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認錯人,將錯就錯
邱景州他們覺得諷刺。
這些人一個個的跑來挑戰宋輕,可宋輕就站在他們麵前,他們卻在問:她是誰?
宋輕神色懶洋洋的,隨口道:“丁思思。”
“噗——”
丁思思直接噴了出來。
“輕輕這是幹嘛?將錯就錯?”
鳳篤雖然不知道宋輕想幹什麽,不過他知道一點:“有好戲瞧了。”
那曹春生來帝師學院之前已經做足了功課,能力出眾亦或是家世出眾的,都被他牢牢記在心裏。
可聽著丁思思的名號,他卻愣了愣,顯然沒什麽印象。
他不由問道:“你秋考多少名?”
宋輕道:“三甲九十六。”
這名次一出,頓時引來一片哈哈大笑。
秋考攏共就錄取到三甲第一百名,她這名次已經是倒數第幾去了。
曹春生可不忍心美人受傷,頗是憐惜地道:“要不還是讓宋輕來吧,我怕我一會兒出手沒個輕重的,傷著你就不好了。”
邱景州他們聽著這話,很想說,真巧了,他麵前那位也是個出手沒輕重的。
宋輕臉上隱約有些不耐,隻覺得要打就打,這家夥的廢話怎麽那麽多。
“你們要想找宋輕比試,就先跟我比,打贏了我,才輪得到她出馬。”
那麽多人看著,曹春生也已經站出來,不打好像是說不過去了。
“如此,就得罪了!”
他出手極快,想著速戰速決,就可以跟宋輕一決高下了。
然而他再快,能比得上許不空嗎?
就連許不空都被宋輕揍到三個月不能自理,他這點本事,在她眼裏仿若三腳貓功夫一般。
她甚至都沒移動一下腳步,隻微微地歪了歪頭,錯開,一拳出擊,直接將人揍飛上了天。
直等了好一會兒,那人影才又摔落下來,在地上砸開一個大坑!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連方才的嘲笑譏諷似乎也堵在了喉嚨口,吐都吐不出來了。
丁思思呐呐地道:“我單知道輕輕厲害,可沒料到她那麽厲害。”
對方可是一甲第十!
他們帝師學院的學子都是各個地方的佼佼者,而一甲前十那就
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就這麽一拳,給結果了?
這可真算得上是史上最快的決鬥了。
宋輕目光抬起,慢條斯理地掃了一眼方才叫囂的那些人。
“還有誰要上前來與我一比?”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僅沒有上前,還默默地退後一步。
宋輕打了個哈欠,道:“今日誰來,我都奉陪到底,過了今日,我可就不應了。”
要來挑戰,索性一次性全來,也省了他們今天冒出兩個明天冒出三個的,麻煩死了。
那些人敢來找宋輕挑戰,無非是知道宇文澤打敗了宋輕,知道她並沒有傳聞中那麽厲害,也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卻不料一來就碰上一個硬茬兒。
眼瞧著曹春生還在坑裏沒爬起來,誰都不敢上前一試。
有人壯著膽道:“我們是來找宋輕挑戰的,不是來找你的!”
“對,沒錯!”
“我要跟宋輕比!”
邱景州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原來欺軟怕弱都可以說得那麽理直氣壯的。
他勾起一邊唇角,涼颼颼地道:“你們連三甲九十六名都打不過,還想來跟一甲第一比,你們哪兒來的自信啊?”
一句話,就堵得一群人啞口無言。
正在這時,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學監堂來了”!
霎時一個個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人鳥獸散。
“啥玩意兒?”邱景州還有些懵。
榮文柏慌慌忙忙地把東西一收,就要開跑:“帝師學院禁製私鬥的,學監堂要是抓到,是會被關禁閉的!”
隻可惜鳳篤卻揪著他的衣領,不許他跑:“你又沒私鬥,跑什麽?”
榮文柏彎眼一笑:“我內急。”
鳳篤卻早就看破了他的小伎倆:“想賴賬?”
跟宋輕打賭的銀子還沒給呢。
榮文柏原本以為可以趁亂溜之大吉的,卻沒料到還是給人抓住了。
他拿出小本本,記仇地道:“你叫什麽名字?”
他一定狠狠記他一筆,日後再找這家夥算賬!
鳳篤倒也不怕他,直接道:“鳳篤。”
“鳳篤……”榮文柏“篤”字還沒寫完
,突地意識到什麽,驟然抬頭,“鳳家長孫?鳳三爺的大侄子?”
惹不起惹不起。
而就在耽誤的這會兒功夫,學監堂的一眾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
邱景州瞧著領頭的人是誰之後,嗚呼哀哉:“完犢子,怎麽是他!”
丁思思小聲地問:“他不會公報私仇吧?”
“這誰說得準。”
榮文柏瞧著他們幾個全都一臉凝重的樣子,不解地問:“咋了,你們認識徐俞庭啊?”
丁思思歎氣道:“何止認識,還有仇呢。”
那會兒在丘華山,他們鬧得不歡而散,梁子肯定是結下了的。
正擔心著會不會被徐俞庭穿小鞋,丁思思的目光卻落在跟在徐俞庭身後的一女子身上,忙伸手拐了邱景州一下:“是她!”
邱景州不解地問:“誰?”
“那個故意帶我們去西山宿舍的學姐!”
沒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她還不知道怎麽去找她,她倒主動出現在他們麵前來了!
邱景州眯眼看了那女子一眼,眸光幽幽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說話間徐俞庭已經走到宋輕麵前,他目光在曹春生身上一掃,收了回來,又饒有意味地看向她。
“又見麵了,宋輕。”
宋輕抬起眼眸,淡淡道:“哦,是你啊。”
“等等,她是宋輕?”跟在徐俞庭身後的朱靜雪霎時一愣。
徐俞庭奇怪地看著她:“怎麽了?”
朱靜雪頓時抬起手,指著丁思思,有些掩飾不住自己的訝異:“那她又是誰?!”
徐俞庭道:“若我記得不錯的話,她應該叫丁思思。”
朱靜雪的臉色霎時變得雪白。
也就是說,她根本就搞錯了人?
就算她搞錯了,那宋輕也是跟丁思思一起去的西山宿舍,怎麽看她們倆的樣子,竟好像是一點事都沒有?
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
徐俞庭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怎麽了?”
怎麽奇奇怪怪的?
她神色不太自然地道:“沒,沒事。”
徐俞庭聞言,也不去管她了,隻凜然神色,質問宋輕道:“你可知道,學院內,是禁止私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