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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緣來是總裁(40)——我是不是也該要

  童忻訝然,不知道怎麼應對。看起來,這麼一件小事倒是讓胥靖謙拿來大做文章,準備向唐氏下手了? 

  她心中一動,先前那些自作多情突然間煙消雲散。 

  女人的世界里,愛情彷彿是生命。但在男人的世界里,愛情是什麼?他們陽剛到不需要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要的是建功立業、征服世界! 

  童忻腦子很清醒。胥靖謙這樣的男人,事業才是他的生命,是他生存的理由。她還不值得他費心,偌大一個唐氏倒有可能。他早就想對唐氏動手了吧?借著自己受傷…歧… 

  幸好她本來就期望不大,也說不上失望。 

  她對唐夫人淡淡一笑:「唐夫人言重了,再見。」 

  回到別墅客廳,看到胥靖謙端著她剛剛用過的杯子在喝茶,她擰起眉,心裡微微刺痛。 

  他可能根本沒意識到這些東西代表什麼,或者在他看來,這些不代表什麼。她的心卻因此…驁… 

  童忻捏了捏拳,直接往樓上走。 

  胥靖謙一愣,想不到她會不理自己。早上不是好好的? 

  他放下杯子追上去,童忻聽到,莫名有些怕,快步去了遊戲室。 

  推開門,看到三個孩子在堆積木。 

  童愛和童忘一愣,很想扔開積木、不管胥夠。不過胥夠剛剛叫了那麼多哥哥、姐姐,兩人做不出過河拆橋的事。反正遲早要相親相愛,老讓媽媽擔心也不好…… 

  兩人喊了一聲「媽媽」,繼續陪胥夠玩遊戲。 

  胥夠卻扔了手中的東西走向童忻:「媽媽~」 

  童忻看著他,心裡微微一痛,彎身將她抱起。胥靖謙偶爾對她好、讓她誤會,可能是要她好好照顧胥夠而已…… 

  胥夠從衣服的口袋裡摸出一個糖果,指著童愛:「姐姐、姐姐!」 

  「會叫姐姐啦?」童忻高興地說。 

  胥夠把糖給她,她問:「給姐姐么?」 

  「啊啊——」胥夠著急地吼了兩聲,按著她手往她嘴裡塞。 

  童愛沒好氣地說:「那是我給他的,他又給你!哼……借、借花獻佛!」 

  童忻一笑:「你還會用成語了?」說完看著胥夠,感動不已。 

  胥夠低著頭往她懷裡一鑽,咯咯咯地笑起來。 

  「爸爸!」童忘突然喊道。 

  童忻一僵,回過頭,見胥靖謙站在門口。她臉色微變,淡淡地點了個頭。 

  胥靖謙眼睛一眯,察覺到她的情緒和早上不同。早上——他指尖微微一顫——那是多溫暖的氛圍,抱著她就好像身上灑滿了陽光。為什麼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她,就像剛結婚的時候。 

  三個月了,連孩子都已互相接受,她還沒改變嗎? 

  不!她改變了!她早上的樣子多好,眼神多溫柔……剛剛—— 

  他怒問:「唐夫人跟你說了什麼?」 

  童忻一驚,胥夠往她懷裡縮了縮,童忘和童愛也嚇了一跳。 

  「沒什麼啊……」童忻一愣,突然玩笑似的說,「她叫我幫她美言幾句,可我哪有那個資格?於是拒絕了。」 

  資格?他的愛戀就是資格,難道她不知—— 

  胥靖謙重重一震,狼狽地轉過身。 

  對啊,她不知道。他都沒告訴她,她怎麼會知道? 

  童忻看著他的背影,笑容一僵。儘管告訴過自己多次,但還是忍不住失望和心痛。她到底是……期待著。 

  她抿緊唇,抱著胥夠轉身。 

  胥靖謙突然說:「你過來一下。」 

  童忻一愣,回頭,見他走遠。猶豫了一下,她放下孩子過去。 

  走進房間,胥靖謙在慢悠悠地取身上的配件,袖扣、手錶一樣一樣地褪下來。高大的背影對著她,讓她感到一股壓力。 

  「什麼事?」她摸著門把問。他心情好像不好,萬一有什麼不對,她肯定第一時間逃跑! 

  他側身看著她:「唐夫人跟你說了什麼?」 

  童忻呆了呆:「剛剛不是……」 

  「重複一遍。」他平靜地說。 

  童忻深吸一口氣,知道不能說!絕對不能! 

