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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他還是這麼壞,壞到怎麼也愛不夠

  加護病房。 

  柏君曜看著臉色蒼白的妻子安靜地躺在病chuang上,聽著耳邊從腦測儀上傳來的不規則的、時或高昂時或弱微的電波音量,天庭飽滿的額微微蹙起: 

  他沒有想到,芷晴的意外造訪,以及自己的一番解說,居然會讓剛剛醒來沒多久的妻子,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不醒瓜! 

  醫生說,她有可能是受到了過度的刺激,導致情緒波動太大擺。 

  也有可能是車禍中造成的顱內瘀血位置轉移了,壓迫了腦神經,才暈眩過去的。 

  所以,又一次不得不移入了加護病房。 

  男人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地,撥了一把妻子額角從紗布里漏出來的髮絲,動作溫柔地捋在耳後,「……」 

  如此親/密而煽/情的動作,卻依舊沒有能喚回妻子的意識。 

  柏君曜深邃的墨眸漸漸地幽深,溫熱的手指從她髮絲上收回來,愛憐地劃過她蒼白的小臉,又動情地握住了她擱在被子外的素手,細細地撫挲過她柔滑的手背, 

  「尹靜恩,你要快點醒過來,知道不?雖然,我一開始是因為你長得像芷晴才刻意接近你的,可是,尹靜恩,我給過你機會的……」 

  七年前,她在機場哭得淚流滿面的時候,觸目驚心的一眼,她不會知道,當時他就似失了神的,在航站樓外看到一窗玻璃之隔以內的她,久久地反應不過來…… 

  她也不會明白,她對他造成的震憾有多大! 

  更不會懂,他那一刻有多想,不顧一切地帶走她! 

  可是,因為沒有能在災難驟臨的時候緊緊地抓緊芷晴的手,他已經太內疚、太痛苦,太對不起芷晴! 

  儘管心裡明白,「逝者已逝,活著的人,終究要往前看」這種道理。 

  他也比誰都清楚,他記憶中的芷晴是再也回不來了! 

  卻更清楚,就算是為了給自己在這個世上留一個念想也好,他是再也不能給這個容顏與芷晴相似的女子帶來災難了! 

  他默許了放任她來去自由的權利。 

  人潮擁擠的機場里,他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從自己眼前離去,越來越遠…… 

  直至空蕩蕩的機場大廳里,再也沒有她的身影,他才驚覺自己渾身都已經僵硬得可怕。 

  那一天的偶遇之後,他回到[家裡就病倒了,整整一個星期。 

  終於痊癒的那天,他也將她意外闖入他生命的記憶自動刪除。 

  人生如只若初見。 

  那麼,連初見也消失了,他和她的人生,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然而,他錯了! 

  她來了,她還是來了! 

  生生地一頭撞入了他的世界里! 

  五年前的那個綠葉紅花盛開的清晨,她就那樣如仙如霧地來到了他的面前,安安靜靜地站在應聘的隊伍里,安安靜靜地遞上了自己的資料…… 

  也是直到那一天,他才再次想起,七年前,他在機場見到她淚濕雙頰的那一幕: 

  ——「你哭了?聽我說,其實你值得更好的……」 

  ——「我沒哭,也尊重學長的決定。」 

  ——「……」 

  也終於意識到,二姐在婚前說的二姐夫的初戀前女友—— 

  這個像芷晴一樣容顏相似的漂亮女子,原來是她! 

  雖然,俗話有說,「朋友妻,不可欺。」 

  即便,只是二姐夫的前女友,他也不該染/指的。 

  但是,那天,他就是神使鬼差地從眾多的應聘者中,力排眾議地留下了她。 

  不顧她說她只是準備來應聘辦公室文員的,也不顧她說她對於秘書的職能什麼都不會,他仍然獨斷專橫地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霸道地將她納入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他從不做重複的決定。 

  七年前他已經放走了她一次,不是嗎? 

