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你怎麼可以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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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歪了腦袋,佯裝有些頭疼:「太子殿下,明珠覺得,該提醒您一句:若是,您再不去追婉言妹妹,怕是要後院失火了呢!」
聞言,華謙再也無了俊雅,緊望著明珠歧。
眸里,閃爍著一簇火苗,不時在跳躍著驁。
頗是不甘的,還是重在大局,如此想著,狠狠的一甩衣袖,隱是惱羞成怒……明珠凝著華謙,負氣離去的身影,唇上的笑意,挑了一下。
看來,這一舉,怕是惹了華謙!
以後,對著華謙,該是小心才是,華謙是東陵太子,東陵流傳著蠱毒……微是一撫太陽穴,想到華素,曾經在她的手上,被著蠱毒折磨過。
很好,一兄一妹,一一招惹過她,接下來,倘若相安無事,便也罷了……倘若,他們不甘寂寞,再來犯上,那麼就是新賬老賬一起算!
「小姐,你這計中計,反擊的真妙!你是沒看到,剛才謝大美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得真是過癮……」
連翹閃著晶亮的眼睛,走上前來,笑著道上一語。
明珠微是一笑,正想回上,隱是感到,有人朝著這裡注視,連翹同樣注意……兩人齊齊的,目光來回尋視,很快,隨著男子的出現,定格在那裡。
「小姐,東方丞相……他怎麼在這裡?」
連翹驚了下,不明的問上一言。
明珠瞧著東方鈺,他從著假山那裡,朝著這裡走了過來,停在了一處……不遠不近,隔著距離,凝望了過來,隱是帶著複雜,剛才發生的事情,悉數落在了他的眼裡。
沉思了下,低吟一語:「連翹,你先下去。」
「啊?哦……」
連翹先是微怔,很快反應過來,應聲退了下……臨,經過東方鈺身前,止了步行禮:「東方丞相……」
后而,抬眸有意無意,瞅了東方鈺一眼,這才一溜煙,跑離了這裡。
其實,她還是感覺,主子與東方鈺,關係非同一般,不過論起來……東方鈺,雖說不錯,相貌人品家世,配得上小姐,不過相比之下。
她還是覺得,公子的陪伴,才是更勝一籌。
目送,連翹離開了這裡,明珠噙著一抹笑,笑意盈盈的,到了東方鈺身前……腦海裡面,隱是盤旋著一個問題,適才同著華謙,道過的話語。
誠然,華謙說過,華明珠已不在世上。
且不論,這一語是真是假,單從華楓的態度來看,他便清楚,她不是華明珠……既是這樣,何故留下她?這一點,想不清楚,疑惑在心間,久久不散。
若有所思間,已是迎上東方鈺:「東方丞相,好巧!在這裡遇上……」
下午的陽光,薄弱且是溫暖,打在女子的眉眼上。
莫名的,東方鈺產生了一絲渴望,渴望靠近了她……然,她已是豎著防備,讓人無法撬開:「傾城,我一直在你身後。」
聞言,明珠微是眯了眼,流露出一絲絲的冷:「這麼說來,東方丞相在跟蹤我?」
「傾城……」
面著她的態度,東方鈺顯得有些不穩。
只是,目光落在一處,正是她的肩膀上,斜斜的衣衫,頗是鬆鬆垮垮的……露出一截香肩,似是隨意而為,不過隱是透出一絲撩人,東方鈺微是一怔。
下一刻,臉上縈繞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緊接,他溫柔的伸出手,落在明珠的肩上,不是帶著情.欲,而是將著衣衫合攏……緊緊地,不再露出任何肌膚,這才鬆了手,一時間,有些無措的沉默。
瞧著他的反應,明珠流連而笑,突兀的,伸出了皓腕,圈攬上東方鈺的脖頸……她靠近他,吐氣如蘭,另一手撫上他的胸膛,一如對著華謙那樣。
「傾……傾城……」
一如當年,他對於她的靠近,滿身的緊張。
三年前,她離開他時,他流連在女子之間,夜夜酗酒,女子的投懷送抱,來之不拒……他以為,他能夠,將她忘記,世上的女子,那麼多不
是嗎?
