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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煙:乖,等我回來(1)

  【夏夏生日,今年22歲,有沒有同歲的親們?在這裡,祝自己生日快樂╮(╯3╰)╭】 

  *** 

  隨著君墨白,這樣一語下煎。 

  原地上,上官明陷入了沉默,並未當即答應,若有所思。 

  君墨白並不焦急,他清楚,上官明最終,一定是答應的戒。 

  只是,他的心頭,心疼於連城。 

  明明,經歷了種種傷痛,突然得到,並不是親生的消息……她的痛苦,他看在眼裡,並不比誰人少上一分,上官明對於她的態度。 

  未免過於冷漠,甚至是苛責。 

  「皇上的要求,草民答應。」 

  許久,上官明才開了口,聲音里透著說不出的意味。 

  君墨白點了頭,他的回答不過是意料之間,只是想到了什麼……朝著上官明,凝望了一眼,眸里藏了點滴的深意,略含提醒的味道。 

  「除了這點,朕還希望,你定時帶著睿兒,前去看望與她。」 

  如是說著,瞧著上官明臉上,有著一瞬的僵硬。 

  顯然,他只是為了睿兒,不得已與著連城,見上一面。 

  然,想到連城,得知上官明活著時,那樣的愉悅神情,眸光深邃了些……靠上了前,直面與上官明,隱是帶著帝王的壓迫氣勢。 

  若是,上官明與連城重逢,隨之失去了聯繫。 

  只要一想,連城就能猜到,上官明對待她,定是藏著不喜……他要盡量的,讓她不再痛苦,避免這些紛亂的塵世,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上官明,朕已尋到,當年害了丞相府的兇手。不日,朕定將兇手繩之以法,讓其付出代價。朕以此,還有睿兒,這兩樣籌碼,換取你善待連城。」 

  君墨白雖是說著,語氣已是堅定,不容任何拒絕。 

  上官明許是明白,也許是為了這兩樣,他唯一所需的,遲疑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在著君墨白的注視下,算是答應了下來。 

  協議達成,無了交談的話語。 

  而,上官明轉身,正要離開。 

  「上官明,你既愛著林詩涵,該是清楚,她是多麼愛著連城。丞相府的事情,你與其怨恨與她,不如怨恨與朕,她不過是個孩子。你何必,將著滿心的仇恨,遷怒在她的身上?」 

  君墨白淡淡的說著,隱是不動聲色,表達出了心上意思。 

  聞言,上官明微是鬆動了一絲,並不完全聽過。 

  「若是,林詩涵還在,她定是不希望,你這樣對待連城。」 

  不論是任何人,需得拿捏得住弱點,林詩涵正是上官明的弱點……這一點,君墨白很早之前,已是有了熟知,林詩涵對於連城,視若性命。 

  果不其然,上官明不再僵硬,有了一瞬猶疑。 

  他想到,林詩涵之於連城,那樣的疼愛,不止一回擔心,他容納不了連城……他當年,在連城身上付出的,多半是因著林詩涵,由著林詩涵,他將連城視若親生。 

  卻不想,由著連城,毀了丞相府。 

  他不是聖人,哪怕清楚,這件事與著連城,關係並不是直接……然而,聯合著種種,連城已是認了親生父親,關於華楓,他自是厭著的。 

  只是,世事滄桑,他不想再追究。 

  林詩涵已不在,還有什麼意義?如今,他只想帶著睿兒,與世無爭的過日子! 

  「連城不久前,已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她的痛苦,不比你少,她是無辜的,丞相府的事情,她已折磨了自己三年!朕不想,她再因為此事,再生出什麼事端。朕想說的,已經說過,至於具體的做法,在於你。」 

  君墨白斂了眉,凝著上官明的背影,句句交待。 

  半晌,上官明並未回身,只是應下:「皇上所言,草民清楚。草民知道,該怎麼做。」 

  一語畢,上官明離開了前廳,步履並不穩當。 

  前廳里,君墨白待著他離開,眉間這才逐漸的舒展,心上念著連城……閉上眼,曾經的影響,如同流雲一樣,流淌過了心上。 

  城,很快,很快所有事情,全部 

  結束。 

  你我之間,該是塵埃落定! 

