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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從來不屑當君子!

  討厭極了,他就像是罌粟一樣,引誘著她,走向未知的未來。 

  原本,她想要的生活,從來簡單。 

  不過,相府嫡子身份,用著繼承相府,隨心所欲一直生活下去,不去觸碰所謂感情,也就無需違心思考……可,命運註定遇上了他,所有的計劃,傾數錯亂了開來,與著預算愈來愈遠磐。 

  不是,不曾掙扎過。 

  最終,卻還是徒勞候。 

  「依你所言,太子之位,並不曾想過……」 

  耳邊,君墨白的話語,滿含深意入了耳。 

  在她,抬眸的同時。 

  他的唇邊,含了淡淡笑意,映襯著蒼白的顏,引人遐思……就是這樣,一顰一笑,綻放盡了奢華,不得不讓她一回回,沉迷了其間。 

  「城,你可明,我何故變了主意?」 

  他俯身垂頭,距離她的距離,不過一寸而已。 

  連城心有緊張,雙手緊緊地相握,一時半刻,不明回上什麼……偏然的,他好整以暇,以著逗弄的方式,不急不緩的,靜待著她。 

  「原因,很簡單。不過,由著一個人……」 

  「君墨白!」 

  未待,君墨白的話語,完全道出。 

  猛然的,連城開了口,將他的悉數話語,打斷回了肚裡……繼而,目光言辭,頗是躲閃的,朝著後面倒退,與他避開了距離。 

  他想當太子,因為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儘管,他還不曾道出,她已是猜到了下來! 

  卻也正是猜到,這才亟不可待的,制止了他的未完話語……微是咬唇,有些不明,君墨白目的究竟意欲何為,他既是明了她的身份。 

  定是清楚,她同他之間,並無可能。 

  何況,他想要的,不過是她陪在身邊,哪怕已是能夠觸碰所有人……不管原因為何,她答應了他就是,一切的一切,她決定了隨他。 

  那麼,君墨白,你還想要什麼? 

  他說,他想要的,她從來清楚。 

  可,能給他的,都已經給了她! 

  難道……難道,他想要的,還有這幅身子嗎?若是這樣,她該是如何! 

  越想越亂,最終甚至區域胡思亂想,讓著腦袋整個,慢慢的浮上了複雜……眼看,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搖了搖頭,將著亂七八糟,甩出了腦海。 

  便當,她是一隻烏龜,縮著腦袋。 

  感情上的事情,已經吃虧了兩回,加上本身有著許多顧忌,還是別去思考太多……如此想著,佯裝自然的,對於君墨白適才的問題,不曾聽過的。 

  「小白,我是喜歡你的。你是我的朋友,知己,兄弟,我怎麼會不喜歡……」 

  說這話的同時,連城面上笑容燦然,似是句句出自於真心。 

  卻是,君墨白眸色一凝。 

  「小白,我們……唔……」 

  「回去」二字,尚未從著口裡說出,手臂突兀被人一帶……下一刻,整個人被帶入了一個懷抱,淡淡的桃花香,撲面而來,一如她所熟悉的。 

  略施懲罰般,吻只在著表面。 

  然,帶了些許噬咬,蹂.躪著唇瓣,泛起了些許疼痛。 

  「城,裝糊塗,有個限度!」 

  好半晌,君墨白這才微是不捨得,離了連城的唇……望著,她唇上微是腫了些許,付之一笑:「朋友,知己,兄弟……會這麼吻你,嗯?」 

  話落,君墨白身體有些差,輕咳了幾聲。 

  連城面上有些尷尬,對於君墨白的行為,還有戳破的話語……在這一刻,才是明了,他真是有心將她,從著龜殼裡,強行拽出來。 

  嘆了口氣,雙手微是合在一塊,來回絞弄著。 

  許久,迎面望上君墨白,隱是帶了埋怨:「為什麼,非得將話挑明呢?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平靜相處……不好嗎?」 

  最後一問,夾雜著點點輕然,傳遞出些許飄渺。 

  便是君墨白,認真將她望了又望,抬 

  手撩過她散落的發,動作絲絲溫柔……終究,還是沉默了下來,以前相處自然,是不蹭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而,現在意識到了心意,他自然而言,想將她納入他的羽翼。 

