想說的,何錯之有?!」
「城兒……」
聽她這麼一言,上官鷹忍不住上前。
俯下身,兩人定定相望:「有些話,並非你想說,就可以的!你身上,日後背負的是整個相府,你卷上所寫那些,滿朝文武可有一個認同?這麼下去,你難道打算與滿朝文武為敵不成?!」
聞言,連城微微一怔,垂下了頭去。
同一時刻,上官鷹伸出手來,拍在了連城肩膀上:「城兒,你是相府的未來,你的一言一行,皆是牽扯著相府命脈!對於聖上與官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得酌量一二!你心繫百姓的心,並非不好,不過身居高位,更多的還是顧全大局……」
上官鷹說著,帶了些許無奈。
剎那間,連城似是明了什麼,心下逐漸一點點,沉重下來。
她以為,她不過道上自身想法,賭上君龍澤,可否聽得進去……卻是,同時還得前去揣度,文武百官懷著什麼樣的心思。
在著朝堂上,相府原是樹大招風,她當時只想日後,步入仕途為了百姓……可一時忘了,偏偏在著多數官員心下,百姓皆是微小存在。
或許,該是換個方式。
卷上直言不諱,不僅駁了君龍澤面子,連帶牽扯上官
員……無外乎,父親在著朝堂之上,一心讓她認錯,確是事實勝於雄辯。
當她做到,讓著那些官員,無話可言。
卻是只言,與著那些官員,明顯樹敵。
「他卷上所言,置相府於何地?滿朝官員,怕是心下生有想法……」
上官明眉目嚴肅,冷冷道出一句事實。
而後,手上棍子高高舉起,眼看接著落下……卻是,關鍵之時,顧清之上前阻止:「丞相,表弟想來年少,還需時日教導!不管怎麼說,還是化憂為喜,得了狀元一名……」
「是啊,爹!哥哥可是科舉狀元,不該開心嗎?」
附和著顧清之,上官安然前上一步,怯怯說著。
見此,上官長樂伸手,將她一把扯了回來,滿是不喜意味……連帶著,林詩夢伸手隔著衣裳,狠狠掐了下上官安然,心懷憤恨。
她怎就生出,這麼不爭氣的東西?!
儼然,並非第一次,遭到娘親毒手。
上官安然輕咬貝齒,將之一一忍受下來,擔憂望著連城……儘管,娘親與姐姐,皆是不喜哥哥,可從著心裡,她還是崇拜哥哥。
起碼,他堅持了他想堅持的。
由著顧清之與上官安然,上官明手上的棍子,終是偏離了連城身上……期間,林詩涵還在身邊,泫然若泣,只得緩緩轉過身,滿目愁容。
他只是想讓連城,長個性子。
「城兒,記住,在朝為官,任何事三思而後行!」
上官鷹在著耳邊,一字一字傳入一語……望著,他兩鬢白髮,連城終是心有所思,一一應下:「爺爺,孫兒知道了。」
「這才是我的乖孫……」
上官鷹朗聲笑了笑,將著連城從著地上扶起。
無疑,背上挨了一棍,多少有些疼痛,動作來回不便……見此,上官鷹眉間一皺,朝著上官明說道:「看你,下手這麼重!若是,將我的孫子,打出個好歹,唯你是問!」
這麼一言,明顯是原諒了連城。
之前一棍,上官明自知,下手重了些,被著連城氣的……此刻,聽著上官鷹一言,將之默認了下來,緊接看向連城。
「爹,你是沒有看到!這小子,在朝堂上多有膽量,不過打上一棍,能有什麼好歹……」
沒好氣的,向來嚴肅的上官明,難得帶了一絲揶揄。
「我的孫子,當然像我!城兒現在可是狀元……」
上官鷹逐漸心情好轉,握上連城走向外面……在著所有人不解之下,滿面笑容:「走,為我家狀元郎慶功!」
聽聞一言,林詩涵破涕為笑。
被著上官明擁著,小心朝著外面而去,心下卻是萬般思緒,湧上心頭……猶記得,金鑾殿上,聖上曾問上連城年紀,想來有心許配親事。
聖上的心思,皆是難以揣測。
立太子一事,遲遲不肯落定。
今日,殿上僵持不下之時,還是七王爺出現,為著連城解了圍……似乎,從著連城與七王爺,相識之後,七王爺的性子,不同以往。
何況,還是嫡出皇子。
若是,聖上有心擁立七王爺,該當如何?似乎,隨著立太子一事,朝廷之間,明著平靜無波,實是明波暗流!