  *** 

  自著狩獵,一事過後。 

  君墨白與夏侯淵,北漠與南涼,這兩位君主,已在東陵待了不少時日……按著時間來算,該是到了回國的時候,只是這段時日里。 

  遲遲的,夏侯淵神龍見首不見尾。 

  至於君墨白,如常出現在視線里。 

  這一日,該是送行的日子。 

  連城早早的,起了床收拾,沒有了連翹在身側,時常感到不習慣……習慣,真的是件可怕的事,連城尋不到連翹的蹤跡,不過相信,她一定是逃掉了的。 

  否則,夏侯淵沒有理由,不再來威脅與她。 

  想起來,她與夏侯淵,已是有段時日未見。 

  她對於夏侯淵,從來是看不透的,並不熟悉,若言唯一印象的,便是那張臉……因而,對於夏侯淵不出現,連城並未放在心上,反而是慶幸的。 

  慶幸他不出現,證明連翹是無事的。 

  清晨,有著絲絲的涼意,隨著房門的打開,縈繞了進來。 

  連城坐在梳妝鏡前,任著丫鬟挽了發,畫上了淡淡的妝,正要畫眉時……門邊,傳來了腳步聲,一襲淡紫色衣裳的男子,從著外面走了進來。 

  他從著丫鬟手裡,接過了眉筆。 

  如同以往一樣,在著連城眉上,細細的勾勒著,動作已是嫻熟……連城瞧著,近在眼前的乾淨容顏,屏住了呼吸,垂下了眼帘。 

  自著那晚,與著東方鈺,談過了和離。 

  兩人已是和平相處,不過連城再怎麼說,還是攝政王的女兒……雖是私下,已算是和離,表面上並未動靜,不想鬧出什麼事情。 

  只待,將著報仇一事,塵埃落定。 

  連城同著沐凝告別,悄然離開東陵,將著事情說開,她相信……以著沐凝的善良,一定是原諒她的,她私心的想,到時認了沐凝為娘親。 

  只是怕她,不願意。 

  不過目前,姑且不想那麼多。 

  東方鈺屏退了其他人,將著連城的眉畫過,像是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待著收拾過,正與之進宮時,東方鈺瞧著連城,沐浴在晨光里。 

  「他要走了,你隨他一起嗎?」 

  突兀的,東方鈺問上了這麼一句。 

  連城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不解東方鈺,怎麼這樣問……不過,微是搖了搖頭,堅定道:「自是不會。怎麼這麼問?你覺得,我是那種,願意與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人嗎?」 

  話末,連城歪了頭,笑著問上。 

  這下,反倒是東方鈺,怔了下:「那你,打算怎麼樣?」 

  連城垂首,撫了撫衣裙,並不甚在意:「阿鈺,感情這事,還是隨緣。緣分到了,自是迎刃而解,最起碼,我如今,還不能離開東陵。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頓了下,微是皺了眉頭,有意打趣道:「怎麼,剛一打算和離,你就想趕我走?」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東方鈺微是搖了頭,對於連城的話語,並不苟同一笑……后而,瞧著她的模樣,透著幾分狡黠:「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趕你走……」 

  喃喃一語,微是小聲的,模糊著不清。 

  他比任何人,期望她能夠,留下來啊! 