  這一次,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他沒理由再錯過,也不 

  想再重病整整一個星期。 

  初出校門的她很努力,短短三個月的實習期間,已經完全掌握了機要秘書的要領,為他當初執意留下她的決定,給了眾人一個完美的成績單,也為她贏得了更多的讚賞與口碑。 

  朝夕相處。 

  他也因為這一張與芷晴相似的臉孔,對她更多了一分關注。 

  然而,與她相處得越久,他就發現兩個人之間有著越來越多不相同的地方。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不似芷晴的曜亮灼人。 

  她清冷乾淨的嗓音也不似芷晴的溫柔如水。 

  她吃飯的樣子,也不似芷晴的細嚼慢咽,每天午餐總是匆匆十五分鐘以內就解決完畢…… 

  她甚至從不討好他,從不黏他,更沒有對他說過一句公事以外的話語。 

  除了一張相似的臉蛋,他竟然從她身上找不出一點兒芷晴的影子! 

  歲月如流。 

  誰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恬靜如水的女子,漸漸地,如同魔怔一般地,入駐了他的心。 

  每一天,從辦公室里透過一層細密的卷葉簾縫隙中看著她,就會讓他著了迷似地,一遍遍回想起她叫他的每一聲「三少」。 

  他從來就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也從不覺得,自己會懦弱到,找一個與芷晴容顏相似的女孩來撫平他過去的傷痛。 

  但因為她這張與芷晴相似的臉蛋,五年前,他輾轉多時,才敢慎重地第一次認真的看她那雙清澈的水眸,慎重地第一次牽她的手、慎重地第一次吻她的唇…… 

  在他心裡,是真的決定放下過去,與她展開一段全新人生的。 

  在深深地對芷晴覺得抱歉的時候,他也備受煎熬地想要擁抱她、佔有她,深深地將她佔為己有…… 

  所以,才有了五年前的那一晚。 

  …… 

  靜謐的病房裡。 

  男人覆有薄繭的粗礪指腹緩緩地從妻子的手背移至她雪/白的皓腕,圓潤的指尖別有深意地流連在她腕間那隻紅色錶帶、透明水鑽的精美手錶,磁性醇厚的嗓音異樣的低啞迷離, 

  「尹靜恩,你真的以為,你手上這隻表是你從淘寶網上花500塊就能淘到的嗎?就沒有想過,從五年前那一晚,決定要將你變成我的女人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再放開你的手……」 

  五年前,從C城回到A市之後,他意外地察覺出她對自己的疏離與生份,以為是自己有哪裡做得讓她生氣了。 

  為此,還拐彎抹角地跟大姐夫段逸臣打聽,要怎麼才能哄女孩子生氣。 

  段逸臣告訴他,要投其所好。 

  女孩子不外乎都喜歡珠寶鑽石,送這個,准沒錯。 

  他還專門問過大姐柏美雪,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東西? 