太子一位,究竟誰才是,最終的勝出之人!
「娘,我討厭爹爹!他們眼裡,只有上官連城……」
望著上官明與林詩涵,遠遠離去身影,上官長樂冷然道上一句。
在著之前,由著林詩夢性子惡劣,遂將上官長樂與上官安然,養在了林詩涵身邊……不過,由著近日林詩涵懷有身孕,以防不便,將著上官長樂與上官安然,回到了林詩夢身邊。
聽著上官長樂所言,林詩夢浮出些許恨意:「討厭他們,才是娘的乖女兒!記住,永遠討厭他們……」
話落,扭頭看向上官安然:「安然,你聽到了沒?!」
上官安然不語,靜靜望著林詩夢與上官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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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已是無人,上官長樂索性上前,一掌打在上官安然臉上:「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妹妹!真是給娘親丟臉……」
眼看,上官安然被打,林詩夢卻是無動於衷。
在著心下,明顯對於上官安然,有些意見:「安然,你再這麼不懂事,權當我沒你這個女兒!」
心下亂極,儘管不喜娘親與妹妹,但是到底,還是親人……捂著被打臉龐,上官安然垂下眼帘,容顏逐漸一點一點,清秀顯露出來。
「娘問你話,你聽到沒有?!」
上官長樂滿是憤慨,抬手接著一掌下去。
關鍵之時,一道聲音傳來:「二夫人,這是在做什麼?」
聲音溫潤,帶著些許溫柔,猶如三月暖陽。
聞言,三人皆是齊齊望去,正是一襲青衫如墨男子,從著外面緩緩走入……他全身上下,散發出點點溫暖氣息,如墨眸子,含著清風笑意。
「景王……」
林詩夢先是僵了下,很快扯出討好笑意。
在她身後,上官長樂與上官安然,皆是微有羞澀,望著君長卿……半晌,還是上官安然,怯怯喚了聲:「長卿哥哥……」
此言一出,怔住了林詩夢與上官長樂。
有些不自然,看向上官安然,微微呵斥道:「亂叫什麼,這是景王殿下!」
話落,滿臉堆笑,正想向著君長卿,道上什麼。
卻見,他移動腳步,緩緩掠過她的身邊,上前到了上官安然身邊……在著上官長樂,眼帶愛慕之下,投去一眼,卻是有著一絲冷意。
緊接著,才淡淡道:「無事,這是本王讓她這麼喚的……」
話頓,緩緩側過身,睥睨林詩夢:「莫非,二夫人有什麼意見?」
尋常之時,君長卿從來溫潤如玉,並不顯露別的情緒,只有當真不喜之時,才會以著「本王」自稱,用以身份壓人。
「沒意見沒意見……」
林詩夢小心翼翼,附和上一句。
而後,來回思索,之於君長卿對待上官安然態度,心下如同明鏡……適才糊塗,未有注意到,景王與著安然,似乎有些交情。
當年,君長卿來府之時,見過上官長樂與上官安然,確是無錯。
但,應不是那時,留下的印象。
否則,怎是單單對著安然,對著長樂,並無什麼特別……思及至此,朝著君長卿試探一語:「景王來此,可是尋與老爺?」
對於林詩夢的話語,君長卿並未回上任何。
事實上,確實前來尋與連城,在著同他交待以後,萬分心急……心急到,不想等待一分一秒,迫切想讓他前去,從著君墨白手上,帶回若桃。
到了府上,從著下人口裡得知。
連城回來之後,被著傳到了祠堂,因此一路匆忙而來……卻是,見到上官安然被著上官長樂,欺負的情景,不覺出了手。
生活在皇宮,見慣了各樣你爭我斗。
卻是未想,同樣是林詩夢所出,對待存在著差別……只能言,上官安然心地善良,與著這兩人,皆是存著區別。
頓了頓,見著君長卿,無有駁上,接著道:「既是這樣,安然你帶景王前去!長樂,隨我回房……」
「娘!」
上官長樂緊盯君長卿,對於林詩夢所言,不甚滿意……很快,站在上官安然面前,不勝嬌羞一笑:「長卿哥哥,我帶你去……」
「你是上官長樂?」
