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心裏,有心上人了
宋輕剛一到家,就見青草、青葉笑顏如花地站在清桑院的門口,顯然正等著她呢。
“小姐,快,快進去試試合不合適。”
宋輕被強拉進了門,就見桌上擺放著一些新衣裳,新首飾,瞧著花樣還挺新鮮。
她抬手翻了翻,隨口問道:“新買的?”
柳扶音掩唇一笑:“什麽新買的,是人家子嫻送過來的。她說本來想照著先前的想法送那對鐲子給你的,可到底給過宋玉,不好再送給你,這才送了這些東西過來。”
宋輕見柳扶音那麽高興,以為她喜歡,便道:“娘你要是想買衣裳首飾了,我叫人送上門來給你挑。”
柳扶音嗔怪地瞪了自家女兒一眼:“怎麽就成了我想買衣裳首飾了?這些啊,可都是子嫻送給你的。”
她是那種貪圖人家衣裳首飾的人嗎?
這擺明了就是那邱家大小姐在向她們示好呢!
她這破落身子,也不知道能撐幾天,若是自家女兒能有個好歸宿,那才是她最高興的事。
宋輕聞言倒沒覺得有什麽。
幾件衣裳,自家娘親喜歡,收了也就收了。
“哦,對了,”柳扶音笑道,“子嫻還約了你去遊湖,我替你應了。她過幾日就要回九龍城去了,你有空可以去跟她多走動走動。”
她這次去城主府,也算是看出來了,邱子嫻在邱家說話很管用。
聽說以前邱城主有事都會跟她商量,邱夫人也是什麽話都聽她的,邱景州更是不敢拂逆自家姐姐。
有她給自家女兒撐腰,想來輕兒也不會受什麽委屈了。
宋輕聽到自家母親已經答應了,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轉頭叫青葉再給她做個香囊。
青葉好奇地打量著她身上:“小姐,您之前的那個香囊呢?”
宋輕道:“送人了。”
“送人了?男子還是女子?小姐,這種隨身物件,可不能隨意送人,會叫人誤會的。”
青葉生怕自家小姐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擔心地提醒道。
宋輕眼眸眨了眨,有些發愣。
隻是
一個香囊而已,鳳玄墨,會誤會嗎?
回過神,見青葉還在憂心忡忡地望著她,她道:“女孩子。”
青葉這才鬆了口氣。
而與此同時,城主府。
“我不去!”
邱景州正鬱悶著呢,今天一天都沒找到機會跟宋輕說句話,一回來卻得知自家老姐要抓著他去跟人相親,他哪有那心思?
邱子嫻擰著邱景州的耳朵,恐嚇道:“去不去?”
邱景州也硬著脾氣:“不去!”
邱子嫻一屁股坐下來,喝了口茶水壓住火氣:“你非得氣死我才甘心。”
她這肚子月份日益大了,未免有什麽危險,這幾日就得回程家待產,就想著離開之前,先把自家弟弟的事情給搞定了。
早在第一次跟宋輕見麵的時候,她就起了這個心思,隻覺得自家弟弟性子跳脫,桀驁不馴,正缺這樣一個冷靜沉著、又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來鎮壓一下。
畢竟自家弟弟日後可是要當城主的人,城主夫人自然得精挑細選、慎之又慎才行。
而之後宋輕又救了她父親,這份恩情就更不用說了,秋月白的身份,更是能讓邱家的地位在東雲洲升上幾分。
這樣合適的人選,就算將江陵城掘地三尺,隻怕都找不出第二個。
而且前幾次見麵,自家弟弟跟那宋輕,看著不是挺熟悉的嗎?
更何況在跟邱文彬擂台比試的時候,宋輕還出手救過自家弟弟,他不該反應得這麽激烈才是。
邱子嫻腦袋裏有光一閃,忙問道:“你心裏,是不是有人了?”
邱景州臉蛋兒一紅,囁嚅著,沒說話。
邱子嫻是過來人,見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心上人是誰?難道是丁思思?這個名字他回來提得最多了。
邱子嫻揉著眉心,有些頭疼:“既然你沒那心思,我也不逼你,可是我都邀請人家了,人家也答應了,你好歹給我走完個過場,過幾日我回九龍城去了,隨你怎麽鬧騰去!”
邱景州眉目飛揚,喜道:“謝謝姐,我就知道姐對我最好了!”
“滾滾滾!
”邱子嫻隻覺得看著他就心煩。
……
第二天一到學堂,邱景州就將宋輕拉到一旁。
“輕爺,求你幫個忙。”
宋輕微挑眉梢:“什麽忙?”
邱景州“嘿嘿”一笑,小聲地道:“你有沒有那種,能讓身上發臭的藥,臭不可聞,旁人見了都繞道走的那種。”
宋輕告訴他一個簡單方法:“你去捉一隻臭鼠狼,然後關在一個密閉的匣子裏,從外麵敲擊箱壁。它以為遇到了危險,便會釋放出臭氣,你用瓶子收集起來就好了。”
邱景州眼前一亮。
以前他去遊獵的時候,也遇到過臭鼠狼,那家夥遇到危險就會釋放臭氣逃生,那味道,真是叫人想要原地升天的心都有!
“謝了,事成之後,請你吃飯!”邱景州樂顛顛地離開了。
丁思思跟張元湊過來,問宋輕:“他跟你說什麽呢,那麽高興?”
宋輕不甚在意地道:“興許是又想整什麽人了吧。”
……
絮煙廬裏,江幼卿神色凝重,語重心長。
“三爺,那邱家可都跟小輕輕送了好幾撥禮物去了,這分明就是對小輕輕圖謀不軌啊!”
圖謀不軌……
阿右聽到江大少爺用的這個詞語,忍不住地抽抽嘴角。
他沒敢說什麽,低著頭給自家爺磨著墨。
鳳玄墨正在五洲大陸的輿圖,整體框架已經初具雛形。
聽到江幼卿的話,他連眉梢都沒動一下。
江幼卿又道:“聽說邱子嫻還約了小輕輕泛舟湖上,特意給她弟弟製造機會。你說這兩人本就朝夕相處的,萬一‘啪’地一下,對上眼了怎麽辦?”
說著,他還不忘湊過去,補充一句:“我可聽說,小輕輕的母親眉開眼笑地收了邱家的禮,顯然是對這事兒樂見其成的。”
這自古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兩邊的父母都同意了,那他們倆成事兒還遠嗎?
鳳玄墨提起的筆,懸在半空,半天都沒落下。
他將筆放在筆枕上,麵無表情地吩咐:“阿右,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