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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人陰謀,埋葬的秘密(3)

  姚淑珍所言,明顯針對於君墨白。 

  連城驚了下,華素對付君墨白,這一點,她自是清楚地……只是,原本以為,華素單方面的,仇恨著君墨白,如今聽來。 

  顯然,後面與著姚淑珍,脫不了干係。 

  聯想著,華楓剛才問上的,心裡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只是,瞧著姚淑珍,甚是難以想象,那麼多年前,她能對姐妹,下得去手戒。 

  在這之間,藏著什麼緣由?! 

  如此想著,近乎是下意識,抬眸朝著君墨白,投去了一眼……他還在,還在那裡,隔得距離遠了些,瞧不出確定神情,不過只消一想。 

  大抵猜得出來,定不是滋味。 

  畢竟,他的母親,與著姚淑珍,曾是東陵的雙姝,形影不離的姐妹……只是,瞧著華素與姚淑珍,連城心下冷笑,有其母必有其子,她與君墨白一定程度上。 

  也算是,有著共同的仇人! 

  聽過,姚淑珍的話語,華素臉上一僵,心上浮出一絲不詳……見此,姚淑珍雙眸一眯,快步的上前,牢牢的將她盯著,如同毒蛇一樣。 

  「怎麼?別告訴本宮,君墨白的事上,你同樣搞砸了!」 

  姚淑珍冷冷的說著,神情間添了一絲冷意。 

  細長的眉眼,涔出絲絲的毒,讓人不寒而慄,哪怕是華素……對於,眼前的母親,從小到大,心頭也是懷著畏懼,不敢過多的放肆。 

  「沒……沒有!我親手,下了媚毒與他,將他關入了地道,最終定是筋脈爆裂而亡!」 

  華素顫了下,萬分確定的說著。 

  想到,當時的情景,心頭透出幾分興奮,不過快意過後,還有著一絲不甘……不甘輸與了上官連城,君墨白為了她,能夠付出性命,三年前與三年後,結果不變。 

  同時,心頭隱是流淌些許不安。 

  她將睿兒,所藏得地方,不可能有人猜到,不過想來,應是設計了君墨白……後來,出宮的時候,少了一分警惕,容易被人跟蹤。 

  跟蹤的人,既不是君墨白,定是上官連城! 

  睿兒所藏之地,她只是吩咐,手下的人去管理,她為了怕人跟蹤,從未前去瞧過……因著,想殺了那個小雜種,送與上官連城,這才親自前往! 

  未想到,她算計了君墨白,失去了睿兒。 

  不過,這筆賬,仔細算來,怎麼算,怎麼不吃虧,君墨白的命,自是重的過睿兒……養著睿兒三年,算得上有點感情,讓那孩子多活點,當是她這個做娘的,給他的最後寬容! 

  思及至此,華素的唇上,浮出點點的笑意。 

  不過,錯覺還是怎麼,君墨白那樣的人,真的已經死了?心頭有著什麼感覺,一直說不出,自著睿兒被劫,她被糾纏了許久,才趕了回來。 

  或許,該是去往地道,看上一看。 

  「最好這樣!素兒,你要清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姚淑珍撫著塗了豆蔻的紅色指甲,優雅的對著華素道上。 

  華素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明顯的恭敬模樣。 

  只是,腦海裡面,想到了什麼,在著姚淑珍轉身,步入了浴池的瞬間……跟上了前去,望著浴池裡面的姚淑珍,猶豫再三,還是問了上。 

  「母后,我之前同你提過,華明珠的身份,正是當年,南涼的相府嫡子!只是,她如今,怎是成了攝政王的女兒?我有問過,王府里的人,她似乎並不是冒充……」 

  華素說到這裡,眸里閃過一絲亮光,轉瞬即逝。 

  「我記得,母后曾經說過,君墨白身上的血蠱,觸碰旁人非死即傷!然而,東陵皇室血緣關係的人,卻能相安無事,上官連城同我一樣,觸碰君墨白無事!莫不是……她真的是攝政王的女兒?!」 

  這個猜測,在著心裡徘徊了許久。 

  只是,偏是不可置信。 

  按理說,這根本沒有理由,上官連城女扮男裝這一點,已是足以令人驚異……若是再加上,這樣的身份,豈不是稱得上,偷.情得來的私生女?! 

