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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VS囚禁:相府叛國,意圖謀反(4)

  人生初嫁,卻不是嫁,而是娶。 

  作為一個女子,迎娶另一個女子,仔細想來,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腳步停在門前,顯出影影綽綽擺。 

  他似在遲疑,許久未有敲上房門,似在思量著緣由,連城心有所疑……小心的,走到了門邊,盡量不發出聲音,緊接穩穩地,一把打開.房門瓜。 

  「星諾?!」 

  下一刻,當看到門外,所站之人時。 

  連城不得不,發出了一道驚疑不定。 

  相比之下,星諾淡定不慌,彷彿料到連城,突然打開.房門……一反往常,星諾打量著連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異樣。 

  耐何,同著正常無誤。 

  「星諾,你回來了!怎麼不敲門,嚇我一跳……」 

  連城撫了撫胸口,故作惱意,道上一句。 

  星諾時常不在府上,連城已是習慣,加上之前一月,有意避過了眾人……星諾來尋過,她只道不想見人,便是除了練劍,他不常出現。 

  如今想來,倒是有著幾分,忽視了他。 

  「你要成親?」 

  星諾蹙了蹙好看的眉,望著連城的目光,飽含了深意……不由得,連城心下一跳,還是點了頭:「不錯,正是明日。怎麼,你才聽說?」 

  不是才聽說,而是一早清楚。 

  但,他從未想過,連城當真迎娶,她的身份再怎麼言,可是女子……從著初遇,她陰差陽錯,害了他也救了他,她靠近他時,已是清楚。 

  他修鍊的功法,需得女子相助,自是對著女子,有著極盡的熟悉。 

  後來,逐漸的,便是擔憂,擔憂她,怎麼渡過這一關,比如娶親……縱然,君綺羅痴傻,能夠糊弄過一段時日,可長此以往,總歸不是法子。 

  君綺羅是公主,迎娶日後,除非連城,能保證一生,以著男子身份……否則,有朝一日,身份揭穿,帝王與朝堂,可是以此為把柄。 

  欺瞞帝王,糊弄朝堂,罪名不容小覷。 

  或許,在她看來,並非什麼大罪,卻是不明,這一點,帝王最是忌諱……縱然,到時君墨白當了帝王,不計較此事,但記恨相府的,不免大做文章。 

  反之,若是推辭婚事,帝王縱是氣怒,倒也還能撫平下來。 

  亦或者,迎娶別的女子,到時事發,與著皇室扯不上,確切關係……保住性命,應是無虞的,還有便是,她願意迎娶,可是心裡已下決定。 

  這一生,不再恢復女子身份。 

  如此一想,哪怕她,迎娶的是女子,而不是嫁與他人,心裡還是感到異樣……星諾清楚,對於連城,已是不是最初的感興趣,也不是如今感覺得喜歡。 

  他根本就是喜歡,喜歡上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或許,命運從著第一眼,已是註定。 

  「你考慮好了?」 

  罔顧連城的打趣,星諾緊追問上一言。 

  連城瞥了星諾一眼,心有所思,不過確定點頭:「自然!明日,可別缺席,這可算是我人生裡面,不可多得的喜事!」 

  笑著感嘆了下,同時察覺到,星諾的眸光,有些深沉。 

  她不由得想,星諾到底什麼來歷,尋常並不覺得,但是剛才,他散發出的一種氣勢……隱隱的,怎麼與著顏千塵,有著一定相似,讓她感到些許不適。 

  「那,恭喜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來回,思考了個遍,看著連城確定了心思。 

  嘆了口氣,只道是走一步看一步,起碼在著目前,遠遠還有大把時間……用來應對,以後的事情,而他,興許該是想個法子,讓她不那麼厭惡顏千塵。 

  畢竟,星諾是顏千塵,顏千塵是星諾。 

  他不想,以著這幅身軀,獲得與她的感情,她怕是不會,對這樣的自己,產生什麼感情……想來,也真是的,顏千塵面對連城時,怎就那麼不靠譜。 

  是以,惹來了連城的厭惡。 

  星諾一邊想著,一邊同著連城,道了 

  別,冥思苦想……只道,有時間,得好好想想,怎麼能讓連城,喜歡星諾那樣,喜歡顏千塵。 

  當然,這份喜歡,不僅僅是弟弟的喜歡。 

  更多的,還是感情上的喜歡。 

  君墨白已是同著連城,因著納蘭婉兮,產生了真正的決裂,他雖是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趁虛而入,有些卑鄙,不過能夠得到她的感情。 

