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第697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等宋輕試穿完嫁衣出來的時候,就見門外的院子裏,整整齊齊地擺放好了幾大箱子的東西,還有人陸陸續續地把東西往裏麵搬。
不光如此,阿右過來,笑嘻嘻地遞給鳳玄墨一份冊子:“爺,這是擬定的賓客名單,您看看,有沒有需要增減的?”
宋輕抽了抽嘴角。
就這一會兒功夫,準備那麽多東西,還連賓客名單都弄好了,不得不說,這效率真是快得可以。
鳳玄墨大體瀏覽了一遍,道:“沒什麽大問題,順便把天下第一莊跟飛鷹堡也算進去。”
他跟小丫頭的大喜日子,怎麽能夠少得了那兩位呢?
阿右趕忙地記下了。
等記完了,他才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對了,爺,您跟宋姑娘的婚期是哪日啊?”
宋輕挑起眉,瞥了鳳玄墨一眼。
東西都快準備齊全了,他們才想起這個事來?
鳳玄墨體質特殊,天命血脈,恢複極慢,等他傷完全好完,必然得需要一段時間。
更何況他還沒有心,隻端靠靈脈撐起奇經八脈,更不能再遭受損傷。
所以,她以婚約為籌碼,賭他珍惜一下他的身體。
若他真想娶她,那就趕快地好起來,不要讓她久等了。
鳳玄墨頓了頓,最終化為一聲無奈歎息:“喜帖且押後一些吧。”
他也是高興昏了頭,差點忘記答應了小丫頭什麽條件。
阿右茫然無措地看了看自家爺、又忍不住地看了看宋輕。
怎麽就又要押後了?
難道他們發生了什麽矛盾,又準備不成親了?
可是瞧著兩人的模樣,也不像是鬧掰的樣子啊。
正發蒙呢,鳳玄墨話鋒一轉,問他:“你先頭說,調查的事,有結果了?”
阿右回過神來,忙回稟道:“是。”
宋輕問道:“什麽事?”
鳳玄墨道:“畢坤的事。他跟人結了死契,一旦背叛就會立馬暴斃而亡。讓他招供是不太可能了,所以……”
宋輕挑眉。
所以?
“所以爺特意借宋姑娘您的身份,玩了一出引蛇出洞!”阿右挑起一邊眉梢,咧開白花花的虎牙。
宋輕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阿右道:“爺讓人放出風聲,說畢坤身上的死契,已經被神醫秋月白解開了。”
雖說誰都知道死契是不能解的,但是秋月白是誰?她可是無數奇跡的締造者。
誰知道,她出馬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果不其然,原本畢坤已經是一枚棄子,沒有人在乎他的死活了,可是這消息放出去之後,立馬就有人來夜闖梨園。
梨園是什麽地方?敢來闖,也屬實是不自量力極了。
不過他們卻放鬆了警惕,由著對方進來,然後再讓人易容成畢坤的模樣,假意被他們殺害。
那些殺手殺了人之後,必然回去複命,所以……
幕後主使,自然浮出水麵。
“他們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一個農莊,那個農莊是一個鄉紳家的,跟各大家族八竿子打不著。不過這種障眼法能夠瞞住別人,卻瞞不住我們。”
一點小兒科,稍作調查,就一清二楚。
阿右崇拜地望著自家爺:“爺您的猜測是對的,畢坤的背後,就是上官家!”
鳳玄墨並不意外:“嗯。”
宋輕聞言,卻略略挑眉:“上官家……”
鳳玄墨道:“上次城防圖的事,上官家斬斷金家這條左膀右臂,得以自保,又加上沈竹溪跟魔修聯係緊密,讓我起了疑心。”
“我特意讓人去起底了一下上官家當年的發家史,發現並不尋常。”
這個異軍突起、並在短短時間擠掉慕容家、晉升為新四大家族的上官家,當年不過是個沒有什麽名氣的小家族。
可是奇怪的是,他們好像在一夕之間,便被什麽強大力量支撐著,實力提升突飛猛進,並在很快時間將周圍的小家族宗門一一吞並。
若是背後沒有推手,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花費那麽多時間,扶持起來那麽大一個家族,可見背後勢力,有多麽高深莫測,強大無比。
畢竟,連沈竹溪那樣詭計多端、足智多謀的人,都顯得對那股勢力極其忌憚,甚至為了躲避,不惜委身在他們梨園的地牢裏。
“我懷疑,那股勢力,跟當初把影族從封魔之戰之中保下來的,是同一股。”
宋輕聞言,眉眼也跟著沉了沉:“也就是說,上官家,也是魔修的人?”
鳳玄墨點了點頭。
十有八、九,沒跑了。
“不過要想對付上官家,現在還不是時機。”
上官家畢竟是四大家族之一,這二十年來,實力已經遍布東雲洲各地,實在不容小覷。
這要一個處理不好,是會掀起驚濤駭浪、血雨腥風的。
更何況,如今上官榮還跟老二勾結在了一塊兒,到時候,鳳家也勢必是要被拉下水的。
且他們如今一切都還隻是懷疑,要想一招製敵,那就必須得拿出讓他們根本反駁不了的殺手鐧。
宋輕突地想到了一個人:“上官慧!”
上官慧此時此刻,不還關押在帝師學院的刑室之中,等著審問嗎?
宋輕當即決定返回帝師學院,鳳玄墨也決定跟她同往。
順帶著,讓阿右把喜糖帶上了。
宋輕:“???”
鳳玄墨微微一笑:“有備無患。”
等到了帝師學院,宋輕才終於懂得這家夥所說的有備無患是什麽意思。
隻見宇文忌看著幾盒喜糖,一臉蒙蔽地問:“誰成親?”
鳳玄墨堂而皇之地回答道:“自然是我跟宋輕。”
宇文忌立馬轉頭,問宋輕:“真的假的?”
宋輕抽了抽嘴角,突地有些不想回答。
鳳玄墨挑眉道:“怎麽?看您這樣子,好像有些不高興?”
宇文忌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那麽好的一個徒弟,被你給拱了,我能高興嗎?”
不過轉頭一想,若是這家夥跟自家徒弟成了一家人,那豈不是也得叫他一聲師父?
這一想,宇文忌心裏暢快了:“那你叫聲師父來聽聽?”
當年求著他他都不來,如今還不是得乖乖地叫人?
宋輕打斷道:“別鬧。”
宇文忌瞬間瞪大眼睛。
怎麽著?
自家徒弟不光沒把人卷來,還給人帶著跑了?
這才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