只是,每當擁了女子入懷,懷裡的女子,模樣逐漸的流轉……一點一點,變成了她的模樣,巧笑嫣兮,璀璨奪目,然後,酒醒,冰涼刺骨。
他才明,原來,只要那個人不是她。
任何女子,都不可以,不可以代替!
三年來,他踏遍南涼,每一寸的山河,只為尋覓,屬於她的蹤跡……後來,終是心死如灰,明了她不存在,更明了,她對於自己,從來不過是過客。
否則,她何不現身,與他相見。
然而,一轉眼,她呈現在面前,真實的觸手可及,她就這樣出現……沒有一點的防備,當他不再尋她的時候,當他決定,遺忘的時候。
東方鈺的心裡,隱是複雜了些許。
如今的傾城,讓他看不清,眸里夾雜著清冷,雖是一直笑著,不曾笑入心裡……她不快樂,東方鈺清楚的感到,只是該如何,如何才能讓她快樂?!
「東方丞相,你也喜歡明珠?」
耳邊,女子柔媚的聲音,傳入了心裡。
東方鈺垂首,女子正一幅乖巧的模樣,依偎在他胸前,思念如影隨形……三年的尋覓,三年的執念,三年的入魔,在這一刻,理智於無形間,愈來愈遠。
他從未想過,有生之年,渴望著一個女子,如此的渴望著……那些,曾經在佛門拋棄的欲.念,像是一下子聚集了起來,在著身體裡面,叫喧著瘋狂著刺骨著。
想,擁她入懷,想,吻上她的眉眼,想,將她揉入骨子裡面。
如同,別的尋常男子一樣,恨不得佔有了她,讓她在身下婉轉承歡……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能感到,她是屬於自己的,只是屬於自己的!
東方鈺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有這樣的骯.臟想法!
可是,骯髒嗎?
哪怕骯髒,還是無可自制的想著,思想在逐漸的禁錮,只剩下原始的欲.望……逐漸的一點一點復甦,他的眸里,倒映出她的容顏。
手掌微是伸出,攬上她的腰肢,將著她貼合了自己。
垂首,凝望著如同罌粟的女子,緩緩地,垂下了頭。
「我還以為,東方丞相不同他人,原來不過如此……」
吻,在落上唇上的瞬間。
女子的聲音,已是褪去了柔媚,隱是化作了清冷,襲了過來……登時,東方鈺一怔,理智收了回來,對上女子的眸,裡面的清澈,讓他如夢初醒。
「傾城……」
隱是緊張,東方鈺喚了聲。
剛才的那些想法,讓他在著此時,感到了些許羞恥,並不是這樣……他只是太想念,只是太害怕,只是太渴望,想念她的存在,害怕她的消失,渴望她的靠近。
「東方丞相,我想你認錯了人,我是明珠,不是傾城。雖言,曾經用過『傾城』一名,不過抱歉!我並不是東方丞相,心心念念的傾城,我是明珠,華明珠,攝政王府的郡主!」
明珠還是笑著,一副風華絕代的模樣。
蠱惑了東方鈺的同時,刺痛了他的心。
她說,她不是傾城,而是華明珠,當真只是這樣?可是,傾城,一個人再怎麼變,眼睛永遠不會變,哪怕你的容顏,已是不復當初的青澀。
可,你的眼睛,還是透著熟悉。
只是,溫暖不在,只剩下清冷。
仰頭,凝望著東方鈺,眸里流露出的傷痕,明珠態度淡淡的,從著東方鈺的懷裡,退了出來……她睥睨著東方鈺,彷彿無視他的情緒,含笑如水。
「東方丞相,女子如同弱水,三千弱水,何必只取一瓢?」
明珠淡淡的,道上一句。
語頓,微是歪了頭,像是思考著什麼:「而且,你心心念念著她,她一直不出現!只能說明,她無心與你,既是這樣,你再怎麼執念,也不過是徒勞……」
她的話語,透著點醒的味道,東方鈺清楚知道。
他迎上她,一時間竟是懷疑,他是否真的認錯?