  柏美雪說,沒有任何女孩能拒絕得了鑽石的魅力。 

  於是,他花了八百萬的高價,從tiffany專營店買了一條做工精湛、款式精巧的鑽石項鏈…… 

  叫了她進來,親手交到她手上時,他才說了句,「我想把這個送給我喜歡的女孩……」 

  她一聲不吭,拿著項鏈就走出了辦公室。 

  他以為,她這是收下了他的心意和禮物。 

  沒想到,半個小時后,他就接到了另外一個剛跟他傳了點緋聞的女人的電話,「謝謝三少,鑽石項鏈很漂亮,太愛你了……」 

  他的一片真心,她卻毫不在意地將它轉贈給了,一個他連名字也記不起來的女人。 

  他氣極。 

  正要出去找她問罪,卻意外地聽到她在跟同事說,想要買一款新出的水鑽手錶。 

  他悄悄地找到了她聯繫的那個店家,提出了要購買對錶的要求—— 

  「先生,粉色水鑽的沒有對錶哦!透明水鑽的倒是有一款。」 

  「那就訂這個。」 

  「紅色錶帶,沒問題吧?」 

  「沒有。」 

  「那剛才的粉色水鑽要 

  退訂嗎?」 

  「對。」 

  「女朋友沒有意見嗎?」 

  「……」 

  彼時,她還不是他的女朋友。 

  但他還是成功地改了她的訂單。 

  可,因為有了一次被拒絕的經歷,他讓店家將對錶分開兩個錦盒包裝,分別快遞到了公司,也勞民傷財地付了雙倍郵資。 

  不過,看到她收到手錶時,愉快地戴上手腕時,他才驚覺,自己的心情有多心燦爛。 

  那個小女人完全不知內情,還以為,真的是店家斷貨了才給她換的別的款式。 

  還說,換的款式比圖片上推薦的那一款更漂亮。 

  唯一不滿意的是,她的表只戴了兩個月,錶針就不準了。 

  找了好幾家鐘錶店去修理,卻都沒有能修好。 

  他聽聞了這件事,主動將這「瓷器活」攬了過來。 

  卻為此找瑞士名錶店專門訂做了同款的南非真鑽腕錶。 

  依舊是對錶,她一隻,他一隻。 

  她的這隻一直戴在手上,五年來,再也沒有壞過一次。 

  而他的,卻一直躺在辦公室的抽屜里,。 

  沒有人知道,他也有著一隻與她同款的紅色錶帶、透明水鑽的男式手錶。 

  為什麼從來沒有戴過? 

  是不想嚇著她。 

  他知道,她的心裡住了一個男人。 

  七年前,在機場的那一面之緣,他就知道,她的心受了傷。 

  但他有信心,也有耐心。 

  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取代在她心裡的那個人。 

  到那一天,他會要求她親手給自己戴上這隻表。 

  就像在婚禮上,她緩緩地往他無名指間套上她的戒指一樣。 

  他要她,慎重地、親手將自己的心交到他手上。 

  …… 

  病房裡,突然一陣急促的腦電波響叫,「嘀嘀嘀……」 

  驚動了醫生前來查看。 

  推開病房的門,看見坐在chuang邊座椅上的男子,一手壓在chuang沿上以臂當枕,另一手則是緊攥著病人的手,倦極而眠。 

  醫生知道這個男子,他已經在病人身邊幾乎形影不離地守了兩天兩夜,未曾合眼。 

  可沒想到,他連在睡夢中,也這樣執著地握緊病人的手。 

  也許是他握的力道不對,又或是病人感受到他指間傳來的強烈電流,所以,才會讓腦電波突然異常。 

  醫生輕輕地分手男子與病人緊緊交扣的十指,又測了一下病人的腦電壓,直到腦測器的電波頻率恢復正常,才輕輕地帶上房門離去…… 

  …… 

  夜幕重重。 

  凱悅酒店,1608房。 

  整面玻璃牆的式陽台上,佇立著一道纖長而艷麗的倩影。 

  嚴芷晴端了一小杯艷澤香醇的紅酒,又打開了一扇窗,靜靜地臨窗而立。 

  漂亮的臉蛋上卻分明漾著一抹甜美的笑容,秋/波/盈盈地俯瞰著樓下的萬家燈火,閱覽著一別多年熟悉而又陌生的A市夜景: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白花花的海浪一下子衝上來,又迅速地退下去,和記憶里一樣的潮起潮落,滿天月輝,燦若繁星。 

  美景依舊。 

  她愛的人也依舊在。 

  看見他竟然找了一張與她如此相似臉孔的女人為妻,嚴芷晴的心,湧上了不可思議的甜蜜感—— 

  他還愛著她。 

  這個認知,格外地讓她心安。 

  可是,他為什麼還不來見她呢? 

  夜深人靜。 

  深夜的窗邊,嚴芷晴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站了多久。 

  夜露越來越重, 

  她身上又是衣裳纖薄,雙臂早已冰涼,一陣陣涼意襲來。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原來,已是凌晨兩點多的時分。 

  漂亮的顰眉不覺深鎖,她低頭,以纖細的指尖劃開手機屏幕,就要按下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門外,卻響起了一記清脆的電鈴聲。 

  嚴芷晴臉上的神情頓了頓,「……」 

  隨即,臉上卻溢出了一抹嬌/艷的笑意:是他! 

  一定是他! 

  雖然來得有點遲,但是,夜色之所以醉人,是因為—— 

  夜越深,才越纏/綿。 

  他還是這麼壞! 

  呵呵……壞得讓她怎麼愛都不夠! 