  「本宮瞧著,並不是無有可能!華楓那人,從不注重哪個子女,偏是對於,突然認來得女 

  兒,這樣的上心!十之八.九,便是他的女兒……」 

  姚淑珍想到,剛才華楓在這裡時,對於華明珠的維護。 

  那模樣,算不了作假,而他,也沒有什麼理由,在這上面作假,唯一的可能……便是華明珠,正是他的女兒,縱不是真正的華明珠,不是沐凝所生。 

  但,也許中間,出了別的情況。 

  「呵!上官連城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私生女!嘖嘖,沒想到,她那娘親,看起來善良可見,也不過是下賤的料子……」 

  華素愈想愈是痛快,沒想到在這上面,也算是贏了上官連城。 

  紗幔之後,連城聽著這一句句,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一時間,頗是不可置信,眸里溢出了震驚。 

  不可能! 

  林詩涵與上官明,那樣的恩愛,絕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種種的事實……逼著她,朝著不願相信的真相上,一步步靠近。 

  隱是記得,記憶裡面。 

  這麼多年來,父親對於自己,嚴格的同時,雖也是慈愛的,不過多了一分疏離……他不時地,凝著自己,不明想著什麼,而她,不是沒有發覺。 

  她與上官明,長得並不相像,不僅是上官連城,還有林詩涵。 

  所以,才在看到,華楓的那一刻,很是詫異。 

  她在相府,生活了那麼多年,怎是一轉眼,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偏是聽得,華素所說著的,抑制不住的憤怒,眸里染上了一許紅絲。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詆毀娘親?! 

  發誓,她發誓。 

  若是,這件事真的是事實,娘親定是有苦衷,娘親那麼的愛著父親……她不相信,絕不相信,母親背叛了父親,這一點,絕不可能! 

  「素兒,她若真是你皇叔的女兒,名義上,你可是她的堂姐!在你皇兄,還未登基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姚淑珍蹙了眉,對於華楓的警告,耿耿於懷。 

  並不是,真的不動華明珠,比她美的女子,她從來是不喜的,加上與著華素的恩怨……不過,她原探著,華楓有意與君墨白聯手,雖不明顯。 

  不過,她並不愚笨,看得出幾分。 

  正因如此,她才有心,設計了君墨白,何況對於君墨白,她原就不打算放過……他是那人的孩子,還未停止尋與真相,縱是永遠查不出,也是個危險的存在。 

  而且,她與君龍澤已是死去。 

  她的兒子,尚且還未登基,她們的兒子,怎能已是一手遮天……她不信,他們輸在了她的手裡,她的兒子還能輸在了君墨白手裡! 

  她要讓他們看著,不論是從前還是以後,他們都是手下敗將。 

  「母后,女兒明白!女兒作為堂姐,自是好好地,招呼一番堂妹……」 

  華素洋洋自得的想著,倨傲的臉上,猶如孔雀一樣,綻放著陰冷的美麗。 

  頓了下,便是聯想到,頗是不滿的道:「母后,皇兄何時登基?你沒看父皇,還不早早的,將著皇位傳與皇兄手裡?難道,真等攝政王謀反,才肯放手嗎?!」 

  「素兒,不可這樣大膽!」 

  姚淑珍冷凝了臉色,不過儼然並未動怒。 

  只是,沉默了一瞬,便是緩緩的笑開道:「對於男人們來說,最難放手的便是權勢!縱是你父皇,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權利,讓他從皇位上退下,他也是做不到的!在這世間,權勢的渴望,任什麼也比不得……」 

  這一點,只有體會過的人,才能深切知曉。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朝廷里的人,逐漸朝著攝政王倒戈,對於皇兄而言,這根本不利……」 

  華素清楚姚淑珍的能耐,不過也清楚華楓,並不是酒囊飯袋。 

  他,無疑是皇兄,最大的威脅。 

  等到,皇兄登上了皇位,她與母后,同樣稱得上,重權在握……到時候,上官連城還不是任她,肉圓捏扁,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君墨白死的太快,未免便宜了他! 

