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獎勵
宋輕從院長那兒出來,就見鳳篤他們都還沒回去,而是在半道兒等著她呢。
見她來,榮文柏率先開口問道:“輕爺,院長叫你去做什麽?是不是說收你為徒的事兒?”
宋輕一愣:“你們都知道了?”
丁思思指了指其他人,悄悄地道:“大家都知道了。”
他們也是從別人那裏聽到這消息,嚇了一跳,才在這裏等著她,想先問個清楚的。
宋輕頓了頓,隱約明白了點什麽。
不管這消息是誰傳出去的,若是她不能拜院長為師,這事兒就很難收場了。
她頓了一秒,開口道:“先回去,沐浴更衣。”
……
熱氣蒸騰,水珠從凝脂一般的肌膚上滑落。
宋輕抬手一抓,衣裳從手臂間穿過,一個轉身,已經係好衣帶。
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她正欲拿起帕子擦頭發,就被一隻手接了過去。
“我來。”
宋輕一愣,帕子已經被人拿了過去。
男人的手指細長分明,力道適中,明明隻是擦頭發而已,卻好像用了十二萬分的認真,神情專注,一絲不苟。
宋輕的臉上還帶著紅暈,是剛剛被洗澡水的熱氣熏騰的,這會兒眼皮微微打架,竟覺得此情此景,舒服得想叫她睡著過去。
她連忙地打起精神,找話問鳳玄墨:“你是來紮針的麽?”
鳳玄墨輕笑:“我是來給你獎勵的。”
“獎勵?”
宋輕一回頭,就見鳳玄墨收了帕子,拿出一物,放在她手裏。
那是塊令牌,造型還挺別致,上書“帝師”兩個字,落在手裏,沉甸甸的。
她正翻看著,就聽門外丁思思他們來找她了。
她又扯了件衣裳披上,便直接道:“進來吧。”
丁思思推門而入,鳳篤跟榮文柏他們也在。
進來卻看到鳳玄墨竟然在宋輕這裏,頓時知道他們來得不是時候了。
隻是來都來了,再退出去,就顯得更刻意了,幾人隻能硬著頭皮坐下。
鳳玄墨跟他們微微頷首之
後,倒也不受影響,繼續地給宋輕擦著頭發。
幾人眼觀鼻、鼻觀心,左看右看,不知道看哪兒是好。
而榮文柏那眼珠子轉一轉的,就落到了宋輕手裏的帝師令上,霎時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這是……”
宋輕遞給他:“認識?”
榮文柏小心翼翼地接過去,左右翻看一番,看著那紋路圖騰,十分確定地道:“這是帝師令啊!”
“帝師令,是什麽?”丁思思沒聽過。
鳳篤卻是知道的:“帝師令,是每一任院長才能擁有的東西,能夠憑此令號令帝師學院所有師生!”
邱景州詫異地道:“輕爺,宇文院長竟然把帝師令都給你了?”
看來是鐵了心要收她為徒啊!
宋輕搖了搖頭,看向鳳玄墨:“是他給我的。”
眾人又不禁看向鳳玄墨。
鳳三爺又是從哪兒得來的帝師令?
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其實他才是宇文院長最中意的繼承人?
鳳玄墨看著那令牌,不甚在意地道:“哦,那個,是我打賭贏的。正好我拿著也沒用,便想著拿給你玩一玩。”
打賭贏的?
這可是帝師令啊,他們高位者都是那麽隨隨便便拿這種東西打賭的嗎?
而且三爺竟然說,這個能號令帝師學院師生的帝師令沒啥用,隨手就拿給輕爺玩兒!
這不禁又讓人想到宋輕送給鳳三爺一條街的奇珍異寶了。
別的小情侶談情說愛,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這倆人談情說愛,一堆寶貝砸下去,不砸得人頭暈目眩都不罷休。
這感情,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談得起的!
說話間,鳳玄墨已經給宋輕擦幹了頭發,照著她一貫簡潔的風格,給她輕挽了一個發髻。
他俯身,靠在她耳邊,輕輕道:“你若是不願拜師也是可以的。”
帝師令在她手裏,隻要別人知道這件事,自然不會有不長眼的再來招惹她。
這才是他從宇文老頭兒那把這東西弄過來的最主要的原因。
宋輕抬起眸子,看著鏡中的自
己。
……
正陽殿裏。
宋輕五人,給高座上的宇文忌行禮:“拜見院長!”
宇文忌笑盈盈地一抬手,照例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恭喜他們,讓他們日後更加的勤加勉勵。
隨後,便是選師了。
各大長老、各大導師,包括他們一些比較得力的親傳弟子都到了場。
雖說是選師,但實際都是老師先中意了學生,給學生以暗示,學生才好提出來要拜誰為師。
否則老師若是不想收這個弟子,也是有權拒絕的。
丁思思選了八大大導師中的隋然隋老,理由很簡單,聽說輕輕很喜歡他,那輕輕喜歡的,鐵定錯不了的。
隋老點頭認可了。
邱景州則選的是八大大導師中的李贇李老,李老也是東雲洲比較出名的武道高手,跟他修習的疾風掌路數很類似,大家都建議他跟著李老深入學習。
李老是對邱景州很是讚賞的,也認下了。
榮文柏早就中意八大大導師中的袁津袁老,無他,聽說這長老賭術非常的厲害,他覺得很有跟著他學習的必要。
袁老見榮文柏飛球大賽上表現不俗,當即點頭認下了。
輪到鳳篤,他的選擇更簡單了,他從一開始就有意拜師平愚長老。
平愚長老門下並無弟子,眾人從他之前的表態之中,以為他今年中意的必然是宋輕了。
可是沒料到鳳篤拜他為師,他也沒多做考慮便應允了。
最後,便是宋輕。
宋輕看了眼隋老,還沒開口,隋老就道:“唉,我這年紀太老了,徒弟收多了管不過來啊。”
她又看向平愚長老,平愚長老雖然沒說什麽,卻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大長老跟大導師,每一個人都刻意地避開她的視線。
顯然是被提前打過招呼了,否則不可能連平愚長老都不敢收她。
唯有正中位置上的宇文忌,捋著全白的胡須,笑眯眯地明知故問:“宋輕,你可選好,拜誰為師了?”
宋輕定定道:“我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