  連城心不在焉,並未聽入了心上,只是懷著心事,瞧了眼天色……告訴了東方鈺,她有事需得出去一趟,不過一定趕得上進宮時間。 

  「傾城……」 

  東方鈺還未來及,答應下來。 

  女子已是急匆匆的,朝著前方一跳一跳,奔出了視線裡面……東方鈺無奈,只得隨了她,隱是察覺出,他所不知的事情,低頭蒼白一笑。 

  不經意的,朝著房間一瞥。 

  卻是,在著床邊,落下了信條,不由走上前去,床榻上,連城換過的衣裳……因著剛剛換過,丫鬟還未來及拿出去,看著信條的掉落處。 

  似乎,從著換下的衣裳里,掉落出來的。 

  東方鈺微是彎了身,信手將它拾了起來,緩緩地鋪展開,蒼勁幾字躍然在紙上……上面寫了個地點,隱是約下的地方,心頭一疼,因著猜到了什麼。 

  轉而,思慮了一番,終是離開了房間。 

  *** 

  離了府上,騎馬按著信上所寫。 

  最終,連城來到了京都,有名的畫舫。 

  畫舫在湖上,波光粼粼的,照耀出光芒,連城一路過來,引來了不少視線……當她下了馬,去到了畫舫,壓過了畫舫上的歌舞女子。 

  邊上,有著一座涼亭。 

  涼亭裡面,擱了一方琴,一襲紅裳如火的男子,坐在石凳上……似是專心,也似是隨意,波著琴弦,弄出動人的曲調,遠遠地。 

  連城從著台階下,朝著他的身邊走近。 

  清晨,街市上的人,還並不多,行人三三兩兩。 

  清冷的弦音,傳入了耳際,觸動起幾分漣漪,勾勒幾分愁思……連城的裙邊,隨著連城的走動,拂過上方的台階,輕盈的惹人遐思。 

  當她走近,瞧著男子,風華絕代。 

  隱是與著記憶裡面,不謀而合,重合了起來。 

  心頭,剎那間,柔軟了起來。 

  待她靠近,君墨白止了彈琴,抬眸朝她看來,瀲灧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他起身,站著與她遙遙相對,精緻如蓮的容顏,折出點點星芒。 

  「城,你來了。」 

  他開了口,聲音微是低沉。 

  與著君墨白,從著那晚分離,這幾日,並未遇上,他似是在忙於什麼事情……不過說來,連城也有些惱怒,君墨白雖是不來,卻是送來了其他的。 

  比如,塗抹的傷葯。 

  還每日,多封書信的,派人在不經意間,送在她的手上……信上所說的,雖不過寥寥幾句,讓人過目不忘,心頭泛著淡淡的暖。 

  許是,因著東方鈺,心下逐漸的想開。 

  之於君墨白,連城卸下了心房,似是回到了最初,不過兩人的身份……無疑,這是一大難點,他後宮佳麗三千,縱是不曾碰過。 

  但,存在就是存在,這已是事實。 

  「你馬上,離開南涼。在這裡,沒關係么?」 

  連城靠近,回問了一句。 

  君墨白點了頭,眉眼間藏著一許寵溺,涔出點點的笑意:「沒關係,不用擔心。你父親,他在裡面,你去看看,我在這裡等你……」 

  再接下來,連城似乎沒了話說。 

  只能依著君墨白所說,小心的朝著畫舫,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心頭劇烈的跳著,連城止了腳步,回眸望了眼君墨白……這才發覺,他一直站在原地上,同樣的注視著她,心頭一跳。 

  安心了幾分,這是君墨白傳來信條,讓她前來與父親相見。 

  上官明到了東陵,正在那等著見她。 

  原本,她能早些見到上官明,只是這兩日,一直心頭不安,因著身世的原因……雖然,有了東方鈺的勸解,君墨白也在無形間,傳過信保證。 

  上官明想念著她,對於她,並沒有怨恨。 

  倏然不知,也是因著這樣,她心頭才無顏以對,不過再怎麼無顏以對,還是需得見上一見……君墨白信上還說,睿兒在父親的身邊,兩人相處得很好,她這才有了點信心。 

  上了畫舫,有著歌女在歌舞,作為掩飾。 

  瞧著帘子,連城終是拂過去,進了畫舫。 

  君墨白凝著連城,走進了畫舫,心下安心的同時,還有了擔心……但願,上官明能夠如他所承諾的,安撫連城的心靈,縱是不安撫,別表現出厭惡。 

  連城瞧著上官明,真的還活著,算是有了慰藉。 

  他如是想著,剛在著剛才的地方,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掌,覆上了琴弦……突然地,察覺到了有一人,似在注視著他,側面一冷,佯裝不經意。 