  縱然卑鄙些,又有何妨。 

  不過,說起來納蘭婉兮,出現的真是詭異,根本是有人有意為之……那個人的目的,看來不是別的,只是想離間連城與君墨白的感情。 

  這麼說起來,那個人似乎,對於連城同樣有意。 

  如此一想,星諾的心裡,已是有了一定的答案。 

  看著星諾離開,想到,剛才仔細打量星諾時,那雙泛著淡色的眸,隱是心有思量……或許,她一直以來,過於忽略了什麼,星諾同著顏千塵。 

  究竟,有無關係?! 

  翌日,整個南涼,充滿著喜氣洋洋。 

  街道上,反是與著相府,距離相近的,皆是鋪上了長長的紅毯,不少人備了炮竹……只等,花轎臨門之際,點燃以示慶祝,相府一心為民。 

  加上,還有上官將軍,駐守著交界,守護著和平。 

  是以,百姓們對於相府,還是印象極好的,連帶著對於聞名在外的嫡子喜事……不少人,出來看著熱鬧,送上了祝福,而相府同樣的,在這一日。 

  布施不少飯菜,還有碎銀,給予貧窮的百姓。 

  鑼鼓喧天,炮聲陣陣。 

  連城便是早早,穿上了喜袍,沒有讓誰人著手,當著整裝完畢,緩緩的拉開了房門……外面,已是不少人在等待,需得從相府,到皇宮迎接君綺羅。 

  是以,連城在著所有人注目之下,一襲火紅色,揚長而過。 

  出了相府,騎上了馬匹,身後十八人抬著轎子,穿過鋪滿紅毯,撒著花瓣的道路……一路上,直奔皇宮所在之地,眉眼明媚,墨發玉冠,連著清秀的容顏。 

  讓著在場的百姓心裡,皆是誇讚著連城,不少女子眼裡,則是羨慕。 

  羨慕能夠嫁與上官公子為妻的君綺羅,聽言是上官公子,不畏朝堂所有人,執意迎娶九公主為妻……這一傳聞,不知從誰人嘴裡,傳了出來,簡直是廣為人知。 

  男子對於此,不加以評斷,唯有女子,更加的愛慕嚮往。 

  已是冬季,寒冷的風,不時地襲過,隱隱泛著寒氣,連城在著喜袍外,披了大氅……遠遠地,倒是迷倒了不少女子,在著眾人不一議論里,到了皇宮。 

  待,迎接君綺羅時,君龍澤並不在。 

  聽著邊上人言,原本聖上是在的,雖是龍體欠缺,但還是盡了職責……本是早早,等在這裡,想將君綺羅交與連城手裡,耐何中途出了什麼事。 

  想來,有著大事,匆匆離去。 

  連城雖是惑,不出意外的話,聖上在這一日,應是到相府,一觀婚禮的……不過,終是不曾多想,在著喜婆將君綺羅牽出來之時,扯下身上大氅。 

  披在君綺羅身上,嬌小的身軀,登時被覆蓋。 

  「駙馬爺,對待公主殿下,可真是細緻!」 

  喜婆是個明眼的,抹了蜜一樣誇讚著。 

  連城一個示意,隨著連城來的小廝,朝著她手上,塞了銀子,以示過場讚賞……登時,喜婆更是合不攏嘴,一行人攙扶著君綺羅,朝著宮外緩緩離去。 

  君綺羅大婚,所來到的皇子公主,原本只是因著君龍澤緣故,到來這裡……當,君龍澤離去,待連城到來,一一點頭示意,也是一個散了。 

  迎接過君綺羅,讓著宮人前去,稟告了君龍澤。 

  不耽誤吉時,便是直接出了宮裡,朝著相府裡面趕回,如同來時熱鬧……鑼鼓喧天,熱鬧陣陣,連城不時回眸,看向轎子里的君綺羅。 

  心頭在這一刻,有著什麼悵然若失。 

  還在期待什麼? 

