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姑娘,你真是條漢子!(一更)
岳萌接了個電話,對二人說:「社裡叫我跟新聞,煩!」
「半夜三更等在酒吧外面吹冷風?」若水問。
「嗯。」
「不準去!你懷孕了!」
「我當然不去!我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級」
若水鬆口氣。
「可是我怎麼跟酈錦程說啊?噸」
「照實說唄。」
「我有點擔心……他風流了那麼多年了,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萬一他叫我打掉,我怎麼辦啊?」
「掐死他!」顧明月說。
岳萌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更擔心的是……他叫我生下來怎麼辦?」
顧明月:「……」
若水:「…………你難道不想生?這可是一條生命啊!」
「我沒說不生,但我不想因為一個孩子就嫁給他!」
「呃……生孩子和結婚其實可以分開的。」顧明月說,「你不如先想想萬一他叫你生下孩子,卻不給你名分怎麼辦?把他掐殘廢?」
岳萌摸了摸下巴:「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去公司請假!」
……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客廳里,溫暖又有詩意。
童玉系著圍裙,坐在窗邊作畫;顧有榛端著顏料盤,在給她調顏料;胥靖謙抱著墨墨坐在沙發上,拿著本兒童書講故事。
墨墨說:「狗狗叫。」
「什麼狗狗叫?」
「你……」墨墨說了一個字,伸出兩隻小手推頭上的帽子。帽子是胥靖謙來時送給她的,有點大,一滑下來就遮住眼睛。
她推了兩下沒推上去,一氣之下扯了下來,把半張臉都蒙住了。
「舅公——」墨墨大叫。
胥靖謙哈哈大笑,給她把帽子戴好:「我們繼續,小狗它說……」
「它怎麼說?」墨墨問。
「別打岔!」四十多的舅公哪裡懂說故事,只會照著書上念,覺得不認真聽講的熊孩子太不乖了!
顧有榛撲哧一聲,好心幫忙解釋:「她要你學狗說話。」
「什麼?!」胥靖謙愣了一下,看著墨墨。
墨墨天真無邪地說:「你要學狗狗呀~」
「你要我學狗狗叫?!」胥靖謙不可置信地問。
墨墨點頭:「爸爸都會。」
她這話帶著一點點嫌棄,言下之意就是:我爸爸都會,你卻不會,你太low了!
胥靖謙語塞片刻:「你爸爸怎麼叫的?舅公不會。」
「汪!汪~」墨墨學著叫了兩聲。
胥靖謙絕對不會這樣破壞自己的形象,誘哄道:「要不這樣,等你爸爸回來了,讓他教舅公,然後舅公再叫給你聽,怎麼樣?」
墨墨沒有遲疑地點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胥靖謙揉揉她的頭,心裡惡狠狠地想:一會兒他倒要看看方寒怎麼學狗叫!居然坑他?
若水和明月進門,看到屋裡溫馨的場景,心裡暖洋洋的。若水走向顧有榛和童玉,顧明月抱起墨墨:「我的小甜心,有沒有想阿姨呀?」
「有~」墨墨甜甜地說。
「你要添小弟弟小妹妹咯~」顧明月開心地說。
大家沒反應,靜了幾秒,突然啪地一聲——顧有榛打翻了顏料盤。
「啊——」顧明月捂嘴尖叫,看著滿地的顏料,「好噁心……」
童玉驚訝地看著若水,若水盯著被顏料盤弄髒的白色地毯,氣急敗壞地打顧有榛:「你看你看,我就說不買地毯了!」
顧有榛一把抓住她,心驚膽戰地盯著她肚子:「別亂動!」
若水:「……」
顧明月:他好像誤會了什麼。
若水急忙甩開他:「不是我!是萌萌!她居然懷孕了!她才和酈錦程交往幾天,居然就懷孕了。」嗚嗚嗚……她也想懷孕。
顧有榛猛地鬆口氣,蹲下身整理地面,見她的鞋子上濺了顏料,對顧明月說:「把抹布給我。」
顧明月去廚房拿了抹布,交給墨墨:「給姑父拿去,甩他臉上。」
「哦!」墨墨接過抹布,幾步跑到顧有榛面前,跳起來嘿地一聲,把抹布甩到了他臉上。
顧有榛:「……」
大家都驚呆了。
顧明月嚇得抱起她就跑,出門后叫道:「墨墨你真是……幹得太棒啦!」
顧有榛板著臉,拿抹布把若水的鞋子擦乾淨:「你去旁邊坐著,我來收拾。」
胥靖謙放下兒童書,去對面。
顧明月和墨墨倒在沙發上哈哈大笑,笑了半天,墨墨擔心地問:「姑父,生氣?」
「不會生氣,墨墨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生你氣呢?」顧明月在心中哭泣
:要生氣也是生我的氣啊!