  朝著那面,望了過去。 

  卻是,下一刻,微微一怔。 

  台階上,一襲紫衣的男子,正站在那裡,凝望著他的方向……君墨白認得出,那是東方鈺,手上不由得,微是一緊,流淌過琴弦。 

  發出的聲音,頗是雜亂了些。 

  對於東方鈺,君墨白心下,存著幾分在意,並不否認,東方鈺是優秀的……更何況,曾經的連城,在著遇上東方鈺時,有過幾分動心。 

  那時,他對於東方鈺,已是有了防備。 

  只是未想,陰錯陽差。 

  如今,連城還嫁與了東方鈺,說是不在乎,那定是騙人的,縱是連城的初次,給了他……他也並不認為,連城對於東方鈺,並無一點在意,他唯一值得慶幸的。 

  大抵便是,人生最初,他比東方鈺,更早遇上連城。 

  如此而已,其他的,並無優勢。 

  兩個男子,因著一個女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互相望著,似乎無有一人,想有著說話的打算。 

  逐漸的,隨著時間的流淌而過。 

  終是,東方鈺開了口,淡淡道:「關於傾城,我想,有話同你相談。」 

  他已開口,君墨白自是不拒。 

  有些事情,該是到了解決的時候,他要連城,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中間隔了東方鈺,對於東方鈺,他並不能傷害,他心下清楚。 

  否則,連城定是厭惡他。 

  愈是這樣,愈是難為! 

  而,東方鈺與著君墨白,並不是同一類人,唯一聚集的原因,只是因著連城……尾隨著那一信條,快速的到了這裡,他已得到了,預料的答案。 

  他與傾城,算是一定意義上,達成了和離。 

  不過,早晚時間。 

  只是,和離的話,他還是不安心的,不安心讓她一個人,對於君墨白……他並不了解,不過需得了解,縱是以後他不在,傾城不會再孤單。 

  畫舫外,君墨白與東方鈺,尋了地方相談。 

  畫舫內,連城自著進來,便是一眼看到了上官明,她心心念念的親人……與著當年相比,上官明蒼老了不少,頭上出現了白髮,一身的粗布衣裳。 

  早已看不出,他是當年的南涼丞相,意氣風發。 

  瞬間,連城鼻間一酸,眼淚便是掉下來了,快步的上前,站在了上官明面前……張了張口,欲語淚先流,在上官明面前,恢復了孩子的模樣。 

  「爹……」 

  久久的,才喚了一聲,聲音沙啞。 

  對面,上官明瞧著連城,出落得傾國傾城,仔細看上,還是能尋出一分林詩涵的影子……不過更多的,她還是像極了華楓,東陵皇室的男子,皆是俊美的。 

  連城是華楓的女兒,繼承了無雙的容貌。 

  他一時,說不出什麼來,以為是厭惡著恨著的,瞧著她的模樣……想到了林詩涵,想到了以往,連城存在的光景,整個人便是嘆了口氣。 

  「城兒,你……還好嗎?」 

  問出這一語時,上官明雖是因著睿兒,答應了君墨白的緣故。 

  不過,興許藏著幾分,自己的關懷,一時不曾發覺,亦或者,發覺了隱瞞下來……總之,心下五味雜陳,將著連城瞧著,尋不到什麼話說。 

  「爹……我很好……」 

  連城胡亂的點點頭,以著手背擦了擦眼淚。 

  快步的上前,在著上官明注視下,擁抱住了上官明,她並未有上官明高……如同女兒,依偎在父親的懷抱里,連城此刻,忘記了關於身世。 

  在她的心裡,無疑上官明,比起華楓,更是父親的存在。 

  「爹……你還活著……太好了……你能活著……」 

  連城呢喃的,凌亂著道出句句,催人淚下。 

  上官明微是僵了下,蒼老了的眸里,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思緒來……猶疑了片刻,終是抬手,拍了拍連城的肩膀,對於這個曾經的孩子,無法當作不存在。 

  「城兒,你能活著,爹……我……我也很高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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