  她嫵/媚地笑著,從窗前轉身往房門的方向去—— 

  心花怒放之際,忘了手中還端著一杯紅酒。 

  她走的腳步有點急,一不小心就絆到了地毯。 

  身體一個踉蹌,擎著酒杯的手隨之一抖,杯中的酒水也灑了出來,灑到了自己胸口的衣物,「啊……」 

  滲涼的液體沾到肌/膚上時,她驚叫了一聲。 

  低頭,就看見一泓褐紅色的酒水,正沿著自己胸/前那兩座雪/白/高song的飽/滿中間緩緩下滑,滑過那道深長而誘人的溝壑,一直滲向平坦的小腹、通往她神秘的女/性/禁/地…… 

  滲涼的酒水也濡/濕了她身上的那一襲火紅的細肩帶情/趣睡裙,單薄的衣料緊貼在她玲瓏曼妙的嬌/軀上,越發地展露出她傲人而凹/凸/有致的S型曲線。 

  滿懷chun色,極具誘/惑。 

  真是無巧不成書。 

  她正想著,要以怎麼樣的一個誘/人姿態出現在他面前呢,這杯紅酒,倒是替她解決了難題。 

  嚴芷晴嬌/媚地淺笑著,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手輕按在胸/前,稍稍遮住那片呼之欲出的旖/旎chun光,一手伸出去拉開/房門—— 

  門外出現的,卻是一身工整酒店制/服的送餐員。 

  恭敬地朝她鞠了一躬,「您好!room-service。這是您訂的牛排與紅酒,祝您用餐愉快。」 

  嚴芷晴的笑容僵在了唇邊,「……」 

  她簽了字,服務生便將餐車推進了房間里,又一一地布施完畢,這才轉身離開…… 

  嚴芷晴看著桌上紅燭燃淚、玫瑰嬌艷的景緻,心卻越來越焦灼不安: 

  已經是深夜三點多了,她的曜,為什麼還不來? 

  沒有他在,她又怎麼能用餐愉快呢? 

  猶豫再三,考慮他在妻子旁邊不太方便說話,嚴芷晴又給他發了一條簡訊息,「曜,你什麼時候能過來?我在等你。」 

  醫院。 

  將手機較成了震動狀態的柏君曜,感覺到身上有什麼東西震蕩了幾下,可他太困了,只勉強撐開一半眼皮,「……」 

  震動感卻在下一瞬消失了。 

  他重又合上雙眼,沉沉睡去。 

  …… 

  嚴芷晴一直等到清晨七點,也沒有等到那個應允她說會前來赴約的男子。 

  豪華的酒店套房裡,火紅的燭淚已經燃盡,秀色可餐的牛排與甜心也早已變涼,一室的蕭條。 

  嚴芷晴身體僵硬地坐在餐桌前,再也笑不出來。 

  七點半。 

  醫院裡的工作人員換班,紛踏的腳步聲,才吵醒了病房裡的柏君曜。 

  取出手機來,卻見上面顯示自己有一條未讀簡訊。 

  來函者:芷晴。 

  濃密英挺的劍眉微蹙,他沉吟半秒,給她敲下了幾個字…… 

  餐桌上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嚴芷晴幾乎是渾身一震。 

  心底,再度燃起希望。 

  或許,昨晚他真的走不開? 

  所以,才拖到現在才能脫身來見她 

  ? 

  她飛快地掃了一眼手機屏幕—— 

  只一眼,又立即泄了氣。 

  偌大的屏幕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我太太昏迷,我不能離開她。」 

  嘴角,驀地溢出一抹凄涼的弧度:「……」 

  含著一絲悲憤的心情,她快速地撥下了他的號碼,按了通話鍵,「明明是兩張幾乎一樣的臉孔,你確定,你離不開的人,真的是她?」 

  這一次,男人很快就回復了她,「芷晴,我已經結婚了。對不起……」 

  = 

  本章6000+。謝謝【hl0795】親打賞的紅包,么么噠~。PS,其實,這是一個寵文,有木有?除了一些虐心的小誤會,全文基本都是暖色調。親們不要擔心,大膽入坑吧!偶是親媽,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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