未待上官長樂一語落,君長卿態度淡淡問上一語……後者,不明所以,點了下頭:「沒想到,與著小時候,這麼差別!」
這麼說著,掠過她的身前,緩緩伸出手:「安然,帶我前去,嗯?」
在著君長卿眼裡,當年年少的他,還抱過上官安然,記憶還停在最初……因此,這一番動作,在著他看來,當是正常,並無其他。
然,在著其他三人眼裡,卻是帶了些異常。
「長卿哥哥……」
上官安然猶豫著,目光不定落在林詩夢與上官長樂身上……見她這樣,君長卿眉頭微蹙,帶著一絲保護,反手一轉握上她的:「沒事,跟在我身邊。」
隨著話落,帶著上官安然,在著林詩夢與上官長樂面前,逐一走出了祠堂。
「娘,你怎麼偏向她!」
上官長樂一跺小腳,滿是焦急意味。
卻是,林詩夢望著兩人離去背影,若有所思,如她猜想不差……指不定,安然以後下嫁,就是景王無疑,即便當不了正妃,當個側妃,未嘗不可。
所以,在著適才,無有出言阻攔。
否則,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著男子牽著,這麼走出去,根本不合禮數……儘管,那個人是景王,還是毀了名聲,但若是,兩人之間存有情思,另當別論!
有著景王靠山,起碼無需擔憂,日後生活無依。
不過,上官安然明明,與著長樂一樣,皆是她所出……怎就性子,像極了林詩涵那個賤人?不過,現在能為她所用,還算有些作用!
「長樂,男子可是喜歡善良的女子!適才,你欺負安然時,怕是景王看到,自然不喜與你……」
林詩夢帶著教導的,這麼道上一句句,心下重新做了思量。
「可是……」
不待上官長樂說什麼,林詩夢擺手阻止:「行了行了!若是,景王真當看上了安然,倒也並非壞事……」
不得已,上官長樂不甘心的,憤憤咬著唇。
逐漸的,還顯清澈的眼眸里,浮現出不與年紀,相符的狠毒!
清風吹拂,有著淡淡花香,從著不知名處,飄散過來。
上官安然隨在君長卿身邊,跟著他出了祠堂,而後腳步緩了下來……微仰起頭,看著身邊男子半邊好看的容顏,心跳不期然,錯亂了一拍。
直至,到了一處。
君長卿停了下來,回過頭朝著上官安然望著:「你的臉,還疼么?」
「啊?」
上官安然愣了下,很快回過神……捂上了臉,上方有著些許指痕,乖巧搖頭:「長卿哥哥,不疼……」
「怎麼不疼?都腫了……」
君長卿微伸出手,覆上上官安然臉頰……溫熱的指腹,在著上方留下些暖:「你這丫頭,被著人打,怎麼不還手?」
話頓,見著少女垂眸不語,只得有些無奈:「丫頭,你與上官長樂,不是雙生姐妹?怎麼,被她欺負這樣……」
想到適才,上官長樂出手之時,林詩夢並不阻攔。
心下,有了一番思量。
偏然聽得,耳邊少女,微微囁嚅之音:「長卿哥哥,姐姐不是有意的……」
她這麼說著,君長卿有著什麼沉思,在著腦海之間形成。
終是,一把執了她的手臂:「安然……」
剛一開口,明顯看到眼前小臉皺成一團,似是遭到疼痛……猜到什麼,將著她的衣袖,往上捋了一捋:「長卿哥哥,不要……」
下意識的,上官安然出言阻止。
卻是,衣袖微推到胳膊肘,手臂上之上,一塊塊青紫痕迹,呈現在眼前……君長卿望著,眸里微帶了深邃,這些無不是被人掐的,帶著凌虐意味。
見他這樣,上官安然匆忙抽出了手臂,欲言又止:「長卿哥哥,這些不是……」
不是什麼?
上官安然一時無法言說,只因這些確實是娘親與姐姐,親手施加的……因為,她的不聽話,與著哥哥有著往來,不與她們站在同一邊上。
可是,哥哥明明那麼聰明,大娘為人也甚為溫和。
爹爹對待大娘,確實很好很好的,情懷如詩的年紀,她並非無有想過……若有,有朝一日,出嫁之時,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若是,能得此一人,終生不悔。
「丫頭,你可願意……當我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