  期待君墨白,前來告訴自己,他不許她迎娶,哪怕她是女子……笑了笑,這個想法,多少有些滑稽,縱馬一躍,加 

  快了行進速度。 

  她的親事落定,只剩下君墨白的婚事。 

  兩人之間,距離從此,正是天涯海角! 

  到了相府的時候,已是不少官員,到了這裡,還有熟悉相知的,一如南宮耀……在人群里跳動,引起存在感,連城淡淡一笑,下了馬。 

  走到花轎處,牽出了君綺羅。 

  兩人在著眾人注目下,朝著相府邁進,不覺得眾人,讓開一條道路……漫天的花瓣,從著半空當中,緩緩地飄散下來,隨著冬日的寒風,吹拂了滿地都是。 

  而,從著門前,到堂前,一條紅毯鋪就。 

  牽著君綺羅,緩緩走過這條紅毯,一如走進了此生,無法脫離的命運……到了前堂,君龍澤並未到來,想來已是不曾到來,連城朝著上方看去一眼。 

  不明怎麼,從著父親與爺爺眼裡,看到了凝重。 

  連城不覺,便是想到,昨晚用膳時,父親與爺爺,紛紛被宣入了宮裡……後來,何時歸來,倒是並不清楚,但是隱隱的,氣氛有些肅穆。 

  「吉時到——」 

  喜婆一臉笑眯眯,上前扯著嗓子,喊上了一句。 

  與此同時,連城牽著紅綢,另一端被著君綺羅牽著,兩人齊齊站定……邊上的人,也皆是站在這裡,連城一一掃視過眾人,看到了見過的與未見過的。 

  「一拜天地——」 

  緩緩地,轉過身來,跪拜天地。 

  心,有點冷,一如與著此刻,天氣一樣,不過既是迎娶了君綺羅,自是好生照料……相信,以後的日子,不管怎樣,她都願護她安好。 

  「二拜高堂——」 

  起身,回過身,接著跪下。 

  爹,爺爺,對不起,城兒騙了你們,整整十五年,騙了你們……若是,娘親生下的當真是弟弟,她會公開身份,哪怕遭到任何責罰,心甘情願。 

  若是,是個妹妹,也沒關係。 

  她願意捨棄一生,用在相府。 

  只是,終是對不起爺爺,爺爺是那麼的,想要一個孫子,她偏是女子……而現在,還娶了女子,根本無法讓他抱上重孫子。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夫妻對拜——」 

  隨著喜婆,三拜裡面,最終的一拜。 

  連城與君綺羅,緩緩地起身,面對著面,林詩涵緊張的,不由握住了上官明……上官鷹雖是不滿意,在這一刻,也算是開懷,涔出了真正的喜悅。 

  「聖旨到——」 

  正待,連城與君綺羅,彎身最後一拜。 

  一道聲音,從著外面,朗朗的傳了過來,遙遙而來,首先走進的薛尚書……進到府門,並不急著進來,而是側身,恭候在一側。 

  緊接著,先是淡金色的白色衣擺,上方綉著龍形圖案,頗是一番壯觀……緊接,那人的整個身子,呈現在了面前,連帶著如蓮一樣的容顏。 

  他的手掌,緩緩擱在太監手上,天生的貴氣逼人,讓他所到之處,皆是茶靡花開。 

  一步一步,他在眾人注目下,走上了前。 

  身後,跟著一個總管太監,連城認得出,那是君龍澤身邊伺候的公公,手裡端著一封聖旨……待,這些人走定,彷彿周圍像是定格了一樣。 

  他,停在面前,剛進了前廳的面前。 

  面無表情,甚至眸子里,無有一點亮彩,手掌一伸,聖旨落在了他的手上……連城眼睜睜看著他,展開了聖旨,優雅的動作,令人心神蕩漾。 

  回過神來時,已是整個人跪下。 

  耳邊,聽著周圍滿是寂靜,只留有他的聲音,冰冰冷冷的,一如初遇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感情,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彷彿他的世界,到處充斥著冰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上官明,長久泄露國事,欲與賊人勾結,人證物證俱在,朕深感痛心。是以,相府通姦叛國,意圖謀反,任何人不得出入相府。直至,事情查清!欽此——」 