  也許,他的羽翼,還有待豐滿。 

  只是,他不允許,她離了他的世界,之後愈走愈遠,他想同她在一起……這一生這一世,認定了她,只會是她,除此之外,不再有誰。 

  「城……」 

  君墨白想了又想,正想道上什麼。 

  很快,下一刻,已是有人過了來:「七王爺,上官公子,老太爺有請。」 

  聞言,連城倏然,算是鬆了口氣。 

  再待下去,她不明君墨白,道上什麼話語,讓她無法回上……有時,她真的有些好奇,君墨白究竟是不懂,還是不曾想到。 

  上官鷹喚他們回去,不過是用膳。 

  因著回京,路途遙遠一說。 

  路上所帶的,不過是易存儲的乾糧,加之下人們,前去打了些野味……勉勉強強,湊合吃了填飽肚子,唯獨君墨白,近乎未有進食。 

  連城不得不懷疑,再這樣下去。 

  可否,君墨白還未到京城,已是性命堪憂,偏偏還是因著風寒……用過吃食,在著原地待了會兒,已是夕陽西下,逐漸的,天色暗了下來。 

  因著,停下的前方,正是波光粼粼,赫然是一處溪水。 

  偏逢,這處溪水,佔地面積,並不算小,溪水一直流通……經過了白日陽光的照射,餘溫猶存,不失為沐浴的地方,是以剛昏了天色。 

  許是,惦念著連城與君墨白,之間關係過於密切。 

  眼看著,從始至終,形影不離的兩人,上官鷹頗是不是滋味……是了,他這個寶貝孫子,尋常可是對他孝順的很,每日在府上時。 

  一回請安看望,那可是少不了的。 

  可,自從天山回來,這十日裡面,她一直同著君墨白,待在同一輛馬車……扔下了他這個孤寡老人,一人一輛馬車,加上立太子一事上,同樣偏於君墨白。 

  心情上,不得不出現了偏差。 

  這不,眼看趁著眼下,溪水泡澡的好時機,得將孫子從著七王爺身邊,奪過來才行……上了年紀,性子便是偏於幼稚,可上官鷹卻不認為,這是幼稚。 

  城兒是他的命根子,理應在他的身邊! 

  這麼想著,朝那裡一步步,靠近過去。 

  「小白,你還是不舒服嗎?」 

  遠遠地,聽到了這麼一言,上官鷹微是沉了臉上……這臭小子,這些日可沒問過他,一把老骨頭趕路多麼累:「趕路,定是累的,你多休息休息……」 

  哼,白眼狼! 

  好歹,他可是他的親人,為了尋他千里迢迢,一路到了這裡……這臭小子,怎就不對他,講上一些掏心窩的話語,胳膊肘往外拐! 

  「嗯,你也休息。」 

  風寒遲遲不退,加上對於飲食,皆是無有興趣。 

  君墨白只感到整個人,慵懶的無有什麼力氣,這樣的感覺,實在令人感到不喜……唯一,寬慰的還是連城,陪在了身邊,卻也讓他,心上嘆著氣。 

  她對他的態度,比之以前,倒是貼心的很。 

  可惜,關於感情方面,她一概不談上半分! 

  如此想著,連城俯身在面前,靠的極近,近到聞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覺得,抬了手,想去觸碰上她的髮絲,卻在抬手的瞬間。 

  感到,有人注視了過來。 

  君墨白一怔,抬了眸,正是望上了上官鷹。 

  「老太爺……」 

  回過神來,君墨白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便是這樣,讓著上官鷹無法嚴肅,同樣拱手一禮:「七王爺,我來尋城兒有些事……」 

  「爺爺,天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白天說……」 

  連城鎖了眉頭,之於上官鷹的到來,並不是顯得很在意。 

  主要,還是由著君墨白,愈來愈 

  虛弱,尤其是臉色,到處透著病態……她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儘管惱了他,將著她想隱藏的感情,硬是拽了出來。 

