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那二位爺的身份
確定江幼卿沒法子去給他們上課了,宋輕也沒多停留,很快便回校場去了。
江幼卿瞧著她的背影,湊到鳳玄墨身邊:“你說嶽紅綺是明月樓殺手的事兒,她是知道啊,還是不知道啊?”
如果那件事宋輕知道,說明她極有可能也是明月樓的人。
如果不知道,說明她可能隻是機緣巧合之下跟嶽紅綺認識,卻並不知道嶽紅綺的真實身份。
鳳玄墨卻並不關心那些,隻道:“你以後離她遠一些。”
他倒不知道,什麽時候江幼卿跟宋輕那麽熟了?
江幼卿有些委屈。
他什麽時候離宋輕近過了?
他又不像他鳳三爺那麽重口味,那種女人,他巴不得離得遠遠的好嗎!
回到校場,宋輕對大家道:“江老師讓大家按照上次教的,自行練習。”
眾人湊過來問道:“江老師呢?他不來了嗎?”
“是啊,江老師他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咱們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他啊?”
宋輕回道:“江老師被人追殺了。”
“哈?”
一群人頓時愣住,隨即“切”了一聲,都散開了。
被人追殺?
不想上課也不用找這種理由吧!
邱景州湊過來,問宋輕道:“嘿,你說的,真的假的?”
他清楚宋輕的性子,可不像是會說假話的那種人。
宋輕點了點頭:“應該是真的。”
邱景州抽了抽嘴角。
那看來,江老師確實沒時間來給他們上課了。
正說著,丁思思過來拍了下宋輕肩膀,興奮地道:“輕輕,馬上春遊會就到了,你有沒有想好參加什麽項目?”
宋輕認真地想了想,道:“睡覺。”
丁思思直接氣得跳了起來:“沒有這一項!”
……
下了學,回到家,剛剛踏入清桑院的門檻,就聽見了柳扶音欣喜的聲音:“輕輕回來了?”
“嗯。”宋輕邁步進屋。
柳扶音立馬過來把她拉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錦緞在她身上比劃:“來得正好
,青葉整理箱子的時候翻出幾匹緞子,我正想著給你做兩身春裝呢。”
宋輕瞧著那豔麗的色彩,抽了抽嘴角:“娘你的衣裳也該換了,還是給你做吧。”
柳扶音笑道:“我這年紀,穿得這麽豔麗做什麽?還是你們小姑娘,穿得花枝招展比較好。”
花枝招展……
宋輕一聽到這詞兒,腦海裏就忍不住地想起了江幼卿。
要她穿得跟那個花孔雀似的,她想想就難受。
眼睛一轉,瞥向一旁,她道:“那就給青草青葉做兩身,我就不必了,穿舊衣比較舒服。”
柳扶音歎了口氣,卻也知道自家女兒的性子,也不勉強了。
“那這幾匹緞子,就青草、青葉拿去做兩身衣裳吧。尤其是青草,這兩年正是長個子的時候,怕是去年的衣裳都穿不了,正好多做一身。”
青草喜滋滋地道:“又有新衣裳穿咯!”
青葉笑著搖頭:“怎麽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柳扶音笑了笑:“青草本就是個小姑娘,活潑點多好,這才是小姑娘該有的樣子嘛。”
再一看自家女兒,那目光幽怨得,都快如有實質了。
宋輕太清楚這種眼神了,小時候柳扶音為了哄自己跟她撒嬌,無所不用其極,威逼利誘都試過。
偏偏自己每次都不如她所願,她就用這種眼神瞧著自己。
宋輕也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個小姑娘,可要她撒嬌……
她渾身一僵。
“娘,我進屋休息去了。”
回到房間,就見屋裏坐著一個不速之客,顯然等候她多時。
宋輕麵無表情地將門關上,走了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許不空憋著笑道:“老大,其實我也覺得,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比較好看一點兒。”
宋輕隻淡淡地抬眼一瞥,目光釘子似的戳過去。
許不空的身子霎時間就涼了半截,咽了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是說,我,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比較好看。”
宋輕這才漫不經意地收回目光。
許不空拍了拍胸脯,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
後一想,誰要見過他們老大出手,隻怕比他還沒出息。
“說正事。”
“哎,好嘞。”
許不空拿出一個拇指粗的竹管,上麵的燙漆還在,顯然才從傳遞消息的暗鵠身上取下來,還沒來得及拆封。
“這是九龍城那邊剛剛送過來的,那二位爺的身份信息。”
宋輕“嗯”了一聲,拆開竹管,拿出裏麵的紙條,掃了一眼。
表情說不上變化還是沒變化,叫許不空都不知道,這世間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們老大變一下臉色的。
宋輕看完之後,將紙條隨手燒了,道:“知道了。”
許不空正準備功成身退,卻又被宋輕叫住。
“明月樓裏,是誰接了殺江幼卿的單子?”
許不空道:“嶽紅綺。”
宋輕:“……”
姓晏那家夥,是不是知道嶽紅綺接了追殺江幼卿的單子,所以才把她故意派過來的?
許不空卻誤會了什麽,欣喜地道:“老大,你怎麽突然關心起樓裏的事務了?是不是打算好回去主持大局了?二當家要知道,肯定開心死了!”
宋輕拒絕得很決絕:“不去,我就隨便問問。”
這就是她不想管明月樓的原因,那幫畜生鐵定會把所有事情全都丟給她管,然後自己出去逍遙快活。
煩都要煩死了。
不過讓她想不明白的是,明月樓向來跟四大家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接單子的時候也會刻意地避開。
嶽紅綺這次,為什麽偏偏接了殺江幼卿的單子?
……
二院。
宋玉一從慈安堂回來,錢氏就迎了過去,殷切地問道:“老太太找你過去做什麽?”
宋玉不疾不徐地道:“說是九龍城的表姨給她老人家送了些錦緞,順便挑選了幾匹最近時興的花色,叫了我過去拿回來做衣裳。”
錢氏伸長了脖子往後一望,果然,杜鵑手裏捧著好幾匹的錦緞。
一邊並著宋玉往屋裏走,一邊疑惑地問:“表姨?什麽表姨?”
宋家什麽時候有九龍城的親戚了?她怎麽從來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