  一字一字,從著他的口中,一一道出。 

  彷彿是 

  大珠小珠落玉盤,明明是清脆的好聽,可是內容,字字致命……許久的,沒有任何的動靜,連帶周圍那些,恭賀的官員,一個個抽氣。 

  卻是,明顯對於君墨白,懷著忌憚,並未出聲。 

  連城只覺,整顆心被冰封,渾身上下滿是僵硬,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凝固起來……十指在著地上,狠狠地蜷縮在一起,用力的摩擦著,甚至留下血印。 

  可是,疼痛穿過身子,提醒著這根本不是夢境。 

  面前,不遠處的一雙,精緻的黑靴,上方綉著金邊,用以修飾……她跪在他的面前,以著卑微的方式,聽著他的宣讀,聲音冷的如同外面寒風。 

  賊人勾結?通姦叛國?意圖謀反? 

  這些個字眼,回蕩在耳邊,一遍一遍,彷彿生根發芽,讓她深深地感到可笑……而,與此同時,上官明先是動了,對於此,彷彿早有清楚。 

  「罪臣,領旨。」 

  話落,已是上前,將著聖旨領在了手裡。 

  連城不明,該是想笑可是想哭,扯了扯唇角,只換來僵硬之感……抬眸,一點一點站了起來,站在君墨白面前,朝著上官明望了一眼。 

  在他身側,上官鷹出奇的沉默下來。 

  為什麼? 

  天旋地轉,不由感到,他們似乎清楚此事,想來昨晚進宮,已是有了緣由……可是既是這樣,昨晚怎麼不出事,轉眼在此刻,才出了事。 

  連城想不通,可在此刻,無人給他答案。 

  「爹,為什麼領旨?這根本是誣陷……」 

  出聲,驚覺聲音,如此的蒼白無力。 

  「城兒,別鬧!要相信太子殿下,定能徹查此事,還我相府清白……」 

  上官明聲音不卑不亢,道上這麼一言。 

  連城瞪大了雙眼,轉過頭,望著面前的君墨白,卻是映入他無有神情的眸子……他並未當即開口,同樣抬起頭,似是感到她,在凝望著他。 

  城,我知,你在傷心。 

  但,這不得不,一場做戲,不得不做的戲,只要一點時間……只需要一點時間,處理過這些事情,相府便是完好如初,不會有任何損害。 

  「丞相所言極是,盡可相信本宮。本宮傾盡所有,不讓相府遭到任何冤枉,將事實真相,呈現面前。」 

  君墨白淡淡的,落下一語語,目光從著在場之人,身上一一掃視而過。 

  城,相信我,傾盡所有,護你周全。 

  那些在場官員,登時縮了縮身子,恨不得不存在這裡。 

  殺雞儆猴? 

  連著相府,如此大的基業,太子殿下便是隨意,將著生殺大權,掌握在了手裡……何況是他們這些,與著相府無法抗衡的,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愚蠢的官員,只道是相府,當真是心懷不軌。 

  聰明的官員,已是猜到這一舉,藏著的深意。 

  「是啊是啊,我也相信,上官丞相定是冤枉的!不過可是人證物證俱在,做不了假的!三小姐與表小姐,可都是身在相府,同著相府親近,她們兩個婦道人家,背後若是無人牽引,怎能傳出叛國的書信……」 

  薛尚書走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虛偽應上。 

  連城一驚,上官雅與顧思雨?這麼一想,環視府上一周,倒是真的不曾,尋到她們的蹤跡! 

  隱隱間,這幕後,彷彿有著一雙黑手,在操縱著,可是黑手是誰?不可置信的,凝望上面前的君墨白,他臉上無有任何錶情。 

  對於相府,對於自身,連著個解釋都無有。 

  難道……難道,他登上了太子之位,用著別的手段,讓著一些人,臣服於他!可是相府,這麼大的權勢,他無法掌控,便是下了陷阱。 

  用以,一是囚禁相府,二是震懾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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