  可,說到底,他是她喜歡著的。 

  他還這麼病著,她終是無法做到,置之不理,可偏然,尋不到什麼法子。 

  「臭小子!」 

  連城的態度,讓著上官鷹臉色一黑。 

  很快,還是道明了來意:「城兒,前方有處溪流,趁著現在,你陪我前去一趟……」 

  前去溪水那裡,用意一眼明了。 

  連城本就注意力,在著君墨白身上,聽著上官鷹這麼一言,微是起了些許僵硬……從小到大,她因著身份,皆是避過了與爺爺還有父親,明顯的接觸。 

  「爺爺,天色已經晚了!還是早些休息……」 

  皮笑肉不笑,連城背對著上官鷹,回上了一語。 

  「你這小子!天色不過剛落,休息為時尚早……」 

  被著連城拒絕,上官鷹原本不是滋味的心下,更加的不是滋味……終是,上了前,伸手一把拉了連城:「我還沒到,不能動的時候,可就使不動你了……」 

  意識到上官鷹動作,連城苦著臉,不好拒絕。 

  只是,總不能真的隨爺爺,到了溪邊,那樣才是難以應對……正在,兩相為難的時候,一隻手掌伸出了出來,修長且是蒼白。 

  如同他的臉色一樣,看不到血色。 

  他準確無誤,抓住了連城另一隻手臂,阻擋了上官鷹帶著連城離去……下一刻,在著連城與上官鷹注視下,他緩緩的起身,僅是這樣的動作。 

  儼然,有些倦怠,足以見得,身體甚差。 

  「老太爺,連城離去不得……」 

  君墨白笑了笑,尚算帶了些許溫和。 

  便是,上官鷹皺了眉頭,皺紋遍布之下,他接著開了口:「老太爺,應是看到,我的身體過差,需得一人陪在身邊……」 

  「七王爺,這麼多隨從……」 

  上官鷹遲疑著,只是君墨白已是開了口,想來只得隨了他。 

  「我一向不習慣,陌生人靠近。」 

  算是推辭,也算是解釋了一語,同時也是事實……后而,君墨白目光落在了連城臉上,近是溫和:「他,算得上,我唯一的朋友。」 

  君墨白如此一說,上官鷹心間鬱結。 

  朝著連城,瞪了一眼,只道連城,到底同著他與君墨白,哪個人親點……轉念一想,要是真是君墨白,當了太子,相交近一些,不算的上壞事。 

  可,君墨白,當真能當太子? 

  目前來望,君墨白似是與著以往,大不一樣,性子收斂了不少……若是,他真能改了性子,加上解了蠱毒,當太子儘管無人擁立。 

  聖上,不就是最大的擁立? 

  「既是這樣,城兒還是留下……」 

  上官鷹冒著酸,怎麼想怎麼覺得,城兒離他愈來愈是不親近……最終,像是想到什麼,接著交待了一語:「城兒,好好照顧七王爺,直至七王爺,病癒為止。」 

  至於,病癒之後,肯定是陪他。 

  連城鬆了口氣,微微笑了,多少感到了什麼:「知道了,爺爺!」 

  話落,上官鷹半是不情願的,轉身離了這裡。 

  連城回了頭,望著君墨白,不經意瞧見,他的墨發極黑,如同潑墨一樣……映襯著臉色,倒是格外的分明,讓她禁不住想,觸摸上去。 

  「老太爺,很關心你。」 

  望著上官鷹,離去的身影,君墨白淡淡道上一言。 

  連城點了頭,算是承認,同時心下笑笑,隱約明了爺爺,適才為何到來……自從,隨君墨白自東陵歸來,同著爺爺,似乎並無久遠的相處。 

  她的爺爺啊,有時像個小孩一樣,需得陪伴。 

  想來,多半吃醋了才是! 

  只是,想到自身的同時,不由聯想到君墨白,關心她的親人,頗是很多……但是君墨白,似乎在她的了解裡面,並未有得到, 

  誰人的關懷。 

  「那個小白,聖上也很疼你的……」 

  思來想去,連城回上了一語,隱帶了提醒。 

  聞言,君墨白倒也不語,似是認同了連城的話語,但也並非全部……父皇之所以,待他極好極好,有著一部分,不無正是逝去的母后緣故。 

  「那麼你,也會關心我的,對嗎?」 

  思緒一轉,擱在了面前,問著在乎的話語。 

  連城微是一怔,很快心下疼了下,重重的點了頭:「這是自然,你說得對,還有我,我也會關心你的……」 

  聞言,君墨白算是得到了些許滿足,不再相問什麼。 

  晚上休息時,隨從們一處地方,上官鷹一處,連城則與君墨白一處……天色微是暗了下來,儘管連城不曾去,上官鷹還是去沐浴了番。 

  連城自然也想沐浴,不過還是等著君墨白,休息之後。 

  陪著君墨白,道了些話語。 

  幸而,他不再提之前,所提過的事情,倒也不失為鬆了口氣……天色愈來愈沉,終是君墨白沉睡了下來,拿過備好的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后而,吩咐了隨從,看守著君墨白。 