可是,認錯么,心心念念
了三年,怎能是認錯,她分明就是傾城……然而,她高貴清冷,訴說著一句句,猶如陌生人一樣。
而且,她明明是南涼人,怎麼一轉眼,成了東陵郡主……她明明,愛著南涼新帝,怎是在南涼新帝,忘記前塵,尋著她的同時,無動於衷。
「東方丞相,我有些乏了,回去補一覺!不然,晚上宮宴,精神不濟出了丑,可就失了大雅了……」
如此,言笑盈盈一句,明珠緩緩地,轉過身子。
裙邊隨著她的動作,在著半空裡面,優雅的旋轉了一圈,拂過路邊的青草……青草裡面,隱是有碎白的花,開在了其間,煞是好看。
「傾城……」
忽而的,東方鈺上前,伸手一把握上了她。
握上了她的手掌,掌心的溫熱,讓著明珠一時恍惚……而,回過神,回望了他,他的眉眼凝重:「傾城,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東方丞相,你這話是何意?」
明珠蹙眉,讓著她整個人,添了許楚楚動人。
「君墨白,你可還記得他?」
東方鈺試探的,小心問上一語。
卻是,不曾注意,一語間的三個字,深深地刺痛了明珠,臉上有些蒼白……隱隱,像是失了血色,三年以來,這三個字只是存在她的記憶里。
從不允許,有人直接道出來。
此番,經過東方鈺的口,明珠只感到心尖上,像是被人狠狠地,生生的劃開了一道……剎那間,鮮血淋漓,不停地滴落下來,身上泛著微弱的顫抖。
「你是不是同他一樣,失去了記憶……」
很快的,東方鈺接著道上一語,隱是帶著確定……卻在下一刻,發覺明珠的蒼白,一時怔住:「傾城……」
一語,僅是一語,尤為穿過了亘古,涔透在生命里,骨頭裡,甚至是血液里……所有的所有,那些埋葬著的死亡,揮舞在了她的面前。
「你說什麼?!」
未想,東方鈺還未問出,女子已是尖叫一聲。
聲音裡面,失了所有的婉轉與柔媚,甚至連著清冷,都不曾留下……只是,費盡了力氣,聲嘶力竭一樣的凄厲,如同杜鵑泣血。
「傾城……」
東方鈺驚了一下,同一時刻,明珠的手掌,已是一把抓了上來……死死地,抓著東方鈺衣領:「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了什麼!」
那一語,傳入了耳里。
像是,平地驚雷一樣,炸的明珠,簡直是屍骨無存,所有的思想與理智,統統蕩然無存……只知,一味的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子,腦海裡面,彷彿是空白一樣。
卻是,有著滔天的恨意,一點一點控制不住,涔透了出來。
「呵……」
良久,明珠突然笑了起來,仰天大笑。
手上微是一曲,鬆開了東方鈺的衣領,眸里充斥著血紅色,彷彿是小獸一樣哀鳴……她踉蹌著,朝著後面倒退,一步一步,近乎摔倒在了地上。
「傾城……」
「你說,他失憶了?」
東方鈺慌亂不已,上了前的想靠近,被著她絕望的模樣,生生止在了原地……這一刻,他是不懂,但也隱是明了什麼,不過是一句話,只是一句話。
讓著上一刻,還是清冷的女子。
下一刻,已是這樣的模樣。
她是傾城,沒有失去記憶,只是經歷了什麼,究竟經歷了什麼……或者,他該是想到,君墨白對於她,到底做了什麼?