  他不是至死,都在惦記著上官連城,那麼,她便讓上官連城,受盡所有的折磨……只消一想,身上的血液,彷彿沸騰了起來,迫不及待。 

  「華楓再能耐,還得思量一下,能否一舉成功!目前,他與我手上,權利不相上下,不過你皇兄,再怎麼說也是太子,擁立太子才是名正言順!謀反這一罪名,堵不住悠悠之口,流傳下去,難免遺臭萬年……」 

  姚淑珍頗是無謂,平靜的道上事實。 

  華素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這一道理,不過還是擔憂:「可是東方鈺,他迎娶了華明珠!他在百姓心裡,口碑極好,我怕……」 

  「怕什麼?他縱是幫得了華楓,只要你的皇兄還在,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姚淑珍淡淡的打斷,解釋了這麼一言。 

  華素心下安了心,便是不再道上其他。 

  很快的,房門被人打開,正是幾名宮人,手上短了一碗鮮血,走了進來……卻是站在外面,不敢進去,而是將之遞與了候著的宮女。 

  偏是連城,所在的地方,頗是不偏不倚。 

  宮人瞧上,直接端與了她,示意將之,帶進去與姚淑珍……連城壓抑著心頭,無邊的痛苦與恨意,接過了瓷碗,緊緊地握著,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一步一步的,闖入了輕紗,進到了浴池裡面。 

  經過華素的身側,由著臉上帶著面紗,垂著眼的緣故,並未被其發覺……到了姚淑珍面前,彎身遞了過去,姚淑珍介面,白皙的肌膚。 

  映襯著,瓷碗裡面的血液,散發出妖嬈之感。 

  只是看上一眼,便已紅的令人作嘔。 

  加上,連城明知,這是男子的精血,加入了蠱蟲,卻是瞧著姚淑珍,面不改色……湊到唇邊,飲了下去,猶如鮮美的珍饈一樣,末了還舔了舔唇。 

  而,當她用過之後,整個人愈加的飽滿有力。 

  連城接過瓷碗,如同來時一樣,外退了出去。 

  衣袖下的手掌,緊緊地握著。 

  經過華素身前時,意外地發現,華素盯著她手上的瓷碗,散發出幾許精光……而,躺在浴池裡的姚淑珍,明顯注意到了這點,一勾紅唇。 

  她已四十朝上年紀,偏是如同少女一樣,含苞欲放。 

  飲了鮮血之後,皮膚愈加的光澤,比之剛才,更讓人羨慕……只是,這樣的美麗建立在醜陋之上,如同披了一副皮囊,下面儘是醜態畢露。 

  「這種秘術,等再過幾年,自是傳與你!」 

  對於華素,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兒,姚淑珍還是寬容了些的。 

  果不其然,華素興奮地一笑:「謝謝母后!」 

  生活在東陵,見過各樣的蠱術,華素對其早已熟練,因而對於容貌這方面,愈是上心……尤其是最近,她隱是發覺,下面逐漸的好轉,近乎能夠嘗試著與男子交.合。 

  自是對於這上面,上心了一些。 

  「行了,退下吧。」 

  姚淑珍抬了手,有心讓著華素離開。 

  華素瞧了眼,退過去的宮女,心下頗有不明,怎是寢宮裡面……母后一直讓這些宮女,守候在外面,一直以來,從來是如此。 

  似乎,很怕一個人。 

  姚淑珍算得上,了解華素的,自己的女兒,還是猜得出……以前不想回答,如今突然生出了感思:「殺的人多了,造的孽多了,自是害怕的!有她們在這裡,也算是心頭慰藉……」 

  說是這樣說,該殺的人,造的孽,還是不能手軟。 

  在當年,第一次被人傷害時,反擊過去,殺了第一個人時,在這條路上……註定,愈來愈遠,永無回頭的路,只能一直的這樣,狠下去。 

  卻也是近幾年,睡眠逐漸的不安穩。 

  夢裡,總是鮮血淋漓。 

  最讓她心驚的,還是那個女子,一直纏繞著不散,直至這次見到君墨白,更加的頻繁……她一直問著,不是最好的姐妹,哪裡招惹了她,狠心傷害與她。 

  冷笑,從來不是姐妹,從來不是! 