  在此之下,拿了些換洗衣裳,踏著滿地的月色,朝著溪流而去……對於君墨白,倒也不算擔憂,她清楚在他的周圍,應還存在著暗衛。 

  月光灑落,清潔如雪。 

  溪面上,水光粼粼,倒映出岸邊,些許樹木影子,微是模糊不清……一陣清風吹過,有著點點漣漪,呈現了出來,令人心曠神怡。 

  連城抬手,解了外衫,只留下薄薄的內衫。 

  以免有人尋來,也以免有人路過。 

  不知不覺,想到遇上東方鈺,便是這樣的情景,還是多了一分小心……不明,東方鈺現在,過得可還好,君墨白說救了他,定是救了他。 

  連城想,這一生,或多或少,總會欠了誰人的。 

  只是,過去這麼些年裡,若論對不起,她真的對不起的人,便是東方鈺……不僅僅因為,他對她是多麼好,更多的還是因為,他不喑世事,不帶一絲雜誌。 

  而,她騙了他,騙了這樣的他。 

  一想到他,除了愧疚,還是愧疚,或許這一輩子,不會再遇見……但,倘若有一日得遇,她定是還了他的恩情,不惜任何方法。 

  如此想著,心上多了小小的不愉快。 

  微是搖了頭,努力的將著東方鈺面容,拋卻在了心底深處……后而,小心踩著岸邊石子,朝著溪水裡面,緩緩的走了進去。 

  初到水裡,帶了些許涼意,很快的還是,適應了下來。 

  多日以來,除了以著清水擦拭,還不曾徹底清洗過,身上存了些許汗味……倒是不明,君墨白以著什麼樣的法子,保持著淡淡的桃花清香。 

  許是,他一直與著桃花為伍,常年的花香沾染在了身上,這才保持著不褪。 

  將著手臂上的衣衫,朝著上面推了些許,盡量的將著身上,一處處洗個乾淨……月色之下,沐浴之時,身子是滿滿的慵懶,不覺仰躺在上面。 

  若不是君墨白,還處於風寒之間。 

  也該讓他,同樣前來,泡上一番。 

  如此想著的同時,耳邊當真不如人願,傳來了些許聲音……登時,連城起了些許警惕,整個人站穩了溪里,目光追尋著聲音。 

  尋找著,到來之人。 

  便是,遠遠地,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視線。 

  隨著他,愈來愈近,愈來愈熟悉,直至呈現在了面前,連城微是驚著……嘴巴微張,半天尋不到自身聲音,待反應過來之下,雙手環臂。 

  「君墨白……」 

  出了口同時,已成了這樣。 

  她尋常,喚著君墨白「小白」,可每一到關鍵之時,還是止不住整個喚上……便是岸邊,君墨白緩緩地到來,望著溪水裡的她。 

  這樣的情景,不知怎麼,感到一絲怪異。 

  「這裡有人,不怕被發現?」 

  突兀的,君墨白俯身下來,語氣之間微是笑意。 

  水中央,女子環著身軀,以著防備的姿勢,可卻遮擋不住,她的媚人姿態……頃刻,出水芙蓉多上不少,並未有意唐突了她。 

  從著她,離開之時,他便知道。 

  有病在身,他睡眠一直是極淺的,甚至是睡不著的,跟在了她的身後……未想,她到了這裡,開始寬衣解帶,若是論著君子,他自當回了眸,不去看的。 

  不過,她著了衣裳,隔著夜幕,並看不到什麼。 

  更何況,君子么? 

  君墨白唇邊,泛著淡淡的笑,對於連城,他從來不屑當君子……若是,她當真像那些女子,被看了去便是負責,那麼便是負責,倒也省去了麻煩。 

  早晚,她就是他的人! 

