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她是在乎他的
司徒戰堅定地上前一步,對宋輕道:“輕妹,你跟我走吧,我絕對不會這樣對你的。若是哪一日我成為了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那我會親手把刀遞給你,讓你殺了我!”
宋輕有些無奈地抽了抽嘴角。
她沒事兒殺他做什麽?
“這件事我會搞清楚的,你要走就趕緊走吧,再晚就閉城門了。”
他留在這裏,什麽忙都幫不上,反倒像是來搗亂的。
“輕妹!”司徒戰有些欲言又止。
宋輕抬起手道:“我心裏有數。”
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該想什麽,不該想什麽,她心裏都清楚。
她是什麽樣的人,他也應該最清楚。
司徒戰噎了噎,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壓著眉,不知道自己跟他比到底差在了哪兒。
上次在萬獸林沒機會跟他交手,有機會,一定要跟他好好地打一場!
“那輕妹,我先走了,紅瀟花開之日,記得到北鄴來取。”
宋輕頷首,應下了。
這事兒不必他提醒,她都會去的。
司徒戰這才有些不太情願地出門,候在門口的下人趕忙地將這尊大殺神送了出去。
待人一走,宋輕的便立馬喝了杯冷茶在嘴裏,然後對準了洛羽的臉,“噗嗤”就是一噴。
男人蹙了蹙眉,緩緩地睜開眼睛,就對上女人一雙戲謔的眼。
他摸了摸冰涼的麵頰,頓時壓低了眉宇:“你這是做什麽?”
宋輕挑眉:“給你清醒清醒。”
這麽點小伎倆他都沒抗住,倒叫她快懷疑他究竟是不是鳳玄墨了。
洛羽甩了甩頭,昏沉的感覺當真消失了一些,一些片段湧現腦海。
他抱著頭,依稀記得一個女人朝他靠近過來……
他頓時驟然抬頭,有些惱怒地盯著宋輕,眼眸裏仿佛要噴火:“你為什麽要送別的女人到我床上來?”
宋輕愣了愣。
這話不是應該她問他?
那上官慧爬的可是他的床,怎麽回事,他不是應該最清楚?
她靠近他,幾乎貼著他的臉:“你覺得,是我做的?”
洛羽眯眼,覺得心裏難受極了:“不然呢?”
這梨園上下都聽她的,她若不發話,那人是怎麽送到他房間裏來的?
更何況,不是她親手,把他灌醉得不省人事的嗎?
他原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所以假意地醉倒,卻沒想到她竟想要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隻覺得心頭一股火起,燃燒得叫他快要發狂。
宋輕看著男人的表情,不由得直起身子,若有所思。
看樣子,上官慧怎麽來的,跟他確實沒啥關係。
也對,若是上官慧真是他弄進來的,那她也不必再另外用藥了。
不過……
她聞著空氣中的味道,蹙了蹙眉:“什麽味道?”
有些像她身上的冷香,卻又有些不太像。
洛羽也聞到了那股香氣,當時就是這股味道,差點害他認錯了人!
他眼眸裏的情緒,漸漸地淡了起來。
宋輕見洛羽此刻已然清醒,今天的目的隻怕又落了空。
她也沒多待,隻道:“我先回學院了。”
便當真走了。
洛羽看著她離開得那般的瀟灑,直氣得肺都快炸了。
剛剛可是有個女人爬上了他的床!
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在意的嗎?
還是說,因為自己隻是鳳玄墨的替身,所以她根本就不關心他如何?
想到這裏,他心裏頭別別扭扭,總覺得有些不太是滋味。
他這是怎麽了?
明明可以保持克製理智,卻總是為了這個女人變得混亂且不像自己。
她究竟有什麽好的?
這天底下女人那麽多,他難道就非她不可了?
總有一個人,能代替她的。
他正這樣想著,就見阿右笑意吟吟地走進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宋姑娘可真是威武啊,越來越有梨園當家女主人的範兒了!”
洛羽本來已經不再去想關於宋輕的事兒了,可是聽到這話,卻又不由自主地關心起來。
“怎麽說?”他詢問道。
自從他們認定洛羽極有可能是他們爺之後,阿右對他的態度倒是好上不少,便一五一十地給他說了。
方才那司徒戰闖門進來毀壞了不少東西,他們宋姑娘直接給人要了賠償,一分都不
帶含糊的。
這個就不說了,就說上官慧的事兒,宋姑娘話雖不多,但是懟人幾句,都在點上,還半點不顧人顏麵,直接把人丟在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要不是上官家的人來得快,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看到上官家大小姐在梨園門口包裹成蠶蛹的丟人樣子呢!
洛羽聽完,心情竟奇異地好上了不少。
他心裏意外地甜滋滋地,之前說要把宋輕拋諸腦後的想法頓時就忘了個幹淨,整顆心隻有一個想法——
她是在乎他的。
隻這一點,便足夠了。
……
阿前在房間裏焦急地踱來踱去。
自從知道上官慧失敗之後,他就預感可能要出事。
但是他們主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叫他過去問話。
他不知道他們主上是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還是其他原因。
那個男人,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那樣的難以捉摸。
就在他思前想後的時候,有人快速來報——主上叫了阿後過去!
他心髒驟然一停,瞬間奪門而出!
殿內。
阿前一進門,就見阿後跪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正顫巍巍地對準著自己的手掌。
他喉嚨一哽,瞬間跪地:“主上,是我擅作主張,不關阿後的事,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
說罷,“梆梆梆”地幾個響頭下去,再抬起來,額頭上已經出了血。
阿後有些訝異地看著他:“你做什麽?”
阿前聽到這話,心頭一個“咯噔”,預感不妙:“你在做什麽?”
阿後抬了抬手:“我在給主上玄絲割脈。”
玄絲割脈是一種固本培元、舒筋活絡的治療手法。
方法是從他的體內抽出一根細絲,那絲是早就埋在身體裏被血脈滋養的,然後鑽入另一人的體內之後,會如活物一般,替對方舒筋活絡,遊走全身。
當那玄絲差不多進入對方體內,便將這玄絲割斷即可。
阿前聽到這話,心頭頓時湧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月牙白袍的男人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眸子間,是薄刃般冷厲光芒。
“看來,當真是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