  因著這樣,又因華楓有意與君墨白 

  合作,這才一舉除了他,斬草除根……心頭安定了些,同時也更空虛了些,該拿什麼來填滿?! 

  華素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一時,理解不了姚淑珍,話語里的深意。 

  只是,心下想到君墨白,還是打算,這就離去,回宮查看一番……不過,也是想到君墨白,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從小到大,母后也說過,關於君墨白的事情。 

  她也隱隱猜到,當年的事情,與著母後有關。 

  不過,她並不清楚,每次一問,母后都是冷著臉,彷彿觸到了什麼禁忌一樣……如今,所有人已死,應該無所顧忌,便也按捺不住,問了出來。 

  她隱記得,對於君龍澤下蠱,出於姚淑珍的主意。 

  「母后,您與君墨白的生母,究竟有什麼恩怨?!」 

  如此的問上句,想要聽到答案。 

  偏是,姚淑珍聞言,整個人怔了下,心下所想,與被人問出,兩種感覺……縱是,有關那名女子的夫君與孩子,如今都已不在。 

  「不該你問的,出去!」 

  姚淑珍冷著一張臉,淡漠的道過。 

  若言,這世上欠的最多的,怕也是那個女子,偏是不得不欠……她贏了他,時至如今,她明顯是贏了她的,記憶已經過於遙遠,將近三十年,模糊不清。 

  只記得,那個女子,喚她姐姐,真心實意。 

  被著姚淑珍呵斥,華素不敢不滿,不過感到不樂意,不明這有什麼不能說的……轉而,走出了紗幔,瞧著剛才那名,手執瓷碗的宮女,站在那裡。 

  手上瓷碗未有放下,動作有些僵硬。 

  與著其他的宮女相比,整個人透出了一絲怪異與不同,下意識的,華素走了上去……同一時刻,連城看著面前,女子的蓮步,離著自己愈來愈近。 

  心頭,緊張的同時,涔出了一絲冷意。 

  剛才,她剋制了許久,才未被華素髮覺,這一刻,華素走上了前……她控制不住,眼看控制不住,在華素髮現她的同時,朝她出了手。 

  偏是,在這個時候。 

  突兀的,寢宮上方,傳來了一許聲音。 

  同一時刻,浴池裡面的光芒,被人熄滅了不少,只留下了照明的夜明珠……而,有著瓦礫從著上方,不停地落了下來,驚得浴池裡面,姚淑珍的尖叫連連。 

  華素愣了下,停了一刻。 

  趕忙的,朝著裡面趕了過去。 

  同一時刻,連城丟了手上的瓷碗,身影快速的出了寢宮,遇上外面守著的人……剛想開口說話,又想是想到什麼,焦急的伸出手,朝著裡面指了一指。 

  下一刻,守著的侍衛與宮人,原是聽到了聲音。 

  不過,沒有姚淑珍的命令,並不敢進去。 

  此刻,看著時常在姚淑珍身邊的宮女,這樣的比劃,只當出了大事,姚淑珍無法叫人,一個個朝著裡面沖了進去,趁著這個空檔,連城趕忙的離開。 

  不過,卻是還有,別的守在暗處的。 

  並不是尋常的侍衛,而是皇室死士,一個個如同鬼魅一樣,竄了出來……圍著連城,似是瞧出連城的逃脫之意,想捉拿了連城。 

  心頭一顫,連城交手了幾下,發覺甚是厲害。 

  正在發愁,逃脫不開時。 

  又是出現了幾人,糾纏住了死士,給予了連城喘氣的機會……同一時刻,一道白衣勝雪,翩然的落下了屋檐,準確無誤的落在連城身側。 

  一手圈攬連城,足尖輕點。 

  在著死士與暗衛,糾纏的同時,離開了這裡。 

  「滾!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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