  胥靖謙走過來,她有些怕,眼見他要靠攏,轉身就跑。 

  胥靖謙一下子撲過來,將她按在門上:「往哪裡走?」 

  「你……」童忻渾身顫抖,適時示弱,「你嚇到我了。」 

  「哦……」他淡淡地說,低頭在她脖子上嗅了幾下。 

  童忻閉上眼,渾身緊繃。 

  「你沒資格?」他冷聲反問,手移到她胸前,擰開扣子。 

  「你幹什麼?」童忻叫道,掙扎了兩下,「你幹什麼?!我本來就沒資格!」 

  「我的女人,怎麼就沒資格了?」胥靖謙掐著她下巴,把她翻轉過來面對著自己,「怎麼?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太認得清 

  了!」童忻叫道,「要不是因為孩子,我會嫁給你嗎?」 

  「你——」胥靖謙雙眼冒火,「為了孩子?」 

  「難道不是?」 

  「難不成你心裡就只有孩子?」胥靖謙抬起她下巴,逼視著她,「我是你丈夫!我說過了,你——我也要!要的不只是你這個人,還有你的心!懂?!」 

  童忻渾身一顫,似乎懂了。她獃獃地看著他:「你……」 

  「怎樣?」胥靖謙渾身冷氣。 

  「沒什麼……」童忻移開目光。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喜歡自己?只是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和佔有慾在作祟罷了。 

  「看著我!」胥靖謙不喜歡她這樣,他要她注視著自己,以自己為天!以自己為命!不容許她忽視! 

  童忻看向他:「你……要我的心?」 

  「對。」胥靖謙鬆開她下巴,見她懂了,鬆了一口氣,「把心放在我身上,你就有資格,懂嗎?」 

  「那你呢?」童忻幽幽地望著他。 

  「什麼?」 

  「你的心呢?給我嗎?」 

  胥靖謙一震:「你說什麼?」 

  「你要我的心,我是不是也該要你的心?」 

  他看著她,他的心……不是早就給她了嗎? 

  胥靖謙忍不住冷笑,她的心還沒給自己呢,自己又憑什麼給她?就算落在她身上了,也不能讓她知道!除非……她愛上自己! 

  他放開她:「要我的心?你覺得你配?」 

  「……我不配。」童忻低下頭,一滴淚落下,「不過……我的心也不是那麼好得到的!真心只能拿真心來換!我人是你的了,你還想管我的心?!」 

  胥靖謙大怒,掐住她下巴:「童忻!」 

  「怎樣?!」童忻大叫。 

  「你這樣,有資格當胥太太嗎?」 

  「你以為我稀罕?要不是為了孩子,你以為我會嫁給你!」 

  「你——」胥靖謙恨不得掐死她,一隻手不停地顫抖,惡狠狠地說,「你再這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了!難道你希望我像別人一樣,只給你留一個胥太太的身份,卻在外面養許多女人?」 

  「那樣最好!」童忻激動地看著他。 

  她夢寐以求的就是那種日子!原本也以為自己要過那種日子!他要是不管她,她倒是過得逍遙自在。可他……他天天這樣折騰她,讓她身心俱疲,生怕什麼時候就迷失了自己。 

  胥靖謙目眥欲裂:「你說什麼?!」 

  童忻渾身一顫,發現他充滿了戾氣,比任何時候更甚,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 

  她頓時崩潰大吼:「你到底要怎樣?!」 

  胥靖謙一頓,忍不住笑了:「我倒不知道你要怎樣了。」 

  他恨不得掐死她! 

  他想要洗心革面,只守著她,她反而把他往外推! 

  「你剛來,我不和你計較。」他放開她,氣得咬牙切齒,「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就別想見到孩子!」 

  童忻猛地抬頭,驚恐地看著他。 

  「你的心不用給我,我也不稀罕!」她肆意踐踏他的真心,難道還指望他像狗一樣搖尾乞憐?! 

  他是胥靖謙! 

  她休想讓他臣服! 

  胥靖謙離開家,對趙志成說:「把那個女人抓來!」 

  …… 

  唐夫人回到家,被告知商界新秀顧有榛送了禮過來。因昨晚童忻出事時若水在場,顧有榛覺得破壞她生日宴也有自家的一份錯。 

  唐夫人頭疼不已,還好童若水只是捎帶的,又沒有受傷,就叫唐隸去處理。剛處理完,顧大成又給她打電話,叫她別怪罪。接著酈銘揚的電話也來了,唐夫人疑惑:「這事和酈老可沒關係。」 

  酈銘揚笑呵呵地道:「朱璨畢竟當過我兒媳,我愧對她。再說了,酈家和胥家的淵源,夫人又不是不知道。」 

  唐夫人:「……」你妹! 

  接著還有方寒打電話給唐隸,「請」唐隸不要怪罪自己妹妹和表姐,讓唐家倍感壓力。 

  這些人哪是來道歉,都是來施壓。 

  唐夫人恨恨地道:「都是金家的錯!一點生意都不要和他們做了!」 

  因為一個小小金家,連著酈氏、顧氏、方氏一起得罪了,萬一這幾家聯合起來,唐氏就是砧板上的肥肉! 

  其實這幾家心裡也鬱悶,雖然是向唐家施壓,但此舉畢竟有點得理不饒人,誰知道唐家會不會記仇?要不是金家,也不用如此。總之都是金家的錯! 