思及可能性,東方鈺心疼的望著明珠,悔恨怎麼提了君墨白……只是,只是他以為,她是同君墨白一樣,忘記了前塵往事,這才陌生的無有一絲熟悉。
因而,她的所問,他只能不予作答。
「哈哈……」
突兀的,明珠笑了起來,笑的瘋狂,笑的肆意,也笑的蒼涼……她踉蹌著轉身,灑落了一身的琉璃白:「失憶……君墨白……你失憶……」
頓了下,聲音逐漸的拖長,陰森入骨
起來:「君墨白,你忘了我!你怎麼可以忘了我?你怎麼可以忘了我……」
語末,隱是刻骨的笑,也隱是低低的泣,交織在一起,分外的刺耳蒼涼。
「傾城……」
東方鈺心間一揪,快速的上了前。
伸出手,想要靠近傾城,卻是猛然的,女子的轉過身來……狠狠地,一掌毫不留情,打在了東方鈺的身上,她已是無有理智,全身上下籠罩著恨意。
東方鈺倒在地上,喉間湧出一股腥甜,但還是撐著起身。
奈何,女子已是轉過了身,一步一踉蹌的,走向了外面。
「傾城……」
顧不得,身上的一掌,東方鈺起身,忍痛跟在了她身後。
那一掌,明珠的一掌,打上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心臟之上……那裡,曾在三年前,被著君墨白刺傷了一劍,僅差一點,便是喪失性命。
後來,雖是治療,還是不曾完全痊癒。
心臟處,只消觸碰上,力道重了一許,便是感到密密麻麻,如同針扎在心的疼痛……每每的,他想到傾城時,手上貼合心臟,微是用了力,感到疼痛的存在。
同一時,腦海裡面,將著她的容顏,回顧一遍。
久而久之,她的容顏,已是刻骨的,隨著心臟上的疼痛,植入了身體裡面……想要拔出,就如同掏心一樣,誰也無法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疼?!
從著後花園,到了宮門前。
女子一路上,踉踉蹌蹌,來往的宮人,不覺朝著她,投去了一眼,驚艷之下隱是疑惑……更有的,帶了些許惋惜,這樣的絕色女子,竟是個痴兒。
明珠第一次入宮,清楚她身份的,自是少之又少。
而,在著宮裡,近乎無人多管閑事,因而,只是看了眼女子,便是各司其職……剩下女子,長長的裙擺,掃過地上的青紅磚,步履不穩的,走過宮裡。
她的臉上,似是笑著,只是笑容裡面,淚水寸寸而落。
三年,她已是有三年,不曾流過淚,再痛再哭,不曾流過淚……而在這一刻,所有的前塵過往,如同潮水一樣,滾滾而來,將著她包圍,扼制了喉嚨。
將她的呼吸,一點一點奪去,逼上了絕路。
腦海裡面,滿天的火光,全府上下,殘留了一地的殘肢剩骸,流淌如同溪流的血海,一雙雙至死不閉的眼睛,一幕幕流轉而過,生生的讓她腦海里,一根根弦斷。
三年,她用了整整三年,將著血海深仇,封存在了腦海里。
偶爾的偶爾,她回想著,瘋狂的恨著笑著,那個給予她寵愛,賜予了滿門抄斬的男子……君墨白,南涼的七王爺,後來的太子,如今的新帝。
君墨白,你怕嗎?
當,午夜夢回,爹,娘,爺爺,還有府上的那些人,呈現在我的夢裡……他們對著我哭著,一個個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訴著他們死的冤枉。
夢醒,我崩潰的時候,你呢?
可有,做過同樣的噩夢,可有無法安睡,深受噩夢的侵襲與逼迫……全府上下,那麼多人的慘死,你這皇位做的當真心安理得?
還有,你是否……還記得我?
記得一心愛著你,最終卻也因你傷透了心,只落得家破人亡,生生葬身火海的女子——上官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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