  「君墨白,你轉過身!」 

  連城微是惱怒,如同貓兒伸出了長長的爪。 

  哪裡有人,哪裡會被發現,目前為止,就只有他過來,尚且不知待了多久……男女授受不親,他這樣站在岸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哪怕著了衣裳。 

  這樣的行為,怕是不妥。 

  明明,明明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怎的還這樣不注意……連城想著,將著身子往下沉了一沉,完全將著自身,沉在了水裡。 

  「城,我們接著之前,談談。」 

  好整以暇,似是不曾注意,她的窘迫。 

  君墨白淡然若初,一襲身姿站在岸上,迷亂了視線,頗是風淡雲輕……水裡,連城面著如此的尷尬,可不曾有他的淡然,整個動彈不得。 

  故意的,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幾乎,有些淚奔,她怎就摸不透君墨白,隨時隨地的脾性……一會兒溫柔,一會兒沉穩,一會兒又邪惡,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你待我上了岸,再談不遲。」 

  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橋梯。 

  目前,這樣的處境,根本就是他強她弱,待先解決了困境,再談不遲……卻也是,隨著這一語道出,君墨白似笑非笑,上前了一步。 

  「上了岸,你會跑的……」 

  下一刻,君墨白涼涼的道上一言。 

  傍晚之時,那場談話被打斷,他不是沒有看到,她眼底的慶幸……這個小妮子,最近對於感情,躲避的很,怕是對待她,需得特殊的辦法。 

  比如現在這樣,似是不錯。 

  又能看她,惱怒的如同貓兒,又能看到她,無可奈何地懊惱……關鍵,這是他的人啊,出水芙蓉,容顏還未張開,已是隱見傾城。 

  不難想象,再過幾年,會是怎樣的模樣。 

  「城,你該清楚,我風寒尚在,你若跑了,我抓不到你的……」 

  一邊說著話的同時,似是為了證明一般,君墨白還輕咳了幾下。 

  其實,用不著咳嗽,他本身蒼白如紙的容顏,已是道明了一切……儘管如此,在著水裡的連城,還是恨恨的咬牙切齒,暗自罵了一句老狐狸。 

  丫的,就算這樣,她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遲早有一日,她還是得面對,不想面對的問題! 

  她不過是想,能推遲一日,便是一日! 

  可偏偏,連著這個機會,也不給她了不成?愈想愈不是滋味,她思索著可行之法,倒也是不著急,姑且這麼耗下去! 

  權當,她是在泡澡了! 

  可,這個想法剛剛一出,岸邊已是有著聲音,嘩然傳了過來……微是錯愕的,連城抬了眸,遠遠望了過去,她看到了什麼? 

  尼瑪,那廝竟然從著岸邊,淌了下來,到了溪水裡。 

  且是這樣,仍然不停地,朝著前面而來,來到的方向……赫然正是她的身邊?卧槽,非禮勿視懂不?恪守禮儀明白不! 

  「停停停!君墨白……」 

  連城抬了手臂,止住了君墨白的步伐。 

  再這樣下去,他到了身邊,她雖是著了衣裳,可是早已濕透,近乎跟沒著衣裳,差不了多少……君墨白要是到了 

  身邊,孤男寡女的,她不得不往歪處想象! 

  「談,還是不談?」 

  依言的,君墨白停了下來,臉上仍是似笑非笑。 

  只是,事實上,身子微是虛弱了些,風寒並不是根本問題,只是拖得病久了些……不出意外,明日這個時候,風寒已是徹底離了身,只剩下蠱毒未除。 

  「君墨白,你是個小人!」 

  連城微是咬牙切齒的,低低道上一句。 

  便是同時,君墨白望著連城,對於她的評價,不置可否……久了,還是笑了笑,似是覺得這個是誇讚一樣,與著連城這樣的相處方式。 

  不知不覺,將著時光拉到了,最初的時候。 

  就是這樣,逐漸的,讓他進駐她的生命,將著那些出現在她生命一時……影響了一時,不該存在的人,一點一點除掉,只有他。 

  直至,她的心裡,只剩下了他! 

  「君墨白,你想談什麼?」 

  月光之下,溪水裡面,兩人遙遙而望。 

  連城清楚,君墨白想要的是什麼,可是他想要的,她根本給不了……他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什麼都不用去想,真的很好! 

  為什麼,一定要將這平衡打破? 

  「城……」 

  「君墨白,我承認,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喜歡到,無法不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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