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怎麽,會是她!
“你說,你想給嶽紅綺轉班?”
江幼卿瞧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宋輕,神色有些許的訝異。
從來隻聽說過從丁字班慢慢升級到甲字班的,還沒聽說過從甲字班主動要求調到丁字班的。
畢竟教習甲字班的,可全都是明山學院最好的老師。
宋輕點頭:“嗯。”
江幼卿思忖了一會兒,道:“那行,這事兒我去給院長說。”
丁字班又怎樣?
他可不認為自己就比甲字班的那些老古董差了。
宋輕見江幼卿答應了,便準備離開。
江幼卿卻連忙地開口叫住她:“哎,你就沒……沒有其他事了嗎?”
邊說邊往一旁使眼色。
那邊那位爺,自從她進來找自己了之後,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冷颼颼的,比那初春早晨的寒露更是冰冷。
她要是不跟人說點什麽做點什麽,他怕自己被凍死啊!
宋輕微微側頭。
鳳玄墨坐在榻上看書,即便身體曲著,也顯得身姿額外挺拔。
他隨手翻閱手中書籍,看得極是認真,眉目一挑間,籠罩在香爐屢屢輕煙之中,仿若一幅畫。
好看的東西,都是賞心悅目的。
宋輕欣賞了一眼,回過頭來,對江幼卿道:“沒有其他事了。”
江幼卿:“……”
兄弟,這可怪不得他哈,他都暗示得那麽明顯了,就差明說了!
眼瞧著宋輕離開,他看向鳳玄墨,訕笑:“嗬嗬,三爺,你說,現在嶽紅綺也算我們班學生了,我是不是該去看望看望她啊?”
理由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地不宜久留,他得找個借口離開!
鳳玄墨瞧著宋輕離開的背影,緩緩收回目光:“嗯。”
江幼卿問清楚嶽紅綺居住的地址之後,又特意挑選了一些補品,一並帶了去。
他想著小姑娘被人恐嚇欺淩,又暈倒在地,怕是嚇得不輕,所以才會好幾天都沒來上學。
他為人師表,怎麽也該表示表示關心才是。
到了地方,發現是個普通的農家小院,有些地方甚至還有些漏風。
想到自己從小家境優渥,法寶丹藥要什麽有什麽,自己還不思進取。
再一看人家,雖然家境貧寒,卻春考第一,何其地努力?何其地勵誌?
頓時將,江幼卿對嶽紅綺這個小姑娘更是欣賞了。
“叩叩叩——”
抬手敲了敲院門,院門“吱嘎”一聲,自動就給開了,根本就沒上栓。
他抬步走進去,環顧一周,發現灶上還燒著水,人應該是在的。
“有人在家嗎?有人嗎?嶽紅綺?”
連喊了好幾遍,都沒聽見動靜,江幼卿頓時納了悶。
難道出去了?
不,不對,灶上燒了那麽一大鍋水,這說明她應該是在洗澡。
可他連叫了那麽多聲都沒反應,隻能說明一個事情,她出了什麽事,已經發出不了聲音了。
結合起來,真相呼之欲出——嶽紅綺洗澡的時候暈過去了!
江幼卿頓時將手中的補品一扔,抬腿一腳,踢開了房門:“嶽紅綺同學,你沒事吧?”
浴桶裏,嶽紅綺的雙眼,“唰”地一下睜開。
江幼卿看到那水波蕩漾裏瑩白如玉的肌膚,頓時一句“臥槽”!
再一看對方睜開眼睛,顯然並沒有如他所想的暈過去,又是一句“臥槽”!
等看清楚嶽紅綺的臉,他腿腳一軟,再一次“臥槽”!
他心目中受人欺負家境貧寒的小姑娘啊,怎麽會是她?
隻是軟了沒一瞬,他就火速地爬起來,東西不要了,形象不顧了,腦袋裏麵就隻有一個字——跑!
嶽紅綺閉著眼睛靈力一衝,頓時從腦袋兩邊的穴位上飛出兩根銀針。
這銀針一出,她肢體能動彈了,也顧不得穿衣裳,伸手一撈,扯了個簾子裹住大概,徑直地追了出去……
……
校場。
測試陣前。
丁思思事先活動了一下手腳,旋即深呼吸一口氣,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走進了測試陣。
“丁思思,一品中級!”
丁思思出來聽到自己的等級,攤開雙手,歎了口氣。
“真是毫無意外。”
明山學院每個月都是進行等級測試,以便隨時知曉一眾學子們的進步情況。
而丁思思兩年來的每次測試,結果都一樣,她都已經麻木了。
“真遜!看我的!”邱景州先鄙視地瞥了丁思思一眼,胸有成竹地走進去。
“邱景州,一品高級!”
丁思思撇了撇嘴,不以為然:“也沒比我高多少嘛。”
邱景州臉一紅,也有些丟臉:“最起碼,比你強就好!”
丁思思擺了擺手:“行了行了
,沒工夫跟你吵,馬上該輕輕了。”
她這話一出,邱景州也不跟她鬥嘴了,全部精力都落在了宋輕身上。
不光是他倆,整個丁字班的一眾人也全都看了過來,甚至還有其他班的老師,學生……
就連胥老師也特意過來,顯然對這次的結果,尤為的關注。
“你說宋輕是多少?”
“我感覺,至少三品往上吧,你們別忘了,陳夢璿已經是三品初級了。”
那天在校場,連陳夢璿都沒有能夠傷到宋輕,還被反殺,怎麽著宋輕也該比她厲害吧?
“那那那……我猜四品!”
四品,那就是考帝師學院也穩妥妥的過了!
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盯著測試陣,隻為等宋輕的測試結果。
宋輕很快進去,很快出來,秀眸惺忪,也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沒睡醒。
“宋輕,一品初級!”
等……等會兒,一品初級?
連宣布結果的老師都驚了驚,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可無論看多少遍,結果也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不會吧?比我還低?”丁思思下巴都快落地了。
邱景州單手支頜,眉心緊緊一皺:“難道,那天那一鞭子,真的隻是偶然?”
其他人瞧著這結果,頓覺沒趣,一擺手,全都散了。
胥老師先是一皺眉,隨即緩緩地鬆開,又恢複了往常的淡漠。
測試陣的結果是不會騙人的,果然是他想多了。
也沒再看下去的興致,他抬步離開。
宋輕一回來,丁思思就擔心問道:“輕輕,你家裏麵沒說,你要是三年考不上帝師學院,就回家去嫁人吧?”
邱景州一擺手:“去去去,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丁思思無不擔憂地道:“她要跟我一樣我也就不說啥了,可她比我還差呢!”
邱景州:“……”
宋輕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得正熟,完全不知道他倆連她的終身大事也操心上了。
鍾聲一響,宋輕便睜開眼,往外走。
丁思思叫住邱景州:“你說輕輕最近中午去哪兒了?都不跟咱們一塊兒吃飯了!”
邱景州翻了個白眼:“我咋知道。”
丁思思踢了他一腳,不滿地道:“你給我態度好一點,別忘了,打賭的事兒!”
邱景州強迫自己擠出笑容:“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