  所以金家最倒霉,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不過他們首要的是向胥靖謙道歉。 

  金父來不及怪金悅,忙著奔走。首先聯繫了胥靖謙的秘書,被完全拒絕,又找了一圈關係,好不容易找到兩個願意說情的,結果因為酈家、顧家、方家向唐家施壓,唐家一個電話出來,那些人都不幫忙了 

  ! 

  金家孤立無援,有勁沒處使。金悅急慌了,在家使勁哭,連婚戒都不敢戴了,趕緊把「作案兇器」藏起來。 

  金父累癱地坐下來,想了半天,突然問王子衡:「你前妻不是有孩子嗎?胥爺總不可能取個二婚的、還給別人養孩子!你跟我實話實話,那兩個孩子是不是……」 

  王子衡白著臉點頭:「是……」 

  金父身子一晃,金悅拉著王子衡問:「怎麼會?!」 

  王子衡思緒混亂,搖頭道:「反正……反正就是那樣!」 

  「那怎麼辦啊!」 

  「我也不知道……」王子衡痛苦地說。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傭人的聲音:「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三人站起來,幾個男人凶神惡煞地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直接指著金悅:「帶走!」 

  金悅躲到王子衡背後,王子衡雖然怕,但仰仗金家過日子,只能做出保護的姿態:「你們要幹什麼?」 

  「哪那麼多廢話?」男人直接過來抓金悅。 

  「我不去!」金悅大叫。 

  「有事就找我!」王子衡叫道。 

  男人一腳踹開他,拖著金悅就走。 

  王子衡和金父追出去,被大家推到一邊。車上的趙志成見金悅上了車,皺著眉說:「走!」 

  半個小時后,汽車開進一家工廠,停在一間倉庫外。 

  趙志成下車,叫人把金悅拖出來。 

  遠處有一棟樓在施工,聲音轟隆隆的響,地上滿是灰塵,四周卻空曠得沒有人聲。金悅嚇得大哭:「饒了我吧——」 

  「閉嘴!」趙志成低喝一聲,往倉庫里走。 

  這是胥氏旗下一間正在建設的工廠,倉庫裡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哦不,有人。 

  胥靖謙坐在倉庫中央,手上夾著一支雪茄,低著頭,臉色冰冷。 

  金悅被拖到他面前,直接跪在了地上:「胥、胥總……」 

  胥靖謙看著她:「把手拿出來我看看。」 

  金悅顫巍巍地伸出雙手。她的手被保養得很好,白皙柔嫩,指甲上勾著簡潔漂亮的圖案,一條纖細的鉑金手鏈垂在手腕上,微微晃動。 

  胥靖謙見她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圈凹痕,伸出手握住、輕輕地撫摸著。 

  金悅一愣,抬起頭,看著他帥氣的臉龐,突然不怕了。如果……如果獻身可以保命,她當然求之不得!當了他的女人,還不呼風喚雨?還需要王子衡幹什麼?她這是因禍得福了! 

  金悅正想得入神,只聽咔擦一聲,手上傳來一股鑽心的痛。 

  她尖叫著滾倒在地上,大喊大哭。 

  胥靖謙擰斷了她的手指! 

  她倒在灰塵里,尖聲哀嚎。 

  胥靖謙擦了擦手,對旁邊的人說:「把她手筋挑了。」 

  金悅一驚,顧不得疼痛,猛地爬了起來:「胥爺!胥爺……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你被她騙了!她是出來賣的,大學里就陪過很多男人——」 

  啪! 

  胥靖謙怒起,一耳光甩在她臉上。 

  金悅聲音一窒,腦子閃過一絲清明。童忻現在是胥爺的女人,哪能讓她侮辱?她急忙說:「我錯了胥爺!我胡說的!你饒了我吧!求你了……」 

  胥靖謙一把扯住她頭髮,讓她看著自己:「早幹什麼去了?嗯?」 

  金悅渾身顫抖,恐懼得說不出話來。 

  胥靖謙一把將她甩在地上,朝她小腹踢去。金悅尖叫一聲,他卻踢得更加厲害。 

  要不是因為她,童忻也不會和自己吵架!說不定用不了多久,童忻就會愛上自己……都是她! 

  胥靖謙狠狠踹了她幾腳,直到聽不到她的聲音才停下來。 

  趙志成擔心地走上去探了探鼻息,鬆了口氣。 

  「別讓她死了……」胥靖謙把腳踩在凳子上,保鏢立即拿白色的手帕去給他擦鞋子。他看著地上微微抖動的金悅說,「手筋挑了,臉送一刀,命留著,讓她老子和男人來贖人!」 

  胥靖謙去了一趟皇圖,發了幾個小時呆,見夜色降臨,突然開口:「帶兩個女人上來。」 

  趙志成驚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冷冷地掃過去。 

  趙志成回神,忐忑不安地說:「我這就去辦。」 

  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突然又要女人啊?不對,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樣!BOSS要女人肯定是拿來做別的,不是拿來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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