胥靖謙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抱起打滾的墨墨。
顧明月尷尬地坐正,給墨墨把帽子重新戴了下,嫌棄地說:「你挑的啊?眼光真差。」
「這可是我親自選的,我覺得很好看,她戴著都比以前可愛了。」
「我覺得明年戴合適。」
「唔……沒養過孩子,沒經驗。」
顧明月往他下三路瞄了一眼:「睡過不少人吧?居然沒孩子,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你想試一下嗎?」胥靖謙危險地眯起眼。
「咳!」顧明月不敢說了。
胥靖謙愜意地靠在沙發上,彷彿看了自己的將來——一個溫馨的家,有老婆和孩子。
……
岳萌來顧家蹭晚飯:「若水,你要不要做點好吃的犒賞孕婦?」
「我現在看到你就嫉妒!」若水說,「酈錦程呢?他怎麼沒陪你,你一個人過來的?」
「唔……」岳萌心虛地喝了口水,「我還沒告訴他。」
「這都多少天了,你還不告訴他?」
「我覺得這個消息太突然了,怕嚇到他。」岳萌無辜地說,拿起瓜子,「誰知道他什麼態度啊?我這兩天在考驗他。」
「怎麼考驗的?」若水拍開她的手,「別吃瓜子,我給你剝核桃。」
「無聊取鬧啊、予取予求啊……什麼過分做什麼。」
顧明月吃著瓜子兒:「他又不知道你懷孕,受不了生氣怎麼辦?」
「就算沒懷孕,我也是剛和他交往啊!剛交往的時候,男人不都是特別殷勤嗎?他這就受不了,我也不用跟他過一輩子了。況且,不是你說的嗎,人家不一定要我呢,孩子和婚姻是可以分開的。」
顧明月一愣,她只是打預防針而已,這個世界渣男太多了,但她還是希望岳萌幸福啊!
「啊……」若水痛叫一聲,扔下鉗子和核桃,「這什麼東西啊?根本夾不碎!」
岳萌抓住那個完好無損的核桃,著急地捋袖子:「這就是淑女的下場,讓你看看萌漢子的威力!」說完拿起鉗子,只聽旁邊咔擦一聲——
她和若水獃獃地看過去,見顧明月拿著兩個核桃,直接在手心裡擠碎了。
喂喂喂……若水大驚,不對啊!這不是那種核桃!她知道有一種核桃是可以這樣碾碎的,大部分時候她也做得到,但這個不是啊,這個非鉗子和防盜門不行啊!
顧明月拍拍手,對岳萌說:「孕婦就別動力氣了。」
岳萌拜服地放下鉗子和核桃,對她豎起大拇指:「姑娘,你真是條漢子!」
若水痛苦地閉眼:「我覺得我的三觀碎了……」
「看樣子你的三觀比核桃還易碎。」顧明月說。
叮咚~叮咚~
若水揮手:「漢子去開門。」
顧明月起身,愣了一下坐回來,嬌羞地說:「人家才不是漢子呢~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女孩子喲~」
「惡……」岳萌突然捂住嘴,慌慌張張地跑進衛生間。
顧明月不爽:「不用這樣吧?賣個萌都不行啊?」
若水聽岳萌吐得很難受的樣子,緊張地推了推她:「可能是孕吐!你快去開門!」說完去照顧岳萌。
顧明月這輩子還沒見過孕吐呢,很想去看看,但門鈴一直響個不停,她只能去開門。
打開門,酈錦程站在外面:「我老婆在這裡吧?」
顧明月往裡面一指:「在孕吐呢。」
「哦。」酈錦程進門,正要換鞋,突然一驚,「什什什……孕孕孕……孕吐?!」
顧明月猛地捂住嘴,她怎麼說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